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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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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这样想,但是她并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双目,所以她知道,真正害死阿娘阿婆,以及婶婶的人,其实并非谢玉娘一人,而是整个史家,为那李家不知名的秘密,甚至这事情,连那谢家都跑不掉,因为欲望,李家的没落,这些人,一个也跑不掉。
可是她要怎么做,心中顿时苦楚,知道又如何,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连处置谢玉娘都要假他人之手的自己,要怎么能向整个史家讨个公道,甚至那谢相爷家,她甚至不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
若说这些都还可以寻方法解决掉,她最为难的便是阿娘。
如果史家倒了,阿娘当如何自处,无论那些史家人最终是生是死,她是不是还姓史,阿娘终究是要被人埋怨,死后也不得安生。
若真那般,她的所为,又有何用。
这般吹风的结果便是第二天晨起额头发热,索性那伺候的丫鬟早早的发现,禀告了王妃,王妃闻言连忙差人请了大夫来瞧,这才没出什么大事。
小舟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瞧见王妃守在自己的床榻边,用手支撑在床边,托着太阳穴侧坐着。
她只是略微一动,那王妃便下意识的伸手抚摸她的额头,这一举动让小舟心中一暖,知道这王妃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冷漠。
“感觉怎么样?”
“谢王妃关系,小舟已经没事了。”对于自己这自小底子没打好,又几经折腾,故而较之常人略为柔弱的身体,小舟心中有些无奈。
今日她这一病,整个王府中的人似乎变的有些不同,其实他们的心思,小舟也多少能猜出一些,只不过是放下了警惕心。
小舟醒后,定安王妃便吩咐了下人去将驱寒药端来,随后便起身离开。
伺候小舟的丫鬟见小舟一付失落的模样,便出声安慰道:“郡主莫要难过,王妃并非不关心郡主,王妃可是知道郡主病了后便亲自前来照顾郡主呢,只是王妃一心礼佛,故才这般。”
“真的吗?”小舟一脸的惊喜,全然的孩子气。
其实她也知道,定安王妃之所以会这般一心礼佛,甚至生怕错过一点点可以礼佛的时间,其实是出于一种无奈。
定安王爷驰骋沙场是万般荣耀,但同样他膝下竟然无一血脉,故而很多人说这是因为他杀戮太多造成的子息单薄。
定安王妃之所以这般向佛,其实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夫君恕罪罢了。
定安王爷想来也是知道,所以才会在得知定安王妃在佛堂时,那般叹气。
小舟的天真让那伺候的丫鬟心生好感,小舟也因此得知这伺候丫鬟的名字……三尺。
小舟默默低头,史四娘身边的丫鬟叫腊八,姬廉的随从叫三钱,戈承的随从叫二两,定安王府的丫鬟叫三尺,这些人当真有用心给自己身边的随从起名字吗?
难道这就叫俗名好养活?
