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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花-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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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风那么平静的问她,一个还是两个,正夫还是侧夫,又有什么区别?
她当时太过混乱了听不进去。可等情绪平复下来,她却是发现,首先盘旋在脑海的,并不是那些让她悲痛的否定和拒绝,而是江南风的这句疑问。
这果然是,当局者迷啊。
自欺欺人的说什么,对韶华不会有暧昧,不会影响到他们,却还是迎娶了别人在身侧,造成了三人行的局面。这样类似不得已的半吊子行径,她和负了韶华的谷天梅、负了小牧的李宋秋,又有什么不同?
“……你若是愿意,就和我们一起走。到了那边,好歹也有我们照应你,和孩子……”
韶华的沉默实在让她说不下去了。长这么大,恋雪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混账过。韶华当初答应她,有多少是为了韶家,是为了他的孩子,她心知肚明。可眼下,她却在木已成舟之后,将他推向一个更为不堪的境地。
忐忑不安的僵在那里,恋雪低着脑袋心跳如鼓的瞪着韶华的反应,内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并不后悔。
好半响,她才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是,江南风的意思么?他在意这个?”
韶华的声音并不清冷,甚至没有多少埋怨或者不满,只是有种深深的疲惫。
“不是。”抬起头,恋雪直视进韶华的眼底,满含歉意,执着又坚定,“这是我的意思。南风他也许在意,也许他不在意,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不在意。韶华,这件事,是我错了。情人的眼里不容沙,我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我辜负了你,也背叛了他。”
“所以,这是亡羊补牢么?”
“我很抱歉,是我的错,是我糊涂了。所以……”
单手止住了恋雪的话,韶华目光灼灼的凝视了她半响,却是一下子笑了。
“不必道歉,我明白。情人的眼里不容沙,这也是你们家乡的话吧?能得到恋雪这句话,江公子是个有福之人,我只是有些羡慕他。”顿了顿,韶华拿开了止在恋雪唇上的手指,脸上的笑容则又扩大了几分,几乎是自然自语般的,
“情人的眼里不容沙,若是她能明白这个道理,我……”
那大概是恋雪见过的最苦涩的笑容。韶华明明是对她笑着,眼中也是一如既往的流光溢彩,并不见水花,可她却觉得韶华其实是已经伤心透了。
没有下文的相对无言了一会,沉默里韶华大概也渐渐觉得尴尬,就又说;“恋雪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什么。你能这个样子对江公子,我看着也跟着觉得欣慰。只是,从侧夫到义弟,实在于理不合,所以入籍手续什么的就不用了。只是,事后还是要麻烦你认下这个孩子。”
用力的点了点头,恋雪觉得自己的眼泪简直又要决堤了。明明韶华比她更苦,更加看不到希望,可还是愿意那么温柔的安慰她,甚至牺牲自己的名誉雪中送炭的帮她争取她想要的。对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
“韶华你放心,无论以后会走到哪一步,我都一定待你如亲弟,视这个孩子为己出。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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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韶华的问题,放松下来恋雪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不觉中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本来以为,走到背信弃义这一步,韶华恐怕不愿意帮她了。没想到,却是峰回路转,韶华还是肯让她先占着这个名义,借谷家的手。
见天色渐暗,恋雪拍了拍韶华的手,起身收拾了洗漱的工具,交代道:“韶华,你先睡。我去后面泡一会温泉,不用等我了。”
说起来,到天池的时日并不算多,她却已经习惯了在压力大的时候去泡温泉。露天的池水,温暖舒畅,仿佛什么样的压力都可以被那种安逸的气氛舒缓掉。在无人打扰的安静安全下,有种连注意力也可以分外集中的感觉。
一路踏着星光来到温泉,满院的下人大概都已经知道她今天的失态,也晓得她这个习惯,即使看到她往后院过去,也无人过来多问打扰。
褪下衣服放到温泉旁相对干爽的大石上,恋雪握着从衣襟内里掏出一直藏在身在的荷包,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又将其安安稳稳的放回衣襟内里,并将脱下的裤子折好压在上面。
踏入温泉,躺在熟悉的石靠上,流动的水让身体的每一个毛孔的随之舒畅起来。恋雪仰起头看着满天星光,心中暗暗盘算着明天该做的事情。
