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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庶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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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都这样了,那郑耀还不死?真是命大!”小茹拍着小心肝,刚才奴儿的描述可吓着她了。
原来郑康这一世是这个下场啊!听了奴儿的话,易谨宁想笑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个黑衣人,她倒要好好谢谢她了。唉,可惜了!这样一来易谨安就可以跻身事外,做一个旁观者了。
“咦?奴儿,你哥哥怎么会在郑府里做客呢?不会是你瞎说的吧?”小茹纯真道。
奴儿一听,小脸一红,忙低下了头。她这只是隐晦地说法而已,用不着逼人家说出小偷二字来吧?
小桃掩嘴一笑,“奴儿她哥哥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任谁的家里都去得!”
小茹长长地哦了一声,看奴儿的眼神多了些探究。
“小桃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奴儿又是脸色一红,对小茹道,“这位姐姐,我家哥哥……以前是做过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是他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不信你问问小姐!”
“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易谨宁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究,她现在只担心谣言的事。
刚才进府她就看见了一些人围在相府外指指点点,连平日里出门采购的王婶和厨房的管事妈妈都不敢出门了。她要想想该怎么去降低谣言的影响力,还要想想到底是谁在抹黑相府,抹黑她们姐妹。
刚想着,就听到门外有人来的声响。易谨宁的另一个二等丫鬟小巧进来道,“小姐,前厅有人来找老爷。好像是昌邑侯府的夫人,说是来退亲的。”
“退亲?退大小姐的亲么?”小桃急切问道。
“是的,还好老爷当场就拒绝了。他说这亲事是两家说好的,不能随便退了。倡议侯夫人见老爷执意不肯退就先走了。唉,要是真被退亲成功,我们相府就完了!”小巧叹了一口气,小姐要她多关注一些老爷的事,好随时禀报。她这才知道原来有人谣传相府两位小姐是妓子之女的事,连整个锦城都知道了。
“那四小姐的婚事呢?四小姐的婚事有没有人来退?”小茹又是抢了一步,拉住小巧的另一只胳膊道。
小巧甩了下,挣脱了道,“你们一个个的这么关心大小姐和四小姐的婚事,怎么不关心一下咱们小姐的婚事呢?”
“嗯?”易谨宁躺在榻上眯着眼道,“关我何事?”
“小姐,你都不知道。刚才一位公公来了,是领着太后的懿旨过来的。听说要给你赐婚呢,对方还是个瞎傻的王爷。”小巧一口气说了一通,又扶着额道,“可是,不知怎么的,后头又来了一位公公,说了一番话将正要宣读懿旨的公公拉了回去。还好小姐命好,不然就真的要嫁给一个傻子了!”
易谨宁没再说话,只是抿着唇。她自重生以来就一直喜欢抿唇思考,一抿唇久了就咬嘴唇。小桃唠叨了好几次“这样会咬坏嘴巴的”她都没听进去。
谣言,退亲,文瑶死于非命,郑耀被废,懿旨返回……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一连串的事情,莫不是都有关联?还是,这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
对于文瑶死于非命的事,易谨宁心底隐隐可以肯定跟她的那位双生姐姐有关。只是,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是不是跟那个黑衣蒙面人有直接的联系?她现在头好痛,脑子一片混乱。
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她相信。眯着眼,模模糊糊睡着了。梦里,又是前世姐姐踩着她的身体,狞笑着在她身上洒下化骨水。一滴泪从眼角溢出,晶莹而又剔透。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要醒来,她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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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不从父 第二十七章,以谣止谣
黑夜来袭,夜幕像一张巨大的网撒下来,遮盖了一切。易谨宁额上冷汗涔涔,她翻来覆去就是闭着眼睛不睁开。小桃焦急地守在床边,边替她擦汗边等她醒来。忽然……
“啊!”易谨宁刷地一下从床上窜起,她摸摸额上的汗珠,看看外面漆黑的夜问道,“现在是几时了?”
