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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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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
“钮祜禄怀袖”
“奴婢在,奴婢给各位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抬起头来。”
“是”
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三张美丽的脸孔,中间的一位,穿着一身红色的旗服,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保养的很好,一派的雍容华贵;左边一位,穿着一身水蓝色旗服,不到四十岁,颇为妖娆;右边的一位,一身儿月白色旗服,一瞬间我有一些恍惚,世上竟有生得这般精致的女子,虽已过三十,却仍是如此的美艳典雅,象是位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
许是被我盯得久了,她冲我点点头微微地笑笑。
“德妃姐姐,您看这钮祜禄家的格格可像谁啊?”左边的娘娘先开口说话了
“像谁啊,惠妃妹妹”中间的娘娘问道。
“姐姐,您看,多像咱们良妃妹妹啊!”
“嗯,还真是有几分的相似啊,像及了妹妹刚入宫那会啊!”
“二位姐姐说笑了”右边的白衣娘娘轻轻的说道,嘴边仍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原来这三位娘娘便是德妃、惠妃、良妃,良妃便是胤禩的额娘,怪不得如此面善。
接下来便着由三位娘娘留或是撂牌子了,良妃娘娘留了我的牌子,德妃、惠妃娘娘却撂了我的牌子,结果我被撂了牌子,也就是说我复选不合格,可以打道回府了。这是怎么回事?,胤禩的信明明写着入选,为何却变成了落选,难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旗秀女终于选完了,德妃姐姐,真是累死我啦!得好好回宫歇歇啦!”说完惠妃起身离坐,在宫女的伺候下离开。
德妃盯了我许久转身离开,良妃在路过我身边时低声说了句,“好自为知”也走了。就象猜迷一样,仿佛所有的人都知道迷底,而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格格,您随奴才出宫吧”管事公公提醒我。
“是,有劳公公了”
管事公公将我们这旗落选的秀女送出宫门,交由户部司官登记后,坐着自己来时的骡车回府。
第十章
回到家,额娘和小蓝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看见额娘,我便跳下骡车,扑进额娘怀中,“额娘,想我没!我落选了,您不会怪我吧?”
“傻孩子,回来就是好事,没人怪你的。”说完抹了抹眼泪,拉着我的手继续说,“进屋吧,你阿玛也回来了。”
“好”
跟额娘进了主屋,看见阿玛坐在屋中,我连忙请安。
“这次落选也在意料之中,你也算是自由之身了,想出府可以,把小蓝带上,切不可再去招惹那几位贝勒爷了”
“是,女儿记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相当舒服,有时去太白楼,有时去定晴桥看看小桥流水,有时去清水阁遛遛胭脂雪,有时在家中练练字,很是惬意。对于上次选秀的事胤禩没有提,我也没有再问。
这一日仍同胤禩来到定晴桥,水中有几只嬉戏的野鸭,它们相互追逐着,玩闹着,不时在河中划出一道道水线。
我指着河中的野鸭对胤禩说,“你看,这些野鸭多可爱啊!”
“傻瓜!”胤禩宠爱的拍拍我的头,“那是鸳鸯,你没看它们都是成双成对的吗?”
“啊,我一不小心说错嘛!不许你取笑我”我捶了他一下,他抓住我的手,轻轻念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怀袖,过几日我便求皇阿玛将你指给我,虽说不能给你嫡福晋的名份,但我的心是你的,有些事情我是无能为力的,希望你能明白!”
“胤禩,我明白,我明白你身为皇子的无奈,明白你的身不由已,在你身边即便是为奴为婢,我都愿意!”
“怀袖,不要说什么为奴为婢,我只要你做我爱新觉罗·胤禩的女人,做我心坎里的那个人。这定晴桥和这水中鸳鸯便是我们的见证。”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是块上好的羊脂玉,晶莹剔透“这是我17岁封贝勒时,皇阿玛赏给我的,中间有个禩字呢!”说完便带到我的脖子上。
“胤禩!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
“知道贵重就给爷收好了”说着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敢明儿,传给咱儿子!”
我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有了胤禩的这番话,心中就象吃了蜜一样甜,吃饭的时候我是笑着的,梳妆的时候我是笑着的,走路的时候我是笑着的,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会被笑醒。额娘见着我直说我魔怔了,小蓝也取笑我说我是待嫁女儿心,我听后也不恼,继续笑。
这一天,我在屋中练着字,小蓝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接的说“格格,老爷叫您去前厅,说是宫里传下圣旨,让您去接旨呢!”
难道是胤禩同皇上说了,这么快旨意就下了,我扔下笔同小蓝来到前厅。只见阿玛、额娘已换好正服,陪着宣旨公公品茶。
“既然格格来了,那奴才便宣旨了”公公清清嗓子,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四品典仪官凌柱之女怀袖温婉娴德,秀外慧中,特赐四贝勒。钦此。”
宣完将圣旨交到阿玛手中“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同喜!同喜!”
