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檀香美人谋-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43陷身泥淖

为什么不要给修七进来?阮梨容没问。

宁海天每日把脉都说聂远臻一切正常,阮梨容心里也有了疑惑;只是想着聂远臻是修七从安平救回来的;又觉得修七不可能害聂远臻。

但是,能让聂远臻一直昏迷不醒;嫌疑最大的;就是有武功的修七。

把房门闩上,阮梨容在床前坐下;想着前面的闹剧;再看聂远臻因消瘦而更加棱角分明的脸,凄凉地叹了口气。许久后,伸出手去想抚平聂远臻紧蹙的眉心;指尖堪堪贴上;自己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

把头埋进床沿褥子里,阮梨容正懊丧举止失措,忽听得房门轻细的一声响,未及想明白,身体已作了反应,站起来猛扑到聂远臻身上,把他连人带被子抱住。

“阮姑娘,聂公子怎么样?”

给沈墨然料中,修七果然来了。

按理说,他每日都来的,也没什么可疑,不知为何,有了沈墨然那句话,又想着他不叫门静悄悄挑开门闩进来,阮梨容不想给他接近聂远臻了。

“聂大哥呼吸平稳,想来是无碍。”阮梨容低叫道:“修大侠,我有些不便,劳你回避一下。”

修七迟疑了一下退了出去。

听到房门阖合的声音,阮梨容松了口气。撑起手肘想起身,不料方才起得太急,抬头间天晕地转,身体一软,重重地跌到被子了,也是跌在聂远臻身上。

脑袋被撞得昏黑,意识空茫,沉浮许久再次有意识时,阮梨容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她似乎被人抱在怀中,那个怀抱温暖宽阔,烘烘暖意赶走了她的不适她的寒冷,将连日来得不到好好休息的疲惫也赶得无影无踪。

“梨容……”沉黯嘶哑含混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叫着,声音很飘渺:“我……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是谁?在说什么?

胸膛的暖意变得灼热,热得阮梨容感到心窝有点疼,腰部被箍得很紧,那缕飘忽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起来:“梨容,我是不是在做梦,你咬我一下。”

这是聂远臻的声音,聂远臻苏醒了!

胸膛里压了多时的沉重的巨石落地后,欣喜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慌乱,阮梨容挪了挪身体,想从亲密的紧贴中挣开。

房门就在这时哒地一声被推开。

修七又回来了吗?

阮梨容下意识地松了支撑着要爬起身的手,又跌回聂远臻身上。

沈墨然呆呆地看着床上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浮尘潜伏在从门缝照进房间的阳光中,在空间里招摇地舞动。沈墨然觉得自己眼花了,视线里的一定是幻像。他闭上眼,揉了揉眼睛,希望再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无踪。

眼前的一切并没有因为他的盼望突然消失湮灭。

虽然隔着被子,可也是亲密的拥抱,看着聂远臻圈在阮梨容腰肢上的大手,沈墨然瞬间心灰意冷,他一直以为,阮梨容不可能与别的男人亲昵接触的。

沈墨然默默地转身离开,轻轻地关上房门。

修七转了一圈恰好回来,正要往房里走,沈墨然伸手拦住他,淡淡道:“不需进去,远臻已经醒过来了。”

不可能,还有一刻钟才到穴道解开时间,修七面色阴沉,一掌隔开沈墨然挡道的手,沈墨然无视他的逼人气息,道:“站住听一听,再决定要不要进去。”

女人低细的哭泣声,还有男人傻呵呵的笑声,修七高扬的手落了下去。

“你和远臻是什么关系?”沈墨然定定看着修七。修七对聂远臻没有恶意,却让聂远臻昏迷不醒,又一直揣掇冲喜成亲,令人着实费解。

“我要是你,这时要想的,是以后让自己的家人不要再丢人现眼。”修七咧嘴一笑,斜了沈墨然一眼。

“多谢提醒。”沈墨然淡笑,转身看了身后的房门一眼,袍袖里的双手攥紧,大踏步离开。

“皇上交待的任务,看来只能从陶羽衣身上下手了。”修七自言自语,依靠在廊柱上,看着天边翻卷的白云思量着。

这几日沈墨然似是发觉聂远臻的昏迷是人为的,看守得极紧,他算着时辰点穴的机会不多,只能总是提前点上聂远臻的昏睡穴,今日躲在暗处守了许久,看着沈墨然走了才进房的,不料阮梨容却明言要他离开。

