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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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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参,玉女露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血崩也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并非可以装出来的。
刚才这么一闹,她确实是大伤了元气。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出戏,她总得往下演。
虽然猜也不是裴澧夜下的药,一来上次传染病事件试探过,那姓裴的不怎么懂药理,至少并不精通药理,不会想到用人参和玉女露。
二来,那是感觉上的东西。
宛若卿前世做的那个行当,让她对自己的直觉相当有信心。
她觉得,这不是裴澧夜做的,所以,她就九成半的把握,绝对不是!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绝对是他授意的,他绝对有份!
而刚才他的怒火,他对白璱说的话,也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很显然,药是白璱下的。
宛若卿身子虚弱,脑子也慢慢停转。
算了,不想了,这样有好处,她能好好休息一下,顺便,那姓裴的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想着“一起陪着睡一下”。这一病,也算因祸得福,所以她才没有犹豫地喝下了那碗汤。
养病期间,连给婆婆请安送茶伺候都免了,还是很有益处的。
锦绣麻利地给她换上了衣服,宛若卿的背后已经出了一身虚汗,这一次,她确实是真病了。
有时候,她痛恨自己是个女人,因为是女人,她注定要比男人多一样弱点。
“小姐,你忍着点,等到了御世堡,应该会好很多。”锦绣小声安慰着。
这是在马车上,就算车夫技艺超群,仍免不了要颠簸。
小腹一阵阵地痛,宛若卿一阵阵地冒着冷汗,浑身酸痛酸痛的,车子一颠,便疼得她连气都喘不上来。
好在锦绣聪明,将裴澧夜赶出了车厢,不然,这痛起来还不能动弹的感觉,一定比现在难受百倍。
感觉马车行得很快,宛若卿浑身酸痛,肚子感觉跟塞了什么东西一样,一直有一种下坠感。
其实她知道,白璱用银针将她的气血封住,以免她失血过多。
但是这种强行封住的方法只能让她更疼,大家都以为她的昏迷,其实她是清醒的,必须清醒着来承受。
好在她并非软弱无能的这正千金小姐,这疼痛,比那亚马逊森林被巨蟒拖出几百米远近,之后又紧紧箍住她长达几个小时,要好过多了。
也许真的是在这个时代养尊处优太久了,这点疼痛便几乎要了她的小命。
马车终于渐渐慢了下来,有车夫叫道:“王爷,已经到御世堡了。”
裴澧夜忙进车厢,将宛若卿抱下车来,那边却传来裴娟不高兴的声音:“澧夜哥哥,你一直抱着她不累吗,这些下人是做什么的,让他们把她抬进去就是了!”
宛若卿咬牙,这个裴娟,她都这个样子,她还要争风吃醋吗?
幸亏裴澧夜没有理他,已经一步迈进了林州御世堡的大门。
很快,整个御世堡都沸腾起来,大家在争相传播一个好消息:“堡主回来了,堡主回来了!”
所有府中的丫鬟仆人都出动了,一时间,整个堡中有种鸡飞狗跳的感觉。
“快,快去告诉了老夫人!”有人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人一个个传了过去,往上房传话。
但是这些,裴澧夜都没有时间理会,只将宛若卿抱起,直接往他的住所而去……
正文 丑媳妇见婆婆(4000+字)
林州御世堡,并非御世堡总部。
真正的御世堡,在东陵和西凉的边界,据说那是个三不管的地带,御世堡早年在夹缝中求生存,居然渐渐发展壮大起来,成了一个小王国。
不过那毕竟是个比较荒凉的地方,据说当年因为裴老夫人的腿疾,裴澧夜才在林州大兴土木,造了这林州的御世堡,为的是给母亲休养,方便看病。*
林州自古人杰地灵,据说裴澧夜就是这里认识的白璱,并让白璱成了他母亲的主诊大夫,顺便成了御世堡的大管家。
此刻,裴澧夜所在的润园已经人仰马翻,忙得不可开交。
“月娘,去拿被褥来,要软些,暖和些的。”裴澧夜一个个吩咐,“海棠,去打些水来给锦绣,这个……这个就是锦绣,以后你们伺候夫人。”
“你们几个,帮夫人擦身!”
