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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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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转过头去,略微扬起些头,让眼泪退回到眼中去。
姬廉待她恩重如山,她注定要站到嫡子党,站在姬廉身边,而她对面所在站的人,正是太子元恒。
自古帝王家为了那九重宝座,皆是骨肉相残,他们下了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棋局,她又怎么会喜欢他。
“你说羡慕我长孙写意,我长孙写意又何尝不是羡慕你史小舟。”长孙写意苦笑着说道:“太子爷总是高高在上,却难掩情深,对你刻骨铭心。而你不甘受人操纵,从污泥之中一步步走出来,最终平步青云,成为今日的长留郡主,太子爷喜欢你,喜欢的理所应当,因为你不为名亦不为利,只是做你想要做的,你们二人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偏偏为什么都不肯说出来。”
这二人,朝堂之上各站一边,这样的人注定将喜欢深深掩埋在百年之后,也不肯掀开给人瞧。
注定爱的沉默,爱到伤,非要爱到无路可退,才方肯承认爱。
“史小舟,我从不求人,可我现在求你,如果有一天,你与他不在朝堂,哪怕只有一天,你们也要承认,不要再自欺欺人,这样才不枉费我的退让。”对她来说,他们两个人都是她所舍不下的,如果他们两个人没有幸福,自己的牺牲又有什么用处呢。
“回答我。”长孙写意说着。
“好。”一个字,说的是那么艰难,好像从灵魂的最深处慢慢溢出,小舟的眼泪再也掩不住,随之落下。
如果有一天,他与她不立于朝堂,不再为臣,必定心之所向,便许一世张狂,不负卿心。
盛丰年,十皇子元渊逝。
长生庙
“郡主,不要解签吗?”三尺扶着自己家郡主上了马车,还有些纳闷的问。
小舟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签,说道:“你看这世间万物,天地浩大的,哪里是这小小的一支签文可以解的了的。”
“那郡主为什么还要求呢?”三尺见自己家郡主坐稳了,便放下帘布,随后也上了车辕,轻轻一溜鞭子。“求签就是为了解签,好问问前程什么的,不过郡主也说解不了,可郡主又求了签,郡主这样做,三尺是真的不懂了。”
小舟看着手中的签,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求的只是眼前事,这签文也便可以解。”
“啊?那为什么又不解呢?”三尺是彻底的糊涂了,她现在越来越不懂郡主了,这话说的转了几个弯儿,她还是没明白。
“既然是眼前,我便是知道结果的,解不解没有什么区别。”小舟轻声说着:“时至于此,也就只能这样了。”
“郡主……”三尺叹了口气。
笑于人前,却又不容于己身,郡主这般,当真只是让她看着心酸。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于此同时,远在边关的北齐蒙大营,却是喧哗一片,几乎要争吵起来时,居中而坐精壮坚毅的鹰眼男人,将手里的金盏随意的丢在地上,众人才安静下来,方才喧哗,转眼边一点声响也无。
他的鬓胡整齐,结缕的发辫垂在眼前,抬手轻轻抚摸自己的鼻子,这人正是北蛮夷国主撒索苍,只见他用手轻轻抚着扶手上的虎皮,一双鹰眼只是盯着沙盘,并不言语。
“国主,这大元兵也实在是太过蛮横!咱们又没有去犯境,他们何以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压于我们,这如今十万大军压上来,我们若是去掉妇孺,单指壮丁也不足他们的一半数儿,精兵也只是万余,咱们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也当真是休矣。”说话的这人,骨瘦如柴,两鬓斑白,倒是与这大帐中的人区别甚大,这人是撒索苍军中的军师,名唤库鲁克塔。
只见他双眉紧蹙,叹气连连,越说越是忿忿,“那来使一再挑衅于我们,却喊着什么招降,私下一再试探与我们,甚至想让我们打开防线,这大元朝当真是欺人太甚!”
