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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物语-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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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听说;也不要钱了;全换成了米。他问;“听说你们这里有玉米种子;能不能用这白米换些?”
伙计说;“那种子是不要钱的;只要你参加了天地会;就马上给你。”
那人狐疑道;“天地会是什么?”
“就是我们的帮会。”
那人道;“你们常常欺负我们山里人;可见不是什么好人!我才不参加。那玉米种;我也不要了。”
说完;挑起担子出去了。
惟世方知;他们是这样推广玉米的。
220 暴雨
叶惟世追出了贸易栈;在一株大榕树前追上了那山地汉子。
那汉子见惟世追来;便停了脚。方才惟世帮他;他对这为年轻公子很有好感。放下担子;“公子有何事?”
惟世说;“我方才见你想要些玉米种子。”
那汉子道;“我是想要些;我们在山里;听说那米能在山地里种。但是;我不想参加那个什么会。”
惟世说;“如今县里也是要向全县推广玉米;并不要求一定要参加天地会。我那里还有些种子;你在这里先歇歇脚;我唤小厮去取来与你。”
那汉子听说;道了谢。惟世关照李忠去向文伯要些玉米种子来。那李忠跑着去了。
惟世在一块树根石上坐下;请那汉子也坐。
那汉子把扁担横在了两个筐上;坐在了扁担上面;擦了汗;取了一个水葫芦出来;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忙用衣角把那葫芦口擦了擦;递给了叶惟世。
惟世接过来;喝了一口;“此水很清甜。”
那汉子见惟世没有轻贱他;还喝了他的水;脸上露出了笑容;道;“这是山里的泉水;自然要比那河水要好。”
惟世顺便问起山里人的生活。
那汉子见惟世为人亲切;态度儒雅。心生好感;对他也没有什么保留;告诉他他家住在山里;从这里进山还要走两;三个时辰的山路。他说起山里人的日子。最难的自然是粮食和食盐。就算是种些杂粮;还要时时堤防着野兽来祸害。有时打了野物;又卖不出什么钱;当地人也不穿皮毛。
惟世听到这里;心里一动。
谈话之间;互道了姓氏。
惟世得知那汉子姓陈。名叫大民。
两人正说的起劲;小厮李忠气喘嘘嘘的跑来。手里拿着一小包种子;还有一小袋土豆。
惟世接过种子;打开包;取出了几粒黄色的玉米给欧阳看。陈大民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小心的接过来;细看。
李忠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是为了推广玉米;梅朵写了让人印刷的。
惟世照着小册子对陈大民讲了如何种玉米。陈大民认真地听着;努力的记下。
最后;他小心地说;“华公子;不如将这本书借与我;我找人抄了再还与你。”
惟世道;“你那里有人识字?是最好不过的了。这小册子原本就是发给你们看的;我担心你们不识字;才念与你听。”
“我是大字不识一个;我兄弟他认字读书;我拿回去让他看。”
惟世道;“那正好;你把这书带回去交给他帮你看;这里面还介绍了一种农物;叫土豆;”他把土豆袋打开;让他看;“和地瓜种法差不多。你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去种种看。”
陈大民大喜;接过了土豆和书;再三谢了惟世。
惟世告诉他有事到贸易栈找他。
陈大民见天色不早了;赶紧赶路回去了。
叶惟世回家后;想到今天在贸易栈发生的事情。心里感不舒服。近来贸易栈常有这类事发生;虽然扩大天地会是件好事;但也不能仗势欺人。否则与恶霸有甚区别?
