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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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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五除二,把他们统统轰出门去。
人一走光,我力气也仿佛用尽似的,直挺挺倒在床上,再也动弹不了。
我四肢张开,呈大字,两眼瞪着天花板发呆。
唉。人哪,一定得神清才能气爽。精神不济,情绪不佳,脾气就差。
就像我现在这样。
摸摸手卷,好端端的在百宝袋里。真是一颗重磅炸弹,就不知道谁会先被炸死?
莫不是我才好,要是的话,那我也太无辜了。。。。。。眼皮渐渐沉重,终于抵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忽然,觉得有人在看我。警觉地抬起眼,下意识一个转头,顿时一双墨如深潭的漆黑眸子映入我的眼帘。
许是刺激受多神经麻木了,我看着他,竟不觉惊乍,反笑问道:“太子怎么来了?”
他不答,就那样远远地站在桌旁,负手而立,定睛凝视我。过一会,他忽然转身走到窗前,伸手一推。
风,微微撩起他鬓角的散发。他背对着我,淡淡道:“起风了。”
我依旧如大字般摊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是错觉么?此刻,那个挺直的背影,竟带着几分。。。萧索。。。
“你不该来”,他的语气重了几分:“要想清楚,莫站错了才好。”
我愕然,呆了半晌。“你。。。”再欲开口,可窗口哪还有人影?
我苦笑,莫不是自己过度紧张,产生幻觉?
朦胧中,困意再度袭来,我复又渐渐入睡。
次日起床,头痛欲裂。我忙就水嚼下两片薄荷叶,总算舒爽了些。
一阵微风吹过,夹杂着花粉香味。我鼻子痒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瞥见窗子开了半扇,不禁皱眉,难道昨晚忘了关窗?
猛地一个激灵,脑中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断浮现出来,我蓦地张大嘴,一时间忘了合上。
是梦?还是他真的。。。。。。
来过了?
街上有个馄饨摊,味儿做的和我家公寓附近的小吃店极象,我几乎每天都要光顾一回。
补足眠,不觉饿地发昏,我一屁股坐在摊前,要了两大碗。
“好咧!姑娘稍等!”小二抹了抹桌子,叫道。
等地当口,忍不住又想起昨晚的事儿。
尹君睿找我干吗?他找我,既不问我为何盗舍利子,也不问我兵书下落。他只说,莫站错了才好。是警告我别轻举妄动么?
我的行踪他了如指掌。我和司马兄弟见面的事,他也一定知道。
我忍不住捶捶脑袋。这里的谜团,一个又一个;这里谜一般的人,也着实不少。不光是尹君睿,哪怕连司马容,也让我摸不清楚。那一泓清水似的眼,叫人无从判辨——底下隐藏的究竟是涓涓细流还是惊涛骇浪?加上那从未见过的蔡老先生,更是迷雾重重,若只是一介书香门弟,怎会有那样的兵书。。。。。。
我甩甩头。嘿,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姑娘我总有法子应对。出门前,我在床周围仔仔细细撒下一圈粉末,想了想,索性在窗口也撒了。赫赫,谁再敢来翻我屋子搜我东西,先叫你们痒地长癣。
正自个儿乐和,热气腾腾的馄饨被端了来,我二话不说抄起勺子大快朵颐,哗啦啦吃得不亦乐乎。
片刻,两大碗被我消灭个底朝天。
我满足地大呼一口气,这才头也不回地道:“三小姐可要尝尝这人间美味儿?在相府可吃不着哦!”
说罢,身后便传来司马庭芳娇俏的笑声:“沈姐姐好耳力呀。”她绕到我身边坐下,笑道:“见你好吃成这样,我早馋啦!”
我笑而不语,唤来小二,也替她叫上一碗。
司马庭芳拿起勺子,略迟疑一下,还是拿出手绢拭了拭勺底,见我瞅她笑笑,脸上微红,继而埋头吃起来。
到底是相府千金。她吃地极其斯文,完全不似我风卷残云又快又狠。
末了,她擦擦小嘴:“确实好吃。”
见她亦吃了个干净,我不禁微微一笑。这个司马庭芳,也有她可爱之处。
付了账,我抬脚就走。
司马庭芳见我离去,也站起来,在我后头走着。我没问她为何跟着我,她也不问我要去哪里,只一味跟在我身后。
我自顾自四处晃荡。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能源。早一日找到,早一日打道回府,连兵书也好一并带走。
到时,嘿嘿,你们尽管飞天遁地寻去吧!