才转了一圈差得这么片刻工夫,聂远臻却醒过来了。

“修七,你怎么在这里?给大木头检查过了吗?”一声大喝,陶羽衣从前厅回来了。

修七不回答,笑了笑道:“刚才,我看到你的墨然哥哥很伤心地走了。”

“都怪沈伯母,没问清楚就来胡搅蛮緾,这下好了,听人家议论,好像沈丽妍名声完了,墨然哥哥肯定伤心。”陶羽衣一面说,一面朝房门走,一只手触到门板了。

修七身形一闪捉住她的手往后拖,“你墨然哥哥现在那么伤心,你不追上去安慰他?”

“我先看看大木头。”

“大木头比你的墨然哥哥重要?”

“这个……”陶羽衣咬手指,半晌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先去安慰墨然哥哥。”

陶羽衣被堵在沈府门口进不了,直到沈千山从作坊回来才把她带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沈马氏和沈丽妍在厅堂中大哭,见了陶羽衣,沈丽妍眼里都要喷出火了。

“这是什么态度?”沈千山见沈丽妍仇视自己的财神爷,二话不说,扬手就想赏沈丽妍一耳括子。

“老爷,这个陶羽衣今天把丽妍的名声全败坏了。”沈马氏扯过沈丽妍后退,呼天抢地哭喊起来。

“我只不过说哨子上有谢砚秋三个字,那把哨子是谢砚秋的不是大木头的,又没做别的说别的,怎么就说我毁了她声名。”陶羽衣不服地嘀咕,缩到沈千山背后躲沈马氏的唾沫星子。

“谢砚秋?怎么扯上谢砚秋了?”沈千山变了脸,面目狰狞。

沈丽妍嘶声痛哭,沈马氏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说了下午的丑事。

下午她拿着沈丽妍从聂远臻脖子上解下的哨子去找阮肖氏,道聂远臻送了信物给自己女儿,已与自己女儿订下终身,要阮梨容退出。她以为依阮肖氏性子,只会静悄悄跟阮莫儒进言,悔亲毁约,岂料阮肖氏使了四五个丫鬟婆子,一路叫嚷着拉她去找聂德和理论。从阮府到县衙路上跟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她想悄悄溜走,却被阮府的婆子扯着袖子衣裳脱不了身。

等到了县衙,聂远臻昏迷着,聂德和也说不清,快遂愿之时,陶羽衣挤进去,要了哨子察看,然后大叫,哨子不是聂远臻的,上面有名字,哨子的主人叫谢砚秋。

沈马氏讲到此处,沈千山额上青筋毕露,一脚朝沈丽妍踢去。

“啊!”沈丽妍一声惨叫仆倒地上。

“没脑子的东西,拿了哨子过来,不查看一下就出去招事,这下好了,香檀方圆百里,谁还敢娶你,沈家的名声也给你丢光了。”

“丽妍……”沈马氏尖叫着扑过去抱女儿,心疼地喊叫了几声,转头看向陶羽衣的眼光像利刃,要把她扎出千百个窟窿。

“伯父,谢砚秋是什么人?”陶羽衣害怕地问道。

谢砚秋是香檀城一个有功名的秀才,绰号玉面郎君,玉树临风俊俏秀丽。

半年前,香檀城的郭寡妇突然大了肚子,郭姓族亲大发雷霆,一番调查,奸夫竟是谢砚秋。

郭姓族亲十几人冲到谢砚秋家捉拿他,在他房中却发现许多闺阁女子穿过的亵裤抹胸。郭姓族亲拳打脚踢,谢砚秋交待,那些衣物是与他相好的女子送给他的,他招出了十几个妙龄女子的名字。

那些女子后来或是悬梁或是喝药,没有一个活着,谢砚秋也在几日后自绝死去。

沈丽妍有刻有谢砚秋名字的哨子,谁都会想,她也是与谢砚秋相好的女子中的一个,只是当日谢砚秋爱她,没有说出她的名字。

“我不知道会这样啊!”陶羽衣听说与谢砚秋相好的女子都自绝死了,吓得身体颤抖,拉着沈千山袖子不停表白。“伯父,我绝对没想要害死丽妍的……”

“世侄女别害怕,不关你的事。”沈千山安抚财神爷,冲痛哭的沈马氏斥道:“拿着哨子去和人家说,你的女儿与人私订终身,你就不怕传扬开了丢脸吗?”

