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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情六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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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国师之言,皇上倒是深信不疑。”她没有表露任何心思,面不改色试探道,“可预言这种事着实有些难以置信,何况有没有、化解没化解都是国师一张嘴就决定了,我倒是觉得十分不靠谱。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之人,即使他三年前所预言灾难真降临,我又哪有什么能力去化解大盛国灾难呢?”
“悦儿丫头怎么能这般怀疑国师?”太子顿时神色大变,满是维护地争辩道,“自从国师三年前出山,三年之中凡是他预测之事件件成真,不知道护偌了多少黎民百姓,福泽整个大盛!这些事情连三岁孩童都知晓,又哪里做得了假?”
070 赌个大的
“太子所言极是,国师绝非鱼目混珠之人。”
张传业难得主动开口说了一句,显然没想到沈悦儿竟然会对国师心存质疑,何况就国师所言之事来说,对沈悦儿绝对是有利,真是不知道这女人为何还会做出这等质疑。
太子亦是滔滔不绝讲起了国师之事,进一步向沈悦儿证明此人并非什么神棍之类骗子,而从他话语之中完全可以感受得出不仅仅是整个皇室,甚至于整个大盛国人都是对这国师极为尊敬、推崇。
太子所叙述那些客观事实倒也是有理有据,沈悦儿从那些事件之中倒是可以知晓,少那国师应该是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五行八卦等玄机之事十分精通之人。而且此人一向用已所长做都是些为国为民好事,所以才会有这么高民望并且深得皇室之信任。
只不过,关于她是所谓吉星能够化解三年前预测出灾难一事,她还是持怀疑态度,总觉得此事并非表面所看到这般简单。但当着太子面,沈悦儿也没有再过多去质疑那国师。
见状太子亦不再那般激动,平复了不少,还让沈悦儿不必过于担心。毕竟国师现还并没有完全确定能够化解灾祸之人一定就是沈悦儿,至于到时如何证实,想来国师一定会有他方法。
而沈悦儿如今什么也不必去做,也不必多想,一切到了皇上寿宴那天自有分晓,因为国师已经说了,那天便是确认佳时机,凡事都已经安排妥当。
不过,毕竟国师做任何事情从没有出现过错误。而沈悦儿这件事亦只是觉得事关重要,需要当面确认罢了。所以太子对于沈悦儿便是那化解今年大盛国灾难之人完全已经信了十成,因此这才会下意识将沈悦儿另眼相看起来。
一直到沈悦儿离开,太子这才收回了注视目光,转而朝张传业说道:“悦儿丫头似乎对此事并不怎么意,难道她不知道此事对她有多大好处吗?”
张传业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并没出声。他对这女子了解并不会比太子多多少,反倒是心中却隐隐觉得或许这所谓吉星对沈悦儿来说还真不是一件多么好事情。
甚至于,这会他心中有着一个说不出来疑惑。国师三年之前便已经预测到了三年后将要发生灾祸。却偏偏近期才找出化解之人。而正巧,近期沈悦儿与以前完全变得不一样了,这中间到底又有着什么样关联呢?