就在小舟这般想着的时候,门外传来叩门声,三尺扭头看了一眼,嘴里不知道喃喃了句什么,便走到了门边,打开了房门,“呦,这不是胡老板嘛,啥风把您给吹来了,瞧瞧这是什么,怎么能劳烦您老亲自给送来啊。”
“你这丫头。”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又想说什么,不知道咱们这不欢迎你嘛。”三尺上前便是双手叉腰而立,气势有些惊人。
胡劳之人生的比较精瘦,个儿也不高,那三尺许是自幼习武的缘故,那般叉腰一站,竟然显得比他要高上几分。
“老夫又不是来寻你,这不是给郡主送药来吗?”胡劳之显然是忍了忍,这才将手中的食盒提起,示意自己所言非虚。
“去去去,谁不知道你胡劳之的性情,无事献什么殷勤,一准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三尺说着就将人往外推,作势要关门。
“别啊别啊,老夫是当真来送药的,要不你瞧瞧,郡主可还在等着呢。”胡劳之连声示弱,哪里还有刚来时的气势,一张老脸也笑城了橘子皮般。
小舟在里面听着,只是笑着摇摇头,这二人似乎是在争吵,其实二人声音中都没有一丝的怒火,显然是在胡闹着玩,只是这二人年岁与地位,着实让人有些猜不透。
随后那胡劳之好不容易才从三尺手下进了屋,见到小舟后便连忙施礼,小舟咳嗽了几声,让他起身,那药却搁置在一旁。
只言是怕烫怕苦,想要搁置凉些,再让人去取了甘草蜜饯来。
其实小舟的此举,多少有些太过谨慎。
她的想法也便是在担忧,担忧自己会被人暗中下毒,毕竟死个孩子,在这定安王府里并无大事,最多一句定安王爷命中无子女,她来到这里不久便病了,死了。
又有什么人敢说什么是非。
她这想法根据便是这定安王爷一直无子嗣猜测的延伸。
当真被上天惩罚,才没有子嗣的可能其实很低。
也许这定安王爷的子嗣是被人有意谋害,至于原因,不言而喻。
也许这是定安王爷自己有意为之,不留下子嗣,也只是为了减轻那帝君对其的猜忌。
而这子嗣是否当真没有,其实很难说。
简单点说,也许她是个挡箭牌,定安王爷特别给其血亲子嗣寻来的挡箭牌,自己一死,伤心欲绝的王爷又收养一个,自己既然开了先河,那新收养来的孩子,只要有个合适的说法,也便不会有人去怀疑其身份。
当然,这一切都是小舟的小人之心,是否度了君子之腹,还要再瞧上一阵子。
她一路走来,自然是小心翼翼,哪怕只是一丝可能,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考虑在其中,而不能以自己所想,感情用事。
她每走一步,便要将自己置身局外,为的便是能将事实真相看的仔细。
那胡劳之送了药后却不走,小舟疑惑的问了一下,胡劳之磕磕巴巴了许久,最终说出了自己会亲自来送药的原因,这原因让小舟有些苦笑不得。
原来他昨日在账房仔细想了许久,感觉学无止境,所以今天,他是来拜师的。
“小舟尚且年幼,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何必拘于此。”小舟笑了笑,她自己的本事她其实很清楚,只是要比这胡劳之学到了更多的窍门罢了,其实也只是投机取巧之事,哪里能当的了他的师傅。
“郡主便莫要再推辞,劳之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拜郡主为师。”胡劳之说着竟然往小舟床榻前一跪。“还请郡主莫要推辞!”
小舟瞪大了眼睛,按说自己的身份,这胡劳之跪自己也是应当的,只是被这样的一个老人家跪了一下,总觉得有些折寿的感觉。
让三尺将胡劳之扶起后,小舟这才说道:“老人家,虽然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但小舟尚且年幼,不能为师,也不愿为师,所以老人家还是莫要为难小舟的好。”
小舟话还未说完,那胡劳之便又要跪,小舟连忙让三尺扶住他,自己还打算下床榻,可是忽然她瞧见了那胡劳之的手,正在摩挲着,她顿时心中一凛。
这胡劳之神态恭敬,但那无意中的小动作,分明不是那般。
☆、第二百零九章 妆玉
这老人家哪里是来拜师的,分明是为昨天在自己手中丢了脸,今个重整旗鼓,来寻自己晦气。
只是这老人家也忒有意思了,昨日在账房中只有自己与他们父子二人,他的儿子虎子又有些木讷,只要他说一声,那虎子一准不会说出去,自己也不会说出去,既然如此,也便成了秘密,他只要忍下一口气,也便过去了。
何须这般再来找自己,难道就不怕昨日的事情闹大,让众人都知道,他一个花甲老人比不过个孩子。
还是说他认为自己会四处张扬出去,所以先下手为强,自己先找回面子再说。
如果真是这般被怀疑,那还真有点无奈。
转念一想,若不是这般,其实也证明了这老人家争强好胜,一般这种人,其实心眼都不坏。
