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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小妻-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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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求之事说了一遍。
皇甫玄月一手搂着娇妻的纤腰,一手打着扇子,好让她睡得更踏实。“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总之,她死不了!”
“怎么说?”霓裳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问道。
“皇甫烨那小子被我丢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去自省去了,等他有了悔过之意,我自然会放他出来。至于那个王吟雪,我已经派人给她送了消息。她离家出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放心,一路上会有人照应的。他们一家子能否有缘再聚,那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皇甫玄月将一切都算计在内,所以霓裳的担心是多余的。
见他考虑的如此周全,霓裳也放心了,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看着娇妻佳儿,皇甫玄月忽然觉得心里溢满了幸福。
曾几何时,他想过会有这么一日?拥着心灵相通的妻子,看着两个娇嫩可爱的宝宝在身边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儿。天伦之乐,也不过如此吧?
与京城的紧张不安相比,远在边境的君霓枫却显得惬意无比。曾经的一代杀手,变身战场上的将军,肆意挥洒建功立业这样的场景,还真是有些像做梦。
如今,敌军听到君霓枫这三个字,就吓得魂不附体,许多城池都不战而胜,因为敌军首领要么弃城而逃,要么自杀报国,君霓枫不费吹灰之力,一路横扫千军,将天逸周边一个小国全都收归到了天逸麾下。
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与天逸相邻的天启国,安营扎寨下来,君霓枫一刻也不停歇的计划部署着,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踏平天启,早日班师回朝。
离家已经月余,不知道家里情况如何了。想到柔姈那依依不舍的神情,君霓枫每每午夜梦回,总会梦见他们惜别的那个场景。如今他不在家,不知道老夫人是不是又开始不安分,找各种借口为难柔姈。
白日里,他一心一意都放在战事上,不敢有半点儿的分心。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惦记的最多的还是家里,那个温柔娴淑的女人。
“将军…”手下的副将唤了他几声,君霓枫才回过神来,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将军,朝廷拨下来的饷银已经不多了,天启不比南边的那些小国,天气严寒,据说许多地方都开始下雪了。若真的要开战,这些军备是远远不够的…”作为副将,他考虑的要更多。
君霓枫微微蹙眉,问道:“京里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那副将迟疑了片刻,才答道:“听闻皇上遇刺,似乎挺严重…”
皇上竟然会遇刺?君霓枫听了这个消息,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麒麟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副将先是一愣,有些不解的答道:“麒麟王府倒是没什么事情发生,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么,那就是不严重了?君霓枫终于安了心。既然皇甫玄月都没什么动作,那就表示皇上并无大碍。
“吩咐下去,让管粮草的将领将剩下的银子,拿去附近的乡镇,全部换成厚实的棉袄和口粮,不得有误!”
副将不敢耽搁,于是领命出去。
一个将士,最重要的是服从上级的命令,这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跟着君霓枫的时日不算长,但是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未出现过纰漏。故而,君霓枫的命令,他从未怀疑过。
越是接近天启,天气越是寒冷。君霓枫骑在马背上,白日里四处去观察地形,做好战略部署。晚上则将将领们召集起来,详细的商谈防守计划。
起初,君霓枫刚上任的时候,那些将领们大多都是不服气的。他们半生戎马,却要被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呼来喝去,他们心不甘情不愿。
君霓枫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原本做了大将军,该死件很威风的事情,可真正到了军营里,就会有种束手缚脚的感觉。不过,好在军营里的老少爷们儿大都是朴实而单纯的。谁带领他们打了胜仗,谁就是他们心里的英雄。
君霓枫不善言辞,但是在战场上勇猛无敌,与他那儒雅高贵的儒生形象完全是两个样。也正因为这样,他初战告捷回到军营之中的时候,那些还颇有微词的老将们也都心服口服,变得恭敬起来。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君霓枫带着他们四处征战,建立大大小小的战功无数,更加稳固了他在军营中的地位。
“将军,前方探子来报,天启国边城有异动。”一个将士一路小跑过来,高举着一封信函,跪在地上。
君霓枫狐疑的接过那信函,干净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展开,迅速的浏览了一遍,眉头不自觉的蹙起,似乎有着一些不相信。
“这封信,谁送来的?”他挑眉问道。
“属下不知,是守城的将士无意在城门上发现的。”那将士喏喏的开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君霓枫抬手,将他打发了出去,然后才又仔细的琢磨起那封信来。
纸张上的字迹虽然流畅而且有气势,但却带着一股女子特意的娟秀,似乎是出自女子之手。正在狐疑中,一只灰色的鸽子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他的肩膀上。
趁着四周无人,君霓枫从鸽子的脚掌上取下信筒,然后将鸽子放飞了出去。回到营帐中,君霓枫小心翼翼的将书信展开,那熟悉的字迹令他安心了不少。
信上的内容很简洁,却也给了他莫大的帮助。
信是皇甫玄月送过来的,不过字迹却不是他的,而是出自女子之手。他猜测,那是霓裳的杰作。
信上说,侯府一切安好,老夫人病重,被送去庄子里静养了,叫他不要担心。另外,还提到在天逸边城,会有人接应他。那人他也是认识的,是失去踪迹许久的女侯爷——格敏。只不过,她如今与皇甫玄月达成了协议,各取所需。霓裳所说的帮手,便是这位女侯爷。
君霓枫放下手里的信件,心里洋溢着暖暖的气息,让他焦躁不安的心渐渐平静。
想必那封警示信,便是格敏送来的了。
对于格敏,君霓枫几乎没将她当成是女人。一个比男人还要彪悍霸道的女子,是不为男人所喜的。他还是觉得楚柔姈那样的温柔谦和的女子比较适合他,能够给他温暖的感觉。
“将军,好消息!”君霓枫正愣神,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便笑着闯了进来。
君霓枫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温和的问道:“何事?”
