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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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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出去了?
对,她刚才让他去找酒来着。
“再这么心不在焉,就不值得白璱刚才为你把人都得罪光了。”裴澧夜的脸色依然很差,黑如炭灰。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这个开颅手术,如果精神不集中的话,还真的是会要人命的呢。
就当她自私好了,至少也要吊着他一口气,说出解雪蚕蛊的方法再死!
所以她看了一眼裴澧夜,先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前程往事堆到脑后,就把蛊王的脑袋看做是她敌人,将她的周遭布满了杀气。
只有在这种环境中,她才能让自己瞬间强大起来,如临强敌,不能有丝毫的分心和怠慢。
沉着心,将蛊王的头发都剃了,三把明晃晃的暗器就擦在他前后左三个地方,有深有浅,血已经淤住,曾黑色。看起来,他们还是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应该是点了穴道。
景言正好提着酒跑了进来:“这是最烈的酒了。”
宛若卿从医药箱里拿出很早准备好的手术器具,这堆东西,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画了图纸让人专门打造的,不过很少用上,这么大的手术,还是第一次做呢。
虽然做为一个合格的特工,必须学会很多医疗上面的知识,以便在环境恶劣的情况下,可以互相疗伤。
但是这种开颅的手术,她光有知识而已,是第一次做呢。
将手和手术器具在白酒里消了毒,再将伤口旁边的黑血做了清理,宛若卿开始擦看几枚暗器的深度。
前面一枚在眉心,左边接近太阳穴了,并没有伤到要害。
这两枚都不深,隔开皮肉就能取出,然后缝合就行。
最深的是后脑那一枚,几乎真根都没入进去,足有两三寸的长度,不死真的是他命大了。
宛若卿小心翼翼割开他的后脑,好在其他伤口白璱已经迅速做了处理,现在把人翻过来也没什么大碍了。
这枚暗器虽然没有让蛊王毙命,但却绝对是他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应该是伤到了里面的脑组织,所以才会让他一直昏迷。
开了脑子以后,她果然看到那枚暗器正好压着一处神经,差点就刺穿了,那就会脑出血而死。
这蛊王,真的是命太大了。
正文 你抛下一个多月的孩子……
“你?”宛若卿有些傻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难道刚才那几次,都是他帮她擦的汗?
那么景言呢?
呃……
居然被白璱叫去煎伤药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居然太专心得都没有注意周边的环境。
“要不你自己擦!”裴澧夜见汗巾递给她。
她手可是消过毒的,怎么擦?
深吸一口气,宛若卿瞪他一眼:“还差缝合了,继续帮我擦汗!”
事急从权,谁擦其实都是一样的。
她现在已经嫁人了,而他呢,只不过就是她孩子的父亲,其他的,什么关系都不是,那么,何必在乎是帮自己擦汗的是他,还是景言呢?
想到这里,宛若卿心中便有些轻松起来,裴澧夜帮她擦汗时也少了几分别扭。
现在,她的目标是赶紧将蛊王治好。
毕竟,阿图才是她想要努力保护的人,而不是眼前这个姓裴的男人。
她和眼前这个男人,以后再不会有交集的——除非是上战场!
这样一想,心倒是定了下来,给蛊王缝合的速度也变得又快又好,全部搞定,擦手!
“什么时候会醒?”白璱看看蛊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被剖脑而不死的。古代医术对这一块的描写确实比较少,他在很偏的医书之中看到过一些,所以也不会跟蛊王那几个手下一样大惊小怪。
不过他是没有信心来做这个的,看宛若卿神态自若地剖开又缝合,忍不住道:“你这女人胆子真是大,居然刚给人开脑!”
“白璱!”裴澧夜瞪他一眼,“小心隔墙有耳!”
白璱缩了一下脖子,他刚才一激动,倒是忘记宛若卿目前是男人的身份,也不知道那几个蛊王身边的随从听到了没有。
他声音不大,而且他们此刻应该正集中精神解穴,估计没心思听他们的话。
宛若卿竟有些想笑,最后没有笑出声,是因为她看到裴澧夜居然在瞪她。
耸耸肩,宛若卿拒绝参与他们主仆二人的战斗,反正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就等蛊王醒来。
“看体质吧,体质好的话,应该过几个时辰就行了,要是体质太弱,估计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蛊王的体质并不太好,不过胜在几乎百毒不侵,所以只能算是受了很重的伤,中毒那部分,可以忽略不计。
宛若卿的话,等于就是没有答案?
裴澧夜和白璱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宛若卿收了地上之前给蛊王剃下的头发,找了个包裹布包成一包,拿了出去。
“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了。”蛊王他们找了个大院子,应该住的下他们这群人。宛若卿看着景言,叹口气:“走吧,我们出去。”
“去哪里?”景言有些好奇。
“去买些针线来。”
“针线?”这个时候,要什么针线啊?
再说了,刚才缝合的那些针线不行吗?