叶惟想到最后;决定给秦炼写封信;告诉他有这样的事情。
磨了墨;摊平了纸;打了腹稿;拿起毛笔;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忘了饭点。
到了吃饭的时间;和娘亲自来叫他吃饭;见他在写文章;一时好奇;看了起来。等看后知道是在向家里告状。
不由的有些担心;“这掌柜都是你堂弟所派;如果你去说他们不好;会不会引起你婶娘的误会;还以为我们要得什么好处。”
惟世摇头道;“婶娘一家我很了解;他们最恨人凌强欺弱。如今如果不早些让他们知道有这样的事情。等那些人养成了习惯;借了我的势头压着人压惯了;别人不知道的;还说是我欺压乡里。传了出去;还不知要出什么事。”
和娘听他这样说;也不作声了。她是官宦人家出身;当年她爷爷就是经常被弹劾的。所以她也知道;作官还是约束着点好。
两日后;惟世将誊写好的信件;交给了徐雪樵;让他发电给秦炼。
惟世想明白了;秦炼特地把徐雪樵留给他;就是要让他方便行事的。不然为何派了雪樵来?那是他从小的生死兄弟。
没想到的是;雪樵接过他的信件一看;一脸的为难。
他说;“大哥;你这文章写的好。可是;队副他能看的懂吗?还有夫人也是看不懂的。”
惟世这时才想起;梅兰妮;秦炼这干人虽然致富的办法多;但是文学上的修养是要差了。于是;悻悻的收了文章。
雪樵的电台并不是在县城里;而在县城南边的鹞山上。
秦炼在鹞山置了一所宅子;那里还有地热。引山泉水来;很是舒服的一个地方。
惟世坐在榕树下;喝着茶;时山风徐徐而来;看着满山的野花;感慨道;“真是个可以偷得半日闲的好去处。”
雪樵道;“大哥这就是自家的产业;你如想来;只管来;这里是个读书的好地方。也可以让嫂子来住上些日子。”
惟世听说;眼睛也是一亮;但是一想到和娘那双脚;又暗了。这山路走起来可不轻松。
坐了片刻;惟世心中有事;告辞回家。
雪樵让人牵出了一头青驴;让他代步。
几天后;惟世让小厮送来了写成口语的电文。雪樵翻译了;发了出去。
秦炼得知;非常重视;立刻将此事交给郝贵华处理。
秦炼指示道;“原本就是因为草民要被人欺负;才组织起来。如今才有些气势;反倒欺负其他草民;实在可耻。希望严查。杜绝此种风气。再说;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如此怠慢;哪里还会有人脉?所说事情希望查明;严肃处理。另外;德化的事务听华惟世的。”
德化的凌掌柜是郝贵华所推荐。有了什么事情;他自然也是要担肩膀的。郝贵华安排了泉州的工作后;准备亲自往德化这边来。他还没有见过华家大少。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郝贵华还没有出门;这台风就到了;他只好延了行期。
这天陈大民从山里赶了出来;急忙忙的来找叶惟世。
这次;贸易栈的人倒是没有为难他;立刻派人带着他找到了惟世。
见到了惟世;陈大民说;“马上就要有暴雨来;这山上的水就会冲下。县城里会被水淹;公子你赶快做准备。把家往高处搬。”
惟世听他这样说;抬头看看天;太阳还照着。
陈大民说;“你别不信;我看这天马上就要变;公子你还是要抓紧做准备才好。”
说着还要赶回去。
惟世让人取了些干粮给他路上充饥。
陈大民没有推辞;接受了;临走前;再三关照惟世要做好洪水的准备。
惟世看着陈大民的走远了。想着他辛辛苦苦的走了几十里山路;就为了告诉自己这样一句话。心里还是很感动。
因为他曾经被梅朵教育过;知道农民中有很多会识天气的人。所以;对陈大民的话没有掉以轻心。他让贸易栈的人去通知天地会的人做好要下暴雨和发洪水的准备。
又召集了县中胥吏告诉他们让县城里的人做好要下暴雨的准备。
德化县多次发洪水冲了县城;所以县中诸人不敢大意;宁信其有。都一一准备起来。
李忠通知文伯带着和娘等人去鹞山。
和娘看着阳光灿烂的天空;对他的话感到怀疑。
“这好的天;哪里会变?”和娘不肯走。
文伯劝道;“大少是个稳重的人;他说的话总有道理。少奶还是去的好。那里地势高;李忠去过;条件比我们这里还要好。”
和娘说;“我们都去了;留下他怎么办?我自然是要和他在一起的。要走;你让大少爷和我一起去。”
文伯劝不动;只好和惟世说。
惟世过来;对和娘说;“这里如果下了暴雨;很可能会发洪水;这里是山地;水不会把人淹死;但是会进到家里;地上也很泥泞;处处都会很不方便。现在让你避到高处,就是怕水来了你行走不便;你又为何犟着?”
