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情六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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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二皇子那股得意劲，沈悦儿有种莫名想翻篇进感觉，幸好除了她以外，还有能够理解她心声人存。

江枫恰到时候朝沈悦儿这边看了一眼，如同有读心术一般看出了沈悦儿那张貌似平静面孔下隐有不乐心，微微一笑却是主动出声提醒皇上与众人：“二皇子这幅山河图确不俗，不过枫为好奇，太子又准备了什么？

085　棋高一招！

江枫话终于让所有人记起了太子没有来得及呈上准备寿礼，皇帝听到国师提醒，倒是心情极好，很笑容满面让太子亦揭开谜底。

太子这会心中早就已经憋着一股子火了，只不过并不曾表露出来罢了。做了这么多年太子，他虽然不是聪明有本事，但总规还是学会了掩饰自己喜怒，特别是他父皇面前。

他母后早逝，身为太子宫中长大没有母后庇护本就是件极为不易之事，谨慎防范之心早早就练了出来。这也正是他这么多年虽不怎么得皇帝喜爱，小错无可避免被人给找出，但却从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可以拿捏大错原因。

眼见皇帝终于提到了自己，太子表现得愈发恭敬谦逊，先行看似分外真诚单独夸赞了二皇子几句后，这才命人将他所准备寿礼呈了上来。

打心里头，他对自己所准备东西还是极为有信心，因为这么好点子可是出自沈悦儿那个与众不同女子。特别是先前看到沈悦儿身上又发生了那般奇特而幸运之事后，他是相信这份幸运今日同样会沿续到他身上。

很，包括皇帝内众人都看到了太子所准备东西竟然是民间为普通东西——五谷杂粮！只见形形色色谷物、农作多达几十种之多，且每样都做出了详细标明介绍。

据太子所言，这些五谷杂粮虽然看似普通，但都是各地百姓精心挑选出来献给皇上。大盛国每一处城郡都挑出了一样当地，典型作物，虽然不值钱却是代表了所有大盛子民对皇上敬爱之心。

这些年正是因为有了皇上英明治理，所以各地均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生活富足、国泰民安。皇上仁政惠及万千黎民。百姓亦同样爱戴皇上，感恩皇上，因此礼虽轻，却是体现了大盛所有子民对皇上感激与拥戴之情。

小小农作之务，经太子这般一包装，配上百姓之言，当真是立马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面对天下百姓盛赞与爱戴，这样马屁皇帝不受话当真是不可能事。即使不少人都明白，太子这些东西未必真花了如此多心力。一一从全国各地真按他所说方式精挑而来，但这个中所包含寓意却是无法替代宽广，因为它代表着万民。代表着民心所指，民心所向。

皇帝能够无视民心吗？能够抵挡得住所谓万民齐颂这样高帽吗？皇帝不能，而座任何人都是不能！

所以太子这份当真送得极妙，妙得让原本那些一边倒向二皇子人都不由得先行止住了想法，暂且旁观了起来。

而皇上这会也确显得极为满意。那样开心不亚于看到二皇子所送山河图，毕竟太子这马屁实是拍得高明，拍得让人不得不舒服。皇上也没有不舍得赞赏，直道太子如今是越发懂得为君之道了。

原本得意不已二皇子心里头也难免哼哼了起来，不过面上倒还是一如既往，太子这礼是送巧。不过他可也不会差过任何人，谁输谁赢还未必呢！

情况突然来了个不大不小逆转，太子与二皇子此次都有着不俗表现。不但是底下众人无法真正评说出个高低来，就连皇帝自个亦为难了起来。两人礼都送到了他心坎上，不同是一个侧重霸业，一个侧重民生。

皇帝试图询问国师意见，既然之前他已经发过话。那么今日当然得分个名次出来，君无戏言吗。可他自己心里头都犹豫不已。本来今年是不想带太子去昆山才会弄出这档子事来。

说心里话，二皇子那副天下之图合他真正心意，如今偏偏太子做得却是极好，拿捏上了整个民心民生说事，如此一来倒还真是让他有些不好取舍了。

江枫却是并不评说，只道太子与二皇子都极好，让皇上自己定夺便是，并不打算凑合半分。皇帝虽有些失望，不过江枫行事素来如此，他自然也是心中有数，因此不算意外，只得把目光转向下头座其他人。