“戌时了,小姐!”小桃答道,又担心地替她摸摸额头,“小姐做噩梦了?”
易谨宁没有回答,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软凳上慢慢地啜饮着。她在想着梦里见到的一切——易谨安居然不是她的亲姐姐,而是被替换的父亲的一个仇人的女儿?
她讶异于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自己一定是恨透了易谨安才会做出这样奇怪的梦来。易谨宁无声地笑笑,摇头否定了这个愚蠢的想法。长得几乎跟自己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亲姐姐?一定是自己神经绷得太紧了。
奴儿从外面进来,端了一碗热腾腾的八宝粥。她用调羹慢慢地搅了几下,递到易谨宁跟前,“小姐,你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晚饭时辰已过。肚子饿了吧?快,喝了这碗热粥先,待会儿小巧会把饭菜热了端过来。”
易谨宁接过来小口喝了几勺就没再多喝了,她将碗放在桌子上,“奴儿,别麻烦厨房了,我不饿。”
小桃皱着眉,端起那碗喝了一半的粥,“小姐,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才喝了一点粥,那怎么行!”
“我真不饿!”易谨宁费力地推开那碗端过来的粥,小桃一个没端稳。啪的一声,那白底青花瓷碗掉在了地上,粥撒在地上伴着碎碗散开,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就在此时,莫潋琛从窗户跳了进来,依旧是一身黑衣。除了在树上见到他那日,易谨宁再没见过他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只见他眉头深锁,一来就往易谨宁寝室走,走到床上躺下。
她的丫鬟个个面面相觑,这个人实在是……太无礼了!进了小姐的闺房还不算,居然跑到卧室去了。
小桃怒气冲冲跑过去拉他,“喂,师傅你起来,这是小姐的床。”
易谨宁带着笑意进来,坐在床缘边看着他道,“既然你喜欢这里睡便睡吧,小桃,我们收拾一下去客房。”
莫潋琛腾地坐起身来,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快速躲开。他嘟着嘴道,“我都这么久没来了,你也不想我?”
“没个正经!说吧,你来这儿干什么?”易谨宁相信,每次都是有事他才会出现,估计这次也不例外。
果然,莫潋琛笑嘻嘻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想喝却被易谨宁打断,“那个茶杯我刚才喝过!”
“无事,我喜欢!”莫潋琛说着还特意绕着杯口舔了一圈,眼睛不住地瞄向早已面红耳赤的易谨宁。
莫潋琛也没打趣她太久,一口喝了就将被子放下,说了句“好喝”便不再说些什么话来刺激她了。
“好了,我今日来,是有件事要和你说!”莫潋琛走近她,易谨宁却绕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说吧,何事?”
这个人平日里不见他出没,倒是半夜里来过好几次。她与他不算太熟,却是受了他的帮助好几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接近自己有何目的。想着想着,易谨宁又想起赏荷宴那天他对自己说的话来。蓦然地脸色又是一红,见他漂亮的桃花眼扫过来,立马低下了头。
莫潋琛笑了笑道,“想知道是谁在散播谣言抹黑你们姐妹吗?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文瑶吗?想知道那个黑衣人为何要那样对待郑二公子吗?”
易谨宁向他靠近了些,问道,“你又怎知?”
她其实是相信他的,莫名其妙地信任。思索一阵,她还是绕过桌子,与他坐在同一边,轻声问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何人?对我有何目的或者说对相相府有何企图?”
“我说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取信于你,然后将你拐到手做妻子,你相信么?”莫潋琛突然收敛了笑容,语气有些严肃。好看的剑眉微微上扬,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盯着易谨宁。
“好吧,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三个问题。”易谨宁的小脸再次一红,整个脸都快埋到了地下。
莫潋琛神秘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差点闪瞎了小桃的眼。
“抹黑你们姐妹的就是你的双生姐姐,杀了文瑶的是那个黑衣人,黑衣人要那样对待郑耀是因为她曾被负心汉伤害过。”
他一口气回答了前面提到的三个问题,看到易谨宁蠕动地嘴唇,便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于是接着道,“至于你姐姐和那个黑衣人的关系,目前我还在查!”
