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0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和离吧。。”
陆乔憔悴的面容满是震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陆乔外出的这段时间,添香总像个思。春的小女孩儿般不止一次的在脑海里模拟着和陆乔相见的情景,是一头扑进他怀里娇嗔垂打,还是相拥着呢喃情话?是佯装矜持笑意盈盈的看他走近自己,还是在某个转头的瞬间蓦然发现他就在自己身后?她想了太多太多,在那些没人陪的时候她一个人跑到两人曾嬉戏的湖畔发呆,现在想来,虽然她有四个丈夫,始终陪在她身边的却只有那个一面之缘的孩子。
何为放不下?是因为心把它看的太重,当满心疮痍的再无处珍惜这份感情的时候,想不放下也已办不到。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乔突然按住她的双肩,两眼通红的盯着她,那双看似纤弱却有力的手似乎要在下一秒捏碎她的肩骨猊。
添香迎着他的眸光,很想在这双愤怒的眼里找到当初的清澈,那种能一眼望到他心里的清澈,她深深的看,比认识他的那些日子看的还要认真,可越是看越是忍不住失望,心终于惶惶空白,也许当日在那片西北的大漠里,她看到也不是真实的他,何必现在还来寻觅?
她迷离的目光,带着伤人的失落,陆乔像是被吓到,猛然放开她的肩膀,急切的不迭道:“伤着你了?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添香轻轻的摇了摇头,眼底的光变的淡薄,语气变的疏离,“陆礼会为难吧,那就休了我吧。翟”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若知今日,何必当初非要闯进来?”陆乔不知是气恼还是太过伤心,站起的身子不住的发抖,通红的眼滚落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添香缓缓偏过头去,既然一双眼睛分不出真伪,从此以后便不看。
从没见过如此冷硬的添香,心头又挥不去陆礼的话,一时两难,陆乔一把扯落床帐上的玉钩,狠狠掼到地上,不等玉钩四分五裂,转身大步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陆乔修长的背影,添香有种预感,她很快就要与陆家没有关系了。
雒阳城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毫无预兆的纷纷扬扬下了起来,雪不大,像玉珠子般随着一阵阵小旋风刮着,打在脸上有一丝丝的疼,可到底不如西北的大雪,那点疼很快被皮肤适应,再扑在脸上,不过是一阵冰凉。
添香披着稍显单薄的素白披风立在梅树下,这株梅树没能经过傲骨寒风,枝头便也没有那含苞待放的点点红,她抬手摸着不够坚韧的枝干,不由的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瑾泷手捧熏笼,几次想递上来都被女人淡漠清远的气息所阻,暗暗惆怅着立在她身后。
下午久未见面的乔氏带着一个郎中来见添香。
郎中看起来面熟,可添香却想不起是谁,也许也曾给她看过病的,她这身子调理来调理去,不见好可也没残败下去,古代的医疗设施简陋,她也不清楚这次生产到底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损伤。
许是看在两人还在合伙做着生意的份上,乔氏看见添香还客套了几句,添香无心应酬,直接伸出手来让郎中号脉。
郎中稍愣,乔氏的脸则露出一丝尴尬。
郎中很认真的号了左手,号右手,然后又状似谨慎的又重复的搭脉,眯着眼睛细诊,好一会儿才收了诊袋。
添香见乔氏要带郎中走,淡淡的问,“没有什么说的吗?”
