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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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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言听完这话,眼前一亮,不由喜上眉梢:“属下这就告诉王爷知道去。”

“景侍卫,我这边还有院子未曾打扫呢。”宛若卿感觉有些无奈。

之前还觉得这景言是个人才,或者可以收为己用什么的,如今看起来,这家伙还欠磨练,光喜形于色这一条,真遇上什么事,恐怕死上十回八回都不够的。

景言立刻感觉自己失态,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宛若卿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长大了嘴,好半天都没有合上。

宛若卿进得屋内,关上门,才敢让自己松懈下来。

捂着胸口的信,忍不住轻叹一声,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到什么时候呢。

宛诚如每每都会想到用娘亲来威胁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隐隐约约都做了,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

宛若卿不大敢肯定了,当年娘亲到底怎么迷上宛诚如的,她死活都问不出来,就好像是个一个迷,怎么都解不开。但是对于裴澧夜,她不得不做点努力了。

一直都不明白,宛诚如这样的人,怎么配娘亲这么美好的女子去喜欢呢?

她不喜欢用“爱”这个字,她一直觉得,娘请对宛诚如,不过是迷恋。

是的,一定只是迷恋!

等到醒悟的那一刻,娘亲便会离开了。

所以,她在心中,从来不把宛诚如当父亲看,每一次想起他来,便是丞相,老爷,家长,从来就不是爹爹的形象。

宛若卿看看微微亮起来的天色,叹息了一声,整整衣衫,对外面叫道:“锦绣,进来帮我梳洗!”

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没有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她的松懈,便很有可能让敌人有可趁的机会,一如前世那般……

此生,她再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锦绣端水进来,宛若卿换下昨日的衣衫,挑了一套看上去越发稳重老气些的,道:“去准备些食材,我下厨做些吃的。”

“真的,我可以吃吗?”锦绣睁大了眼睛,一副馋猫样。

“有你吃的,不过不是专给你做的。”宛若卿笑起来,“到时候做完了,我亲自给王爷送去。”

锦绣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小姐,你终于看到王爷的好了,想要主动出击勾回他的心了?!”

“去,我是不得已!”宛若卿刮一下她的鼻子,“关心夫君的饮食起居,是妻子的责任!”

只能这般了,只要裴澧夜能多看自己一眼,或者娘亲的日子便会好过很多。有好的情报传过去,便好!

只是,那家伙别心血来潮要留宿才好,所以这次去,尽量让他在尝美食的同时,别生出别的心思来。

正文 当厨娘也不错

裴澧夜有些烦躁,在书房里转来转去。

“皇上让堡主自行处置,看来,他还是想试试堡主啊。”白璱躺在睡塌之上,倒是很悠哉,“堡主打算怎么做?”

裴澧夜烦躁地扯一下衣领:“能怎么办,她是相爷的女儿,就算试探也不能太明显!”*

白璱缓缓坐了起,似笑非笑:“堡主,冬雪何时成了相爷的女儿了?”

裴澧夜一愣:“你说她?”

“不然呢?”白璱耸肩。

“不处死,就关着,每日给她三顿饭,以最差的下人的待遇照顾就行了。”虽然皇上说让他自行处置,但是他也不可以随意处置,毕竟是皇上赐的人嘛。

怎么处置冬雪,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在进皇宫之前,他就已经猜到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对策,也早就想好了。

关键是,现在满脑子都是另外一个女人含笑的眼。虽然只是一闪即逝的眼神,可是那般夺人眼球。

是不是眼花了?

他一直很怀疑,那神情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抓不住。

是不是这几日总是想着要让她有情绪变化,所以产生了幻觉?

该死的,他是个从来不会被人左右思维的人,可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可能是错觉的神情,而被一个女人搅得无法安心做事。

他想他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脑子一团乱。

“那我们计划呢?”白璱依然笑着,“还进行吗?”

裴澧夜深吸口气,肯定地道:“自然!”

