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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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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见她心不在焉,只得摇头叹气,可还是忍不住再劝一句,“人终究是给自己活的,谁会与好日子过不去呢,你再想想,这里,到底不是你能久留之地,早晚有一天要改朝换代,本宫能保你一时却保不住你一世!”

她记得太妃要认她做义女时不是这么说的,荣华不保,平安总能护她周全,她就是为了这句话才动心的默许下来,做了太妃的义女后不过一场家宴,口风全变了?

添香有些哀怨的扫了眼风华不减的太妃娘娘,太妃多精明的人,一碰上这儿目光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觉得老脸一热,晒然笑了笑,话锋一转,“当然,只要本宫活着,也没人动得了你!不过……”太妃面露严肃,似斟酌了一下,才道:“先朝曾出过娶了先帝女人的事,香儿,你不过皇帝的义女,保不齐将来的储君对你……。”

“太妃您别说了,我是不会嫁的。”添香也想到了这层,却不愿意承认权势的力量,避而不谈的匆匆向太妃施礼告退,转身一个人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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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回家后俗务缠身,k只能先争取不断更,后争取恢复两更,大家别急,内容已经不多了。

第222章 改朝换代

第222章改朝换代文/k金女人

皇家家宴第二天,添香收到澹台潇派人递进来的账册,翻开,赫然是那日她在永筠侯府批注过的,此番举动着实另她十分困惑,后面有新的账目记录,难道是让她算账?

瞅着这平整的账本,她突然脸一热,恨恨的往桌上一摔,“就知道没按什么好心,拿这个来消遣我。。”挤兑她顾前不顾后才是真的。

瞅着神色又气又羞的准皇家公主,留了心的宫娥悄悄溜了眼案上的账本,不动声色的转身退出去,向太妃禀报。

出去个宫娥并不能引起添香的注意,她只盯着桌上的东西发愣,过了半晌就见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转过身去重新翻开,头不抬的对旁边的宫娥道:“拿笔墨、朱砂来。”

宫娥连忙去取,结果她回来的时候发现这位准公主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账本瞧,看那姿势竟似一动没动,她忍不住也撩眼皮快速扫了一眼,恰这时添香翻页,让她看到几处用朱砂写上去的怪异符号怍。

添香梭到宫娥窥探的视线,心里一阵不舒服,就像是只属于自己的秘密未经允许被人看去一样,脸一冷,扭身把账本护在臂弯里。

宫娥先是一哆嗦,继而晒然,眼中流露出鄙夷来,不过是太妃认下的义女,有什么可傲气的?

“你去太妃那禀明一声,晚上我不过去用膳了。”背着身的添香语气冷淡的打发掉宫娥瘾。

宫娥暗自撇嘴,应的还算恭敬,“是。”

添香捂住账册,贴在胸口,心跳砰砰,胸腔里流动着空落却又饱满的心酸,那感觉让她慌乱的想哭,好像这样一本东西记录了半生浮沉,她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舍得、放下,当被勾起太多回忆,她多想自欺欺人的不撒手,可这样实在的东西就抵在心上,她疼。

西北的大漠白雪,如今可还苍茫皑皑?

*

出了依附与荷袁殿的东殿,宫娥走到离门远一些的僻静处,仿佛迫不及待的狠狠呸了一声,低声咒骂,“什么东西,还真是土鸡飞上枝头装凤凰。”

“玉彩姐姐说的是谁啊?”宫娥的话音才落,廊柱后转出一个面生的内侍。

“关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呆着去!”吓的捂住胸口的玉彩细细打量了,见衣着服饰确实无特别的地方,也不知哪来的刁滑的小子,顿时放下心,不予理会的转头就要走。

玉彩往前面去,那内侍也往前面去,慢悠悠的伸出一只手臂,玉彩才要呵斥,突然眼睛一亮,内侍手掌摊开,里面露出一个钱袋,塞的鼓鼓的,只拿眼打量猜足有五十两。

内侍见目露贪婪,暗暗嘲讽的撇了撇嘴,慢吞吞的将银子塞到她手里,玉彩发愣,就听他道:“凡是有关帛姑娘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我,说的好了,我另有酬谢。”

