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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神异界游-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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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们真的不报仇?”薇薇安仍然带着哭腔。
“孩子,人生而和命运抗争,”副校长凝视着自己的孙女,正色道,“但是,千万不要在自以为大仇得报的时候,听见天边不知道谁在说:‘瞧,这些蛐蛐斗得真欢!’”
薇薇安不是太明白:“爷爷,什么意思啊?”
“孩子,你不用急着明白,我们该走了。冥界虽然本质上只有灵魂,但在死神治下,我们也能享受安居乐业的生活,这就够了……只要在死魔醒来的时间里顺从些罢了。”副校长牵起薇薇安的手,往八神庵来时的路走去。
但就在八神庵目送他们几秒钟,进而迈步继续前行的时候,副校长突然回头说道:“八神庵。”
“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究竟将青炼魔剑带在身边好几十年。对于它,结合我在冥界所见闻的事情,我有一些不确定的猜测——或许,魔剑虽然是魔族铸造的,但魔剑继任者的说法,只不过是魔族一相情愿的猜测而已,他们也没能真正明白那个平凡却伟大的魔留下的信息的含义。”
八神庵神色一动:“那么……”
“别的魔剑我不清楚,只拿青炼来说,它能将仇恨转化为恐怖的力量,但一般的人,或者根本无法发挥它真正的威力,或者被其中的仇恨吞噬自己的心志。而且,魔剑有着它自己的智慧。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发挥它的威力?能够发挥它的威力的人是否真的就是它的主人?我所到达的力量不足以领悟答案,但在冥界,我学会了用同样的心去看待人类、兽人、神族、魔族,以至于魔兽。那么,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心去看待魔剑?”
“你是说魔剑没有真正的主人?”
听到八神庵的思考,副校长哈哈一笑:“不,我是说,或许,能够称为魔剑的主人的,只能是一个,或者,两个。”
说完,副校长甩着雪白的头发和胡须,牵着沉默不语的薇薇安,飘然离去。
“永别了,八神庵。”
望着这对爷孙的背影,八神庵忽然发现这背影竟然逐渐模糊,在几秒钟之后彻底消失了。
静静地站了数秒,八神庵转身向前,却忽然听到天空中响起的死神海拉尔的话音。
“干得不错,八神庵,继续吧。”
“我什么都没有做。”
“不,你没有对薇薇安出手。这是你本心的反映,但也是看在我和奥特眼中的一份答案。”
“哼!……”
不再说话,八神庵继续前进了。
道路似乎永远是那么蜿蜒,没走多久,之前的那间石屋便再看不见,周围尽是高大的树木。空气中,惟有清风吹绿的动静,以及,八神庵的皮鞋踏在落叶上的沙沙声。
走了几分钟,树林仿佛水泄不通的人群在一声号令下向两旁散开,狭窄的道路在一个弯道之后竟逐渐开阔,而那前方,竟矗立着一座小庄园!
一切,仿佛从天远大陆的某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方整个搬运过来一般。
略带疑惑,八神庵还是径直走了过去。
然而,当他来到庄园门口的时候,脚步不禁停了下来。
“你果然来了!”
一声喜出望外的娇喝随着一道绚丽的身影从庄园门口翩然而至。
“八神庵!”这身形一下扑在八神庵的怀里,仿佛想将他彻底裹住。
“安芬娜……?”
或许便是这一丝不确定,让八神庵没有躲闪这个怀抱。
“你还记得我?果然……你记得我!”
没错,这就是那个死在八神庵怀里的安芬娜,那个死灵法师,那个绝代尤物。
然而,这仿佛小女孩般洁净的口吻,同那不带丝毫多余心思的拥抱,让八神庵怀疑自己是否弄错了什么。
“你……”八神庵心念转了颇久,却还是不能明确一句合适的话,“还好?”