这个时候，自然不再有谁多嘴点明支持谁好，即便是双方各自拥挤之人亦是齐齐沉默，谁都不傻，事实摆面前，皇上圣明得紧，多说无益，还是让皇上自已决定来得好，不然说了反倒可能影响到皇上印象与想法。

见这会都打着太极，都只说太子与二皇子都极好，很难分出高下，无人表明出鲜明态度，皇上不但没有半点不高兴，反倒是爽朗地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皇帝突然看向了先前大为让众人震惊到沈悦儿，朗声道：“悦儿丫头，既然你是我大盛国福星，那今日朕便将评判权交给你！”

皇帝口吻极为亲切，如同和蔼长辈看着自己喜爱晚辈一般，连称呼都径直以悦儿丫头这样拉近距离方式：“朕告诉你，你可不能再跟他们这些人一样打太极，今日你不给朕挑出个赢家来话，朕可是不会答应。”

这话说极为轻松而亲切，不过帝王之言便是圣旨，皇帝这却是当着众人之面，明明白白将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纠结强加给了沈悦儿。

沈悦儿不曾想到这皇帝还会来这么一招，心中也不敢大意，虽说看似无心，可帝王之心又怎么可能真正有什么偶然与无心之说呢？每句话，每一个决定实则都是有他深意所，不同只是多与少罢了。

而之所以皇帝会找上沈悦儿，多半还是与今日福星一事有关。虽然皇帝并不怀疑江枫所言，也亲眼看到了先前发生沈悦儿身上异象，不过一个对于大盛国安危有着极其重要人，做为帝王自然不会仅靠着表面上那一点认知与了解，看似无意之举，实际上也是察看着沈悦儿心性与人品。

正因为看到了这一层，所以沈悦儿也没有半丝矫情拿捏，起身沉稳答道：“悦儿能得皇上如此信任与厚爱，实是天大荣耀，不过悦儿一介女子，哪里当得起替皇上定夺之重任？所以此事悦儿万万不敢答应，不过悦儿也不能辜负皇上一片信任，因此倒是愿意斗胆说说自己想法。”

“你这丫头，倒真是个实人！”皇帝见沈悦儿进退有度，又颇有智慧，不但分寸把握得极好，还是个有担当有气魄性子，一时间倒是对这女子愈发看重了些，“那行，定夺一事还是朕自己来，省得让人觉得朕以大欺小了，你就说说你自己想法吧！”

皇帝提问沈悦儿，甚至刚才将话事权都交到沈悦儿手中，这一点座之人倒没有谁有什么好羡慕妒忌，毕竟不是什么讨好之事，不论判了哪一方，都会直接得罪另一方。太子也好，二皇子也罢，这些皇子们个个都不是什么好打发。

只是不曾想，这沈悦儿倒还真是颇有谋略，三两句便将事情化去了一大半不说，又得皇上另眼相看，实是莫名好运得气人。

沈悦儿自是没功夫去揣测周围众人目光之中各种含义，做出一副微微思索样子，而后郑重说道：“皇上，悦儿以为太子与二皇子皆孝心感人，所呈之寿礼全都饱含他们对皇上一片赤诚与爱意。寿礼只是他们表达心意一种载体，本身并无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也就是说，众人都说太子与二皇子所呈之物一样好也并非推辞之言。不但太子与二皇子一样好，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九皇子等皇子所呈亦都是一样好。只要心存对皇上敬爱，便都是大孝敬，如此一来，同样都是孝心又哪里有高低好坏之分呢？”

见皇上并没反对而是不由得微微点头，目露赞赏，沈悦儿没有停顿，继续说道：“不过皇上乃九五至尊，所出之言自当履行，二皇子眼界过人，心智高远，是难得定国之才！太子心系黎民，仁爱天下，实为天下百姓之福。悦儿以为，凡事都没什么好一说，不同场合有着不同目，自然便选适合人选。这便是悦儿想法，悦儿愚笨，若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请皇上见谅。”