“朝廷派人给咱们送军饷来了!”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尤其是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刻。
“可知道是谁负责押运粮草?”君霓枫不擅长与官场的人打交道,自然要先打听一番,免得见了面闹出许多笑话。
那将领早就打听清楚了,唠唠叨叨的在君霓枫的耳边说了许久,才请示道:“将军,是否要将人请营帐?”
君霓枫给了他一个哂笑的表情,道:“去请吧。”
“得令!”那汉子大踏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穿着官袍,小眼睛留着小撇胡子的清瘦男子。
见到君霓枫的那一刻,男子倨傲的脸色才稍微有些收敛。扶了扶袖子,那粮草官才走到君霓枫的面前,腆着笑,说道:“听闻将军又打了胜仗,真是可喜可贺啊!”
“章大人,是吧?一路上辛苦了。”君霓枫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算是非常客气了。
那位章大人见他态度不冷不热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是看着四周那些身强体健的将领,他又不敢发作,只得强忍着心里的怨气,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敢当!将军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本官怎么当得起这一声辛苦?”
君霓枫对官场的这些勾心斗角没多少兴趣,也没空理会他的装腔作势,只是打了个手势,便率先走进了营帐。
那位章大人还要继续高谈阔论,述说自己能够将粮食安全运达是多么的不容易,可惜没人聆听他的这些废话,都跟着君霓枫走了进去,根本就是将他当成了空气。
“哼…打了胜仗就了不起么?等回到京城,看我不参你一本。敢目中无人,简直是自讨苦吃!”章大人嘴里念叨着,但是却不得不跟在他们身后进了营帐。
君霓枫的营帐里,从来都是干净整洁的,除了几张摆着酒水的桌子,便再无其他。章大人原本还以为可以有歌舞可以解解乏呢,却没料到堂堂将军的营帐,竟然如此的简陋不堪,看向君霓枫的眼神顿时变得鄙夷起来。
当了大将军又如何,日子过得这般寒酸,还真是够丢人的!
君霓枫瞥了这位章大人一眼,知道他心里作何感想,却也没有揭穿他,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与众将领畅饮起来。
“将军,请!”
“众位将领,请!”
君霓枫与手下的将领们互相敬酒,章大人却好像完全被忽视了一般,这让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说话也变得难听起来。
“如今国库紧张,皇上日理万机,根本无暇顾及,咱们尚书大人为了这批粮饷,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君侯爷在前方奋力杀敌,可也别忘了记住这份恩情。”章大人见无人理会,便自说自话起来。
瞬间,整个营帐便安静了下来,那些将领们更是瞪大了双眼,一脸愤怒的望着那位趾高气扬的粮草官。
君霓枫手里的酒杯顿了顿,才开口说道:“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不是做臣子该做的事么?章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说君某不够忠君爱国了?”
章大人原本以为这个闷葫芦是个好欺负的,是个头脑简单的武将而已,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君霓枫在京城的才名,一个文武双全的奇才。皇上为何会钦点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统领三军,也不是没有一点儿道理的。
看着哑口无言的章大人,那些将领们脸色变了变,将心里的怨气发泄了出来。
“我等在前方奋力杀敌,九死一生,怎么就不忠君爱国了?”
“章大人的意思,莫非这运送粮饷不是皇上的意思,而是尚书大人的恩赐?”
“敢出言羞辱咱们将军,欺负咱们没脑子么?”
