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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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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二人又应声,这一次却是带着嬉笑。

随后便连忙去书房准备,而芸娘也告退,寻思着去膳房,将准备好的膳食给小舟送去书房去,以方便小舟在书房用膳。

“先别忙活,跟我去舞峨宫走一遭。”

“啊?”芸娘闻言,瞪大了眼儿,心说现在这不是躲那熙妍姑娘都躲不及吗?怎么姑儿还要自个送上门去。

“莫要多思,随我前去,且在一旁,不必要时,切莫多言便是。”小舟眼角儿一瞥,不似一般的孩子,倒显得有几分精明世故,只是那芸娘却是瞧不出的。

小舟的心思很简单,与礼,舞峨宫送来补品及药材,又听闻那眉妃娘娘本是要纡尊降贵亲自前来探望,便只是说一说,也知道这也是瞧在姬廉的面上才这般说,她也还是应当前去言谢的。

与情,她也是当真想与冠绝六宫的眉妃娘娘见上一见,昨日姬廉带自己走这么一遭,虽然有弊端,却也不见得没带来方便,比如这一次,眉妃娘娘必然不会避而不见才是,若此时还拿捏架子,那当真是愚蠢至极,而眉妃娘娘能冠绝六宫,且圣恩久驻,决不可能只是倚仗家族势力的昧之妇。

小舟与芸娘二人到了舞峨宫时,那通传的宫奴怪异的瞧了小舟一眼,然后便前去通报,没多久便有宫奴将二人请了进去。

小舟第一次见到那眉妃娘娘,不禁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这眉妃娘娘的谪仙容貌,而是她妆容的素朴,简简单单的装束,配上温柔的笑意,确实是朵解语花。

瞧着身段,与步履,媚眼如丝,也确实如传闻中的一般,磬椛玉露,一舞倾城。

小舟还在想着时,那眉妃娘娘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儿,将她的相貌一阵夸赞。

小舟这才惶恐的福身施礼,连连说自己方才只是瞧着眉妃娘娘,作是画中的人走了出来,一下子就瞧痴了,这才失礼。

奉承话,没人不爱听的,眉妃娘娘听了,也不禁笑意带入眉眼,对小舟的进退得体,很是满意。

直言与小舟一见如故,好似前世便识得一般,亲昵的唤着小舟的名儿,瞧上去,对小舟是喜爱地紧。

小舟也是一直笑着,时不时露出了孩子气,又赶忙掩藏起来,说到激动的时候,还会前言不搭后语,惹得那眉妃娘娘娇嗔笑语,小舟也时不时羞涩的扯自己的衣角,腼腆的,让眉妃娘娘都忍不住调笑。

二人说的,无外乎是些宫闱间的趣事,后来小舟提及眉妃娘娘的磬椛玉露舞,直言尚未得见,眉妃娘娘也只是笑笑,后来便一直围绕在舞字上,眉妃娘娘摸了摸小舟的腕子,笑言倒是个学舞的好苗子,还问了小舟要不要跟自己学舞。

小舟笑着点头,一付惊喜的模样,心里却想,自己是什么料子,她还是知道的,不过既然人家都开口了,确实无拒绝的理儿。

眉妃娘娘也是当真了,命人取了舞衣来,给小舟甩袖舞了几下,小舟在一旁直拍手,直说好看,眉妃娘娘问哪里好看,她就摇头,说就是好看,其他的也瞧不出什么。

眉妃娘娘听了,却柔和了眼睛,这一点小舟也瞧见了,孩子气的伸出手去扯她的袖子,缠着她又给自己跳了一段。

那眉妃娘娘也没拒绝,一舞后,还教了小舟甩长袖。

出了舞峨宫,小舟看着手中的鸳鸯佩,扯了扯嘴角,虽然方才她们二人瞧着不过是在闲话家常,其实已经试探着将自己心中的事儿给对方说了,对方也如同所愿,起了些兴趣,这才有了这鸳鸯佩。