☆、第二百九十八章 屯兵
“我早就说过,要打,你们这群人却一个劲的说什么以和为贵,以和为贵的,现在好了吧,不还得打。”不容库鲁克塔再说些什么,一个粗壮的汉子便愤然站起身来,将话给截了去。
他的身高异于常人,壮硕的双臂裸露在外,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人是撒索苍麾下的得力干将乌木塔,此人好胜贪战,一向主张与大元拼死,是主战派。
他与库鲁克塔一直是意见相驳,此时更甚。“依着我来看,不管怎么着,咱们就先打出弯儿岭出去,跟那劳什么子的恒王拼个你死我活,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硬生生的将咱们困死了不成!”
乌木塔话音刚落,靠帐边坐着的人便附和着喊道:“可不是!他们打了咱们多久了,也不没从咱们这讨得什么好去,咱们就守着这关卡,那大元朝的兵力都在明处,咱们又都在暗处,任他们就是插了膀子,也甭想前进一步。”
“没错,要真论起来,咱们还真不会输给那些个元狗!”又是一个人出声附和道,便有更多人附和了起来。
“可不是,这些都是些娃娃兵,那恒王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要不是他投了个好胎,现在估计还在他娘怀里喝奶呢!”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将方才还有些阴沉气氛一扫而空。
撒索苍缓缓抬头,鹰一般的双眼缓缓扫过全场,众人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随后便又没了声响。
一个个看着自己的国主,那眼神里带了点期待,又有点畏惧。
“你们这些人,说是莽夫也不为过,连什么都没弄清楚,便敢大放厥词。”帐边一直沉默无言的青衫儒生嗤笑着说道。
他这话显然是惹怒了众人,眼看那乌木塔要到自己面前来,那青衫儒生便抬手将手中杯盏中物冲乌木塔泼了过去,那乌木塔更怒,上前揪住他的领口,便将他给提了起来。
“果然一身的蛮力。”青衫儒生依然嗤笑,那乌木塔便要打算将他高高举起来,摔出去。
就在这时候,那一直盯着沙盘的撒索苍忽然开口喝斥:“乌木塔,还不快些放下先生!”
“可是……”
乌木塔犹豫了许久,看到撒索苍的眼神冷了下来,便只得忿忿的将那青衫儒生放下了地,末了还推了一把,那青衫儒生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抵住帐篷,才站稳了脚步,有些挑衅的看向那乌木塔。“有勇无谋,莽夫一个。”
“你!”青衫儒生的话,让乌木塔几乎又要上前,旁边的人连忙拉着。
“乌木塔将军消消气,先生或许不是这个意思。”
青衫儒生一听,便又嗤笑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顺好的台阶也不肯下,众人都觉得他是有些不识抬举,反倒是撒索苍抬头看向了他。“先生若是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这般激怒乌木塔。”
青衫儒生嗤笑道:“直说什么?说你们必败不成?我若说了,你们还能轻饶了我不成。”
众人闻言,心道你这还未说不成?咱们可拿你如何了?