在韶华到之前,她每天在城里闲晃,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的。那段时间,李宋秋送的那个小荷包她一直带在身上,风口浪尖上,刻意去找李日华实在太过明显,所以,她一直在寻找一个偶遇的机会。
好在,李家嫡女的喜好她多少还有一点了解,到底在书坊遇到过一次。
李日华还是一如既往的后知后觉,这位李家嫡女对于她来天池参加春宴表示有所耳闻,但再多的,却是明显的一无所知了。
一无所知当然是最好,她趁着一个四下无人的时机,将那个对政治不够敏感的李家嫡女拉进了一个不会被看到的死角,刻意从怀里掏出荷包摊开在李日华眼前。
她不关心那个荷包的来历和典故,也不想知道为何那位李家嫡女见到荷包后会紧张到连瞳孔都紧缩起来。她要请李日华做的事情只有一件,而且并不算难。在春宴结束的当晚,她要借着李家嫡女的名义出城,然后,未来可能也要用李家的名义,通关离境,离开奉临。
就像她不关心那个荷包的来历一样,李日华对与她那个满是破绽的世家水深,不想再海上锋芒毕露的说辞,也是完全不感兴趣。
李日华甚至没将荷包要回去,只是握在手中用满是回忆的表情深深凝视了一会,便又将荷包还给她,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麻烦你好好保存。
李家本家的信物,李日华个人名义的令牌,虽然这位李家嫡女比较起她认识的其它世女在智谋上差了一大截,但这些小事还是办的很是干净利索。
女皇的雷霆之怒,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可能是电闪雷鸣,也可能是秋雨三两滴,
但无论如何,她不能只把希望压在一个地方。
而这个借李家手的第二手准备,她是连韶华和江南风都没有提过半句的。若是可能,她希望这第二手准备根本就不用派上用场。毕竟,她和李日华并不如何相熟,甚至,也没什么利害牵连。将自己的未来绑在一个随时可以无所谓的放弃她的人身上,这样的危险,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挑战。
用双手捧起一汪泉水,伸直胳膊居高再散在来浇在自己脸上,恋雪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滴从脸颊一粒粒滑落的触觉,心里暗暗纳闷。
按理说,这些日子她不应该再和李日华有接触才对。可就在昨天,李日华却是派人捎了口信过来,说想要在春宴的前一天,也就是明天,见上她一面。
想不懂,哪怕是知道了原委不想惹麻烦帮她,也不需要特别将她找出去告诉她。已经给她的那些东西,李日华一句话下去随时都可以失去效用。这种事情,哪怕等到在春宴见到她的时候,随意给一句话就行了。
好累,这个约是不能不赴的。只是怎么也想不透,在这种时候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釜底抽薪(下)
和李日华独处在一条船上,怎么都觉得不自然。
根本就不太熟悉的两个人各怀心思的面对面坐着,她手里还握着桨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水面,看起来很是闲来无事的样子,可明明就不是那么回事。
明天就是皇家春宴,她需要准备需要确定的细节多如牛毛。而且,按理这位李家嫡女只会比她更忙才对。可是,在约定的地方见面后,李日华却只交代了一句去千水湖泛舟,之后就整个人陷入了沉思模式,和她的交流少到基本等于没有。
心里想着江南风的事情,更是惦记会不会李日华这边有了什么变化,根本无法保持心平气和。划着小船在湖中心小范围的转了两圈,恋雪看着依旧沉寂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人,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李日华?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么?”心里担心的事情太多,嘴上一紧张,竟然连名带姓的叫了对方的名字。而李日华显然没有注意到她口头上的失误,只是一寸寸的抬起脑袋,脸上的表情竟然满是苦闷纠结。
“恋雪,我听说,女皇有意将五皇子指婚给你,是么?”
“啊?”
恋雪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用一张写满痛苦的脸望向自己,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先惊讶于对方出乎意料的主题,还是应该先感叹李日华的后知后觉。
女皇有意指婚给她,虽然现在还谈不上路人皆知,但这在世族间却也是几近公开的秘密。上次找上李日华,对方没细问,她本以为是因为对她所求为何心照不宣。而现在看来,倒是她高估了。
“恩,是我和提过一次。”垂下眼睛避过对方焦急的视线,看出对方的慌乱,恋雪反而平定下来,慢吞吞的划着桨,静观其变。
见她没了下文,李日华更加沉不住气。那架势看起来,若不是她们在小船上,这位李家嫡女很可能就要上手来摇晃她的肩膀了。
“那,若春宴女皇再问起来,你打算如何回答?你要应下这么亲事?你心仪的不是沈家的那个嫡子么?”
瞪着眼睛看着李日华的满脸期盼,恋雪闭紧双唇没啃声,心下却是不由得对眼前的情况有几分愕然,和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兴奋。
等不到她回答,李日华便自顾自的分析起来:“你上次和我说的,其实是为了这件事情吧?你要带着沈风私奔么?从此远离奉临?再也不回来了?”