随后那胡劳之再开口求拜师时,小舟便面露动摇为难,那胡劳之瞧在眼里,连忙再接再厉,那三尺有些纳闷,出口问了缘由,胡劳之脸上一涨红,没吱声。
小舟也只是说无大事,只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情,三尺却满脸狐疑,胡劳之有些感激的看了眼小舟,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这郡主根本没有要向外人提起的意思。
在他看向小舟的时候,小舟笑了笑,努了努嘴儿,他便立刻反应过来,将昨日在账房中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了出来,然后连声夸赞郡主如何聪明机智,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之类的话儿。
“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是谁,这可是咱们郡主,你那点小机灵,连咱们郡主的小指头也比不得。”
三尺听了胡劳之的话是眉开眼笑,可能是从前在胡劳之这只老狐狸手上吃过不少亏,今个一听这老狐狸也有吃亏的一天,就好像感觉多年的恶气有人帮自己出了一般,对自己本来不怎么在意的新主子也开始从新审视了起来。
这主子还真是聪明啊,又懂事乖巧,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王爷明明知道她姓史,是……唉,不提那事也罢,这孩子的事情她也听过,本来是南奔长大,五岁前都没回过史家,后来又遭了那么多罪,人又是承爷给选的,承爷多精明的一个人。
这几日她也没少跟旁人说过此事,有人说这可能是史家使的苦肉计,为的便是安插细作进王府,她却觉得有些没道理。
毕竟那史家人想归想,这六岁的孩子还能配合不成?
其实此时这孩子既然已经改了姓,入了王府,那便是郡主,是他们的主子。
昨个夜里那般病着,难受的落泪,嘴中喃喃的喊着娘亲的样子,可算是心疼死人了。
平日瞧见一付懂事听话又什么都不用人问的模样,都快让他们忘记这只是个孩子,依着这年岁,应当是在娘亲怀中撒娇的年岁,怎么就经历了那么多,飘飘荡荡,好不容易才在这定安王府扎根。
见他们二人这般斗嘴,小舟抿嘴笑,这胡劳之的性情怕惹了不少人厌烦,但她独独不讨厌这类人,因为这种人叫做真小人,而真小人往往要比面上待你好的伪君子要好上太多。
只是无论怎么说,她都必须想个法子给个下马威,不然这一个个下人都冲到自己房里大喊大叫,自己还当真无法在这王府中自处了。
想了一下,小舟便开口说道:“老人家,小舟并非是有意难为老人家您,着实是有些不知道小舟有什么可教导的,这师尊自然不敢妄称。”
这话说的缓急有分,那最后几个字已经轻飘飘的,那胡劳之急功求切,果然搭腔直言。
“原来是这般,那小舟更不敢当什么师傅了。”小舟说到这,瞧见那胡劳之面露急色,眉梢便略微一挑,拿捏好度,继续说道:“小舟虽不愿为师尊,但若老人家要与小舟探讨些什么,小舟还是乐意的。”
说到这,小舟咳嗽了两声,那胡劳之有些愧疚,连忙端了药碗上前,“瞧小人这记性,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无碍。”小舟说着伸手去接药碗,却不知怎么就将药碗打翻在地,小舟锁眉,胡劳之连忙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小舟伸手拦住。
“莫要这样,拿簸箕就好。”
“哎。”胡劳之连声应着,有些愧疚,那郡主嘴唇都有些变色了,自己怎么就给打了呢。
“让人从新熬过就好,而且小舟也没那般难受了。”小舟不等那胡劳之说话,又继续说道:“方才说到哪里了,是要说些题目吧。”
她之所以这般急,便是怕那胡劳之察觉那药碗打的蹊跷。
“对对对。”胡劳之的注意立刻被吸引了过去,赶忙出了题目。
“今有湖泊一池,每边丈二无零,中心葭长一根肥,出水过于二尺,斜引葭梢至岸,适然与岸方齐。”
说完这题,那胡劳之有些得意的看着小舟,见小舟有些发愣,便更为得意,这下可算是难住了她了吧。
要知道这题目可是他昨夜翻了许久的书,又问了旁人,旁人于他支招,这才有了这题。
然而,小舟会楞的原因却非是他所想,而是因为这题目她曾经听说过,只是那湖泊变成了池塘。
见胡劳之那般得意,小舟笑着摇摇头,说道:“小舟的答案是葭长为十尺,水深为八尺。”
胡劳之惊讶的瞪眼,随即喃喃自语,这声儿不大,但因为离得近,所以小舟听见他说的是:明明说了至少要三天,便是聪明人也要三个时辰的。
笑了笑,便是不曾知道答案,也不至于要用三个时辰,那人许是在逗他。
“老人家你用了多少时辰想出了这题的答案?”