乔氏回头,显出为难来,踟躇纠结了片刻,一摆手让郎中退下,自己则缓慢的坐回椅子上,对面是消瘦的可怜的添香,一时间她竟唏嘘起来。
“说吧。”添香不愿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耗费精神,淡漠中显出不耐来。
乔氏可不是好相与的,一看她这样,顿时眼一立,语气也就没那么多感慨和唏嘘了,露出往日的刻薄,道:“你这身子也病了这么久了,光郎中就成拨成拨的换了不知多少个,刚才给你号脉的是有名的千金名手,人家说了,你这次生产损伤了根蒂,以后恐怕再难怀上,你也是知道的,陆家四兄弟虽都是显贵之人,却也遵从了祖制只娶一房妻子,为的是家业兴和,可这家业兴和也得有子嗣继承不是?你……你这身子,以后能不能再怀上还不一定,府上几位夫人的意思是,再娶一房平妻,你也别觉得委屈,这在我们熹颜国不是头一份,早年间就有,等后进门的媳妇多生几个,孩子们还是一样孝顺你的。”
乔氏一口气说完,见添香脸上没有一丝波动,这不禁让她有些沮丧,这女人听到这样的事总应该大吵大闹一番才是,帛添香这是怎么了?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乔氏带着费劲问。
添香面无表情不代表她内心也能平静的什么都没有,可她更多的是满满的失望,不单单是对自己曾付出一片真情的男人失望,也是对自己,人有双目,怎么自己没早早看清如此污秽的人心?不就是想休弃吗?冠冕堂皇的找这么多理由,她真的很迷惑,一个人到底为什么活着?虚名?荣华?还是依存自己的心?
今日她才真的体会到,什么叫悔不当初,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不同意。”添香深吸一口气,冷冷的回绝。
乔氏被噎的干眨巴眼睛,好一会儿才道:“什么意思?”
“让他写休书吧,七出中的善嫉、无出、不孝都可以,休了我再娶妻,何必让新人进门就尴尬,又何必让我这旧人伤心?”添香微微叹息,语气变的诚挚起来,“三夫人,你与他说,看在我曾生下一个孩子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乔氏终究也是女人,心顿时软了,这会儿对陆礼交给她的事也起了抱怨,匆匆起身离去,直接把这话去回复给陆礼。
书房里,陆礼听了这话,久久没能做声,使得晒在一旁的乔氏坐立不宁,后来她听说,陆礼的书房连续几日灯火不灭,收拾房间的侍从说,一地的纸团都只写了两个字,‘休想’!
乔氏琢磨着这两个字,觉着应该与帛添香有关系,可到底是休还是不休?又两日,结果终于涤荡了整个陆府,‘帛氏添香犯七出之不孝、无子、善嫉,怀而不保视为失德,借内务之名行于倌楼视为失贞,不配为人妻,今日休之,以后双方嫁娶,各不相干。’
乔氏震惊,她并非震惊于这份休书,而是休书的内容,这样的休书任哪个女子得了这辈子都休想再嫁了,一想到陆礼的绝情,她已经后悔答应将自己外甥女柳依芷嫁进来。
与乔氏的震惊相比,添香的神情就太过于平静,她一字一字的念完,嘴角拂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素白的手认认真真、工工整整的将休书叠好,然后揣进衣怀里。
薄薄的一层纸贴靠在她的胸口,随着跳动的心,有股冰冷像蛇一样裹住整个身体,连同血液也都凉透。
她只身而来,甚至连个包袱都没有,现在要走了,自然什么也不用带,只瑾泷、玉顺侍从她一场,她怕他们以后没有正经主子跟着会受欺负,特意写了纸笺给陆白,让陆白安排他们俩,同时她也写了信给陆昭,只是始终迟疑着不知道交给谁代转。
想来想去,她把信给了瑾泷,“我离开后,只怕要见二爷没那么容易,这封信就拜托你交给他。”
瑾泷紧紧接住,当着添香的面谨慎的把信揣进衣怀,重重点头。
添香看着那封心没入藏蓝色衣衫处,像是突然间了无牵挂的放逐了自己的心,神色一松,淡淡的动了动唇角,轻声道:“你们保重。”然后站起身,孑然一身的迈开步子,推门,踏出,身后是陆礼亲笔题写的‘绽香苑’匾额,那苍劲有力的字体,即便不再回头看,也已经深深烙在她脑海里。
想要忘记,也许不容易,那就不要刻意的去忘记,向前看,幸运的是,自己的脚下还有路可走。
一道道门推开,她的身影从这青瓦高墙处淹没,清瘦的一小条,浅淡的,慢慢消失在熹颜国最为富贵的钟鼎府邸之一的东晟宅大门外,直到大门闭合,她也未曾看见昔日恩爱的丈夫们,一个也没有。
————————
ps:写的有点难受,为女主,也为男主,谁让我是知道内情的人呢。
注意:今日k坐车回老家,因一天都在坐车,所以只更一章,明日再恢复两更!