“你是……?”这皇宫里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还真看不出这个不起眼的内侍出手这么阔绰,玉彩惊讶的是自己眼拙了。

内侍压低嗓音,语气严肃中带着冰冷的寒意,“我只是个抬不上门面的奴才,玉彩姐姐无需多问,可若玉彩姐姐因轻视了我而不好好办事,我后面的主子却不是你惹的起的。”

废话!玉彩也算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这宫里甭管上头下头没一个白给的,更遑论那些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子,她还真就谁也惹不起。

内侍的眼睛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盯着自己,玉彩稍有迟疑便点头,“奴婢懂了。”

交代妥了,内侍转身离开,脚步极快的闪出荷袁殿。

丽华殿乃是丽贵妃娘娘的殿宇,那内侍直接猫身进去,廊下,立着宝石蓝直襟锦袍的男子,内侍屈膝叩拜,低声回禀,“回六王子殿下,奴才挑了荷袁殿资历老却一直不得重用的玉彩做了内线,玉彩银子也收了,还向奴才说……。”

“说了什么?”神思阴沉的澹台霁这才转过身来。

内侍据实以报,“帛姑娘收了维亲王的账本,帛姑娘显的很在意。”

澹台霁眉头微微一蹙,满是阴霾的眸子闪过不明的光,好一会儿才道:“继续留意。”

“是。”内侍再叩首,肃静的起身退下。

手扶廊柱,探出身子可远观青白天际下叠峦的宫宇房梁,那铄金般的琉璃瓦在日头下仿若林波碧水溢彩粼粼,荷袁殿东殿的一小角瑞兽恰能看到,他凝神注视良久,不知在想什么,竟站了半晌不曾离去。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烦忧,一去不回头。

四月时候,临武帝突然病危,阖宫上下人心惶惶,都在为各自的命途走关系、找门路,就连太妃这里也有微妙的变动,澹台霁本要回西本,因此事也未能成行,而关乎帛添香,临武帝那道赐封公主封号的圣旨始终没下来。

太妃有意去提,只可惜临武帝早已是风中残烛,因着凉而高烧后便昏迷不醒,就连侍疾在侧的姚贵妃也曾想提起,却不得机会。

临武帝于七日后撒手人寰,国丧未办,大臣已哄拥起立新君,姚贵妃只有澹台潇一个已经封了亲王的儿子,下位储君是谁与她没什么关系,自请去哭灵了,丽贵妃亦为了避嫌,对外称感念先帝恩情,久思成病,任何人都不见。

终于,整个后宫,那个当了半辈子摆设的中宫皇后有了人前露脸的机会,大包大揽,又让自己的儿子,二殿下对朝臣指手画脚,母子俩好不耀武扬威。

只可惜好景不长,临武帝灵柩停了三日,后半夜姚贵妃正在哭灵,正觉疲累打算回去休息,忽听殿外嘈杂的吆喝声,她心里咯噔一声,被宫娥搀扶着疾步走到殿门口,门口的侍卫明显增多,个个手持弓弩遁甲,盔甲锃明瓦亮,火把照的整个后宫亮如白昼。

若问此时宫宇中什么地方还宁静如昔,姚贵妃垫脚向中宫望去,皇后宫殿似照常,可却让她感到了阴森森的冷意,宁静吗?只怕是死寂!

如她所想,六王子澹台霁未大动干戈,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京城,兵权在手,又有四、七、八王子的支持,顺利稳定大局,而这其中最另她震惊意外的是自己的儿子,维亲王澹台潇竟然也以拥护之姿出现在朝堂上。姚贵妃懊恼后,随即来的是抽紧心肺的沮丧、无力和酸楚感,当年自己走投无路改嫁给临武帝,彼时,从未想过有一天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会因自己模糊的身世而怨怪她,更不会想到,这一怨竟有十三年,至今母子两个已经越走越远,连夺宫这样的大事都不曾与她说,她这个母亲做的何等失败!