那些武将都人高马大,平日里粗野惯了,说话毫不客气,声音也大的离谱。故而,那位章大人被吓得跌坐在椅子里,只差没有尿裤子了。
“小臣…小臣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敢对咱们将军无礼,你好大的狗胆!”将领们个个眼睛瞪得如铜铃,恶狠狠地望着这个不识好歹却胆小如鼠的男人。
这就是狐假虎威的下场。
有时候,狐假虎威也是要分场合的。
章大人自从那日被吓到之后,就一直不敢再出现在君霓枫的面前。连带的,尚书大人交待的任务,他都没办法开口。
他还记得,离开京城的头一日夜里,户部尚书大人找到他,先是说了一番事实而非的话语,而后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将君霓枫拉到自己的阵营当中来。就算是不能让他成为自己人,也要让他记住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日后也要向他讨要些好处。
可惜,他错估了君霓枫这个人,也低估了他在军营里的影响力。
一连几日,章大人都没见到君霓枫,后来再得到君霓枫的消息,他已经悄悄潜伏进了天启国,根本不在军营里。
章大人一甩衣袖,只得恨恨的咬牙离开了。
回到京城,章大人将君霓枫的恃才傲物添油加醋的禀报给了户部尚书,又在一旁怂恿着说道:“大人,那毛头小子也太不识好歹了…不如趁机奏他一本,也好让他瞧瞧,得罪大人的下场!”
户部尚书沉吟了良久,才抬起头来,说道:“如今还不是时候,皇上遇刺尚未苏醒,就算上了折子,也无济于事…”
“就算皇上晕迷至今,不是还有耿相监国么?谁不知道那君侯是麒麟王妃的胞兄,皇上对他有着偏袒。但若是耿相来处理此事,就要公正多了…”章大人依旧不死心,一心想着要为自己找回一些面子才善罢甘休。
“君侯如此的态度,分明就是没将大人您放在眼里啊!日后若是论功行赏,岂不是要骑到大人您的头上来?”
户部尚书姓荀,在朝为官三十余载,是新皇登基之后才有幸升为尚书的。原本,他也只是个三品的侍郎,而且在那个位子上一呆就是十数年。好不容易升任正一品的尚书,那官架子自然是要大一些的。
如今被一些年轻的官员骑到头上,心里肯定是不大舒服的。
不过,相比起这位没脑子的章大人,他还是稳重多了。“章大人,这一路上辛苦了,先回去歇着吧。”
“大人…”章大人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上峰,嘴巴半晌合不上。
荀尚书将章大人打发出去,双手不由得握成拳头。
新皇登基之后,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奉着,不敢有半点儿的私心。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新皇启用青年才俊,他们这些老臣子全都成了摆设,他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最累最苦的活儿都是他们做,但升任最快的,却是那些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年轻一辈。
新皇继位,自然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无可厚非。可是他们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一朝却要被别人所取代,这样的痛苦,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年轻的后辈所取代,很不甘心。
掂量了许久,荀尚书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个空白的奏章行云流水般的书写起来。
皇宫大内
“皇上,这是近几日的奏折,请过目。”因为皇帝病重,故而朝政大事都由耿烈代为处置。不过,在奏折发放下去之前,他还是要拿过来请皇帝过目。
他也算是少数几个知道内幕的臣子,心里对皇上假借除去贼子为借口,实则躲在后宫偷懒的行径感到很不齿。
皇甫临随意的拨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慵懒的说道:“说说吧,都有些什么事?”
耿烈有条不紊的将近来发生的一些拿得上台面的事情一一禀报,清越的嗓音回荡在整个坤华宫内,显得格外的悠扬。
“运往边境的粮草已经抵达,君大将军回禀,天启国自乱阵脚,他打算趁机一举攻入天启国度,请皇上定夺。”
“准了。”
“影国的余孽被押解进京,却在沿途遭到暗杀,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随便找个地儿埋了,就说是死于疫病。”
“另外,户部尚书上书,参了君侯一本,说他功高震主,恃才傲物,藐视皇恩。”
皇甫临微微一愣,继而挑眉道:“这些老家伙,还真是不甘人后啊。朕不过是启用几个年青后辈,他们就沉不住气了。”
“那皇上打算如何定夺?”耿烈不缓不急的问道。
皇甫临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单手支撑着脑袋说道:“朕尚在昏迷当中,做不了任何决断。”
好一个赖皮的皇帝!
耿烈抱着一堆奏折起身,在皇甫临戏谑的目光中退出了皇后的寝殿。
又过了几日,荀尚书见奏折迟迟没有响应,心里便开始变得忐忑起来。莫非他的心思被皇上察觉了?忐忑了几日,荀尚书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便在某日下朝之后,秘密的去了丞相府。
“耿相。”
“荀大人。”
两个人客套了一番,便各自落座。
花厅里只听得见杯盏相碰的声音,再无其他。
荀尚书斟酌了一番,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探的问道:“皇上近来身子可好些了,什么时候能够上朝?”
众所周知,皇帝如今昏迷不醒,政务都是由耿烈和几位内阁大臣共同打理。他这样问,也不过是惺惺作态,不想让人拿捏住把柄而已。
耿烈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的答道:“御医们已经在尽量的诊治了。”
这话里包含的意思是皇上的病毫无起色?荀尚书抓住了这样一个信息之后,心思就开始转动起来。小太子如今尚小,就算要登基,势必也会由太后垂帘听政,直到太子长大成人之后归还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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