第三百四十三章 … 一个下午……
正如那个只有一面之缘便在自己的苍焰下连渣都不剩的林德学院副校长的灵魂在冥界显露出了与生前很是不同的性情,八神庵不能猜测眼前这个正抱着自己的安芬娜的灵魂究竟又是什么样子。
所以,八神庵选择了凝视,试图从那闪闪发光的眸子里发现什么。
“我在冥界过得不错,生命女神和女魔都对我很好!”
久久的紧拥之后,安芬娜死命地看着八神庵,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的东西。
“你……”
八神庵欲言又止——这样的情形正是他所讨厌的,或者说,正是他不善于应对的,惯用的苍焰并不能把眼下的问题简单化。
金色的秀发如瀑布一般,但和那不久前刚有过一面之缘的生命女神相比,却少了淡淡的肃穆,多了新奇的趣意。
“八神庵……”无论算不算各有心事,八神庵与安芬娜的对视持续了颇久,最终,在意识到八神庵不可能再说出什么时,安芬娜开口了,然而,即便是她,同样也没有说出什么下文。
良久……
安芬娜退后了一步,却牵起了八神庵的双手:“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只是……高兴。当生命女魔告诉我你来到冥界的时候,除了诧异,我更加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我将有机会再一次见到你;当生命女神让我在这里等待你时,我兴奋得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当我见到你远远从树林里循循而来了,我躲在庄园里,想象着我们相见的那个刹那会是什么情形,我构思了上百种可能……可是,当你真的停在庄园门口了,我一下子把之前的想法忘了个一干二净!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在我怀里,那胸膛的燃烧般的温度似乎将我灼烧……看着你的脸,我一下回想起了我临死时的那个瞬间……八神庵,我……我……”
“何必……我……只是一个过客。”
任由着安芬娜那白皙的双手死死握住自己,八神庵微微叹息了一声。
“过客……?”安芬娜的眼神一颤,却很快将之掩盖在幸福的笑容下,“我明白,我早就明白……我早该明白的。”
“安芬娜……”
“别,不用说什么,八神庵。我早已知道当初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样子。”安芬娜的食指摁在八神庵的唇上,“虽然,当我亲耳听到时才彻底相信自己的判断。八神庵,想知道我来到冥界的遭遇吗?”
“……说吧。”
八神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犹豫中这么回答,以往的他绝对不会应答这样的设问,但感受着嘴唇上凉凉而柔软的手指,内心中似乎又有了些未知的东西,就像这话音,因为食指的按压而略有些走形。
“谢谢!”安芬娜开心地笑,“和所有人一样,当我刚刚来到冥界时,面对的,是噬魂兽。那个时候,我上一个刹那才死在你的怀里,一切的不甘,恐惧,愤怒,屈辱,在你的怀抱中仿佛消散,因为我以为,我抗争的结果仍然是失败,惟独你的怀抱,给予我迟来的幸福的慰藉。然而,下一刻,我意识到死亡并不是终点,而仿佛另一个开始时,我心底那些湮灭的东西一下子死灰复燃。可笑的是,在噬魂兽的戏弄下,我没有任何办法抵抗。很快便成了好似被肢解完毕的羔羊,在那荒芜的地方,直到生命之魔劳拉的到来。”
观察到八神庵在听到劳拉的名字时那眉头的挑动,安芬娜嘻嘻一笑,继续说着:“无论她的丈夫在冥界是什么样的名声,但至少,生命之魔给了我极大的恩情。她没有追究我研究和使用亡灵魔法的事情,相反,她给了我这样一座小庄园,她允许我在冥界绝大多数的地方游览,我可以结识无数的灵魂,倾听他们的过去,分享自己的往昔。在冥界,没有人嘲笑我人尽可夫的生活,因为每一个人都回首过生前的悲哀;也没有人尊敬我至死不渝的奋斗,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失败的结局。他们,可以说麻木,可以说淡然,他们看待活着的事情时,就像看待一个故事,无论这个故事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那么……你呢?”