“是!”
“你们几个,帮月娘铺好被褥,待会把夫人扶到床上去。”
“是!”
裴澧夜将宛若卿暂时放到旁边塌上,让人一一准备齐全,然后……
他大吼一声:“白璱,你给我滚过来!”
“堡主,您吩咐!”白璱赶紧狗腿地跑到他面前,他这次祸也许闯大了呢,赶紧多拍拍马屁。
到了御世堡,所有人的称呼都改了。
“快,去看看,要煎什么药,要用什么药材,要怎么扎针,都给我弄好了,不许再错差错了!”裴澧夜狠狠地瞪他,都怪自己太放心他了。
白璱赶紧点点头,就差磕头:“小的这就去办,马上去办!”
“澧儿,怎么回事,怎么乱糟糟的?!”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裴澧夜的语气立刻缓和了许多:“娘,你怎么来了,你身子不方便,应当我去看你才是。”
原来来者正是裴母裴老夫人,只见她坐着木制的轮椅,身后跟着两个长相清秀的小丫鬟,帮忙推着车。
裴老夫人今年不过四十出头,不过却已是华发早生,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最少多了十岁。只是那脸型五官还在,隐约可以看出当年美人胚子的影子,亦可以看出,裴澧夜从母亲这里确实遗传到了不少好相貌。
传言裴澧夜六岁丧父,由母亲一手拉扯长大。
裴老夫人守寡二十年,不曾改嫁。裴澧夜封王之时,朝廷颁发了贞节牌坊。
只是那贞节牌坊才开建没多久,就传出裴澧夜为皇上私生子的传言,这令裴老夫人的清誉一时蒙羞。
不过既为裴家夫人,这些风风雨雨自然是打不垮她的。
裴老夫人能一个人,带着六岁的稚儿,将御世堡发展成连朝廷都侧目的局面,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宛若卿闭着眼睛,只听得见声音,脑海中全是关于裴老夫人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还是昏迷的好,先摸摸底,看她的这位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再决定以后该如何打交道。
现在她身子虚,也没有太大精力去应付。
“娘看你这里乱糟糟的,就自己过来看看了,怎么回事?”裴老夫人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若卿……呃,就是皇上赐婚的宛相爷的女儿,之前在郊外,不知道吃坏了什么,血崩了,所以这才忙碌。”裴澧夜简短地解释。
“哦,怎么这么不小心,吃些东西便血崩,这媳妇的身子,也太虚了些吧?”裴老夫人的声音传来,依然听不出情绪。
宛若卿真想大声告诉她:这是你儿子的杰作,跟我身子虚不虚根本没关系!
不过算了,不跟老人家计较了,而且她目前也没那个力气。
“白璱看过了吗?”裴老夫人的话再次传来。
“已经看过了!”
“怎么说?”
“说需静养半年!”
“还要半年?”裴老夫人声音提高了一些,“那娘要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娘……”
“早让你娶了娟儿你非不肯,拖了这么久,还要拖,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原来裴娟是裴澧夜不要的女人啊?!
“就算娟儿你当妹妹,不肯把她当媳妇,那常家那丫头你总也有感情吧?”裴老夫人又加了一句,“感情那么好,怎么不早点下了聘礼去,非要拖上这么久?”
裴澧夜赶紧拦下:“娘,当初不是你说非晚太瘦,身子又弱,不好生养……”
“身子弱也不会血崩!”裴老夫人发火了,“让你早点娶你又不听,不让你娶你倒是听得真真儿的,做得一丝不差!”