他觉得脑海中有一种莫名东西闪过。可细细想来却又完全找不出那莫名东西到底是什么。不动声色甩了甩头,他没有再去多想这些,太子亦说道起了旁事情来,听那叹息声中亦知道,如今朝中那些事呀是愈发麻烦了起来。
回到惜芙院后。黄婆子立马迎了上去,一脸恭敬说着院子里头人手已经挑选妥当一事,并且请沈悦儿过目查看一下还有没有什么不满意地方。
沈悦儿却并没有再一一去检查黄婆子留下那些人,只与她说了一句话:她挑人她负责。
内院里头有荷风、胖丫,倒是不怕什么,至于外院话。沈悦儿索性全部放手交给黄婆子去管,这样一来反倒是不怕这婆子再敢有其他什么心思了。她故意不提上次这婆子出卖自己事,越是不提。黄婆子心里头越是顾忌,如今只怕心里头以为自己正想拿捏她错误,必然是使了劲全力以赴不留下任何差池。
“大少夫人请放心,老奴当定管好这院子里头奴才,万万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给大少夫人找半丝麻烦与不。”黄婆子如今也不得不一咬牙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以这主子性子,如今她也唯有用实际行动才能够有一丝机会争取到真正原谅了。
沈悦儿没有再多说什么。略微点了点头,挥手让黄婆子先行退了下去。其实黄婆子这人倒还是有些能耐,特别是处理宅子里头这些杂七杂八人与事是有她一手,不然话也不可能被贤亲王妃给派到侯府这边来。
对于这样人大问题只是一个忠字,而如今她让黄婆子顶着那一层压力没有退路多想其它,老老实实做着本份,倒是不需要她亲自对付院外那些有可能出现魑魅魍魉了。
待黄婆子出去以后,荷风还是颇为不放心地说道:“小姐,如今咱们回府来了,黄婆子成天您跟前呆着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被她知道了些什么不应该知道事传回王府,那可就麻烦了。”
胖丫没有吱声,这些事情不是她所擅长,所以听着就好,但心里头对那黄婆子印象也有确不咋地。
“此事我心中有底,你们不必担心。”沈悦儿摇了摇头,没有多说黄婆子之事。
荷风见状,估计着主子应该是心中有了对应之策,所以也不再多嘴。原本她也只是想提醒一二,如今瞧着倒是自己多虑了,以小姐心性,这些哪里可能想不到呢?
“荷风,你去替我办两件事。”沈悦儿指了指一早让胖丫准备好包袱,“首先去趟三少爷住院子,把这些银两交给于妈。他们刚刚回侯府,得好好安顿一翻,不少地方都得用到银两,光靠侯中每个月发那点月银,根本就不够。”
“第二,另外再支些银两,没事时候与胖丫两人多跟府里头一些下人打打交道,不要怕花银子,只要莫引起旁人注意就好。”沈悦儿点到为止,荷风这丫头脑袋也挺机灵,自然明白哪里人值得费时间费银子了。
打发身旁人都去忙活了,沈悦儿一人懒洋洋靠躺椅上闭目养神。片刻后却是突然吱声轻唤了一声:“阿大吗?”
话音刚落,却见一道身影得跟风似从一旁窗户中突然闪了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自从上次半路遇到莫名灭口一事后,阿大便成了沈悦儿暗卫,如今小姐回了侯府是处境复杂,所以转为暗卫不但能够好护主安全,还可以直接替主子办事,自然是好不过选择。
“阿大,去告诉红玉,用上次我给她那些银票,全部拿去京城几家大赌档下注。”沈悦儿一脸愉悦地说道,“这次皇上寿辰,太子赔率高,你让红玉将所有银票全部买太子赢就行了,下注时注意分散来投,莫引起人注意就行了。”
阿大一听,略带担心地问道:“小姐,全买太子羸吗?万一这次太子送寿礼无法拔得头筹话,那么……”
“按我说去做便是,此事我心中有数,咱们这回赌个大玩玩吧。”沈悦儿没有多加解释,“另外,你再帮我查一下国师情况,凡是与他有关资料,越详细越好,务必于皇上寿辰前交于我。”
“是!”阿大见状,亦不再多说,应过之后见沈悦儿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其他吩咐,很便闪身离去。
迷迷糊糊了一小会儿,荷风回来了,只说东西已经交到了于妈手中,三少爷让其收了下来,只说小姐有心了,其他也不曾多言。