和娘委屈道;“人家还不是不放心你。”
惟世放软了声音;“我是不能走;要留在这里。你尽管放心;那处离这并不远;就在城南。有什么事你让人过来也很方便。”
文娘又道;“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吃饭都没人烧。”
“我和李忠可以去贸易栈那里吃;你尽管放心去。倒是你要当心。那山路不好走。你们早点动身;不要等雨下来了;路就难走了。”
惟世将那县印官服都交与和娘。
两人成亲至今;也算是第一次分离;和娘还要说什么;但是;惟世还要去忙其他的事情。匆匆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和娘这才收拾了的行李;带着文碧和书香坐上了驴出了门。
临走前还再三回头看着这个简陋的家;关照李忠照顾好小鸡。仅一个多月;就对这个家生出了依恋之情。
文伯牵着驴;护着和娘一行人去了鹞山。
文伯他们一走;加上德化县城常有暴雨;洪水;这里很多人倒是相信了惟世的话。也认真准备起来。有钱的人家也赶紧往高处避。
而惟世带着典史等人忙着将县中的帐本;记事等收拾了放进木箱子里;封好后;让人送到城东龙浔山上的大湫寺请方丈暂为保存。
还没到半天时间;太阳就躲了起来;风渐渐的大了;云也越来越黑。天上下起了暴雨。
221 洪水
暴雨狂风;把整个县城都摇撼了。
德化县志记;“乾隆十年四月二十六日至二十八日;大雨。已刻;溪水暴涨入城;瞬息淹屋;白浪滔天。邑城自西至东;楼垣庐舍尽湮为壑;男女遭溺。沿溪百里;民畜田庐漂没殆尽。”
经过这样的自然灾害;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水火无情”。
不要说是民居了;就连县公署也坍塌了一大半。
这个时代;没人会指望会有政府派人来救灾的。
徐雪樵从山上一见整个县城被淹了;房屋坍塌。叶惟世生死未讣。立刻给秦炼发了封电报;报告此事。
秦炼很快就有回音;详细指示他如何去组织救人。
和娘见了如此的大水;想到惟世;早就哭得死去活来。
到了二十九日;大水方退了大半;还有一腿之深;所幸浐溪上的云龙桥还在。
徐雪樵要过溪去县城察看。文伯听说了;死活要跟去。
雪樵只得带他前去。
几个人趟水进了城;城中惨不忍睹;全城还浸泡在大水中。到处是坍塌的房屋;和哭泣的男女。
徐雪樵他们几个先去了贸易栈。
贸易栈的地势较高;房屋完好;只是进了些水;如今水也退了不少;大约还有几寸高。人员也没事。
徐雪樵问及叶惟世的消息;被告知大少没事;在县衙那边。
那几个人方才松了口气。
雪樵要去县衙那边。文伯也要跟过去。
几个人又趟谁到城东的县公署。
原本就破旧不堪的县公署已经塌了一大半;没塌的那几间屋子也是笈笈可危。
平日庄严的政府机关;现在是一片惨雨苦风。
他们见到惟世时;文伯伤心不已;惟世的衣衫又湿又脏;头发披散;满脸满身污秽;人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他见到徐雪樵一行人;非常高兴;公署坍塌的时候;还压伤了不少人;其中有两个两名库子;一名门子;三名皂隶;还有典史关起德。这几人伤势比较严重;怀疑压伤了骨头。其余是程度不同的轻伤。
水汪汪的地方;只好暂时将几个伤员安置在坍塌的屋子上;其他的人都泡在水里;没有食品;饥饿难挨;渴时;只好饮地上污水。几天工夫;人人都有七分像了鬼。
也有几个被压死或溺死;家属正围着哭泣。那地方就像似地狱一般。
徐雪樵向惟世说了;秦炼的意思;要组织救灾。
惟世作为一县的知县自然是希望能救灾的;但是;如今听了这话;只觉得是远水救不得近火。眼下这些人该如何?