八神庵缓缓的问话让安芬娜的眼睛闪烁着别样的神采,她终于移开那根靠在八神庵唇中的手指,却又将他的双手紧紧攥住。
“我,就是我,安芬娜。如果有谁延续我在天远大陆的生命,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我活着时努力做着的事情,但如果是给我一次新生,我想,我不会再因为卑微而钻营,因为屈辱而渴望权力,因为饥寒而不择手段……或许,我会是一个看上去懦弱不堪的人吧,虽然,我希望周围的人形容为乐天知命。但是,在冥界,我只希望这么无忧无虑下去,以及,能够再次和你相逢,甚至……有你的陪伴。”
“……我只是一个过客。”
聆听着面沉如水的八神庵从牙缝里挤出的答案,安芬娜如释重负地笑了。
“是啊,你是一个过客,就像我活着时你我之间只能敌对,到最后也只能给我一个怀抱。可是,既然是过客,就意味着来到过——八神庵,你可以在这里陪我一段日子吗?”
“不能。我有事,很急。”
“果然啊……”似乎,这个答案没有出乎安芬娜的意料,她眨眨眼睛,将八神庵的双手捧在自己的胸口,仿佛童真的小女孩一般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就这个下午,可以吗?”
“一个下午……”
良久,安芬娜艳丽的脸上显出幸福的笑容,因为,八神庵的眼睛跃过了自己,转而打量庄园里面的陈设。
没有比特帝国皇宫的丝毫气息,相反,更像一个偏僻村庄的农场主的居室。
这与安芬娜身上华丽的服饰格格不入。
然而,转念一想,八神庵又释然了——那是她死时的服装。
心念间,八神庵的手被安芬娜拽着往庄园里拖。
“看,那个房间是我的卧室,里面还有一把你发明的吉他呢!”兴奋得像小鸟的安芬娜几乎是跳跃着撞开自己的房门,那浅色的床单上静静躺着一把吉他,通体血红,和八神庵的发色一样,。电子书“能够为我弹奏一曲吗?我自己怎么也弹不出你那样悦耳的乐章。”
说着,安芬娜俯身够了过去,提起吉他,转身塞在八神庵手里,拉着他坐在床沿,与自己并排着。
看了安芬娜一样,八神庵的手指搭在了弦上。
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乐音响起。
“怎么了?”
“……对不起,这种时刻,我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音乐面对你。”
“只要本心就可以了。”
错愕的八神庵偏头看去,却见安芬娜毫无杂质的微笑。
“是吗?”
八神庵凝视着安芬娜的脸,似乎想观察出一丝一毫的变化。那宁静的笑容让他舒惬,就像她的左肩微微贴着自己的右臂,柔和而显得自然。
终于,乐音从八神庵的指间淌起,像一汩悄无声息的泉眼缓缓浸渍开来。
幽雅,美丽。
逐渐的,似乎有一点金光从那抹抹朝霞中跃然而出。
微小,却富有生机。
当那似乎是旭日的感觉完全展现时,才发现,那真的很渺小,即使,具备了年轻生命的所有条件。
云霞终于散尽,等待着金色的小生命的是雷鸣电闪。
暴风雨中,无处藏身。
但是,这个生命依旧如旭日般一点一点的上升着,即使自己的外衣被乌云浸染,即使自己的内在被淫雨侵蚀。
却最终到达不了顶点,冲不出仿佛十面埋伏的黑暗。即使,越来越庞大。
直到……
一声迥然不同的霹雳骤然产生,不仅将无所不在的黑暗驱除,也将这个生命击落。
——她已经沦落在黑暗中太久。
惟剩一点金光,如最初一般渺小,如最初一般洁净。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到达了什么位置,只能在一瞬回光返照的灿烂中熄灭。
一切,又回到了那一汩毫不起眼的清泉。
然而这次,能够注意到当初不曾注意到的景致了……
宁静,而安详。
便这么持续下去。
……
“庄园里见不到日月,但我想,一个下午应该过了。”
安逸的音乐中,八神庵的声音竟显得突兀。