城东白桥、城西桦林、城南淑园,城北鹤塘。。。方圆十里的风景点我一个也没拉下,全逛了个遍。只要是沁阳城里的人能说出来的灵秀之地,我均不辞辛劳一一拜见,直跑地我两脚起茧,双腿又酸又麻又胀。晚上一沾床,立马会周公。
累有累的好处,我再没做过惊骇的梦,似乎只合眼一秒,再睁开,已是天明。
说起来,倒也佩服司马庭芳。我都觉得疲惫,更不用说娇贵的她。但令我惊奇的是,她竟坚持下来。每晚日落,我回我的客栈,她回她的相府。第二天一早,她必在馄饨摊前等着我,也不多话,自顾吃馄饨。吃完了,便跟在我后头东奔西跑,一走一整天,也不喊累。
我开始有点欣赏她。
今儿吃完馄饨,我咂咂嘴,对她笑道:“这么想学么?”
司马庭芳眼一亮,答:“是。”
“为什么?”
她垂下头,沉默一会,声音低不可闻:“也许他会喜欢呢。”
我一怔。过了会儿,我清清嗓子,道:“那就从明天开始吧。”
她闻言,两眼放光,雀跃之情溢于言表。看着她欢快的样子,我不禁微微摇头。
我并没有问,‘他’是谁。
但很明显,‘他’并不知她的心意。而通常,不知不是因为不觉,而是因为不想。
我牵牵嘴,并不打算多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背负。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市井小民。
接下来连着十日,我每天抽出两个时辰来教她。我拿出朱允文当年的架子来,握一柳条在手,如有错漏,毫不手软。司马庭芳生性倔强,受了罚亦忍住不吭声,始终极其努力地比划着。她聪明,又肯下苦功,于是在我严苛教导下,进步飞快,画功日益精进起来。
庭芳把训练场地设在相府后门一小院儿,而且严禁他人出入——当然是我的意思。我宁可走后门,也不想有事儿没事儿就撞见她两个好哥哥。所以这几日,除了庭芳,我连婢女也没见着一个。
庭芳甩了笔,擦擦汗,大舒一口气。我递去一杯水,她道声‘谢谢’便仰头喝下。
我走到屏风前细细端详。
教她的正是那幅凤凰图。她日夜苦练,短短数天,竟已有七分像,还真不容易。
“再勤快上一个月,就画地比我还好了。”我笑赞道。
“还要一个月吗?只过几天,王妃娘娘就要来了呢!”庭芳拿了块糕,又放下:“我才跟爹说让我在筵席上表演呢!”
“王妃?”我扬眉,哪个阿?
“沈姐姐不知道吧。就是皇上的妹妹,二十多年前远嫁突厥的公主,如今的突厥王妃呀!”庭芳解释道:“皇上可疼娘娘了。每隔五年都派人接娘娘回来省亲,大摆酒席,赏赐丰厚呢。”
我了然。原来是那韶云公主。那位二十余年来力保突厥与尹辉和睦共处的第一功臣。
“娘娘一个人来么?”突厥王总不会也跟来吧。
庭芳低头再挑了块糕放进嘴里:“额。。。娘娘每回都带了翰鹰王子和夏瑶公主一起来。”
她说着,站起身,又抓了画笔在手上。
我笑道:“才歇这么会儿就要开练?也不怕手断掉。”
庭芳嘴一噘,道:“我和二哥打了赌呢!他说我没定性,决坚持不了。我偏让他瞧瞧!”
“呵呵,看你!和你二哥的性子倒有几分像。”我莞尔。
“啐!那暴脾气!谁要和他像!从小到大,只有大哥迁就我,他什么时候让过我呀?最会损我的就是他啦!”庭芳小脸忿忿地,满口怨言:“爹真是的,也不说说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哼。。。最好他将来寻到个凶巴巴的娘子,一定要比他还凶的那种,从头到脚没日没夜地管他!”