“那就好!”白璱笑看着他,动也不动。

“不许用那种眼神盯着我!”裴澧夜恼了。

“那该用哪种眼神?”白璱继续笑,“要不,爱慕的眼神好不好?”

“滚!”裴澧夜狠狠瞪他。

门口传来小厮的呼唤:“王爷,早膳送到了。”

他一早进宫,滴水未进,如今早过了辰时,难得有人还记得给他送早膳。

“进来吧!”裴澧夜抬眸,坐回位置上。

早点一样样端了进来,样色和营养都十分丰富。

光豆浆就有三种,甜的,咸的,以及加了鸡蛋的。另外还有鸡蛋糕,以前从来未见过,一个个金黄色的,煞是可爱。

其他的有格外嫩滑的鸡蛋羹,以及在东陵十分罕见的牛奶,皮蛋瘦肉粥,清香黄瓜蛋饼,各色包子,生煎,香芹藕饼,熏鱼饭团直了,摆了满满一桌。

“哈,咱们裴府合适开了早点摊子了?”白璱吹了个口哨叫了起来,“这么多东西,他们是把你当做猪了吗?”

裴澧夜有些诧异:“怎么有这么多?”

送早点进来的小厮忙道:“王妃不知道王爷的口味,所以每样都做了一些,若是王爷吃不完,可以赏给府中其他人,等知道了王爷的口味,将来就专门给王爷做。”

“王妃?”裴澧夜轻蹙眉,“这些都是她做的?”

“是,每一样都是王妃亲手做的。”小厮恭恭敬敬地回答。

裴澧夜不解:“她怎么忽然想到做早餐给本王吃了?”

“回王爷的话,王妃说,昨日出了那样的事情,家里有人藏毒,万一再来一次,怕是对王爷不利,所以以后王爷的饮食,都由她亲自负责,一直盯着,到送到王爷面前为止。”

一直盯着?

“她人呢?”

“王妃让小的们将早点端进啦,一直跟到门口才离去,说是……”

“说什么?”

“说是要给王爷去准备午餐。”

这才刚过辰时,便去准备午餐?

裴澧夜看着琳琅满目的早餐,叹口气:“似乎卖相还不错。”

“何止卖相不错。”白璱叫了起来,“简直太美味了!”

裴澧夜回头看他,却见他不知何时夹了一个生煎包放入嘴里,正努力咀嚼着,一边口齿不清地跟他说着话。

“退下吧。”冲着送早餐的小厮挥挥手,裴澧夜再次没好气地瞪着白璱,“到底有多好吃,让你完全不顾形象?”

“你尝尝就知道了。”白璱指指桌上的早点,“我尝了几个,每一样都很好吃。”

“是吗?”裴澧夜吸一下鼻子,一股异香便窜入鼻子中,再进入口腔,真是不吃都觉得那据对是人间美味。加上他本就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都忍不住咕咕叫起来。

“别忍着了,吃吧!”白璱指指满桌子的早点,“别亏待了自己的肚子!”

裴澧夜将信将疑地拿起鸡蛋糕送入嘴里,随即表情呆滞了一下,良久才用僵硬的语气道:“居然还不错,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

“哈,她可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怎么可能不练好厨艺来讨好未来夫君呢?”白璱对这点倒是很能理解。

“可你前几天还说她不简单?”裴澧夜眯起了眼睛,眼神有些危险。

白璱使劲往嘴里塞东西的手停了一下,随即干笑道:“判断错误,判断错误!”

“判断错误?!”裴澧夜的神色更危险。

“呃……那个,我觉得,那个大夫应该是宛家那个老头子的人,我看那个木讷的九小姐应该毫不知情。”白璱咽一下口水,顺便抓了一个蛋饼一个包子,随时准备夺门而逃。

开玩笑,美食诚可贵,小命价更高,有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走。

“白璱!”裴澧夜叫他。

“啊?”