沈悦儿这一席话可算是说得极为巧妙，不论怎么听她都没有偏帮太子或者二皇子任何一方意思，而是就是论事言明孝心不于礼物大小，让皇上自行挑选为合适人员去昆山便可。但实际上，昆山祭天本义就是为天下苍生祈福，是为民心所向，二皇子与太子谁才是为合适人选也就不言而喻。

皇帝听罢，不由得鼓掌夸赞了起来：“好，好一个孝心不分高低好坏，好一个没有好只有适合！没想到当年大字都不识几个沈大将军却留下了这么一个聪明伶俐好女儿！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贤亲王府教导有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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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女子无才便是德！

皇帝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后又将太子与二皇子以及三皇子等人一一都夸赞了一遍，后才正式宣布今年还是由太子继续陪同前往昆山祭天。不过，也许是为了安抚这个一向比较喜欢老二，所以当众将他日去昆山之际，朝中监国之职交由二皇子。

如此一来，此事倒也有了个两全结局，太子赢下此阵，保住了昆山祭天一事颜面，而二皇子得以监国机会，也不失为另一种好处。

除了这两个当事人之外，沈悦儿自然也是还算满意后这结局，刚才她即没有皇上面前表现出任何主观偏向，又实实达到了保太子保她那一大笔扔出去下注银两目，当然算是小胜一场。

又是一番热闹恭贺声后，这才开始歌舞升平，将一场宫宴推向了另外一个不同场景。

一直被推到众人视线焦点前端沈悦儿，终于稍微淡出了一些视线，别人觥筹交错间亦闲闲观看起各家贵女歌舞琴乐等精彩献艺。

不得不说，有勇气敢圣驾面前献艺贵女们都不简单，没有个两把刷子哪里能出来露这个脸。这些养尊处优大家小姐从小到大便有名师教导学习琴棋书画舞，若放到现代社会，可都是艺术家级别。

包括彩灵郡主内好几名贵女都已经表演了各自拿手强项，沈悦儿不得不说，彩灵郡主人虽然讨厌了点，但舞艺还真是极好，一曲水袖舞，舞得灵动而富有神韵，不但赢得了满堂喝彩，甚至于连皇帝都亲口夸赞了几句。

不过彩灵郡主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竟然还没有记住先前丢脸教训，当着皇帝面便直接朝着沈悦儿说道：“沈悦儿，今日可是皇上五十大寿，这么重要日子，你这位福星竟然不出来为皇上献艺助兴吗？”

声音一起，所有人人立马再次开始关注起沈悦儿来，就连皇帝也笑眯眯没有任何表示觉得彩灵郡主举动有什么太过不妥之处。

这会功夫本就是君臣同乐之时，规矩什么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再加上彩灵郡主向来性子活跃，而皇帝亦不知道先前两个小丫头之间发生事。当然也就不会意小丫头一时兴起发问。

沈悦儿微微一笑，满是宽和地说道：“有郡主等贵女一展身手艳惊四座，悦儿自然也就不必献丑了。”

“是不必还是不会？”彩灵郡主如同抓到了对方疼脚一般。故意抬高音量反问道，“我可听说你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看来这传言竟然是真了？”

面对彩灵郡主再一次挑衅，不少人心中偷偷乐了起来，这般明显讽刺之言。也不知道沈悦儿当着皇帝面还敢不敢像之前那般强势反击呢？

就众人抱着又有好戏可看心思时，沈悦儿却是没有半点尴尬之色，点了点头满是坦诚地承认道：“郡主说得没错，悦儿确对那些样样不通。”

此言一出，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发出了丝丝笑声。连皇帝都很有兴趣旁观着，并不曾出声阻止这两个小丫头之间对话。

彩灵郡主一听，是毫无掩饰显露出不屑之色。不依不饶地说道：“样样不通可不是什么光荣之事，女儿家这些都不懂还有什么可矫情，当真是不怕丢脸吗？”