“缝合的线不行,我去找点黑线来。”宛若卿知道景言的疑问,“至于那个针,去配几枚大小不同的绣花针吧。”
缝合伤口的针是她专门画了图纸让人打造的,不太适合用来绣花。
“你要绣花吗?”景言有些奇怪针线的用途。
“不是。”宛若卿摇头,“我要讨好这位南越蛊王。”她笑起来,这活就真的只有她能做了,至少现在在近江村的这几位都做不了。
裴澧夜,想跟她抢功劳,是有点难度的。
只是这位蛊王如今伤势这么严重,恐怕不易舟车劳顿。希望解雪蚕蛊的方法简单,到时候告诉韩太医来实行也是一样的。
不然,恐怕还得在南越住上十天半个月了。
宛若卿有些发愁,天气越来越冷了,她在南越这么温暖的地方都感觉到了几分寒意,想必西凉已经下雪了吧?
她留下了不少珍稀温补的药材,希望能减轻赫连图发病的痛苦。
阿图……
忽地有些想他了呢,特别是在南越,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做,什么都要自己动脑子想,想起以前在西凉的时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赫连图将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居然真的会想去依赖他。
他说:最好宠得你离不开我!
没想到,他这话,似乎成了真,让她依赖性越来越强。
尤其看到裴澧夜以后,这个家伙处处跟她作对,相比阿图,真的是天壤之别,后者要好太多了。
啊呸,宛若卿在心中狠狠鄙视一下自己,这两人有什么好比的,姓裴的那家伙,就根本不可以列入被比较的范围!
迅速买来黑线和一些布料,宛若卿回了院落,将之前的那些头发散开。
“你用这个头发做什么?”景言看了看,“你不会要给那个蛊王做个头套吧?”
“有头发谁想当秃子呢?”宛若卿叹口气,“这好歹是他自己的头发,堂堂蛊王,若是因为没有头发而被人笑话,有些不值得。”
“你倒是心思细腻!”门口响起熟悉而冷冽的声音,宛若卿叹口气:“你是不是应该先学会敲门?”
她的功夫和裴澧夜不相伯仲,只是她的杀人功夫比他稍微强那么一点,就内力而言,还真不知道谁高谁低,所以她经常无法辨认他在附近。
最可怕的是,这个姓裴的学习能力格外强大,自从见她杀人以后,那招数和要诀他也学得七七八八。至于隐匿,本来也是她的强项,如今这姓裴的不仅会收敛气息,也会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
本来,他身上的气势虽然冷冽,却不如宛若卿身上的杀气那般浓重,相比而言,要好收敛得多。
“是你自己没关门!”结果对方倒打一耙。
没关门是因为刚刚下过雨,外面的空气实在太好,所以宛若卿才特意开着们,呼吸一下带着泥土和草芽芬芳的空气。
毕竟刚刚从蛊王那边出来,满鼻子都还是血腥味呢。
没想到这倒成了某人乱闯房间的最佳理由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房间,我想关门就关,想开就开,但是我若是不想让人进来,那么,随便闯进来的人,就是私闯!”
裴澧夜深吸口气:“这里是蛊王的人定下的,他们允许我可以随意走动,包括你的房间。”
说着,他已经走进屋内。
宛若卿也不起身,只是抬眸用很平缓的语气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打出去的?”
“我记得我们功夫差不多,可以比划比划,看看生完孩子以后,你的功夫是不是退步了。”裴澧夜的话,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
“你……”不提孩子宛若卿还能平静相对,可提了孩子,她就无法淡定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孩子,怎么好像跟他无关一样?
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就来气。
他对她如何,她并不计较,最好远离,可那是他的骨肉,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淡,还带着讽刺的语气来说话?
“裴公子真想比比吗?”宛若卿放下了针线。
“你的身体真的恢复好了吗?”裴澧夜继续冷嘲热讽。
“生了孩子那么久,自然是恢复好了,无需裴公子担心!”宛若卿冷笑一声,这个男人真是铁石心肠,这么久了,不来看孩子不说,如今见了面,难道都不关心孩子怎么样吧?
好在对他并没有太多希望,不然,如今她将是多么绝望?
“别逞强,女人,我真是很奇怪,你居然忍心抛下一个多月的孩子,到南越来给他找解药。难道你亲自生下的孩子,还不如他来得重要?”裴澧夜忽然冒出一句,让宛若卿彻底愣了神。
一个多月的孩子,现在已经十一月了,怎么他不知道御儿已经快八个月了吗?
这姓裴的算术这么差,这都不会算?
不对,好像不是算错了,而是……有人传错了吧?
宛若卿动了一下唇,有些犹豫起来。
到底那个真相,要不要说?
正文 即将出口的真相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找得我好苦。”宛若卿正犹豫,却听得白璱的声音传了过来,气喘吁吁又着急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个练武之人应有的表现。
宛若卿皱了眉,对上白璱的脸,却见他也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他……
宛若卿忽然明白了,这件事,怕是白璱搞的鬼吧?