“呵呵呵呵。。。”唉哟,肚子痛得不行了,我简直笑弯了腰。
“沈姐姐,你博学多才,知不知道‘电视’是什么呀?”庭芳忽然问道。
“嗯?”我拭拭眼角,止了笑。
她皱皱眉:“就是。。。叫‘电视’什么的。。。我也弄不清楚。反正二哥有天大清早的才回来,脸色难看得要命。我问他一晚上去哪了,他也不答,只问我知不知道‘电视’是什么。”庭芳歪着脑袋:“沈姐姐,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吗?”
心中顿时泛过一丝异样,我干笑两声道:“‘电视’?额。。。闻所未闻哪。”
庭芳耸耸肩,道:“我就说他在瞎掰嘛。”
“说谁瞎掰呀?”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
我一回头,看见司马烈大踏步踏进院来。
10、斗酒
“你怎么上这儿来了?”庭芳不悦道:“不说过谁也别来打搅我么?”
司马烈斜睨她一眼,不以为然道:“就是来看看你,练地怎么样了。免得要是画不好,在皇上和王妃跟前出丑丢了爹的脸面。”
“哼”,庭芳不服气道:“你倒料得我一定会出丑了?刚才沈姐姐还在夸我呢!”她头转向我:“是不?”
我笑道:“是呀,都快超过我了呢!”
“哦?”司马烈半信半疑走到屏风前,审视一番,道:“进步挺快么!”庭芳闻言得意地弯弯嘴角。司马烈又道:“不过要赶超沈姑娘还早呢!”他转过身来朝我微微颔首,目光灼灼:“最后那笔点睛,真是栩栩如生。”
我有点讪讪地,低头含糊道:“哪里,烈公子缪赞了。”
司马烈看看我,转头对庭芳道:“大哥人呢?整个府里都没他的影。”
庭芳答:“大清早的就出门了。说是去顺亲王府找王爷商量宴会的事儿,还说今晚不回来吃饭呢。”
“爹方才进宫去了,估计晚上也不回来用饭。”司马烈想了想,道:“听说城里新开了个不错的酒楼,要不今晚我们去尝尝?”
庭芳诧异地看一眼哥哥,再看看我,眼咕噜一转,道:“我还要练画呢!都不够时间练习啦,要不你和沈姐姐一块儿去吧!”
司马烈不出声,目光转向我。
我忙咽下一口茶,对庭芳笑道:“你真是的,犯得着这般废寝忘食么?”我走上前,抽走她手中的笔:“人是铁饭是钢。都累了一整天了,吃个饱饭回来再练才事半功倍呢!”
发烧了才和司马烈单独处去,万一他兽性大发又想掐死我怎么办。
庭芳闻言,朝司马烈撇撇嘴,笑道:“师傅准我偷懒儿,徒弟唯有遵命喽。”说完,低头看看自己墨迹斑斑的衣裳,嘻嘻一笑道:“我去换件衣裳,你们等我会儿啊!”她做个鬼脸,一溜烟跑走,留下我和司马烈两个人在院子里。
自从上回怡翠园后,这还是第一次和他独处。
我抬头。他正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一缕尴尬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额。。。总得找点什么来说才好。
“你的手没事了吧?
“花艳红后来怎么了?”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
汗。。。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但见司马烈脸一阵青一阵白,两眼阴鹜地盯了我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蔡云宁失踪的事,不能走漏风声。”他顿了顿,道:“我替她赎了身,送走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后来听说怡翠园一夜间两个红角儿都攀上高枝飞跑了——蔡云宁不必说,自让司马二少爷抱得美人归,但那花艳红我就吃不准了。
经过那一晚,司马烈绝不可能让花艳红再留在怡翠园,她虽然不知道任何内情但并不表示她不会将她所见乱说出去。
只是,不料他竟没借此。。。。。。花艳红好歹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哩。
“哦。。。”我干干笑两声。咋没早看出来他这么正派呀?