裴老夫人的话慢慢远去,似是被裴澧夜推出了屋外。
宛若卿终于明白裴娟那性子是谁养成的了,有这么个蛮横不讲理的养母,难怪她做任何无理的事情都如此理直气壮了。
不过……
常非晚?
好名字啊,裴澧夜的心上人?
这家伙,居然还能有个心上人,不知道长什么样呢?
看起来,裴府真正说话算数的人是裴老夫人啊,她说不让娶,裴澧夜这小子还真不娶了,当真是孝顺乖儿子呢。
不过这男人啊,可以孝顺,可是也不能太孝顺。
毕竟老人家的话也不是全对的,你总得坚持一点自己的原则和立场,不能母亲说什么是什么,这样没主见的男人,她宛若卿是不会要的。
看起来,这个裴老夫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不大好呢,估计以后自己的小日子不大好过。
不过没事,反正自己也不想长待,先泡一阵子病号再说。
今天裴澧夜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一点?
就算是要演戏给那些护卫看,也没有必要这么夸张,连白璱都给骂了,这不是暴露目标吗?
若一不小心碰上个会思考的,说不定就看出些门道来了。
裴澧夜,是不是演过头了?
宛若卿被人从塌上抬到了床上,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这晕也晕得差不多了,也是该醒的时候了。
裴老夫人应该已经被推远了,听不到她的声音,算算时间,蒙汗药的药效也该过了,宛若卿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哎呀,夫人醒了,快去告诉堡主。”入眼,是一个长得喜人的丫头,回头对身后一个年纪稍小的丫鬟说了一句。
“知道了,月娘姐姐。”
原来,这个女子月娘了。
那么,跑出去的那个,便是海棠了。
“小姐,你可醒了,吓死了。”演戏演全套,锦绣一下红了眼,这哭,可是真哭。
宛若卿二话不说,把那汤饮了,她是真的怕会出什么事。
如今见自家小姐“醒”了,便只她精神还不错,至少还会谋划,头脑肯定还清楚着,这才略放了心。
“傻丫头,哭什么?”宛若卿轻声安慰她,那一边,裴澧夜已经快速跑了进来。
“你醒了!”他站在床头,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打在他背后,让他的周遭染了一层光晕,一时间,美得让人侧目。
宛若卿调整好微笑,虚弱地看着他:“夫君,妾身没用,打扰夫君的远行计划了!”
一个好妻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才对。
“这事不能怪你。”裴澧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事明明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个傻女人却往自己身上揽。
“药来了!”白璱亲自端药上来,“我早就算好夫人应该差不多时间醒了!”
裴澧夜狠狠瞪他一眼,那眼神很明显在说:你还好意思说!
白璱缩一缩脖子,把手中放着药碗的托盘递上去。
月娘伸手想接过来,裴澧夜半途截了下来:“我来吧!”
宛若卿斜眼偷偷看卡屋外,似乎没有护卫的影子啊,这姓裴的,这般恩爱是秀给谁看啊?
“来,张嘴,把药喝了。”裴澧夜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似能滴出水来。
呃……
“夫君,这不妥吧,还是让丫鬟……”
“让你张嘴就张嘴!”男人居然还生气了,小气的男人,张嘴就张嘴!
宛若卿依言张大嘴,苦涩的药便进了她的嘴。
真苦,好怀念前世的药丸,吞一粒就好,这么满满黑乎乎的东西,已经很少见了。
看起来,她应该把中西结合,什么中成药,药丸,之类,在这个世界好好发展发展,应该可以救不少人于水火之中。
“你在想什么?”忽然发现怀中女人神游,这倒是新鲜事,裴澧夜赶紧相问。
“啊?”宛若卿张张嘴,回过神。
该死的,肯定是太虚弱了,才在“大敌当前”的时候走神。
“来,吃这个!”又走了神,嘴里却多了一股甜味。
“这是……”
“蜜饯!”抱着她喂药的男人答案很简短。
呃……
其实,让人伺候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再睡会儿吧,等晚餐的时候,我让人来叫你,可好?”男人的声音也很温柔,听着舒心。
“好!”宛若卿乖乖点头,由着他把自己扶躺下。
裴澧夜转身,看着还站在身后的白璱,怒气冲冲地一点:“你,跟我来!”