“用了两个时……”说到这,胡劳之没了声,经过小舟的一提醒,他总算明白那人为什么要说三个时辰想出的是聪明人,分明是为了不让他难堪,夸他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让他开心。
那老小子还真是的。
胡劳之笑着摇了摇头,小舟看到他的脸上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笑意总是让人看着也跟着开怀。
随后胡劳之又问起小舟的解法,小舟垂眉道:“小舟不过是凑巧知道解法,不敢自夸。”
胡劳之又笑了起来,这郡主从一开始便再给自己留面子,不管原因为何,都是个体贴人。
“小舟的这个解法可能与老人家你不同,若不拿来笔墨纸砚,让小舟将解法写下来,可好。”小舟忍了忍喉咙的发痒,笑着说道。
其实,小舟当真不知道当如何解释何为勾股定理,倒是可以画出来,慢慢用旁的话来解释。
此时三尺刚出去吩咐灶房重新熬药,所以小舟只能让胡劳之去取了笔墨来。
当胡劳之将毛笔递到了小舟的手上,小舟摸着手中的笔杆,心底一叹,这笔是上好青玉配白狸,墨是踏雪生香,纸张也是贡纸,不知这是定安王爷知道自己的喜好让人备下的,还是说这定安王府财大气粗,连随意一支笔也够普通百姓一家一年吃穿。
“郡主这是怎么了?”见小舟执笔,却迟迟不动手,那胡劳之便狐疑的问道。
小舟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青玉摸着很是舒服。”
“回郡主,这可不是普通的青玉,而是千年妆玉,冬日摸着温热,夏日则有凉血的功效,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咱们王爷知道郡主你喜好笔墨,特别花了重金买来的。”胡劳之这般说着,小舟楞了楞,随即暖暖的笑了。
其实她并不喜好笔墨,只是手中无旁物,那红木狼毫摸着趁手,所以才会拿在手里,没想到这一小小的动作,那定安王爷也瞧在了眼里。
虽然知道定安王爷也许是为了自己那一手字,但这般用心,她还是会很感激。
“每边丈二无零,也便是说一丈为十尺,一丈二等于十二尺。”笔触在纸张上迅速渲染,落笔化弧。“中心葭长一根肥,也就是说,每边足有十二尺,其中一半为六尺,如果葭长为甲乙丙丁的甲的话,甲的平方等于甲减去二的平方加六的平方,甲等于十,葭长为十尺,水深便是十尺减去二,等于八尺。”
“妙哉,妙哉!”
小舟将这些写了下来,那胡劳之本是一头雾水,小舟又简单的讲述了下平方的意思,那胡劳之起初不懂,待明白之后,大呼惊奇。
“小舟不过是些小聪明而已。”小舟话音刚落,还在想着自己这次不可能给这人解释那些数学道理,也许自己当真要城文贼时,忽然耳中传来一阵笑声。
小舟转身看去,透过半掩镂空窗,见数名人正往自己房中走了进来,为首的便是定安王爷。
定安王爷身边的人,正是那七窍玲珑的魏卿公。
他见到小舟时,便轻轻微笑示意,小舟忙施礼,垂下眼眸。
她总觉得这魏卿公似乎能看穿她一般,虽然她也清楚,这魏卿公虽然生了一付好眉目,又着实精明,但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秘密。
☆、第二百一十章 出题
千年之后穿越到此,便是有人瞧出蹊跷,怕也不可能会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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