不知如何谢的恩,又如何的回到小院,我的脑中一片混沌,不应该是胤禩吗?如何变成了四贝勒胤禛?我该怎么办?圣旨已下,如何挽回!我要去找胤禩,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于拔腿便往外跑,不理会小蓝在后面的喊叫。
我跑去太白楼,管家告诉我八贝勒不在,这几天都没来过了。我又跑到清水阁,结果是胤禩也不在,他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找不到。难道要我去八贝勒府找他?贝勒府,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的府地在哪?府中有何人?我是一无所知,突然感到,我对胤禩的一切是多么生疏!
不知何时来到定晴桥,听着潺潺地流水声,水中鸳鸯早已归巢,只剩下夕阳的余辉映得水面一片波光。
曾几何时,我们在这儿看过落雪,戏过鸳鸯,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原来这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这么的脆弱,这么的不及!
坐在桥头,想着这几月自己经历的一切,莫名的穿越、莫名的相遇、莫名的寄情、莫名的赐婚,突然有种想大笑的感觉,我裂开嘴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却没有泪水,就这样坐着,坐着,直到天色转黑,不理会来来往往过路人眼中的诧异,我依然这么坐着,就象雕塑一样。
一滴、二滴……清凉的水珠落在我的头上,我仰起头,下雨了,老天也因我的悲伤而落泪吗!我闭上眼睛,任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冲下眼角淌下的热泪。
我轻轻靠靠在石碑上,抚着上面的三个字“定晴桥”,多么可笑的名字啊!定晴,呵呵……胤禩,你可知我现在的痛吗!
雨忽然停了,我抬起头,睁开婆娑的双眼,头顶有把油伞。
“胤禩”我小声的叫着,顺着伞往后看它的主人,竟是四贝勒胤禛!
我站起来,腿有些麻,他上前想扶住我,被我后退躲开了,他伸出的手在空中握成了拳头,慢慢地落下。
“你这是做什么?象个悍妇似的做什么?你阿玛急得到处找你找不到,你却跑到这儿来撒疯!”
我不语,狠狠的瞪着他。
“跟我回去!”说着上前要拉我
“不回去,不回去,我哪也不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叫道
“为什么?”他冷笑着说,“你应该去问皇上,为什么把你指给我,而不是八弟,对吗?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把这话烂在肚子里!”
“我不要,我谁都不嫁,我只想做我自己!”我哭着叫道
“做你自己?我曾对你说过‘无风不起浪’、‘相见不如不见’你哪句听了,你自己就这么好做的吗?老老实实跟我回府,不要让你阿玛和额娘着急,这个地方以后禁止你再来!”接着他轻拍双掌,跟手下人说,“把这桥碑给爷拆了!”
“是,奴才遵命”
“不要,贝勒爷,不要把它拆了!”
“留它做什么,留着给你做念想!你趁早也给我断了这个念想!”
看着他手下的人将桥碑砸碎,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第十一章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这世上污秽、丑陋的东西全部冲洗干净,我看着胤禛,只见他打着油伞,雨水顺着伞边形成水线,落在他的脚边,水花溅到了他的袍角。
我冲过去,抢过胤禛手中的油伞扔到地上,奴才重新撑起一把油伞,想再为他遮雨,被他摆手制止了。我抡起拳头狠狠地捶着他,他没有动,任由我打着、砸着。直到没有了力气,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胤禛俯下身蹲在我面前,拨开贴在我脸上的湿发,缓缓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弄得如此狼狈,想让谁来心疼!”
见我不语,他接着说“跟我回府,把这身衣服换了,你这个样子岂不是要吓坏家里人”
“我哪儿也不想去”我摇头,“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您堂堂的贝勒爷想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选上了我,你可知我的心意!”我低声问道。
“你的心意?那你可知我的心意?”他冷笑着说,雨中,他的眼睛格外的亮,让我有一瞬间想到胤禩,他有一双跟胤禩一样好看的眼睛!我伸出手,想摸一下他的眼睛,指尖触到他的脸又慌忙收回,哪知,他一下子捉住我的手,借力把我拉起,横腰将我抱起,边走边吩咐着:“宝明,赶快回府通知福晋,准备热水,换洗的衣服,不要声张,顺便请个大夫,你再跟凌柱说格格住在贝勒府,有福晋照顾,请他放心。今晚的事,有谁声张出去,当心爷揭了他的皮,听到没有!”
“是,爷”
胤禛小心翼翼地把我放进马车,我蜷缩在一角,把头放在膝盖上,任由身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车上,他找出一件长袍为我披上,被我用力地甩开,他又为我披上,怕我再次甩开便将我抱在怀中,我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动了,便由他这么抱着。车外是哗哗地雨声,车内却是静得出奇,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马车终于停下,“爷,到了”
“嗯” 胤禛松开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时宝明打开车帘,撑开伞在下面等着,胤禛先跳下马车。
“爷,吉祥,东西都准备好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
“嗯,格格在车里,叫两个灵巧的丫头伺候”
“是”
“满月、秋双,你们去把格格请出来,好生伺候着。”
“是,福晋”
接着有二个小丫头上了马车,“格格,奴婢们扶您下车,您慢着点”说完轻轻将我扶起,为方便我下车,已在车下放了板凳,我随着她们下了车,打量了一下,胤禛已经走了,我轻轻松了口气。
两个丫鬟带我走近一间卧房,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屋中摆设很精致,床前放着一只沐浴用的高桶,冒着热气,床上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格格,奴婢伺侯您沐浴吧” 小丫鬟上前想帮我解衣服。
我退了一步,说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帮我放进来一个屏风可以吗?”
