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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花-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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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逼视着江南风毫不躲闪的眼睛,带着三分恼羞成怒的怨愤,还有更多的不甘。的确,何必呢?事到如今,任何的留恋都是讽刺。
两相对峙了半响,到底还是她落了下风。和江南风用视线交锋,先行避开的,永远都是她。无论蒙过多少尘埃,那个男子的眼睛都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清澈,映衬着早已脏透的她更为污浊不堪。
“当初的誓言固然是一方面,但也我的确是,下不了手。沈风,你不会觉得好笑么?事到如今,我依旧对你念念不忘……”
完全不是什么脆弱的神情,尽管心中略微意外于女子的坦然承认,江南风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女子的脸上满满都是不加掩饰的讽刺,“的确是好笑。好笑到连让我当个笑话看都不屑。花非语,你不用上朝了?”
清晨的曙光通过窗子将房间的低迷一扫而空,镶着金边的光柱显得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再怎么对视,其实两个人也都明白,上朝的时间早就过了。今天的文武百官,恐怕注定是要焦躁不安的守在外殿,苦等着大概是“睡过头”的君王。
眼中的阴霾被这种挖苦般的言语挤走一般,花非语脸上闪过一丝不容错辨的苦涩,连脸上挂着的笑意看上去都开始显得勉强。
“是啊,的确是好笑啊……”深深的闭了闭眼,等女子慢慢的站起身来再度睁开眼睛,这位帝国的女皇已然恢复了如今自己的身份所应该具有的强势,
“沈风。我想你也很清楚,我不是花不语,不会像她那么洒脱。我就是优柔寡断、就是拖泥带水、就是纠缠不清,如今谁又能奈我何?”
了然的哼笑了一声,江南风冷冷注视著面前这个恢复了气势的女子,平静连眉梢都未挑一下,“还真是无赖的理所当然。只是,你看到的她和我看到的不同。洒脱这种词汇,我从来没觉得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看着面前这个不为所动的男子,花非语挑着嘴角笑了笑,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凛然:“你的注意力还是只放在她的身上?”
“还真是难看啊,花非语。”眼睛扫过女子在袖子下已然握紧的拳头,江南风眼中的讽刺更甚,“怎么?你这是在和一个死人争宠么?”
察觉到他的视线,女子的拳头紧了又紧,好半响,到底还是放弃一般的松了开。
“你还真是懂得如何激怒我。沈风,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改变初衷的。你看不上我也好,瞧不起我也罢,就是觉得我小心眼、小肚鸡肠我也不在乎。哪怕是恨我,我也不会后悔。你和那个海客走的太近了,就算你说你不爱他,我也无法容忍。”
“所以呢?”终于嘲讽的挑了挑眉梢,江南风脸上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的,“所以你能容忍我千人骑、万人跨,断了所有她留给我的后路,任我自生自灭?”
并不是质问的语气,尽管脸上带着嘲讽,但江南风这番话说出来,整个人的感觉是就事论事的。然而,正是这种就事论事的平和,堵得她一口气都闷在胸口,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会,太为难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花非语脸上的肌肉几乎是扭曲的,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就算没有你。我也会留意到她。沈风,开通海运,并不是强势就可以。主张把精力放在土地上的世家太多了,勉强推行海运,不会有理想的效果。我需要一个传奇,一个神话。”
……
如果有朝一日能登上大宝,我一定会广开海运,鼓励人们去探索海的那边。
奉临三面环海,虽然幅员也算辽阔,但往东已经没有多少发展的空间。东方几国眼看着日益强大,我们想要立于不败,只能从海上突破。
看着那张几近相同的脸,那个人曾经的话语在耳畔一闪而过。她曾经的理想啊。江南风深深的闭了闭眼睛,并不惊讶自己一直平静的胸口竟然还会掀起波澜。
在那个海客的女子第一次和自己提起有可能解决热病的酸橙之时,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什么呢?
她曾经的、未完成的理想。即使他明明知道那么做一旦成功便会极度引人耳目,会将那个普通的女子暴露在虎视眈眈中,也依旧鼓励恋雪那么做了。甚至,无法克制的去出谋划策,去指点运筹。
“我从来不曾看不起你,也不会恨你。”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睁开双眼,眼底已只剩下一片清澈,“我想,她也不会恨你。她曾经对我说过,你们都是生在荆棘中,长在荆棘中。自古成王败寇,无论是用何种方式,什么理由,她若输了,就是输了,不会埋怨任何人。”
“天色已经大亮,你也该回宫了。花非语,如果可以,请不要为难恋雪。还有,请你记得,我现在是江南风,不再是当年那个沈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码了一点点** 和那个推理言情短篇,精力稍微分散一点点。不过那个短篇我会尽力在八月份之前搞定了啦。至于说这个女尊。。。。。。恩,或许,在九月份之前?。。。。。。。
☆、无路可退
虽然还是清晨,但天已经大亮,看到岸边已然有渔民摆网备渔船准备出渔,两个人这才结束了一夜几度起伏的话题,起桨往岸边划去。
小舟行之近岸处,有侍卫打扮的人飞身踩着水花过来几下跃至舟上。一片静默中,来人手脚麻利的捞起船头绳,一抬手甩了出去,岸上自然有人接应。等小舟被拉上了岸,韩天先一步下了舟,低声和几个侍卫交代了几句,再回过头,发现恋雪竟然还表情呆滞的坐在舟上。
“恋雪?”