“呵呵,手已经没事儿了,劳烈公子挂心。”我随口道。
瞥他一眼,脸色似乎稍霁。
这个司马烈,难得他心情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有空带我们出去吃饭,应该可以问问吧?憋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道:
“真把人放了?没留着自己用?”
他刚从怀里掏了什么出来,闻言,脸一僵,满眼又气又恼,怒瞪着我,手攥地死紧。
‘咯’一声,似乎什么东西碎了。
“呀!二哥!你干嘛?”庭芳正跑进来,瞧见司马烈的脸色,吓一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脸色这么难看?”她疑惑地看看我,又不解地看看他,突然发现什么似的惊呼一声:“你手里的那是。。。?二哥!这不是皇上赏王爷的琼玉露吗?怎么被你拿来了?呀!你好端端地捏碎了做什么!这可是美肌养颜的圣品!与其被你糟踏还不如给我呢!”
我心中一诧,再看向司马烈,只见他恨恨地盯着我,眼底有一丝莫名地。。。失落?
庭芳仍在一旁不满地嘟囔着:“王爷也恁地偏心。我问他讨了好几天他也不肯给。你倒是一讨就得手了,二哥你好大的面子呀!”
司马烈铁青着脸,瞪了庭芳一眼,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
“这是怎么了?”庭芳一头雾水:“我又得罪他了吗?”
他是被得罪了。不过罪魁祸首是俺。
庭芳见我一直没吭声,有点担心地看着我,小心翼翼道:“沈姐姐,你别见怪,我二哥虽然脾气吓人,但心肠不坏。他要是冲撞你了,你莫放心上。”
我不由苦笑:“怎么会呢!”只要他别记恨我就阿弥陀佛了。
“那。。。”,庭芳瞥了眼司马烈离去的方向,嗫嚅道:
“我们还出去吃饭么?我快饿死了。”
怀蓉楼。
庭芳拨弄着筷子,眼角瞟瞟司马烈,噘起小嘴朝我悄悄做个鬼脸,低了头自顾吃菜。
我也不敢多话,只是扒饭。
身边的男人怒气未消,正满脸黑线,阴恻恻的表情把上前给我们点菜的小二吓地两腿发颤。
我和庭芳都很有默契地不去当炮灰。他生他的气,我们则把一切语言溺毙在食物里。
于是,别桌都热闹地你敬我我敬你,只我们这桌,安静地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
说实话,这里的大厨手艺还真不赖。尤其是这道酱鸭,嫩的入口即化不说,连酱汁也是一绝呀~~~我最喜欢这个酱味儿了,甜甜的酸酸的又不腻口。。。。。。
正当我以为这顿饭将以沉默收场时,司马烈忽然道:“弄嘴边儿了。”
“阿?”我愕然抬头。在和我说话么?见他皱眉,眼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我蓦然惊醒急忙抽出手绢儿去抹自己的嘴。
“哧。。。哧。。。哧。。。”庭芳一阵发笑,“沈姐姐平日老一副成熟模样,没想到吃起饭来这么孩子气。”
想到方才满嘴酱汁的吃相全落在司马烈眼里,我脸不禁一热,随即也忍不住笑道:“呵。。。没听过吃饭香长筋骨么?像你们吃得那股秀气劲儿,嘿,才不如我吸收好呢。”
“这说法倒新鲜。”司马烈道。他脸部线条依然绷地紧紧,眼底却渗出一丝笑意。我见状,暗暗松口气。
“确实,我也是头一回听说。”一个淡淡的冷冷的声音从背后想起。我心一紧,松掉的气顿时又提了上来。
眼见庭芳已半是惊喜半是娇嗔道:“太子哥哥~~~”
司马烈轻斥一句:“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乱叫。”说罢,站起身微微笑道:“尹兄怎么也来了?”
“我听说城里有家新开的酒楼,客似云来,便邀了尹公子一同来凑凑热闹。”另一个浑厚的声音道。正是站在他身侧的温情远。
“沈儇见过两位公子。”我硬着头皮欠欠身。
“沈姑娘不必多礼。”温情远道。
“唔。”尹君睿微点头,和温情远一块儿坐下来。我斜眼瞄去,见他一脸淡然,仍是喜怒不形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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