撒索苍咽下一口郁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平和些,说道:“先生但说无妨。”
见撒索苍这般,青衫儒生却只是冷哼一声,随即笑了起来。“依着我来瞧,你们这次便是起初占了上风,也是回天乏术,你们口中固若金汤的关卡,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何以这么说?”撒索苍眉头紧皱,他们这关卡坚固,有查古鲁莫齐的美誉,用大元话来说,意思是神仙愁。
就算是当年元兵率领大军强攻关卡,却惨败而归,若是他爷爷当年没有被所谓的朋友所诱骗出关卡,那大元也拿不下这里,他们也不会称臣。
所以,他对这个关卡,还是很有自信的。
可这个大元的书生,自他来了之后,他所说的话,几乎无一不应,所以撒索苍也多少有些在意他的话来。
“大元与你们这些蛮夷不同,你们都是把悍将置于边关,以保家园,而大元不同,真正的悍将,便是想留在边关,也会因为惧怕拥兵自重,惹来杀身之祸,而早早的返回大都去,这一点你们或许是不可能理解,但事实便是如此。”青衫儒生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沙盘前,手指指着一处说道:“此时带兵的可不是从前的那几个,而是三路,一路闻家军,一路恒王军,一路飞涧军。这三路皆为难以下口的硬骨头。”
那青衫儒生说着将属于闻家军的旗子拔了起来,把玩在手中,冷道:“这闻家父子无需多言,交战这么多年来,你们也知道他们的本事,所以不用我多做解释,我要说的是那小将闻重,此人也非是等闲之辈,虽然年轻,却是个天生神力之人,说以一敌百也不为过,是个骁勇善战之人,你们应当也早有耳闻。”
他说到这,便有人点头,蛮夷人骁勇善战,也很好斗,喜欢争个高低,这传闻中天生神力的闻重自然早早的入他们的耳中,让他们起了一决高下的心思。
随后,那青衫儒生又继续说道:“若只是莽夫也便罢了,传闻此人用兵极为灵活,较之他的先辈,要灵活的多,你们要是真的提防的话,便是要优先提防这个小将。”
“怎么是提防他,要提防也当是提防这常胜的闻平老狗,再不济也当是闻显,哪有这后生露脸的时候。”乌木塔说话急如风,可见他是当真的急了。
青衫儒生似乎并不乐意搭理于他,见他这样一说,便干脆的不再吭声,那意思是你说我便不说,由着你去说。
直到其他人也问起,青衫儒生这才顺着台阶而下,这般脾气之古怪,不但没让这些蛮夷人反感,反而觉得他是高深莫测起来。
“若我没记错,方才你们说过,这闻家三将,带兵的数量参差不齐,闻重其人,带兵屯兵,人数比闻显还要多上八千人,虽然说是屯兵,但若是换做你们是闻家军统领,你们会在此时屯兵?”
☆、第二百九十九章 儒生
他这样一说,众人都设身处地一思索,的确,此时情况紧急,闻家军地处与恒王军不同,此时屯兵乃是犯了大忌。
既然如此,那闻老狗这样做,便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何况,这闻老狗给自己的儿子的兵力,尚不及一个毛头小子,可见这原本在他们瞧来是伏兵的闻显,或许只是个幌子,真正的伏兵,应该是他们一直轻视的小将闻重,那闻老狗便是要让他们轻敌,好入圈套,然后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先生,果然高人。”库鲁克塔连忙说道,心道不管这青衫儒生是何人,也的确是点明了不少,虽然对此他依然是有些半信半疑。
“看来,你们也已经明白其中的含义,那这闻家军,也便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再说说这飞涧军。”青衫儒生的蛮夷语说的极好,若不是他的相貌过于阴柔,加之身高装束问题,几乎很难想象此人非蛮夷。
“对于飞涧军,无需我再多言语,你们也都应当有所接触才是,便是没有接触,也应该有所耳闻,那领兵之人是定安王爷,当年铁血定安军的马蹄,踏碎了诸国多少,你们也是知道的,便是此时他散了定安军,却依然有数万人不肯离去,执意跟随着他,这留下的人,自然都是些不怕死的,对阵之时,最怕的便是敌人不怕死,因为那样的军队,势不可挡。”青衫儒生说完顿了一下,随后手指便在沙盘上随意的滑动着,那模样让众人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这人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们来瞧瞧,看看这定安王爷此次的调兵,他们一路赶来的时候,正是在于应天交锋之后惨败之时,本是败军,早已没了士气,却能在路上调整过来,又在几日之内就拿下了南蛮夷的岐尔木川,招降数国,如今的大营便扎在岐尔木山脉,连起初蛮横不肯归降的萨格喀挞国主都惊慌失措,连家眷都不敢带,连夜逃到了这个位置,与泾木达山脉的伊尔萨国主见面,其意应当是想要与其联合才是。”青衫儒生说着扫了眼众人。“你们一定在心里猜测,觉得我是偷听了什么,那我大可以告诉你们,我还真不屑于此,对于这些,我不过是就沙盘上的形势所作出的猜想罢了。”