至于……

小舟回头看着舞峨宫宫门,她之所以会缠着眉妃娘娘给自己跳舞看,看着是任性,其实不过是瞧见那眉妃娘娘眼中对跳舞的喜爱,一时心软罢了。

若是没有入宫的话,这人一定会比现在更快乐吧,可以在广阔的天地挥动舞袖,而不是被困在这一方天空下,连穿上舞衣,也要找个由头,因为怕被指责魅惑宫闱,所以不能任意舞动那天生为舞而生的腰肢。

“姑儿?”芸娘走了几步,这才察觉自己家姑儿没能跟上来,便又退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姑儿却依然在发呆,手上捧着个鸳鸯玉佩。

“姑儿可是有啥心事?”她又问了一遍,心说起风了,总杵在这里,自己倒不怕,就怕这尚未伤愈的姑儿再出个什么事儿。

见芸娘在盯着自己手上的鸳鸯佩瞧,小舟眼皮儿掀起,道了句:“芸姐姐,咱们来这的事儿,莫要跟任何人提起,若是小主子来问起这事儿,你便说我许是来谢眉妃娘娘的赏,旁的都没瞧见,省得吗?”

“芸娘省得。”芸娘点头,心里有些纳闷,姑儿不就是来谢恩的吗,怎么还特别叮嘱了自己一遍呢?

书房

“小……姑儿瞧,这般是不是就可以了?”刚磨完墨的玉盈刚说了个“小”字,便立刻反应过来。

小舟也察觉了,却只是笑了笑,并不言语,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翠色的宫奴装,配上清秀的脸蛋,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这样就可以了,再用铜盆打些清水来,我要净手。”小舟捧着玉满递上的茶盏微笑。

玉满玉盈二人年纪小,人也称得上机灵,最重要的是知根知底,桂嬷嬷这次倒是给她送来了两个不错的帮手。

不过,宫奴入宫再出去时,便已经是老姑娘了,在此之前,她还是想办法将这二人带出去的好,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怎么也不能亏待了。

等玉盈将水打来,小舟便道:“可以了,你们二人先出去忙吧,若是有什么人儿来寻我,便先请到偏殿伺候着,然后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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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殊途

等二人出去后,小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杯底磕在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笔尖蘸墨,沾渲触染,眼眸也渐深。

“还在习字?”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脚步声伴随而来。

小舟闻言,连忙将手中浓郁茶盏往桌案上一搁,笑言:“小主子怎么来了?”

“我在外面叩了许久的门,见你一直没回应,这才进来的。”元晦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自己并非是擅入。

小舟轻轻福身,笑着说道:“回小主子,小舟方才神游了会,这才没察觉小主子到来,失礼之处,还请小主子能多多包涵。”

“原来你也有走神的时候。”元晦闻言不禁一笑,渡步到桌案边,来瞧她写的字儿。“你一直都那么冷静。”

“小主子这般说,小舟倒是羞愧的紧。”小舟说着便抬手执起针儿,将有些昏暗的灯芯挑了挑,火光跳动了下,亮了些许。“人吃五谷杂粮,小舟也非圣贤,自然也是会走神的时候。”

“这……”元晦抬眼一看,发现小舟身边的地上堆砌着厚厚的纸张,然后便伸手去握小舟的手腕,小舟躲闪不及,腕子便被擒住。

但元晦仅仅抓住了一秒,便连忙放开,问道:“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小舟抬起已经红肿的厉害的手腕,轻轻摇头,“疼厉害了,便不觉得疼了。”

元晦闻言,牙口一咬,“我方才听德林说你习字的时候会打自己,我还不信,没想到你对自己当真这般的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连嘴角也熬出了泡。”

加上今日,已经是两昼夜未曾歇着,他只觉得她似有些倦乏,以为是这些日子累的,若不是德林告诉他,他还不知道被瞒到什么时候。

“小舟不疼的。”小舟翘起嘴角,心说德林虽然是好心,却也是有些过了,上次私自请太医来,这次又将自己的事儿给小主子说,显然是忘记了自己曾经叮嘱过莫要多嘴,看来自己还真是该与他说说这事儿。