雪樵提议;“要不带他们去鹞山暂住几日?”
惟世知道;鹞山那边有三十个保安队员;都带有武器。他怕给人看出什么;心下踌躇。
雪樵道;“我可以先派人过去;与他们说好。腾几间房子出来。这里再跟上去。”
惟世想想也只得这样。
雪樵派人和文伯回去;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通。那两人相扶而去。
这里惟世同众人说了;去鹞山暂且安置的事情;绝大多数人是没有什么选择;能有暂时的安身之地当然是好。也有个别人;家里才死了人;水中有不能处理后事;守着死人不肯走。又不希望别人都走;便说了些难听的话,如什么“弃民而逃”;“置乡民生死而不顾”等。
刚经历过大灾难;人的忍耐力也在增强;所以;人们对这些话置若罔闻。
雪樵和惟世指挥人找门板;安放重伤员。又开始清点要与他们同去的人数。还是废墟路查看有没有遗漏的人。
一个时辰之后;大家起身了。几个力壮些的;帮着抬担架。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相携着往南而去。
有城中百姓见他们出走;也跟随着;还没出城;就有几百人之众。
雪樵又派人去通知贸易栈;煮食救灾。才跟着大队人一起往南而去。
此时水已经又退了下去;只到人小腿肚处。行走起来又方便了。
才出城;就见有人牵着几头驴子来接应他们;他们又让几个行走不方便的人坐上了驴子上山。
城里剩下的百姓见当官的都出了城;心里就惊慌了起来;好象是被人扔下不管的孩子。吵吵嚷嚷起来。
这时;贸易栈的伙计趟着水出来;让大家到贸易栈去领食品。
众人顾不得多想;又都涌去了贸易栈。
贸易栈的门口放着一个大木桶;里面是米饭;因为没有了盛饭的家什;发饭的人就把饭捏成了饭团发给众人。
几天下雨;家里的柴湿透点不着。加上很多房屋倒塌了。所以没几家能做饭。
饿了两三天;哪里会好次序。听到有发饭团;争先恐后的;拥挤成一团。一桶饭一刻不到就被抢完。还是有许多人没有吃到。
那个乱劲;哭的;喊的;叫嚷的;骂人的;推攘的;乱成了一片。发饭的人都没了心情;赶紧把大门关闭了事。
门外的人倒是越来越多;许多人听说知县和典史等人都出了县城;群龙无首。想到贸易栈曾说是天地会有许多的优惠。这回都来到了贸易栈前。人头济济地;把个凌掌柜吓了个不轻。让人紧闭的大门;门后还加了固。
鹞山上的建筑分成两块;一块在山腰;那里是库房和保安队员的住处。另一处在山顶;那里是电台和主人的住宅。
和娘等人安排在了山顶;其他的人都安排在山腰。
惟世来到了山顶;人已经累的不行了;文伯赶紧伺候他梳洗;和娘把煮好的饭菜让人端了出来。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了。
吃了饭;他靠在了躺椅上;和娘才问了几句话;他已经打起呼来了。
和娘悄悄给他盖上薄被;关上了门;不让人来吵他。
贸易栈的伙计找了上来;告诉雪樵;留在城里的民众随时都有可能冲击贸易栈。让他帮着想办法。
雪樵把这事电告了秦炼。
这次回电的是梅兰妮。告诉他一定要请惟世出面;派人去维持秩序;并且;要贸易栈发食品;保证每个人都有吃的。不要酿成民变。她说;在这种困难时刻;当官的都跑了;本身就是件极不负责任的事情。另外;还让他告诉惟世不要忘记向上司汇报这次的自然灾难。
雪樵收到了这封电报后;立刻去找惟世。和娘还想阻止。
雪樵道;“如果大哥不去;很可能引起民变。如果有民变;大哥也脱不了干系。难道嫂子宁愿被流放?”
和娘见他说的这样严重;心里也知道事态严重了;便进去;叫醒了惟世。
要组织救灾;并不是要多好的学问;而是要有一种组织能力。
叶惟世少年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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