新帝登基,举国丧,百姓素服一日,文武百官素服三日,后宫妃嫔、皇室宗素服四十九天,宗亲子弟禁嫁娶,守孝三年。临武帝下葬皇陵,改国号显辉,澹台霁成了北国史又一位帝王,显辉帝。

显辉帝登基赐封后宫,姚贵妃晋姚贵太妃,皇后为东太后,丽贵妃为西太后,而以前的太妃则成了老祖宗,他内宅里那几个敦厚的妾侍皆有名分,只皇后、贵妃之位悬空。

这一日大臣谏言,国不可一日无后,后位者,母仪天下,方能阴阳协调,乾坤安定。

随即有人提了当日凤血之事,多位大臣上表博尔术之幺女,博尔术可朵。

立后不是家事是国事,而位子还没坐热乎的显辉帝却以强硬的态度将此事压下,造成朝臣间不小的震动。

少有上朝的闲散亲王澹台潇沉着深邃的眸子,眸光似能越过这些喧阗的声音直抵皇位上的那个男人身上,眸底泛着冷冷的嘲讽。

朝堂内外翻天覆地,仍在宫里住着的帛添香心底出奇的宁静,前世早在电视里看过夺宫、逼宫的戏码,并不以为意,且也没血流成河,国家平稳过渡到新一代君王的手里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近晌午,她抬头往门口看了看,这些日子一直在她身旁服侍的玉云看见不由的抿嘴偷笑,凑趣道:“维亲王的生意做的可真好,账册没一天不得清算的,也亏了咱们这儿的门槛结实,不然都被踏平了。”

添香笑着瞥了玉云一眼,虽没笑,眼底却有暖意。

——

第223章 邀她同行

第223章邀她同行文/k金女人

添香瞥了眼玉云,虽没笑,眼里已有暖意。。

“姑娘瞧,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口人影晃动,日日给她送账册的内侍走了进来,玉云笑着看了她一眼,上前去迎,从内侍手里接了过来,打趣道:“只当我们姑娘是帐房先生,没一日得闲的。”

“姐姐话说的,还不是咱们王爷只信帛姑娘一人儿,旁人想沾边都沾不上呢。”内侍笑呵呵的应着。

“呦呦,看你平日来不念不语的,原是个嘴角利落的。”玉云把账册交给添香,转头不忘调侃。

添香淡淡的脸上也溢出一抹笑来,内侍见了,连着作揖,佯装惶恐的道:“玉云姐姐快绕了小的吧,再不敢在玉云姐姐面前多绕一句舌了,可说不过姐姐去。怍”

玉云一愣,腾的脸一红,“呸,谁与你绕舌了!”说完见内侍眼睛发亮的盯着自己,她这脸就更热了,极不自然的扭转身去,对添香福身,“朱砂少了,奴婢去拿。”

添香再忍不住嘴角大大的上扬,可也不想为难玉云,北国女子虽直爽,却是女子忠贞于男子,这些小女儿家的免不了情动害羞,她顺着台阶下的点点头,“去吧,不着急。”

后边话不说还好,一说连着站在远处侍候的下人们都乐了,那内侍也跟着呵呵傻笑,玉云咬着唇,“连姑娘也取笑奴婢!”说完顿足就走瘾。

待内侍下去了,添香挥手让服侍的人也去休息,早就与太妃说过她用不上这么多人服侍,太妃执意如此,其实她也知道,在这深宫内院,身份都是捧出来的,太妃未等到临武帝下旨赐封公主封号,便更不愿意让别人轻瞧了她这个义女。

她感念太妃的厚爱,也感激太妃暂时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处,虽然还是觉得心在飘零,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添香仰头看了眼棉花白一样的天空,夏初的风温和的拂在脸颊上,像纯真的当初。

“在等人?”醇厚磁感的声音飘入耳畔。

“是你……。”澹台潇手摇折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惬意感。

看着他那双狭长妖魅的眸子,她总觉得洒脱、淡泊、随性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都有些诡异,他应该笑,那种纨绔公子的轻佻,才是他演绎最好的。

