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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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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夫人她已经……”锦绣忍不住哭出声来,“小姐,你醒醒吧,夫人已经去了,你不要这样,没有了夫人,还有锦绣陪着你,你不要骗自己,不要这样,这样锦绣好难受,好难过啊!”
宛若卿抹去锦绣的眼泪,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了笑:“傻丫头,好好的哭什么啊,是不是做错事了,放心吧,就算做错事了,也有我帮你瞒着,你爹她不会知道,也不会怪你的。”
“小姐……”锦绣使劲摇着她的胳膊,忽地提高嗓门,“小姐,夫人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你醒醒,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夫人她死了,死了!!!”
……
有很久很久的静默传来,整个灵堂万籁俱静,似乎还能听到一点点外面风吹树叶的声音。
“嘀嗒!”清晰的水滴声,滴落在锦绣的手背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无数滴。
眼泪,终于再一次无可避边地夺眶而出。
死了,死了啊!!
这个她一直一直不敢触碰的名词,在锦绣的吼叫声中,就这样直直地进入了她的内心深处。
死了,为什么会死了?
宛若卿闭上眼睛,转身,却迟迟不敢睁开眼。
好似只要睁开,棺中的人儿就会化作灰烬。
缓缓地把眼睁开,棺中的人儿仿佛还在生一般,绝世的容颜完好无损,好似酣睡中,做着甜梦。
“若卿,你回来了?”身后,响起男子的声音,陌生而熟悉,仿佛在天边。
宛若卿转过头,泪眼朦胧间,看到宛诚如俊美不减当年的容颜,有些机械地叫了一声:“爹!”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宛诚如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几分真,几分假,没有人知道。
宛若卿并不答他,只问:“我娘怎么死的?!”
宛诚如一愣,他从未听这个女儿如此没有礼貌地问他说过话,不由脱口道:“自然病死的!”
“什么病,什么时候查出来的,用的什么药,找的哪位大夫看的,药方可在?!”
“你……”宛诚如气结,“你娘她一直都有病,药就没断过,一直都是上京最好的易大夫看的,秦姑娘也经常来看她,我又不懂医理,我哪里知道她吃的什么药?!”
宛若卿看着宛诚如冷笑一声,转头看着棺中的女子,忍不住讥讽地道:“娘,这就是你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呢,值得吗,值得吗?!”
“你……”宛诚如跺脚,“你是不是疯了!”
宛若卿一下站了起来:“疯了又如何?!”
没有必要再忍下去了,撕破脸又如何?
“你……你真是疯了!”宛诚如吹胡子瞪眼,“原本我还想着等你回来了,跟你商量一下,把你娘以平妻之礼厚葬,可以葬入宛家墓园,看来,现在也不是好时候,我还是先走吧!”
宛诚如转身就走,宛若卿却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刚才说什么?
平妻,宛家墓园?
那是娘亲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啊,没想到却在死后得到了。
“若卿,你没事吧?”门口,一个男子长生而立,阳光在他背后,让他隐了身形。他的身边,站着纤瘦的女子,孤芳独立,似不食人间烟火。
宛若卿于是上前行礼:“夫君,姐姐,有礼了!”
裴澧夜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刚才我看岳父大人气冲冲地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见到宛若卿以后,便亲自去告诉宛诚如知道,有想着让他们父女说说话,便没有跟着进灵堂。可没想到,没一会儿,宛诚如便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叫他都不应。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眼前这个女子的样子,一切都很正常啊?
“是锦绣说话不中听,让相爷生气了。”锦绣忙过来圆场,消了裴澧夜的心头疑惑。
“夫君,妾身想在这里陪陪娘亲,可以吗?”宛若卿行个万福之礼,言语悲戚戚。
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是不是?