众人闻言,皆为一愣,随即连忙讨好的说并无此事,心中却有些愤愤然,心道这元朝的一个小小书生,何以能得国主这般礼待。
而有面儿薄一些的,都是面上一烧,心道这还是人吗?精的跟鬼似地。
青衫儒生冷哼一声,对于他们的话,是断然不信的,但也仅仅是冷哼,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他们这飞涧军想要这个位置屯兵,就会失去天时地利,所以定安王爷选择了退至扎立木大营,派其麾下虎将陈煜、宁硕二人带重兵分别驻守岐尔木山脉与过燕青关卡,那过燕青瞧着无关紧要,却是这边关门户要地,要知道,粮饷军需想要来,便都得打这过,旁无选择,也便是切断了你们的支援,到时候他们压阵,再由着闻家军前来攻打,这便是对他们飞涧军来说,是最稳妥,又能留出时间,休养兵力的好打法,反观,任你们再怎么据险固守,没有粮草军需支援,对峙下去,你们就只能被活活困死在这里。”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像是能平定人心一般,那几个蛮夷将领从开始的不屑,慢慢变的有些迷茫,甚至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那青衫儒生看在眼里,心道这也便是蛮夷人,没有元人那么多心眼,若是换做此时再大元朝堂,自己或许早已被反驳,甚至以不敬,而被参了一本。
“因为我一直被困在这里,你们也有意隐瞒与我,所以我只能依着你们的兵马调动猜测,此时的战局应当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或许有偏差,但应当相差不足五里才是。”青衫儒生这般说着,已经三两下将元军驻防在沙盘上排开,目光炯炯地扫射一众部将,见他们目露惊讶之色,便明白自己的猜测应当没错,此时的战局已经到了这般情形。
他指着几处,说道:“这般局势,便是我不说,你们也应当明白,久困据守,必死无疑。何况那恒王以这几处,似乎是有建垒的打算,也便是要与你们打持久战。这元恒因其母言妃受宠,故而生为太子,八岁封王,十五岁得权,说来虽是荒唐,可那元朝盛帝也非是昏庸之辈,岂能因为红颜,断了自个的江山社稷?所以若我没有猜错,元恒建垒,必然有其他的原因,那能得到的元朝后援,也远远胜过闻家军与飞涧军,跟他们打持久战,你们耗不起。”
说完,他又走到悬挂的羊皮地图面前,以手指指向一处,说道:“是这里对吗?我看你们有人一直在看这里,这里似乎是川上,你们觉得这是你们的后路,其实不然,只要屯兵八千在这两个位置,你们只要敢过去,便是十万大军,也是自寻死路。”
说完,他又指了指两边,嗤笑的看着方才一直盯着地图上这个位置的几人。
他这一袭话,说的众人心中均是没了底。
撒索苍陷入深思。
其实他们也早已发现这里不妥,也只是存着侥幸的想法,希望那元军未能察觉,可是此时这先生都已经察觉,那元军怎么可能会无所觉,从那恒王派出右先锋便可以瞧出,他们应当是已经猜到了这里。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与元军厮杀多时,因为所处地势险要,又有多处碉卡,他手下将士也都一个个勇往直前,毫不惧死,这阵子,也多数是他们胜。
可是,谁又能料想明日的事情,那大元朝对他们这里是势在必得,等大元朝的援军大举压境而至,他们这里是注定要失守。
撒索苍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盘算,他不是真傻,更不会真的以卵击石,去妄想与大元朝抗衡,他之所以一直撑着,不过是想来个以胜求和。
☆、第三百章 死囚
对于这一点,撒索苍很是清楚,他心中早已有了盘算,想着若是他们能再撑些时日,或者干脆能打出个什么来,便有了筹码,能与那大元朝谈条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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