文瑶死于非命,原来背后之人真的是姐姐。姐姐为何要抹黑自己,那个黑衣人到底为何要帮助姐姐?易谨宁的头又隐隐痛了起来,小桃一见,赶紧的过来为她按摩。
“现在最要紧的是制止谣言,莫再使它扩大影响。要不然,不要说你了,就连整个相府都跟着遭殃,后果不堪设想啊!”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就连他的婚事都被这该死的谣言给耽搁了,要不他能这么急切地动用隐卫队的力量来调查这件事么?
深吸了一口气,易谨宁站起身来斜躺在小榻上,任由小桃替她揉捏着。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震惊了。姐姐居然抹黑自己,亏得她还以为是易谨容使得坏主意。
她半眯着眼,“你说,我们该用什么办法制止谣言扩散?我一个闺阁女子,不可能出面澄清这件事的。况且我父亲已经试过了,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以谣止谣。”莫潋琛脸上堆着笑,一脸的高深莫测,“这是对付谣言这种东西最好的办法。”
对付谣言最好的办法?难道说莫潋琛也曾深受谣言之害?
“那该怎么做?”
“谣言这种东西,只要有一人传了就会第二人传,你不是刚收了一个乞丐做贴身丫鬟么?她以前的那些乞丐朋友应该帮得上忙!”莫潋琛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奴儿。奴儿一个机灵,眼睛发亮。
“小姐,这个主意不错!我那些朋友虽然不能为我两肋插刀,但是传播一些东西他们还是很乐意的。明天我就去试试!”奴儿一脸兴奋地跑过来。
这个主意不错,可是什么样的谣言来的更让人容易相信呢?易谨宁眉头深锁,紧抿着唇,好一会儿又是上牙一口咬住下唇。小桃看得心疼地要命。
莫潋琛看着易谨宁那可爱又纠结的模样,不住提醒道,“别咬唇了,那文瑶之死……”
对呀,文瑶之死是一个很好地切入点。只要没有人知道真相,随便怎么掰都不会有人怀疑,甚至会比她们姐妹是妓子之女来的更猛烈。她抬头,清亮的眸子波光潋滟,“好,这主意好!”
“小姐,我明天就散播谣言去,气死你那个不要脸的姐姐。哈哈哈……”
奴儿爽朗的性子惹得一屋子人笑起来。
明天,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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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双生姐姐的另一面就要爆发出来了!
兮兮又无耻地喊了:你“加入书架”了吗?
在家不从父 第二十八章,傻王之言
祥宁宫。
太后手拿着一枚针对着烛光穿线头。她半眯着眼,手有些哆嗦,线穿了许久都没穿过去。她气恼地将手中的针往线篓子里一插,“我不穿了,这穿针引线真不是人干的活!要是哀家再年轻个几岁也不至于弄不好这一点小事,累死人了。”
乔嬷嬷摇摇头笑着拿起被插在篓子里的针,极快地用一根红线穿起来,动作麻利地像个年轻的小姑娘。她将穿好的针线递给太后道,“太后,您呐就别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这些活儿自然会有宫女干,您瞎操心个啥劲头?”
“乔秀,这是哀家唯一能为我那宝贝孙子亲手做的一件事了。”太后叹了一口气,拿起针线又在膝头那件未完工的黑底红蟒袍子上继续埋头绣起来。
她绣了几下,又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愧疚和无奈,“你也知道,自打他娘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好不容易会笑了却是……”却是变得那般痴傻,连眼睛也看不到了。如果不是当年自己一意孤行要他娘嫁入深宫,他们母子也不会天人两隔。
莫潋琛从易谨宁那里回来就直接往祥宁宫赶,他要说服太后下懿旨,他要易谨宁做他的王妃。他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快到祥宁宫的时候放慢了步子,用那根拐杖一下一下地叩击着地面。
“笃笃笃……”
太后惊喜地抬头,“是清儿来了!”