“白先生!”

“嗯?”

“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判断出错的时候?”裴澧夜眼神更危险,“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说!”

“那个……是这样的。”白璱后退一步,看准门在哪里,“我看堡主这几日对新娶的那小妞蛮有兴趣的,又派人盯着她,大晚上的,左拥右抱不舒服,还特地跑她那里吃闭门羹,所以……所以我想……”

裴澧夜逼近他:“所以你想,这是一个作弄我的大好实际,所以明明是模棱两可的话,你故意说得很肯定,让我去找她麻烦,你却在旁边看好戏?!”

“堡主英明,堡主英明!”白璱一边叫着,一边足尖一点,人已经蹿到门口去了,一边还叫着,“堡主,属下先去望春楼探望梅雪姑娘几日,为堡主办完了事情就回来。”

裴澧夜苦笑一声,白璱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据他自己说,他的轻功,当世只有两人可匹敌。

一个自然是裴澧夜了,两人不相上下,这次白璱先跑了一步,裴澧夜追出去也是白追,是追不上的了。

而另外一个,则是东陵国最神秘的首富燕陌。

白璱这人平时别的没什么,唯一的缺点就是好奇心太重,这天底下有什么神秘的事,神秘的人,他都会想着去刨个究竟。

当神秘的首富横空出世以后,他便发誓一定要抓那个人来……交个朋友!

这个理由听起来其实很荒唐,但是白璱就是这么一个人。

据说有一次在晚上差点就碰上了,结果让人给跑了,他仗着轻功好,结果跟了许久都没跟上,加上那燕陌似乎很熟悉地形,给逃脱了。

从此以后,白璱便见轻功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员名单里,多了加了一个人,那就是燕陌。

燕陌,燕陌……

裴澧夜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由于白璱的关系,他对这个名字也有点好奇心呢。

如果御世堡加上他的财力,不知道效果会如何?

苦思冥想一阵,低头看看满桌子的早点,忽然就停了手。

不能吃的太饱了,虽然都极其美味,不过似乎应该留点肚子吃午餐。

那个女人,虽然古板木讷,可厨艺还不错,看看中午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吧。

他一向是个做事极其有分寸的人,任何事情都不会过度。

美食虽好,也不可把肚子给撑破了。

天气不错,不如出去走走。

裴澧夜放下糕点,赏了下人去吃,信步往外走去。

裴府是皇上赐给他的宅邸,据说以前是以为老王爷住的,那位老王爷在这里活到九十高龄去世,十分长寿,乃是一处福宅。

想到合理,裴澧夜冷笑一声。

“皇上,父皇……”他轻念着四个字,状似讽刺。

忽地,旁边草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他皱了一下眉,喝道:“谁?!”

正文 给夫君做“花”

“夫君,是妾身。”站起来的居然是宛若卿,她提着篮子,穿着一件深褐色暗色花纹的宽袖长袍,在这春意盎然,百花齐开的季节里,这个颜色真是让人倒足了胃口。

所以说什么来着?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

“妾身来这里采花,未曾听到夫君过来,让夫君受惊了,是妾身的错!”宛若卿再次行礼道歉。

呃……

被吓到的那个人,似乎是她吧,怎么变成了他?

这女人,蛮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天分的。

“你不是在厨房做菜吗,怎么跑来采花了?”这女人,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不知道她那脑袋瓜里到底装的啥。

“妾身见花园中百花齐放,很多都可以拿来当食材,所以便想采去做菜,不知道夫君喜不喜欢呢?”她站在那里,像一个好学生,看着仰慕的先生……

不是,她的目光里如果哟仰慕,裴澧夜大概会大笑三声,乐上好几天。

她的目光是平视的,没有任何神采,一如洞房夜,看到他,就好像看着一堵墙。

只是现在,目光里多了一丝疑问,好像是那种,仆人对主人的语气,而不是和他地位平等的妻子。

是的,即使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裴澧夜还是觉得,应该要找一个和他心灵上能达到高度契合的妻子,而不是现在这个,木讷死板的女人。