李家嫡女的语气是那种不自然的急切,像是说给她听,更像是在期盼,一副恨不得她马上就点头认可的模样。
反常已经明显到不用怀疑。李日华越显得神经紧绷,恋雪就越发的镇定。一双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已然失了常态的女子,恋雪在脑中飞快的分析各种可能性,握着桨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
“……出城的事情……”见对方因为她的话而瞬间睁大眼睛,恋雪大喘气般一字一顿的,紧盯着李日华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虽然现在还定不下行程,但指不定就要麻烦世女了……”
“恋雪。”大概是等不及她慢吞吞的语气,也可能是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便急匆匆的打断她,以防从她嘴里再冒出什么不想听到的,“这些东西给你。是在很久之前我结交的一些江湖朋友给我的,连我的母亲和贴身丫头都不知道我有这种玩儿意。”
单手接过李日华从怀里掏出递给她的一个软软的布袋,恋雪用手指挑开了封口的绳结,从里面掏出了两张小小的、薄薄的,类似于某种胶质的肉色的东西。
“人皮面具,大一点那个是男相,小一点是女相,很容易就可以在脸上熬好,大概是四十左右的面孔。只是,这玩意只能用几次,之后很容易就会坏掉。”
狐疑的看着摊在手心里那两张薄薄的东西,类似人类皮肤的材质上,隐约能辨别出眼角位置的纹理,很像是岁月留下的皱纹。
“这里还有一些给你们随身带的物件,和印鉴之类。去年秋天,东部碧落附近的瑶池镇曾发生过一次地动,颇有一些无家可归的难民逃难到皇都来寻求庇护。如今时隔一年,也该重归故里了。”
大概扫了一眼对方递过来的各种资料凭证甚至还有一些刻着东部钱庄标识的碎银,恋雪默不作声的将东西一一整理好,收进怀中。
虽然早早就有所预感,尽管脸上也一直保持着平静的神情,但李日华的这一手,其实还是让她吃惊不小的。
可以隐隐猜到一些李日华的焦躁,也感觉得出这次对方也许会鼎力助她出城,但毕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李家嫡女会有这样一手。绕开了可能引起麻烦的正规名义或渠道,直接让她们改头换面,连查无可查的背景资料都预备齐全,可见早有准备。而且,为了确保万一,还是直接将这些东西给了她们。届时,她们究竟何时走的,去了何处,就连李日华本人都不知晓。
怀里揣着几乎等于是护身法宝的细碎物件,恋雪和李日华上岸后并肩走了一小段路,就在一个岔道口分道扬镳了。看个那个依旧不太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恋雪摸了摸腰中鼓起的零零总总,不由得暗中叹了口气。
李日华的确远不如谷家钟家那几个天之骄女那般厉害,但,似乎也没有她原本认为的那般平庸。也许,她只是不适合政治罢了。她不去问李日华为何如此希望她离开,也不需要去问。
江南风曾对她说过,李日华是自己妻主弟弟的心上人。走到这一步,有些猜测是不能去确认,也不可以述之于口的。对方既然主动给她安排一条瞒天过海的路,她就好好收着作为最后的出路好了。
如果谷家那边的路被堵死,那她怀里的这些东西,就是最后一个过墙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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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想着心思向自家宅院的方向走着,当看到站在自家门前那个一身世女打扮的人影,恋雪不由得一愣,定住呆站反应了一会,才慢半拍的出声打招呼。
“……韩天……”
“嗯。”
头上太阳已到正中,在这种不到十二个时辰就是皇家春宴的时段,她实在没想到会在自家门口遇到这个人。一想到明天一定会有的精神紧绷,和晚上很可能会有的行色匆匆,在这种两厢干站着相对无言的静默里,恋雪突然就觉得,这有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好好面对这个曾被自己视为知音的人了。
大概韩天也感受到两人之间那种略带了伤感的气氛,轻轻咳了一声,迈开脚往前走了几步,直到与她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才站定身子。
“恋雪,中午了,若是还吃没饭,不如和我一起吃口如何?”
无法抗拒的重重点了点头,如果这是最后一次,那她也想要好好把握最后这点儿时间,和这个一直以来帮过她不少的朋友,做最终的告别。
虽然已经站到宅院门口,可谁都没提议要进去坐一会之类的。恋雪和守门的小厮交代一声晚点回来,就和韩天慢吞吞的走向碧水街的方向,散步一般。
“恋雪,明天的答案,真的已经想好了么?”
肩并肩的走在石铺马路上,正午的阳光直直打下来,明媚却不惹眼。偏过头,身侧的男子微微垂着眼,长长睫毛下一层浅浅的暗影是看不出什么的平静表情,没什么喜悲。
“嗯。若是可以,春宴之后我想带着江南风离开奉临,四处走访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散散心,也好好寻觅一下回去的方式。”
她想远走高飞的心思和行动,必然瞒不过韩天的眼睛,也没有必要瞒着他。
“想好走的方式了么?仓促出城,并非明智之举。到时候荒郊野外的,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嗯。我想,谷家会帮忙护送我们一段路吧?”
闻言,韩天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
她立韶华为侧,目的就是要借谷家的手。这点韩天自然心知肚明,现在听她如此说,想必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何况,她也的的确确是首选谷家傍身。
吃饭的地方选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雨羹小店,但味道却可以媲美许多大酒楼的吃食。店主正是明滨郭家店面的大女儿,手艺丝毫不输母亲,甚至可以说还略胜了一筹。
她们走到的时候日头已经略微有些偏西,已经过了饭口最红火的时段,店里只有零星的三两个客人。和店主的郭晓非打过招呼,她们选了一处角落的位置,要了两份雨羹和一些配菜、豆浆,眼看着长相颇为清秀的小夫郎红着脸去张罗吃食,她们两个相视一笑,倒是不约而同的生出几分羡慕。
“真好,你看那小夫郎虽然性情羞涩,却也一直帮着郭晓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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