“是,格格”不一会儿,有两三个嬷嬷在桶前架起了屏风。
“格格,奴婢们就在门外,您有什么事吩咐奴婢们就成”说完丫鬟和嬷嬷们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我坐在床边,摸着床上的衣服,滑滑地,很是柔软,脑中思绪万千,摇了摇头,湿衣服贴在身上及其的难受,我把衣服脱下,走进木桶。
水很热,将我冰冷的四肢慢慢热透,我轻轻地把头靠在桶边,脑中乱乱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自己实在是无法承受,脑中一会儿是胤禩,一会儿是胤禛,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阵阵凉意中醒来,水已变冷,我走出木桶擦干身子,穿好内衣和中衣,坐在镜前慢慢地梳着头发。
许是听到屋中动静,丫鬟在门外轻声说,“格格,奴婢满月,进去伺候您吧?”
“好”我轻声答道。
进来几个丫鬟和嬷嬷将木桶与屏风收走,叫满月的丫鬟走到我近前,将梳子接过,细细地为我拢发,“格格,您的头发真好,就象缎子!”
我淡淡笑笑,没有说话。
头发很湿,没有梳起,任由它垂在后背。
“格格,奴婢把晚膳给您端进来吧?”满月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示意不吃,走到床边,满月伺候我躺下,轻轻帮我掖好背子,“格格,您先歇会儿,一会儿大夫就过来”说完放下帐帘,轻轻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却没有了睡意,索性靠着床头坐起。
掏出怀中的玉佩,放在手中抚摩着,我该怎么办?真的要我嫁给胤禛吗,那胤禩呢,那个温润如玉,闯入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他此刻在哪!他可知我的处境,好想好想他!如果不能嫁给胤禩,不如让我死掉!不知不觉中,又泪流满面。
“格格,大夫来了,您只需将手放在帐外就好”满月在门外说着。
擦干泪水,我又重新躺下,将手腕放在帐外,这时满月已将大夫请进房中,并在腕上放了一方丝帕,大夫轻轻按下,细细地诊起脉来,不一会儿低声道:“格格并无大恙,只需开副去寒的方子,喝下一剂即可。”
“有劳大夫了,您跟我去外屋写方子,我去抓药。”
“好。”
不一会儿,屋中又恢复了安静。
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想着跟胤禩从相遇、相知到相恋的点点滴滴,不时觉得心中甜蜜万分,复又想到皇上的赐婚,顿时又觉坠入无底深洞,心中百感交集,其中滋味无法形容。
一阵浓重的药香扑鼻,我轻轻咳了一声。
“格格,您醒醒,奴婢伺候您吃药吧?”
“满月,我没事儿,不想吃!”
“格格,这药不苦,奴婢给您准备了蜜饯”小丫头以为我怕苦,不肯吃药,她岂知,我心中的苦要比这药,苦上千分、万分。
“你出去吧,让我静静!”
“格格”满月还想说着什么。
“出去吧”我轻轻的说
“是,您要是想喝,奴婢再给您端进来”说着退了出去。
我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任由眼泪顺着眼角落在绣枕上。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爷!您慢点儿,消消气,我去劝劝格格吧。”又是那个清脆的声音。
咣当一声,门被用力的踹开,我一惊,拥着绣被坐起,帐帘被狠狠的拽下半边,我眨了一下眼睛,眼中的泪花儿落下,借着烛光看清,是胤禛!她身后跟着的是四福晋,那个清脆声音的主人,及满月。
他挥了一下手,众人退去。他走上前,眼中阴郁,双手撑住床边,我下意识的往后退,紧紧靠到墙角。
“听满月说,你不吃饭,也不喝药,是吗?”他低声地问着,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
“心都死了,吃饭、吃药有什么用,白白地浪费了!”我看着地上扔着的半边帐帘低声说回答。
“你是打算不活了,是吗”
“对!我就是不想活了!”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直起腰,半跪起身子大声地回答。
“好!很好!胆子够大!”他轻轻拍了拍手,“敢问格格,你可知,你若死了,你的阿玛,额娘及满府的奴才们恐怕都会陪着你走的,按大清历律,违逆圣旨,抄家之罪,你可知晓!”他冷冷地说着。
我大惊!是啊,我的家人!我的阿玛和额娘,虽不是我真正的家人,但,他们对我的爱是真挚地,我也是爱他们的!我象被抽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床上。
“如果不想府上出什么意外,给爷好好地吃饭、喝药,听到没!”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的眼睛同他的眼睛对视,“明日,我送你过府,告诉凌柱你过府的时间,就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六,是个好日子,听到没!”
“听到了”我含泪答道
“别这么哭丧着脸,笑一个!”
我努力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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