“哦。”才反应过来一般,恋雪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慌忙起身摇摇晃晃抓着侍卫伸过来的手下了舟,上下整理了几下衣服,“韩天,这件披风送我吧。我好冷,又困。我先回去了。”
望着已然等不到他的回话,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女子,韩天的眼睛眯了眯。他也一样在小舟上坐了一夜,当然知道很冷。可是,有必要如此么?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韩天最终只是发泄一般的一把拽过侍卫递过来的缰绳,一个漂亮的翻身,上了马。
“影五,那匹马你负责骑回去。其他人送我回府。”
既然她那么急切的想要逃离,想要回去,那就让她自己走回去好了。马什么的,是自己多事才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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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是慌不择路。但她的确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逃命一般,从一开始的快走,到后来的小跑、快跑,最后干脆一路狂奔回府。
她当然知道和韩天没有关系。过去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造成的,她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是大家世子。但,当看到他身后那些如影随形的保护者,强烈的感受到权利身份的对比差异,她突然就觉得恐惧。
一把甩开门口接待之人的搀扶,恋雪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半蹲在自家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跳得仿佛要碎了一般,肺子也忙到整个濒临炸掉。
管家闻讯赶了过来,看到她一副汗流浃背的模样皱紧了眉头,可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帮她接下了身上的狐狸披风,把她从扶起来,强拽着她开始慢跑。
“家主,这样马上就停下对身体不好。再累也先应该慢慢的溜一圈,等心跳的不那么骤了,气也喘匀了,再停下休息。”顿了一顿,管家拽着她保持着前她一个身子的距离,头也不回的说道,“江公子尚未回来,家主先调理好自己吧。等他回来了,我立刻叫人向您汇报,或者干脆,叫他直接去找您。”
踉跄着变得越来越沉的腿,恋雪直直的看着管家的后脑勺,喉中艰难的翻滚了几下,等终于将气顺的匀了一点,这才喘息着说道:“叫他,直接来找我。”
韶华安排的管家,会听她的话暗中保护江南风,可若遇到拦截的对方是皇家或者毕家的人,大概就只能靠在外围。而老管家虽然罗嗦多事,但就算是为了韶华,也到底是真正站在她一边。并且,韶华能让他过来,平时行事又有眼色,办事更是条理清晰,已经能帮上她不少。只是如此一来,韶华和谷家大概也会猜到她们通过毕王府与别的什么有瓜葛。
……谷天梅……
甩了甩头,恋雪向心底那些不由自主浮现出的想法强行压了下去。她不能去期待什么。当初韩家就是血淋淋的例子。那个时候她那么信任韩家,以为那里会是安全的。可结果如何呢?她遇袭的地方恰恰就是韩家的地盘。如果女皇真的有心为难,指望谁都是无力,她根本就无路可逃。
好容易等气喘匀,恋雪靠在树边休息了一下,便请管家交代下面做一些吃食点心送到温泉那边,自己则是干脆去小泡一下。一是解解身上的寒气,再来,也是想纾解一下周身的紧绷,随便靠在石靠上小憩一下。
一夜没合眼,又是处在高度集中精神,情绪大幅起伏的状况,如今一旦松懈下来,困意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然而,她明明倦得连撑开眼皮都费事,脑海中却有一丝清明始终不依不饶的吊着,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韩天说的那些,她听进耳朵再一结合自己一直以来知道的看到的,大概信了十之七八。然而,正是那无法确定的十之二三,却是致命的要害所在。至于那个无论如何已经不在了的前太女……恋雪按了按有些跳痛的太阳穴,再次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睡意迟迟不肯到来,恋雪干脆张开眼睛勉强自己吃了一点送过来的粥和点心。石靠有一段是整个浸入水中,微微凸起的边缘刚刚好防止了太过滑腻,平整的地方又刚够半躺,深度是恰巧没过半躺的身体,甚至连靠岸边的突出部分也是很舒服的可以靠卧的角度,时不时的一块块空孔又可以让水流动,是再秒不过的人工设计。借着缭绕的温温热气,恋雪放任自己整个人都软软的躺靠在那里,刚消灭掉最后一块点心,那个熟悉的人影便出现在眼前。
即使是不着片缕的面对对方的衣冠整齐,脑海首先反应过来也不是羞涩。分开不过一晚的时间,可两人视线相交的一瞬,恋雪却觉得仿佛已经过了数十载,看着平淡依旧的江南风,她发现自己一时找不到可以开口的语言。
十四年的精英教育和与生俱来的骄傲,一朝从云端跌落到尘埃的狼狈,风尘十年的悲哀,那么多的不幸在这个男人身上都过去了。她明明知道,在她们最初相遇的那个一刻,那些过往在他身上就已经沉淀。可是此刻看着他和以往一样的云淡风轻,她突然就觉得痛。
江南风的眼睛是和以往一样的清澈,即使看到了她眼中的痛,这个清淡惯了的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一杯暖身子又安神的药酒递到了她的手中,然后一言不发的后退了两步靠在一旁的树干上。
没有尴尬的直视,更是直白的没有闪躲,江南风只是靠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她,那种淡定而坦然的模样,就像在等待着她的宣判。
“……南风……”握着杯子的手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没由来的有些抖。
“嗯。”
“我只问你一句。从我们认识以来,你可曾对我说过谎?”