现在的他,不像当初的他。

本还有些怔愣的添香渐渐落寞了神情,当初?她也已经不复当初了。

澹台潇走到她身边,淡淡的调侃,语气中带着几许自嘲,“也是,你等的总不会是我。”

添香抿了抿唇,转身跟着他一道往里走,见男人随意的委身坐到自己的床榻上,她有些不自然的挪开视线,就在榻前的圆桌那顿足,落座。

男人似乎没打算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从上到下,从左至右,那深邃中泛着妖异光彩的眸子像是探照灯般把她打量了个便,她更觉得坐立难安,也不知怎地竟被看的出了一身燥汗,像是为了要掩饰什么,添香有些笨拙的拎起茶壶,为两人满了两盏茶,茶是太妃喜欢的雪里红梅,推到桌边,“喝茶。”发出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竟然是哑的。

为自己的局促脸热,也为两人之间突然出现的陌生感不知所措。

澹台潇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神色上的变化在他眼里纤毫毕现,可他偏偏就是不想放过她,看着她脸红的连呼吸都不顺畅,他却漾起愉悦来。

懒懒端起茶,目光不放过她的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茶是好茶,可惜煮的不好。”

添香撇撇嘴,才想说什么,就听他又道:“女人是好女人,可惜嫁的不好。”像是有块大石头毫不预防的砸向自己努力平静的心湖,砸出一道裂缝,那股苦涩的滋味冲入喉咙,她身子微晃,攥着杯盏的手紧紧收拢,垂眼能看到自己白皙的手节被勒的青白。

“不说话?以为不说话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你有勇气从那个宅子走出来,冰天雪地的独自在路上走了两个月来到这里,却没勇气面对以后的生活?还是说,你无法面对自己,无法忘记过去……?”与添香一阵青一阵白的脸不同,澹台潇说这话时还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手里把玩着杯盏,目光仿佛深不见底的黑夜,隐晦不明的让人抓不住什么。

添香觉得自己被逼进了死胡同,三面全是坚实冰冷的高墙,挣扎呐喊都不能让自己看见出路,她猛然抬眼,直直看进男人的眸子,突然发现他的目光是她遇见他以后见的最认真的一次,原来他是在乎的!这样的想法窜进脑子里,心跳刹那漏了一拍,扑通一声,身心冷透。

那种被人了解、掌控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就像陆礼的精明,就像陆白手里的主动权,而就是这样的眼神,与明明认真却能残忍对待她的陆乔一样令人心寒。

她有了想逃走的冲动,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澹台潇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心疼,可随即又消失,快的也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他皱了皱眉头,把茶盏往桌案上轻轻放下,看着脸色十分不好的添香,一字一顿道:“放下,就像这样。”

添香眸光一闪,大大的眼已经有了水光,澹台潇只觉得胸口一窒,连着喉咙仿佛都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卡住,抿着唇,与她对视了半晌,终是抵不住女子的花一样孱弱的娇柔,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出奇的低柔,“日子还长,想不开的慢慢想,放不下的慢慢放,不急。”

他不说还好,男人如此包容宠溺的语气像久远的温暖触角轻轻柔柔又真真实实的触动了她心底最隐秘的那根弦,包裹着泪的眼无声无息的滚下泪珠,她瘪着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沙哑的出声,“我想……回家。”那种委屈像见到亲人的孩子,就这么不管不顾爆发出来,一开始轻轻哽咽,后来干脆啜泣起来。

澹台潇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先是不可抑制的绷紧了下颌,随即轻轻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她的身子发僵,可随着耸动的肩头和声声深浅不一的哭泣声,片刻后软了下去,孩子似的嘤嘤抽泣让他觉得整颗心都在揪紧,只一会儿衣襟便发潮,他苦笑一下,原来自己是会怜香惜玉的。那些风花雪月的做戏,与她在一起时竟好像成真了。

他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姿势可笑的显的有些笨拙,一下一下的,恨不得将她揣进自己身体里,再不让她受丁点伤害,就这么让她靠着,让她发泄,真想护她一辈子,这个念头滑过心头,他便不自觉的出口,“跟我回西北吧。”

怀里的女人一僵,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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