裴澧夜点点头:“有什么需要,来告诉我知晓,若能办到,定当尽力。”
“多谢夫君。”宛若卿送走裴澧夜和常非晚,再次回到燕凤月的棺木前,低低地道,“娘亲,女儿再陪你一阵,等你了了心愿,女儿也会恢复自由身,以后就能经常去看你了。”
正文 再忍几天
还要忍几天,几天而已,她便可功德圆满。
宛若卿忽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娘亲在世的时候,她总想有一天可以过她向往的潇洒自在生活。
可是没想到,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是以娘亲的死亡为代价。*
若是知道这么大的代价,她当初就不会总是乞求老天,早日放她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看那两个烧纸的小丫鬟,对锦绣使了个眼色。
锦绣会意,擦干眼泪,走上前,从袖子里拿出两锭金子,给她们一人一锭:“两位姐姐,以前也是梨香院的人,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六夫人。”
那两个丫鬟何时见过这么多钱,一下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在这里守灵,经常会见到一些不该见到的,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两位姐姐是聪明人,想必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锦绣看着她们两个,柔声细语。
两个丫鬟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锦绣点点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里是六夫人的灵堂,九小姐是六夫人的亲生女儿,她不会希望自己女儿过得不好的。若是有人害她的女儿过的不好,必定是她最痛恨的对象。”
两个丫鬟听得浑身一个激灵,赶紧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行了,让她们起来吧。”宛若卿拉一下锦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是她们主仆二人长期积累下来的默契。
况且,她已经听到有脚步声,往这里行来。
当心情慢慢冷静下来,很多感官也在这个时候恢复了。
宛若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在上一世,任何时候,一点点的分心,都会让她丧命。
她必须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声色的本事,燕凤月的死,对她打击太大,才会让她有连着两天的失态,但是现在,为了娘亲的未来,为了她还没有完成的事,她会让自己强撑着顶下去。
“哟,我当是谁,没想到真的是你!”走进来的居然是若离,看到宛若卿,愣了一下,“他们说你到了,我都不信,听说爹都被你气跑了,你可真有本事。”
宛若卿看着她,竟有些痛心。
娘亲就躺在这里,而她的亲妹妹,居然只想着讽刺她。
忽然不想理她,不想在娘亲面前和她吵。
漠然地转身,看着棺木中的女子,宛若卿叹了口气。
“喂,我跟你说话呢?!”宛若离走进来,推了她一把。
“娘要休息,不要吵着她。”宛若卿淡淡地冒出一句,依然不回头看她。
“你……”宛若离想要往前的脚步一下停滞,随即一跺脚,“难怪爹说你疯了,看来,你真的是疯了!”
“出去!”宛若卿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如果说以前还给她留一份情面,希望她好好的,能让娘亲在宛家的日子好过一些。那么现在,她的表现,让宛若卿彻底寒了心。
“你凭什么命令我?!”宛若离提高了嗓音。
宛若卿猛地转头,目光透着危险的色彩:“我不想在娘亲面前和你吵!”
她的眼神太可怖,让宛若离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以前她这个同父同母的姐姐虽然喜欢教训她,可是从来没见她有过这么恐怖的眼神。加上她一直有木头美人的绰号,导致她对这个姐姐从来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可今日一见,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走就走!”虽然有些不甘心,宛若离还是跺跺脚,转身走了。
她的样子太可怕了,如果打起来,可能真不是她对手呢。
宛若卿看着若离离开,不由叹了口气。
若不是真的心寒到了极点,她也不想和亲生妹妹彻底翻脸。
“娘,你在宛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啊?”转头,看着棺木中女子安详的脸,宛若卿忍不住再次泪如雨下。
最爱的男人永远搂着别的女人,被大房欺负,甚至连亲生女儿都不跟自己一条心。
娘的心里有多少苦处,从未告诉过别人?
她的病,一半是心病啊。
“王妃,王爷让奴婢来问,夫人远道而来,看要休息吗?”门口进来一个小丫头,看来是裴澧夜派来的。
宛若卿叹口气,看看她:“随意安排就好,我想跟娘亲多待会儿。”
锦绣上前,对那丫头道:“走走,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家小姐需要什么,问我便是。”
让两个烧纸的小丫鬟退了出去,锦绣便跟着那传信的小丫头往上房而去。
“这里之前常夫人和堡主住着,如今王妃来了,他们正忙着搬呢。”上房有些繁忙,丫鬟小厮进进出出。
锦绣皱了一下眉头,这常非晚要来京城长住吗,带那么多东西不说,连上房都占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裴家的当家主母了?
先别说裴老夫人还活着,单说宛若卿是皇上亲封的澧王妃,这主母的位置,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啊。
倒真的以为这澧王府除了裴澧夜就数她最大了吗?
“小心些,这些书如今都买不到了。”常非晚站在门口,指挥着两个小厮把一箱子书搬出去,看到锦绣,顿时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锦绣叹口气,如今正主儿来了,她这个假主子自然得让位,想必心里一定不舒服。
自从宛若卿躲起来“养病”,常非晚一直被人捧着当主母,当了好几个月了,如今忽然发现原来裴家主母不是自己,心里那个落差,肯定十分大。
锦绣也不理她,跟着那个小丫头就走了进去。
“哟,谁家的丫头,这么不知礼数,叫人都不会了?”耳边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据说主子可是礼仪的典范呢,怎么教出这样的丫头来?”
锦绣深吸一口气,这事确实是她不对,所以她走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常夫人,夫人万福。”
“不是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吗,我今儿看着也一般。”常非晚冷笑一声,看着锦绣,也不让她起身。
锦绣低着头,想着息事宁人。
如今小姐还在哀伤中,这些事情,便不要让她操心了。
“你家主子不会教奴才,就让我来教吧,把这个姿势练好了为止才许走!”常非晚对旁边的小丫头道,“春桃,看着她,若是动了一点儿,家法伺候!”