沈悦儿知道三少爷应该不会跟她假客气什么,他们之间不仅是盟友,亦是朋友,如今这离家十年之久少爷回来,身上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家底,钱财虽为身外之物,不过好多地方却偏偏是少不得。
又听荷风说三少爷那院虽然不大,但所用物品一一俱全,院中配人手亦算老实。加之地方又清静,倒也正合张传仁喜静性子,听说已经基本安顿下来,并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心中倒也不再记挂。
刚刚说道完,却见黄婆子走了进来,只说是几位姨娘来给大少夫人请安了,这会正外头候着,问沈悦儿要不要见。
黄婆子嘴里所说姨娘正是大少爷张传业所娶几房妾氏,除了已经发配至家庙里头一直禁足关押陈氏以外,张传业另外还有一房贵妾,两房普通妾氏。
“不见,告诉她们,规矩还跟以前一样,没事不必到我这院里头来请什么安。让她们各自都安生一些,少些不应该有心思就可以了,没必要每天走什么形式,那样一切自然就会安好。”沈悦儿没打算要替张传业去打理后院,所以也不想让那些花花草草来烦她。
黄婆子一听,当下便又转身走了出去,按沈悦儿交代去打发外头那几名妾氏。没一会功夫,她却是再次走了进来禀告道:“大少夫人,老奴将您话说给几位姨娘听了,宋氏与林氏这会都已经走了,但江氏却还外头不走,说是有重要事情要跟您说。”
江氏本名江嫣然,其父也是个从四品京官,再加之品貌不俗,颇得老夫人之心,因此抬入侯府没多久便升为贵妾,却是比起先前陈氏来说为聪明得多。沈悦儿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了与江嫣然有关一些记忆,见状便让黄婆子放人进来。
071 堵个哑口无言
江嫣然约莫十**年纪,比沈悦儿大了好些岁,正是如花似玉年纪。再加上已为人妇,身姿之中多了几分女人娇媚与柔情,是衬得那张温婉如玉面孔格外富有风韵。
看到沈悦儿,却见她盈盈一拜,行礼问安,举手投足间显大家闺秀气质,哪怕连目光所散发出来都是温顺柔和光芒,着实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标准古典美人。
沈悦儿倒是觉得张传业艳福不浅,不论是以往陈氏,还是面前江嫣然,亦或者另外两名妾氏相貌都是一等一,据说个个都还是才貌双全,哪怕是放到宫里头也是个个出挑主。
也不知道张传业是齐人之福享得太多挑花了眼,还是看了风情眼睛放到了头顶之上还想找到好,这么多年以来竟然一直空着正室之位,后倒是让贤亲王府强行塞了个闲人过来,早知如此,怕他当真是后悔没随便再娶个都强吧。
张传业这么多年不娶正室,原主记忆中倒是并没有听到过什么相关传闻,而且连侯府这些长辈也不曾因此事而说道过什么。可越是如此,沈悦儿便越觉得此事有问题,想想张传业身份,张家人怎么可能不会意其大婚一事?
何况,即使张家人不意,外头多是人会惦记着,包括宫里头亦不可能对此事没有反应,像张传业这种所谓文武双科状元,怎么着都是皇帝眼里香菜,哪有到了二十好几了还没娶正室道理。
不过,这其中即使有再大隐情都不关她什么事,所以收回目光瞬间,脑子里头这些想法便自然而然随之中断。
江嫣然是个聪明人。察言观色极为厉害,见沈悦儿懒洋洋靠躺椅上随时都可能睡着一般,自是言简言明说道出了此行来目。
“大少夫人,妾身今日一则自是为了恭贺少夫人重回侯府,二则却是因为心中一直有件事情总是让妾身觉得心存愧意,昨晚是纠结了一个晚上却还是觉得若是不告之大少夫人话,怕是这心中一直都无法安心。”
说到这,江嫣然却是停了下来,看向沈悦儿目光带着说不出来歉意,那份歉意如同发自内心真诚无比。丝毫让人看不出半点做作之色。
沈悦儿却并没有被江嫣然话给挑起多大好奇心,虽说这女人演技确超一流,不过说出这种话本身便说明居心有二。不然不带目话又岂会有如此言论。
“你若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话大可以不必告诉我,我对别人事情没有多大兴趣。”沈悦儿慢慢闭上了眼睛,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你若是为了让别人不安心话也不必告诉于我,我对祸害她人之事是没有兴趣。”