“阮肖氏平时怯怯懦懦,说话都大声不了,妾也没想到,她竟然要把这事捅开。”沈马氏悔恨不已,哭道:“老爷,你想想办法,丽妍不能这么就给毁了。”

沈千山挫败地跌坐椅子,“把那个哨子拿给我看看。”

“哨子给墨然拿去了。”沈马氏道。

“当时墨然在场?”沈千山焦急地问道:“他怎么说?”

“墨然是后来才来的,他当时拿了哨子过去看了看,问聂大人聂远臻是不是有一个跟那个一模一样的哨子,聂大人说是。”

“还好还好。”沈千山道。

“老爷,这么说,人家就不会说丽妍了?”沈马氏不解。

“闲言少不了的,不过没那么糟了,聂大人承认聂远臻有一模一样的哨子,足以让人疑惑不清了。”

“怎么就弄不清楚?”

“谢砚秋出事前,跟香檀城里各家子弟称兄道弟交情很好,朋友来往,佩饰弄混了也是有的。”

沈马氏吁了一口气,拉了沈丽妍站起来,沈千山恨骂沈丽妍:“你尽做些丢人的事,每次都吃了亏,还不死心,下回再弄出这样的事,不拘张三李四年轻的年老的,我逮着一个就把你嫁了。”

她不过做了这一遭,以前的事都是叶薇薇做的,怎么尽算到她头上了?沈丽妍紧咬住下唇不敢反驳。

那哨子明明是从聂远臻脖子上摘下的,怎么会刻着谢砚秋的名字?

沈丽妍想不明白,沈墨然却已理清一切。

自己的妹妹不会糊涂得随便找一把哨子就赖说是聂远臻的,定是从聂远臻脖子上偷摘的,然而聂远臻脖子上的哨子却没丢失。

——兴许是别的人送沈丽妍的,沈太太以为是聂大哥送的。

阮梨容状似无意地提醒了陶羽衣,陶羽衣于是跑去拿了哨子过来看,看到了上面细小的没有特意瞧见不到的谢砚秋三个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哨子定是阮梨容察觉到自己妹妹的不良居心后,特别定做的。

阮家与清远商号交情深厚,这哨子,应是谭道远帮阮梨容做的。

出了县衙后,沈墨然看了看手里的哨子,大踏步往清远商号而去。

只要清远商号的人承认阮梨容曾定做了这么一个哨子,便可洗刷自己妹妹与谢砚秋不清白的污名。

只是,即使洗刷了沈丽妍与谢砚秋有私情的嫌疑,沈丽妍那哨子的来由,也说不清楚。她的声名,怎么也不可能清白无瑕。

阮梨容此次,设下的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局。

沈墨然暗叹,他到清远商号去,除了证实心中所想,还有一事要办。

威胁谭道远不得泄露此事。

他妹妹声名狼籍无法挽回,他不想因此事再赔进阮梨容。

“沈公子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清远商号只打造首饰,从没做过什么哨子。”谭道远矢口否则做过哨子。

沈墨然听谭道远否认,心中暗喜,用不着威胁了,微笑着转身走了,后来,觑着无人注意,把那哨子扔进了街道中的香檀河。

谭道远在沈墨然走后,愣站了许久,捡了几样首饰装进锦盒出门而去,去的是阮府。

“太太说,暂时不买饰物。”碧翠出来回话。

谭道远哦了一声,从锦盒里拿出一支金簪递给碧翠,笑道:“你把这个交给你家姑娘,跟她说,先前那物做的粗糙,在下今日听了沈府公子的批评,想收回来重做,让她交回来给我。”

碧翠举着手里的金簪赞道:“好精致的簪子,你们商号做的,哪有粗糙的?”