“原来这些花可以吃啊?”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站在这里不肯走,居然还和她聊起来了。

“是呢。”宛若卿点头,“白玉兰、玫瑰、月季花蕾可以用来做蜜饯,玉兰花和金银花可以炒肉片,槐花用开水烫一下,制成馅,和面做饼,其清香宜人是其他菜不能相比的。石斛花,可以做凉拌菜……夫君,您似乎不爱听这些……”

讲了半天才发现听众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这反应速度,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可是,刚才她讲花的时候,他居然看到她眼中似乎有什么闪光的东西,大概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直接走人吧?

又是眼花吗?

裴澧夜此刻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很想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眼中冒出光彩的样子,这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呢?

仅仅只是因为这是一件极具挑战性的事情吗?

奇怪了,他何时白璱上身了?

对,肯定是那家伙在他身边待的太久了,不知不觉之间,被他传染了好奇的性子。

“好,中午就尝尝这些吧。”裴澧夜笑得不大自然,“吃花,好像挺奇特的。”

宛若卿点点头:“是,妾身这就为夫君去做。不知夫君用了早点,比较喜欢吃哪种呢?”

说每样都喜欢行不行?

裴澧夜差点脱口而出,到嘴边溜了个弯,又变得生硬:“以后别做那么多了,每天做些不同的给我一个人吃就行了。”

想起白璱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心里居然有些不舒服。

明明是专门做给他吃的,凭什么那姓白的吃的比他还多?

最可气的是,这个女人倒是挺大方,说他不吃可以给下人们吃。

他和裴府的下人是一个待遇吗?

可恨,可气,可恼!

“是,夫君,妾身知道了。”宛若卿点点头,温婉贤良,然后抬头看看天,“夫君,天色不早了,妾身想去厨房做午餐,就先行告退了。”

“好吧!”裴澧夜挥挥手,宛若卿缓缓退了下去。

通往厨房的路上,宛若卿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在心中叫骂起来:“自大狂,沙猪,妻子的饭就只能做给丈夫一个人吃吗,谁规定的?!不爱吃拉到,下次给你下点泻药,拉死你……”

等一下……

不对啊,她和那姓裴的照理说没有感情,她的菜做给他,或者做给别人吃,他不应该吃醋才是吧?

这家伙的占有欲就这么强,即使不喜欢的东西,也不愿分享给别人吗?

宛若卿皱了眉头,这样不好啊,很不好!

如果哪天要走,怕是有些困难啊。

哪天她如果无牵无挂了,虽然也大可以一个纵身离开裴家无牵无挂。不过嘛,以她的个性,是希望把屁股擦干净再走的。

如果能让那姓裴的休了她就最好了,当然了,这是后话了,只要娘亲在宛府一日,她便不可能离开裴府。

唉,谁说穿越女就一定是潇洒来去,可以任性,可以游戏人世间的?

她就是个悲惨的例子,为了娘亲,什么都不能干。

谁让她前世是个孤儿呢,从小都没有感受到过家庭的温暖,所以到这里,有了母亲,得到了母爱,便再也不想放手了,愿意为那个她叫做“娘”的女人,付出所有,哪怕是比生命更可贵的自由!

不想了,先做饭去吧。

当初成为国安局第一号卧底高手的她,经过各项全能训练,为了演谁像谁,她必须学习各项技能,这样才能成为各行各业中的职员,而不被识破。

她做过蛋糕师,浙粤湘川鲁东北菜厨师,裁缝,音乐学院教师,书法补习班学员,发型师,美容师……总之三百六十行,没做全也做了至少一半了吧,这些技能,都是被硬逼着练出来的。

她的学习能力比别人强,却也绝对不是天才,一切都是靠勤学苦练。

上一世的记忆,让她能在这个世界存活下来,并且活得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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