即使他不是主谋,也一定是从犯,绝对绝对是个知情者。
白璱是裴澧夜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即使当初阴奉阳违,对她下狠药,差点整死她,裴澧夜也不过就是训斥一番便罢休。
她可以想象,她身边那些精卫传出的消息一定是先到白璱手上,再由他转呈给裴澧夜的。
所以,他便将消息做了过滤。
一个多月的孩子?
她让赫连图放出的消息,是她早产,所以需要坐百日的月子,如今快两个月了,跟裴澧夜所说的,丢下一个多月的孩子来南越确实是一样的。
“公子,你们在聊什么?”白璱深吸一口气,才将这句话问出口。
宛若卿笑笑:“没什么,你来了正好,赶紧把你家这位跑到我门口发羊癫疯的主子领回去吧。”
白璱看看二人脸色,裴澧夜脸色铁青,宛若卿之前的脸色并不好,此刻却笑意盈盈,心平气和的样子,不由心下有些狐疑:“你们真的没聊什么?”
宛若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白总管希望我们聊什么呢?刚才,倒是聊到我……的孩子了!”
白璱脸色一变,有些结巴:“聊……什么了?”
“没什么,我的孩子,与你们有什么关系,白总管,你说是不是?”
白璱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宛若卿心中所想,这个白璱,一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是……是是,公子,我们走吧,不要跟这个女人废话!”白璱一把拉过裴澧夜往外走,临走还不忘看了宛若卿一眼,却正好对上她笑意盈盈的双眸。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裴澧夜却在此刻甩开他的袖子:“别拉拉扯扯,我自己会走!”
哟,气得不轻哦?
宛若卿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回到了林州时期,她也总是这样隐忍着,欺骗着,然后看着这个男人抓狂到崩溃的样子。
似乎,有些找回自己了呀。
“你不打算告诉他实情?”景言在旁边并未发言,直到裴澧夜主仆二人走远了才开口。
宛若卿深呼吸一下,笑道:“我刚才差点脱口而出了,幸好,白璱及时到了。”
“及时赶到?”景言看着她,“看起来,你已经下了决心了。”
宛若卿点点头:“他刚才的话,忽然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当初我决定生下御儿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谁对我负责,我只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只属于我,跟任何人无关。”
“你不会觉得这样对御儿很不公平吗?”
宛若卿摇摇头:“不会啊,以前可能还会,不过现在不会了,因为他有个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不是吗?”
“你是说……皇上?”
宛若卿点点头:“这次遇见裴澧夜,在我的预料之外,这几日我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几乎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一激我,我就来气,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有御儿的关系,我一直气他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但是现在发现他根本不知情,我忽然就释怀了。”
“释怀,什么意思?”景言不解。
“如果你对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希望,那么,你就不会失望是不是?”宛若卿笑着解释,“我对裴澧夜的感情没有希望,可是现在不得不承认,之前从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对御儿有情的,所以他对御儿冷嘲热讽的时候,我才会被他气到。但是如今,他完全不知情,也就是说,我那个希望根本就是假的,那就无所谓失望了,是不是?”
景言点点头:“这样说起来,也有几分道理呢。”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被他影响我的情绪了。”宛若卿拿起桌上的头发开始缝制起来,“我现在,就要一心一意给阿图把事情办好,他才是御儿的父亲,御儿的父亲只有一个。”
“你总算是想通了啊。”景言长吁一声,“这几天我看你被御世国主牵着鼻子走,就想提醒你,可是想想这种事情,通常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他左右了情绪,也不知从何提醒起,想想还是要你自己领悟了才好。”
“你早看出来了?”宛若卿忍不住瞪他,“这样都不提醒我,在旁边看我笑话?”
“我哪敢。”景言大叫委屈,“我又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也不知道白璱那家伙会隐瞒这么重要的事啊。”
宛若卿也点点头:“说起来也奇怪,白璱怎么敢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最奇怪的是,裴澧夜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可不是个能随便相信别人的人。”
按传言来看,白璱在林州才认识裴澧夜的,他的主要任务只是给裴老太太看病而已,怎么能让裴澧夜相信至此?
难道,裴老太太也有份参与?
不然,她只能认为他们两个有什么断袖分桃之癖了。
裴老夫人……
御儿怎么也是她亲孙子,如果她知道实情,会让她盼了那么多年的亲孙子流落在外?
宛若卿觉得再强势的女人恐怕都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她真的是铁石心肠?
可若是说白璱自作主张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怕裴澧夜被她左右而成不了大事吗?
可这是他家主子的家事啊,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管吧?
宛若卿想来想去想不明白,随即笑了笑,索性不想了吧。
她现在忽然希望裴澧夜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了,就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吧,那样她会过得更轻松自在一点。
夜深了,她的头套快要完工,刚想休息一阵,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次来的人不姓裴,姓白。
“白总管好雅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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