闻言,江南风那双墨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可还未等恋雪捕捉到什么,对方就已经微微垂下了眼帘。
“没有。”
果然!
尽管泡在温暖的温暖中,可恋雪依旧觉得寒意有如浸到骨髓一般,从每一个毛孔往外冒着丝丝凉气。
此时此刻,比较起那些情爱之类,她更想知道的,只有彼此的安危。韩天的话有些细节与她之前所听过的见过的有所出入,而在假设当今的女皇对江南风“念念不忘”的情况下,所有的猜测,都可能是悬在她脖子上的一把刀。
不管不顾的从水中扑腾着站起来,恋雪一把拽过放在石桌上的浴衣围上自己,光着脚几步走到江南风近前,一把拉过他的身子拥入怀中,然后将自己的唇凑近对方的耳朵,做出亲吻的姿势。
“南风,这种猜测我只能对你说,我希望你也让我心里有个底。前太女,那个前太女是不是……并非死于天花?……”
冷静而自持的推开她的肩膀,江南风的眼睛直接逼入她的眼底,一张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
“你在意这些么?我答应过你,只要你不先松开我的手,我就不会松开你的。而且说得现实一点,除了你身边,我也的确退无可退,无处可去。”望着她显得慌乱而迷茫的眼睛,江南风的声音不小也不算大,宣誓一般的语气听上去镇定诚恳,显得经过深思熟虑一般。
她想要听的不是这个啊。恋雪焦急的眨了眨眼,满腹的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而江南风也没有给她更多的反应时间,下一秒,一双温热的唇就堵住了她的。唇齿缠绵之后,江南风却没有松开拥着她的手臂,那双温热反而讨好一般的细细密密的亲吻着她的脸颊、眉头、眼皮、鼻尖,然后是耳后。
“记住,无论你猜到什么。她都是死于天花。必须是死于天花。”
分开的两个人都带着微微的喘息,然而看着江南风那双貌似染上了情。欲的眼睛,恋雪却觉得心如死水,死寂的简直无法掀起半点涟漪。可以以假乱真的情绪,连眼中的火焰都没有丝毫破绽,这就是江南风在太女逼宫之前一直所做的吧?真是完美到无懈可击。
对比之下,自己简直就像一个蹩脚的三流演员,明明知道要做出类似的表情,可整个人却只能像个筛子一样瑟瑟发抖,恐惧和慌乱让她连多牵动一份脸上的肌肉都做不到。
眼底含着笑,江南风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用手用力的支撑起了她发软的身体。
“恋雪其实很累了吧?我还是先扶你回去休息吧。对了,毕禾页让我转告你,三天后,帝君会举办一个春宴前的小型私家宴会。只宴请一些家族中资质不错的青年姊弟,而女皇,也会赏面参加。”
☆、一级机密
眼下之意,是女皇要在春宴之前,先见找机会单独见她么?
当焦虑到达极限,恋雪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配合着江南风将戏继续做下去,被半扶着回了屋。然后交代了两个小厮不要打扰。
乏累是真的,但困倦已经被惊得不翼而飞。环着江南风的腰双双合衣躺在床上,恋雪整个人都窝在男子怀里,明明是看起来暧昧而绵绵的画面,可她心中明白,两个人眼下的气氛,很难带起半分绮丽。
面贴面的距离,却是为了防止隔墙有耳。恋雪将双唇贴在江南风的耳朵上,压得低沉的嗓音简直连自己都几乎听不清。
“我只是说我的猜测。南风,你听着就好,不用告诉我真相。”
怀中的男子连动都不曾动了一下,听了她的话,也只是几不可见的微微颔了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上下翻滚了一下干涩的喉,恋雪清了几次嗓子,这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如果可以,她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可是眼下冷静下来后,她却必须让自己弄个明白,如果未来真要做出什么选择,她希望自己是明明白白的。
“你说过,你的小姨子之所以照顾你,是因为应下了自己姐姐的临终所托。你还说过,你的…妻主…在世时,就料想到她百年之后,你的日子不会好过。明滨的房产,就是她安置的,而且她是将房契和地契亲手交到你的手中。”
“如果韩天没有说谎。那么,在逼宫之时,太女应该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英年早逝。那些房契之类,以你当时的处境,不到最后一步,她应该不会交到你的手中。而逼宫之后,如果她当真感染上了天花,又被限制在宫廷之内。按理,她根本没有机会亲手将那些交给你。你应该连她的面都见不到才对。”
“四皇女王君,我曾见过一次,你知道的。其实在收下《东陵之巅》时,我曾提出过想要拜访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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