“是!”白璱小心翼翼地跟上,他今天算是点了导火线了。
——【男人有时候会变傻,有木有?的分界线】——
御世堡书房,两个男人正对峙。
“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把她祸害成这样?!”裴澧夜压低着嗓音,再看一眼外面。
“遵照堡主的吩咐,让她得一种需要休养时间比较久,得病的时候感觉比较吓人的病,我就只想到血崩这一种……”白璱有点委屈。
吩咐的也是他,如今发飙的也是他。
做人难,做裴家的下人更难啊!
“你……”裴澧夜一时语塞,“你可以让她晕倒什么的,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反正只有你是大夫,就算你胡诌,其他人又如何知道?!”
“万一护卫中有精通医术的呢?”
……
裴澧夜平复一下气息:“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连累无辜,她并无过错,不该这样对她!”
白璱忽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裴澧夜不解。
“那胭脂艳梅不也无辜,不见堡主对她们的事情如此愤怒,她们,可是把命都搭上了呢!”
……
裴澧夜忽然沉默了。
他是不是真的有些……反应过度了?
这似乎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原本也是娶来放在家中好看而已,至于发这么大肝火吗?
别说是血崩,就算是把血流干了,他都不会多眨一下眼睛的!
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情绪失控了?
正文 忽然“变态”的男人
宛若卿进林州御世堡以后一直卧床,裴澧夜日日到床头陪伴,这让她觉得,姓裴的演戏演得是不是太投入了一些?
不行,她得想办法而至他入戏太深,兴许转移注意力会是个比较好办法。
夜深人静的时候,宛若卿霍地睁开眼,叫了一声锦绣。*
“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锦绣披衣坐起来,有些紧张地问。
“不,我没事。”宛若卿摇摇头,“锦绣,你想办法通知何伯,我想知道林州城里,好裴澧夜有关系的那个常非晚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锦绣一愣,随即忙劝道:“小姐,你还病着呢,这争风吃醋的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说吧。再说了,那常姑娘不是没进门吗,跟你构不成威胁。”
宛若卿失笑:“谁有那闲工夫争风吃醋啊,让你查你就查,到时候,有你家姑爷的好事!”
“什么好事?”锦绣不解。
“你先别管,反正你先问来,总不会让你家姑爷吃亏的!”宛若卿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这几日裴澧夜下令将润园半封闭起来,谁也不许来打扰夫人静养,连裴老夫人都被他劝回去安心养病了,裴娟更是无门而入。
平日里,就留了丫头小厮供差遣,并把月娘海棠也拨到了她的屋子里,当她贴身丫头。
不过宛若卿说了,晚上还是习惯锦绣伺候着,所以月娘和海棠是不值夜的。
至于裴澧夜自己,晚上也是在润园歇息的。他特意在旁边厢房整了铺盖,只要这边高声叫一声,他就能听到。
每次喝药,他都会亲自来喂,宛若卿有时想要起床都给他按回床上去,真是有些关心过分了些。
若换了别的女子,夫君这般对待自己,怕早受宠若惊了。
可宛若卿不是普通女子,她恨不得裴澧夜视她如无物,当她不存在呢。
好在景言得来了消息,说他将这边的情况报告给了宛诚如,宛诚如很是高兴,来信说是因祸得福,让宛若卿好好把握机会。
宛若卿叹息一声,让女儿把握机会勾。引女婿,然后套取各种情报,这种爹爹……世上能有几个?
苦笑一声,她躺回床上,有些不甘心。
这古代女子的命运就是这般了,夫君对你好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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