“都红肿成这样,还说不疼。”元晦闻言气急,他真不明白,这个女官儿到底在想什么,连习字也要这样。

小舟抿嘴,垂目,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与他争论个对错出来。

“你的字,连太傅都夸赞,为什么还要重新习字。”元晦仔细看了那纸张,又继续道:“而且,你还是改字形。”

“小舟年幼,字儿既然不好,理应重新习字。”

“谁说的,谁说你的字不好了,我瞧着好就是好。”元晦攥了攥拳头,“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羡慕你,羡慕你可以写出这么好的字,你现在却说字差到需要重新习字,小舟,没有人可以迎合所有人的喜好,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你不是我的女官吗?只要我说好,不就是好了吗?”

小舟闻言,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却最终抿紧了嘴唇,再多的解释,都不如让他有朝自己明白的好。

“你现在不要去管什么狗屁字,你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元晦伸手拉着小舟另一只没有红肿的腕子,打算拉她离开这里,去上药,也好过在这继续习字,打手腕。

她做这些凄惨模样是要给谁看,当日他们勾手指时,便不是约好了吗?她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什么都不曾瞒过她,为什么她总是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

他这边拉扯,小舟却依然不动,后来干脆的后退了半步,嘴巴依然紧紧抿着,什么也不说。

“小舟?”元晦不解她为什么会这般。

不是不想,是不能。小舟抬起眸子,清澈的眸底清晰的印着他的身影。

伸出另一只手推了推他覆在她手腕上的手,慢慢将自己的手腕从其中挣脱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小舟这般,自有小舟的主意,还请主子见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不能告诉我吗?是不是谁又为难你?说啊!”

“主子莫要担忧,小舟只是希望得到认可,仅此而已,并无旁事。”

元晦愣住了,仅仅是为了得到旁人的认可,所以就一个劲地练习,从而伤了自己。“便是如此,也无需急于一时,这般一心求成,又是何苦。”

“小舟一心求成,许是庸俗,却不觉有误。”小舟有些无奈,将红肿的手腕浸泡在一旁的铜盆中,刺刺的疼,让她有些恍惚,传入耳中的话也有些不真实地萦绕。

“你何必这般辛苦,这般争强好胜。”元晦心中急躁,谁都不可能面面俱到,处处迎合,反倒得不偿失,这女官儿这般聪慧,怎么会连这理儿都不明白。

他是当着拿这女官儿作友人,作知己,不然也不会这般劝说,天晓得他听到德林说的时候,有多震惊,那种感觉,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女官儿打一顿。

究竟是何为,她也想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回答他。

手在帕子上擦拭了下,方要执笔,元晦便上前来夺她的纸张笔墨,惹得灯影摇曳,她只作瞧不见,又取另一支红木来,沾染水迹在桌案上埋首,继续习字。

她仔细研究过戈承给自己的字帖,发现自己的字形并非当真差到极点,只是她的字形略显偏窄,与戈承所说的那种,差距甚远,这般下去,是决不可行。

但改字形,要比稚童学习字要更辛苦些,她的优势转眼成为弱势,从前的那些忍不住连贯的笔触,不争气地一一勾勒,都让她恨不得将腕子给剁了。

“不要再写了。”元晦又上前来夺她手中的笔,却不想袖子带翻了油灯,火苗在洒了灯油的纸张上迅速蔓延起来,小舟眼皮一颤,连忙将刚才用力浸腕子的铜盆端起来,往那火苗上泼了去,这才免去了祸患。

火光熄灭,屋子里一下子便黑了许多,若非廊上还悬挂夜灯,怕连个人影也瞧不见。

二人便这般呆呆站在了那,水顺着桌上的纸张书卷,正在吧嗒吧嗒地滴着,落在地上,发出细微地声响。

“主子的袖子湿了,也烧了,这衣裳怕是不能再穿了,赶明个小舟便与芸娘说说,让她再赶制一件相同的出来。”小舟这样说着,元晦却没有回答,只是那样看着她,好似从未见过她一般。