第198章 沧海遗珠
第198章沧海遗珠文/k金女人
“她走了?”
小书房的门咯吱一声轻响,陆礼没抬头也知道是陆乔,于是淡淡的问。。
陆乔没应声,僵硬的走过来,坐下,机械的好像木偶,陆礼放下手里那本一页没翻过的账册,缓缓抬眼,看着失魂落魄的陆乔,他只能苦笑着扯唇。
“路上已经安排了人照顾,会保她安全回龟兹去的。”
陆乔突然接话,“你认为她会回龟兹吗?猊”
闻言陆礼先是微怔,随即脸上浮出一抹恍惚,自言自语般低语道:“她不回娘家还能去哪?……。”
“你明知道她不是帛添香,她怎么会回龟兹,她除了陆家根本没地方去!”像是这句话说服了自己,陆乔一顿,急切的肯定道:“我们才是她的家人,她能去哪?我去找她回来!”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跑。
陆礼痛苦的闭合眼睛,沉沉的低喝,“陆乔!你要做什么?她有女帝赏识还怕无处可去吗?翟”
“可……”陆乔的身子有猛然停住,迟疑道:“可她……。”
“她说的对,放她一条生路吧。女帝的手段你我已经见识了,还要她回来陪我们经历这些?也许陆家百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也许连人也保不住……,她走了不是正好吗?”陆礼沉沉的叹息,“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与女帝见过面,可既然女帝有意保她,我们这个顺水人情做的才更妥帖。”
“可就算得女帝庇佑,女帝总不会为添香送房送银两送奴才,她一个人在外面怎么办?你不知道她有多娇气,掺了沙子的米不吃,油腻的煮食和烤肉也不喜,榻上不铺上三层褥子她便整宿整宿的睡不踏实,而且她现在身子不好,路上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早知道让谨泷跟着……。”陆乔絮絮叨叨的不住说着,越说越担心,越说越激动,好像这一时一刻添香便已经不妥了。
毫无预示的,陆礼狠狠的摔下手里的账册,突如其来的响声残忍的打断了陆乔所有的痴心妄想,陆礼却依旧不肯放过他,极其认真的沉声提醒,“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忘了?”
陆乔当即眼圈一红,可转瞬又强撑道:“她一个被休弃的下堂妇不会再嫁!绝不会!”
陆礼紧紧绷起下颌,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恨不得把七出的罪责全部写满纸上,让这世上追寻名利的人看不到那女人的美好,这样也许有一天……相逢她还未嫁时。
可这可能吗?他们之间的裂痕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浅还是自此化成无法跨越的沟壑?他不知道,真不知道,这世间有太多的世事无常,谁能把话说的太早太圆满?