这两句话简直直接到了极点。一时间令向来习惯于婉转客套江嫣然顿时呆住了,完全没想到这位大少夫人如今说起来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面到了如此地步。
她面色不可避免涌现出一阵潮红,那种被人看到了心底而后又毫不犹豫扒光所有遮羞布感觉当真窘迫到了极点。
不过江嫣然反应却是极,只是那么一小会功夫却是很恢复了镇定,略显羞涩地笑道:“大少夫人口才果然了得,妾身自惭不如。话说得不好,倒是让大少夫人不喜了。”
“我不是口才好,只是就事论事。不似你们那般喜欢弯弯绕绕。况且我喜与不喜,你心中并不会真乎,都不是愚人,倒也没必要虚应什么。”沈悦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若没什么要紧事便回吧。我困得紧,想要睡觉。”
被沈悦儿再次这般直擢脸面赶她走人。江嫣然心里头说不出来懊恼,可看沈悦儿这样子完全不似说着玩,甚至于一旁婢女也已经闻声做起了送客准备,她却也只得先行不去多想那话里头难受。
“大少夫人见谅,其实妾身是真心为大少夫人好,因为上回陈氏陷害您那件事,据我所知还不止看到那般简单。”
她只得不再做他言,微微皱着眉,一幅郑重无比样子径直说道:“我与陈氏关系虽然算不上亲密,不过对她为人却较为清楚。妾身以为当初她之所以误以为自己有孕并非简单弄错了这般简单,而像是有人刻意造出那些假像来让她混淆,引她生成这么大一个错误来。之后是有人暗中牵引,利用她将大少夫人您引入局来,从而……”
“你意思是有人利用陈氏算计于我,陈氏不过是颗棋子,真正想害我人压根还没显露出来对吗?”沈悦儿打断了江嫣然话,神情淡淡地说道:“你告诉我这些又想做什么呢?想替陈氏洗冤吗?先不说你们之间还没好到那样关系,就算真是,陈氏也是心甘情愿有害我之心,哪怕被人给利用了也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她自己心术不正,没什么好同情。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你想让我去把那藏背后人给揪出来了,对吗?”
对于沈悦儿反问,江嫣然心中一怔,不过却一副很是不解样子说道:“难道大少夫人甘愿这般被人暗害吗?亦或者是您不相信我说这些?虽然我并没有确凿证据,也暂时不知道那幕后黑手到底是何人,可是只要去查话绝对是可以证明我所说非虚。”
“我信不信你,都不会因此而去重揪陈氏之事,不要跟我说为什么,答案你心中比我加清楚。当然若你实不心安,那么就去跟侯爷夫人说或者跟老夫人去说,真有那样人存话,想要祸害自然不止我一人,我想她们应该会引起重视。”
沈悦儿侧了侧身子,背对着江嫣然:“江姨娘请回吧,我安危处境我自个比谁都清楚,不需要江姨娘替我操心,有功夫话,不如多想想如何服侍好大少爷,把他给哄高兴了,这比你做任何事情都要有用得多。”
这话一出,江嫣然脸色已是一阵青一阵白了,自小到大她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毫不留情妥落,不过她暗自深吸了两口气,却是硬生生将这股子气给吞了下去,没有半点失态。再次盈盈一礼,而后却是莲步轻轻,优雅离去。
“小姐,这江氏当真有忍性十足,都被您如此说道了却硬是没有半点失仪。”待人一走,荷风却是啧啧称道了起来。
一旁黄婆子亦将刚刚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点头附和道:“对呀,明明居心不良却偏偏装得跟大好人似,被小姐您点破了还一幅无事人样子,此人当真是个厉害主,小姐日后可得多加提防这等人才行。”
黄婆子话只是说了一半,虽说她是觉得这江嫣然不是个简单,但与自家主子比起来,那简直就不是一个层次。三言两语便将一个心机深厚江嫣然给打发得哑口无言,就跟吃饭喝水这般简单,又哪里是正常人能够做得到是。
只不过这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罢了,黄婆子心中突然闪过一种下意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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