小舟轻叹了口气,方想再言语,便听见元晦开口说道:“本殿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般拼命,但是本殿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如此瞧来,本殿这般前来,倒是自己寻了难堪,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此。”

语毕一甩袖,转身渡步。

小舟不回答,因为元晦方才用本殿自称,她不好回答。

门被推开,带起些许夜风,拂动亭廊蝶戏灯,光影微颤,嘶啦一声,又回归平淡。

“史小舟,你定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迈过门槛的刹那,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便继续迈出,只余下一声喟叹,却不知朗空之上,星河流转,世间凡俗多少韶华,早已定盘。

相似的遭遇,造就了相似的两个人,但二人终究是不同。

一直到元晦走远,小舟也不曾抬起头,指甲陷入桌案上,最终慢慢松开,瞧了眼那翻到的油灯,叹了口气,然后翻出根蜡烛点上,又执起笔,继续习字。

错了,又错了。

勾撇,又出在了勾撇上。

她知道,哪怕只是这么一点点偏差,也不行。

“真是没用。”小舟喃喃着又去蘸墨,却苦笑着发现砚台中早已无墨。

放下手中笔,拿起墨锭,一边看着自己的字,一边磨墨,看着看着,便拿墨锭狠狠的敲自己的腕子,敲了几下,便自暴自弃地将墨锭给甩了出去。

不可否认,人的习惯真可怕,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但依然还是出错。曾经的优势也不是绝对的,只是换个角度,竟然也可以变成劣势。

低头看着手腕,已经红肿的厉害,她知道不能再继续,不然字未习好,腕子也不知道得多久才能继续习字。

这般想着,她抬手扯了扯肩上大毡斗篷,将自己裹紧,她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后背上的药被冷汗晕开,心里寻思回头还得唤玉满前来为自己再擦一次潜山追魂,疤绝对留不得。

走过去,将墨锭捡起来继续磨墨,再抬头看向桌案上的纸张,恍惚间已经出现了重影儿,知道自己是太累了,便用力的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捧起旁边的浓茶,饮下了一口,她知道此时应该休息,但是她真的没有时间可以来体贴自己,这一把她一定要赢,若是错过了,怕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有下一次的机会,她输不起,也等不起。

时日所剩不多,她却毫无进展,到底当如何走出困局?

没办法的,做不到的。

放弃吗?要放弃吗?

思及此,她用力的闭上眼睛,心底升起了对自己的鄙弃。

不可能没有路,就像是儿时的迷宫,看着错中复杂,几乎是不可能完成,但路还是有的。

这般想着,端起茶盏,冰冷的触觉,让她清醒了许多。

☆、第一百五十三章 靴子

太子爷元恒十五岁生辰将近,宫闱之中一片喜气,明眼人都瞧得出这盛帝的心思,却一个个按捺住,不去出这个风头,宫奴们也都得了红赏,连景言宫也被送来了不少东西,多半是为了太子爷生辰时要用的行头。

在小舟一一核对单子时,另一边无需小舟吩咐,德林便已经机灵地将元晦请了来,他心里打的主意,小舟也是明白,八成是元晦回去的时候与他说了什么,那般玲珑的人,便是想借着这由头,让主子与姑儿多处处,免得冷战闹僵了关系。

不过他显然是误会了,元晦与小舟二人岂能当真为一点不合闹僵,对元晦来说,小舟是那个将他从深渊中拉出来的人,而对小舟来说,元晦是自己慧眼识出,自然多了分特殊,所以也多了分容忍。所以二人名为主仆,实质上更像是相辅相成的朋友。

元晦来时,小舟正一手拿笔,一手拿着簿子,那边宫奴唱单,她便让芸娘与玉满玉盈三人一一将东西点清,若是数目与簿子上的相同,便勾画了去,一旁的宫奴撇嘴,心说还能少了你们一份不成,这般仔细的点,岂不是不信任他们,觉得他们手脚不干净,拿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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