*
庆安十二年元月,北国纣葛村的一场大雪来势汹汹,村子里的大多数房屋坍塌,牛羊牲畜被活活掩埋冻死,村子里的人也有因这场天灾搭进去了性命,幸免于难的人们在雪停天晴后奔进村子,嚎啕大哭,也有有幸活着团聚的,正是几家欢喜家愁,白茫茫的雪色中一片惨淡。
就在这个下午,村东头来了一名女子,上身枣红色粗布上杉,下面是玄色百褶过膝短裙,一双翻毛长靴护住整个小腿,她走的不急不缓,深深的脚窝甩出老远的两条线,她身上的有些残破的披风让她看上去有着不同年纪的沧桑。
她的到来只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视,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天灾后的大悲大喜中无法自拔。
似乎是走累了,女子在一栋残桓断壁的院墙外停下,弯腰弹去一礅石头上的浮雪,随意却优雅的坐到上面,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从后背的披风里拿出一个包,包四四方方还带着两条奇怪的带子,她解开包上的扣子,从里面取出一张面饼啃了起来,渴了便用手捧了雪含进嘴里。
正吃着,忽然瞥见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静悄悄的站在一旁。
她顺着孩子的目光转回到自己的饼子上,了然一笑,当即把饼掰成两半,递到男孩身前。
男孩儿没有丝毫迟疑,快速夺到手里,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时朝这边看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目光饱含各种不明,女子视而不见,小口的吃掉自己所剩不多的半块饼,然后捧了雪漫在脸上,之前还风尘的脸露出一丝神采来。
歇够了,她起身上路,未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交流一句,好像有预定的目的地,也好像漫无目的随意走走,总之是她一个人的事,和旁人无关。
走了一会儿,发现每踩出的咯吱声会唱出二重奏,她扭头,原来刚才吃饼的孩子一直跟在她身后,再往远看,她已经快走出村子了,竟然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身后有人。
“你为什么跟着我?”
她没有凶狠的瞪眼,也没恼怒的不耐烦,顿时给了小男孩勇气,他道:“父母都死了,我要不跟着你我就会饿死。”
“我也没干粮了。”女子一笑,“跟着我也会饿死的。”
小男孩怔愣了片刻,破釜沉舟的悲哀道:“不会,你能有一个饼子就能再寻来第二个,跟着你,我不会被饿死!”
童言无忌,只是这句看似简单的话却触动了她的心,想了想,缓缓溢出温柔的笑,“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十分聪明,很快反应过来女子是收留他了,不禁面露喜色,“娘!”
“呃……”她似乎没说收养他吧,也不对,既然要留下他,自然要她养,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娘,给儿子起个名字吧,儿子不喜欢之前的名字。”男孩儿一点也不怕生的过来拉她的手。
“这样啊……你之前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喜欢?你总要说说我才能知道怎么给你取名字啊。”
她语气柔和,说话时嘴角带着淡淡的暖笑,让人如沐春风,小男孩看的痴痴的,也跟着笑,只不过他的笑带着刻意的讨好,“娘说的定是好的,是好的儿子怎么会不喜欢,娘只管起名字吧。”
这孩子……在讨好自己?男孩儿嘴里一声声稚气未脱的叫着娘,让女子的神情一阵恍惚,忍不住眼里含了泪,男孩儿吓了一跳,急忙道:“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不愿意让我喊你娘,那我不喊就是了。”眼见女子的眼泪不禁没收回去,还一串串的往下掉,男孩儿终于慌了手脚,垫着脚使力的伸手给她擦泪,可惜怎么也够不到她的脸,有些气急败坏道:“都说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噗……”女子破涕为笑,慢慢蹲下。身去,看着男孩儿,脸上有着男孩儿看不懂的复杂笑容。
可总算是不哭了,男孩儿大大的松了口气,道:“我有很多爹娘,他们每个都让我叫他们爹娘,可我知道他们不是真心疼我,不过是想要卖我的时候名正言顺罢了,所以我不是真心喊他们,那时我也总想哭,可我记得有人教过我,男儿有泪不轻弹。”
闻言女子怔住了,抬起的手轻柔的落在孩子的发顶,安慰的揉了揉,若有所思的轻声道:“说的好,有些人根本不值当你流眼泪。”说完她淡淡弯了弯唇角,“我叫马添香,你呢?”
男孩儿眼底闪过厌恶,鼻腔里闷声的哼出,“让我说哪个?每个想要卖掉我的人都会给我起名字。”
添香这时才仔细打量男孩,瓜子脸,眉目清秀,唇红齿白,长得倒真是可人,只这一身老褐色衣裳叫他明珠蒙尘了。不禁感叹,若不是这样的模样也不会招来那么多倒卖他的人。
男孩儿见她打量自己,并未显出不自然,只是不自觉的紧绷了小身子,带出防备来。
添香心疼孩子,语气不由的尽量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