“你把这话转给你家姑娘听便是。”

☆、44曲阑深处

阮梨容在沈墨然转身走时,已感觉到进房的是他;没来由地涌起被捉奸在床似的发虚;急急就想起身,心念一转间想到他说让自己试试给聂远臻摸手;又一阵不忿悻然;撑起的手再次放松。

双手一撤走,身体又跌落下去;聂远臻痛苦地“唔”了一声;阮梨容吓了一跳,以为撞到聂远臻伤口了,张惶地去看聂远臻;却见聂远臻闭着眼;脸颊泛着可疑的暗红。

阮梨容模模糊糊猜到自己撞上哪里了;一时臊得流泪,想起身,聂远臻却箍得紧实。

聂远臻这些日子虽被点了穴昏睡着,迷朦中却知道阮梨容一直在身边照顾自己,心中对阮梨容更是爱之不过,血气方刚的年龄,方才搂着阮梨容已有了想法,早已硬起,这么一撞,身体躁动更甚,一团火在腹中烧得烈,弄得下面胀痛不已。

隔了被子衣裳,连肌肤相贴都算不上,只是相拥着,然想着恋慕多时的人儿真真切切被自己紧锁在怀里了,聂远臻心里便已餮足。

阮梨容挣了几次没挣开,忍着臊热,小声道:“聂大哥,我去请宁先生来给你诊脉检查一下。”

“不用检查,我很好。”聂远臻低低道,微一转头,就能吮上阮梨容白腻如雪的脖颈,聂远臻咬咬牙,良久方忍住。

“真没事?那你起来走走给我看看。”阮梨容侧头,避过喷到自己颈侧的灼热气息。

“真没事了,不用担心。”聂远臻见阮梨容臊得慌,心中甜蜜,松了阮梨容红下了床,来回走了几圈,乐呵呵傻笑着,不管朝哪走,眼睛都定在阮梨容身上。

“这些日子,大家都急死了。”阮梨容咬住嘴唇,想忍,没忍住,低低哭了起来。“聂大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命相抵也不能弥补。”

“不关你的事。”聂远臻手忙脚乱,伸手想擦去阮梨容脸颊的潮湿,又怕自己的手太粗糙了,捉着衣襟无措许久,拉起衣襟小心的用衣角轻轻的擦阮梨容的脸。

软缎从脸颊滑过,阮梨容触电似的后退,聂远臻脸涨得更红,结结巴巴道:“梨容……我逾越了,咱们还没成亲呢。”

他们是未婚夫妻,用衣裳擦一下脸就是逾越,那她和沈墨然算怎么回事?阮梨容捂住嘴巴,难堪地转了话题,道:“爹还不知道你醒过来了,我去和他说。”

“一会再去。”聂远臻听得阮梨容喊自己父亲爹,嘴角翘得更高,傻笑着拉住阮梨容,心中有许多话要说,憋了半天,闷闷道:“我想再多看你一会。”

以后有的是看着的时候,这话阮梨容没有说出来,她抖然间想起,这样的对话,前世自己与沈墨然之间,是经常出现的。

不知怎么回应,阮梨容低垂下头,眼角看到聂远臻身上只穿着中衣,急奔衣柜,从上面那一层挑了一件夹薄棉外袍出来。

“聂大哥,快穿上袍服,别凉着了。”

聂远臻咧嘴笑,接过袍服飞快穿上,眼睛亮晶晶看着阮梨容,像等夸奖的小孩子,又像看着贤惠的妻子无限满足的丈夫。

聂远臻身材矫健魁梧,肩膀宽阔胸膛壮实,结实的长腿,即便静止着,身体刚挺流畅的硬朗线条仍威力逼人,煞是好看。

阮梨容愣了愣,着实不便夸他,转身倒了杯温水递上,问道:“聂大哥,你怎么会弄得力竭神衰的?”

怎么会弄得力竭神衰?聂远臻想起那晚的情景,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视线不由自主看向阮梨容柔美的身体,又想起幻觉里那些人对阮梨容的肆意凌。辱侵犯,面色变得暗沉。

“绕盘崖里有秘密。”聂远臻缓缓开口中,静看了阮梨容一眼,按住脖子上那哨子的凸肚处,把哨子解下,递给阮梨容,低声道:“梨容,我是皇家暗卫。”

手里的哨子像烧红的铬铁一样烫手,阮梨容呆呆握着。

皇家暗卫的身份,等闲不能泄露,聂远臻却两辈子都告诉她了。

“你听说过谢砚秋的案子吗?”聂远臻话峰一转问道。

阮梨容点头,谢砚秋的案子,涉及香檀城十几个容颜秀丽的妙龄女子,香檀城无人不晓的。

“谢砚秋的案子另有隐情。”聂远臻沉声道:“他与郭寡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