当着皇帝面，彩灵郡主多少还是稍微收敛了些脾气，骂人话也不敢太过份。只是即使这样，场任何之人只要耳朵没聋。可都是听出了这话中鄙视与挑衅之义。

谁都知道沈悦儿不是什么好惹人，如今彩灵郡主竟然当着圣驾面前再次这般找她麻烦，十个有九个都觉得这女人一定不会任由辱骂，只是到底会如何反击却是未知数。

各种猜测四起，而沈悦儿却依就淡定如常，不但是脸上，甚至打心里头都没有半丝怒气，抬眼对上彩灵郡主目光，如同打量不懂事孩子一般温声说道：“样样不通确并不值得骄傲，不过也没什么好丢脸，圣人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总归是错不了。彩灵郡主，你说呢？”

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立马就将彩灵郡主给驳得哑口无言，而当着皇帝面，她自然也不可能再像先前那般随意发火，何况发火也奈何不了人家。因此，见这会同样捞不到半点便宜，彩灵郡主只得冷哼一声，而后不再说什么，径直回到了自个座位上。

戏剧性转变再次沈悦儿身上发生，一时间众人可算是完完全全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口头上从这沈家姑娘身上讨到半点好处，只怕还真不是什么容易之事。

就连皇帝都不由得笑了起来，感叹了一声好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引得其他众人都立马跟风似附和称是。

对于沈悦儿再一次完美占上上风，江枫倒是又出乎意料地说了一句话：“悦儿小姐有才无才都不重要，重要是有福气便足矣！”

国师一言是引得众人纷纷感叹不已，沈悦儿这福气运气还真是没得说，看来日后这京城风向怕是又得变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什么算得了什么呢？能够成为大盛国福星，像沈悦儿这般幸运才是真正有用呀！

因着这名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后头接下来贵女们才艺似乎也变得没有那般吸引人，这可是苦了精心准备五小姐张画媚，偏偏赶上众人心心怨念之际轮到出场。

虽然浅唱轻舞创十足，表演功底亦之前所有贵女之上，可真正细看之人却是少之又少。让她心碎是，爱慕三皇子几乎都没有抬眼往她这里瞧过几下，好好表演彻底失去了任何意义。

结束之后，张画媚不但没有得到先前所设想那般技惊四座，艺压群芳效果，反倒是被身旁几名贵女调笑了一翻，害得她是又恼又难过，恨不得将那先前胡乱给她散布谣言人活扒了才好！

不过，除了那散布谣言之人，此刻张画媚可是将满腔不得志与委屈悉数怪到了沈悦儿身上，若不是因为那个死女人闹出那么多事，将本应该属于她那份关注全部都抢了过去，那么刚才她表演之际也不至于气氛如此冷淡！

宫宴还没有结束，当着这么多人面，张画媚总归还是比彩灵郡主要理智得多，强行压下这股子怒气，也不去理会周边贵女们笑话，只是狠狠瞪了沈悦儿一眼，将这笔账给牢记了下来。

怨恨这种东西还真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沈悦儿无端端进了一趟宫，什么人都没主动招惹，偏偏却总有人跳出来跟她过不去，张画媚敌视她并不意，只是不由得感慨起这可笑机缘来。

略显索然无辜眨了眨眼，移开目光之际，却是感觉到对面有什么人正打量着她。目光扫过，正是三皇子友善笑意。下意识回应了一下，却不想竟引来身旁张画媚再一次无比怨恨冷哼声。

沈悦儿马上扭头，正好看到张画媚那张妒忌得如同要吃掉她一般冷脸，一时间恍然大悟，看来张画媚心仪之人绝对要属三皇子无疑了。

本想说声莫要误会，却见张画媚骄傲别开脸不再理她，倒是让她撞了一鼻子灰。其实她本也没什么好跟这女人解释，只不过是不想被身旁这么个莫名醋坛子给酸到，眼见人家压根不给机会，倒还省了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