人未进门声先到,莫潋琛如醇酒般清冽的声线在太后耳畔响起,带着些许的兴奋,“祖母,我又来看你了!”
太后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开心地咧嘴一笑,“清儿来了,快到祖母这边来坐!”
“嗯嗯!”莫潋琛睁着漂亮的桃花眼,眼里却没有焦距。他手拄着拐杖摸索着进来,又摸索着想走到太后身边。却不料走得太急了碰到了一张椅子,差点摔倒。
乔嬷嬷心疼地扶起他叨念道,“你呀,太后坐在那儿又不会走。慢点儿没事的,慢慢来!”说着,将他一步步扶到了太后身旁坐下。
太后也嗔怪道,“清儿又调皮了,祖母说过多少遍了,不能走太快!你就是不听,该罚。”
她拿起放在针线篓子里的一把木戒尺,照着他的手掌就轻轻地打了几下。她不敢打多,也不敢打疼,这样就好。既能让他长些记性,又能不伤害他幼小的心灵。她明白,这孩子是心理受过创伤才会选择封锁自己的记忆,甚至将自己圈固在童年的世界里。如此也好,省的天天闹心;忘了也罢,弄得祖孙不愉快她也不愿意。只是,他的眼睛……太后在心底又是一声轻叹,清儿失明至今是她心中最为愧疚的事,她亏欠他们母子太多了。
莫潋琛扁着嘴嘟囔道,“祖母你欺负人,清儿好心来看你,呜呜……清儿要走了,祖母不疼清儿了!”
他起身拄着拐杖作势要走,太后既心疼又无奈,拉着他的手一边哄一边问,“青儿乖,祖母怎么就欺负你了?是不是刚才打疼你了?祖母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不是!”莫潋琛一甩袖子,险些将太后甩得摔倒。
乔嬷嬷见了赶快扶住,怨道,“清王,太后年纪大了,你要小心些!”
“对不起,祖母!”他扁扁嘴,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的,“你就是不对,你上次说了要相府的二小姐给我做王妃的。可是你骗人,都这么久了她还没当我媳妇儿!”
“呃……”太后扶额,“她不适合,她是个妓子之女,不能当你的王妃!”
“什么是妓子之女啊?好玩吗?”
莫潋琛纯真的眼里不含一丝杂质,他看向太后的时候严眼里的焦距却偏向了一旁的乔嬷嬷,“我也要玩,嗯,我还要和她一起玩!”
太后和乔嬷嬷都被呛了一道,乔嬷嬷抢过话来,尽量用莫潋琛这个只有九岁心智的人能听懂的话解释道,“清王殿下,妓子之女不是个东西,这表示相府二小姐是坏女人生的女儿的意思!”
“她是坏女人?”莫潋琛歪着脑袋,“跟瑶妃一样吗?”
瑶妃是他父皇目前最宠爱的妃子,玄王就是她的亲生儿子。这个玄王,比他还要大上两岁,是个外表风流实则内心狡诈的笑面狐狸。他平时流连花丛,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惹女人,其实是在掩饰自己勃勃的野心。父皇宠爱瑶妃,要不是跟先皇后感情深厚,恐怕早已立了玄王为太子。
太后诧异地看着他,“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
“瑶妃是个狐狸精,她是妓子还来勾引父皇,难道不是坏女人么?”莫潋琛又一句话惊倒太后。
“你听谁说的?”清儿不是不记得了吗,他怎么会知道瑶妃那件事?太后狐疑地看着他,却没从他眼里看出除纯真之外的其他东西。
莫潋琛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事是她自己告诉他的,他摇着太后的手天真道,“祖母,瑶妃就是坏女人,难道你没听说吗?宫里的小德子和桂竹姐姐都这么说了,还有一个叫乐乐的宫女姐姐也说了!”
那小德子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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