这吓了安芬娜一跳。真正的从床沿跳了起来。
“是的,一个下午……再怎么美好,终会过去。”安芬娜埋着头,视线正对着八神庵的手指——那音乐尚未停止,“其实,和我当初的生命,没有本质区别。”
闻言,八神庵一声轻叹,站起身,将吉他放回床上,如它被拾起来前的样子。
乐音却似绕梁。
“我走了。”
八神庵只手搭在安芬娜肩上,很轻。
安芬娜仍然埋头,这让站直的八神庵看不到她的表情。
“其实……我没有你描绘的那么好……”
“你懂的。”
“嗯。”
细不可闻的嘤咛。
然后,安芬娜情不自禁地仰起头,飞快地向八神庵凑来。
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如此迟缓,那甜美的嘴唇越来越近,八神庵却不知该如何去做。
犹豫……
然而,在四片唇相触前的刹那,安芬娜消失了,同样消失的,还有她的小庄园。
不管八神庵如何错愕,他的周围已经是一片空地,远处,则是茂密的树林,更远出的山脉的小房子,几乎已在眼前。
“虽然有些嫉妒,但你的确做到了我有很长时间不再做到的事情——你把奥特感动了。”
海拉尔的声音,来去无踪。
第三百四十四章 … 路的终结
感动?
八神庵血色的发梢轻轻颤动着,沿着那蜿蜒的道路继续缓慢前行。
地势逐渐上升了。树林依旧茂盛。
八神庵尝试过创造空间,所以,他能够体会创世神的力量有多么恐怖。而在这里,冥界,身处在不知道是海拉尔还是奥特,或许是他俩一起制造的林间小径里,八神庵再次明了这对生命和死亡之神的实力。
安芬娜,以及她的家,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而奥特不可能是简单的将一切抹杀,那么,只能是转移。
格瑞可以用空间戒指饲养龙,奥特却不依靠任何媒介将一座庄园从一个空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
媒介!?
八神庵心念一动。
如果说空间戒指是两个空间连接进而通行的媒介,就像日常生活每无处不在的门一样,那么,空间的穿越在本质上就和走过一段桥而穿越一条河差不多。区别仅仅在于——在连续的空间内部,过桥需要一步步走过去,无论桥的长短;而在不连续的空间之间,这几乎是瞬间完成的事情。
就像奥特刚刚所做到的那样。
思索到这里,八神庵几乎放弃了用武力去对抗冥界两个神的任何想法。
“差距太大了……”
八神庵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喃喃自语,他依旧在走,就像他没有停止的思考一样。
如果说遥控着天远大陆的神族可以靠着一次次的空间瞬动的叠加,从而达到人类无法企及的速度,成为没有掌握所谓空间魔法的人们无法逾越的鸿沟;那么,比起同一空间中的瞬移,不同的空间之间的瞬移同样是无法抗衡的差距!
神族的空间瞬移,如穆恩斯提示自己那样的瞬移,即使再快,即使在人类的度量中几乎是无限短的时间,它仍然需要耗费时间;而冥界的两位神的瞬移,根本不需要时间去完成!
甚至……
八神庵似乎预见着这样一个情形:某个神仿佛无处不在地飞快移动着,寻觅攻击海拉尔,或者奥特的时机;海来尔与奥特却根本不需要动,只挥出一拳,这一拳,包括拳头和手臂,便凭空消失在它似乎理应该在的地方,与此同时,它却出现在那个满空间游走的神的后脑勺处,打个正着。
根本是不对称的战斗!
所以,海拉尔豪言自己根本不需要武器。
而前提则是,在冥界。
因为,冥界是海拉尔的空间,他可以在冥界的范畴内随意开辟空间,所以他能够做到这样的境界。而在其他地方,比如天远大陆,却办不到了。
于是,海拉尔从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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