“是!”那叫春桃的丫头点点头,有些同情地看着锦绣。
其实这事明白着的,常非晚要搬出上房,绝对是十分十分不满。可是她的骄傲,她的清高,让她肯定没办法想别人一样泼妇骂街。
于是,她急切地想要找个出气筒,结果,锦绣就这样不小心撞枪口上了。
算她倒霉。
常非晚扭头走了,春桃看看她的身影,再看看锦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锦绣姐姐,你要是累了,说一声,我给你拿水去喝,都是做下人的,没法子。”
“不碍事的。”锦绣小小,不过就是半蹲着。以前练武的时候,马步都得扎一天,这点事情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
只是,如今五月底了,太阳已经开始毒辣了,她站的又不是树荫底下,有些热就是了。
“不如,让其他姐姐去告诉王妃一声,她出了面,夫人不敢为难王妃娘娘的。”春桃想了想,出了个主意。
“不要去!”锦绣拦住她,“不许告诉王妃,不然我跟你没完!”
她知道只要忍这么几天了,六夫人可以以宛家夫人的身份风光出殡,死后可以和宛相爷同个墓穴,这是六夫人生前最想得到的。
为了六夫人,为了小姐,这几日,都不能出什么乱子了。
锦绣想着,擦一下额头的汗,偷偷直了一下腰。
常非晚自然不可能在暗处看着她,不过为了小姐的面子,她也必须好好做这个动作。
站了不知道多久,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声音:“咦,那不是王妃身边的丫头吗,她怎么蹲在那儿?”
正文 越看越像
锦绣皱一下眉头,他怎么来了?
那不是白璱大管家的声音吗,他倒是跟的快,她们主仆二人上午到的上京,他下午就到了?
忍不住转头看了一下,果然见到白璱和裴澧夜相携而来,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锦绣,你蹲在这里做什么?”白璱抢先一步到锦绣面前,上下打量,“怎么看着像跟人行礼?”
“夫人说奴婢行礼不如小姐行的好,让奴婢好好练练。”锦绣没有直接说常非晚说她行礼不好,而是加上“不如小姐”四个字,便直接让人产生了联想。
常非晚和锦绣没矛盾,那么,和宛若卿呢?
今天常非晚确实一直脸色不大好看,她性子一向孤傲,何时有过这种待遇?
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这些都是她无法忍受的,心里肯定是过不去。
不过他还有正事要办,常非晚这边,并没有留意。
女人总是有些小性子,过去也就过去了,他也不想去助长她的气焰。
“起来吧,不用蹲了!”裴澧夜挥挥手,是不是平日里他太宠那个女人了,真的什么都不顾了?
宛若卿怎么说也是宛相家九小姐,若是这事被宛相知道了,他如何应对?
还想着之后的事情,让宛相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呢。
“你家小姐呢?”裴澧夜刚才听白璱说了宛若卿在御世堡做的事情,忍不住有些好奇。
虽然大概心中有数,那个景言,是宛相的人,他也早就查清楚了。
不过听娘的意思,那宛家九小姐,比景言还早就知道消息了?
最让他讶异的是,那个女人,居然不理会婆婆,直接就跑上京来了。
据说,是骑马?
是不是啊?
没有亲眼见过,他都不太敢相信呢。
“回堡主……王爷的话,小姐还在灵堂。”到了上京,锦绣那称呼有点改不过来。
“随意叫吧,都一样。”裴澧夜难得十分和善地跟她说话,让锦绣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其实姑爷真的不错,可惜小姐就是不喜欢。
想想,叹口气,锦绣对春桃她们说了一些宛若卿的生活习惯,便带着裴澧夜和白璱往灵堂去。
也差不多了,小姐两天滴水未进,这身子之前刚刚大病初愈,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堡主,小姐两日未进食了。”锦绣在后面小声说了一句。
“让厨房送些清粥小菜过来。”裴澧夜立刻下令。
锦绣有些安心,却没想到,自己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其实,她还不是一样,两天滴水未进?
“让厨房多送一份来吧!”裴澧夜看着有些尴尬的锦绣,再次下令。
锦绣忍不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赶紧在前面带路。
灵堂内,宛若卿坐在灵柩旁边,头趴在棺木之上,已经睡着了。
这几日,她是真的累了,连锦绣都无法肯定,她到底是真睡着了,还是听到脚步声,假装睡着。
毕竟,一个千金大小姐,从林州昼夜兼程骑马到上京,两日滴水未进,绝对不可能精神奕奕,睡着了才是正常的。
“不要叫醒她了。”裴澧夜冲着白璱摇摇头,看看靠在灵柩旁睡着的女子,脸上还有泪痕。
这才像个人呢,比之前的木头强多了。
有哭有笑,才是人应该有的不是?
现在这样,我见犹怜,不是挺好?
仔细端详她的脸,想起来,都好几个月没见到她了,不是他真的相信那些怪力乱神,只是有娘亲拦着,他也不好逆了她的意思。
今日一见,现在细细看,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对了,堡主,属下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了。”白璱见等着宛若卿醒,有些无聊,忽地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
白璱把裴澧夜拉到一边,小声道:“燕陌那边,把货交了!”
燕陌……
对,就是燕陌。
裴澧夜忽地跳了起来,跑到宛若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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