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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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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说什么。。。” 夏瑶惶恐地看着尹韶云,颤声道:“母妃你倒底要做什么?!”

 “你等着,瑶儿,你等着”,尹韶云一边大笑,一边往门外冲:“很快。。。母妃就能给你——这个天下!”

夏瑶呆呆望着尹韶云的背影,两行清泪,滑下了面颊。

墙内,千名弓箭手对准墙外;墙外,银盔软甲的轻骑队列肃整。

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

都是久经历练的精锐。

沉寂,已持续了很久。

每个人都在等,等一声令下,等一个进攻的最佳战机。

每个人,都相信自己追随的那个,一定会赢。

这一刻,注定是生死殊博。

“就这样决一胜负,总觉得少了点意思。”高墙之上,尹君睿忽然开口,音量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下来:“人,太多了。”

司马容抬首,月白衣衫轻轻飘荡。

“敢一个人进来么?”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在被风吹地凌乱的乌发后难以看清:“就我,同你。”

闻言,清雅秀逸的面容在风中笑如芳草:

“有何不可?”

尹君睿看着司马容,吐出两个字:

“开门”。

朱漆大门‘轰’地应声而开。与此同时,江风大喝一声,所有轻骑即刻勒紧缰绳,蓄势待发。

司马容头也不回,一扬袖,身后顿时静下来。

“大公子别去,其中必定有诈!”江风见状急道:“相爷吩咐了,属下决不能离开大公子身边半步。。。”

司马容只淡淡一笑,蓦地身形一闪,快地江风未看清就已不见。江风顿足,正待追去,忽闻司马容的声音远远传来:

“守好宫门,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纵十二万分不情愿,江风也只得叹口气,令众骑按兵不动。

这位大公子的话,他从来不敢不听。

尹君睿在前头走,司马容跟在后。

前者不说要去哪里,后者也不开口问。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在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皇宫里,好似不过是平时任何一日,去御书房议事,上养心殿请安。

周围的一切,都沉静地萧索,气节已近冬,树叶由绿变黄,被风一吹簌簌落地,脚踏上去,‘嚓’一声便碎了。

尹君睿在一处院落前驻足,明黄的袍角被风吹起:

“这‘流云阁’,本是为她而建。”

司马容早已身不由己推门而入。

迎面而来的玫瑰馨香,静静地晕开了一缕又一缕的沉思。

是梦?是幻?还是仍在昨夜,她赤着足,衣衫凌乱,一脸惊惶,眼中满是泪花。他惊痛万分,要带她走,她却倔强地转过头去,将他拒之门外。。。他立在那儿,默默守了一宿。

现在,他终于能推开那扇门了。。。华顶云雾的茶,素净淡雅的衣裳,散发着清新晨露香味的发油,磨了一半的玫瑰发粉。。。什么都没变,只再没了那个巧笑倩兮灵慧明敏的女子。

她身在何处?她过地好么?

她可曾有那么一点点,想起过他?

他在屋内痴站了半响,转出去的时候心底狠狠一下抽搐,疼地他不禁敛了眉头。

院外,尹君睿凭风而立。

“玉瘦香浓,檀深雪散,凭栏翠帘低卷;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歌声共水流云断。。。”尹君睿的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比她作流云当真一点也不假,不管我如何费尽心机,总也留她不住。”

司马容怔怔地望着空旷庭中纷扬飘洒的嫣红花瓣,忽闻一阵熟悉香风扑鼻而至,一个恍惚不由轻喃出声:

“儇儿?”

随风而逝的,从来只有风的声音。

尹君睿看向司马容眼神闪烁不定:“你,确不知她在哪里?”

司马容缓缓摇头。

“我本以为,你万不可能放手,没想竟是我错了。”尹君睿讽笑:“既然放地了手,又何必同我抢她?”

司马容反问:“你当真爱她么?”

尹君睿一怔。

司马容淡声道:“对你而言,她理该只是一颗用来对付我的棋子,当你征服她身心的那一刻,就如同你终于征服了我。。。不是么?”

尹君睿漆黑双瞳一紧:“你以为你是谁?本宫需要用一个女人来征服你?除非,你我都是懦夫。”

“可是,你若不这么对皇后说,就难以保她的命。”司马容叹口气:“漓都驿馆外你没带她走,是怕她跟着你会遭皇后的毒手么?”

尹君睿别过头去不说话。

“我一直以为,皇后之所以招儇儿入宫是为了牵制我。。。熟不知,同样也是为着牵制你,要你乖乖听话。由此看来,你没能骗过皇后。”司马容静静地看着尹君睿:“既不是皇后选上的人,便永远到不了你的身边。”

尹君睿默了半响,道:“只有做了天子,才能不受任何人的牵制。”

司马容怔了怔,叹道:“你待她。。。倒底也算真心。”

尹君睿摘下一片花瓣轻抚于指尖:“我不信,你当真不知她的下落。”

“信也罢,不信也罢。”司马容淡淡一笑:“你只需明白,无论我知道与否,都不会告诉你。”

“很好。”

尹君睿指尖的鲜艳刹那粉化成尘,方才余温缭绕的黑眸渐渐冷却:

“从小到大,你走到哪里都比我得宠,我唯一能盖过你的,便只有太子一位。我一直不懂,为何父皇能将你看地那么重,毕竟,我才是他的骨肉。”

司马容垂下眼睑,不说话。

“这件事,盘桓在我心中二十年,一直想问,却从不敢问,”尹君睿看向那片鲜艳盛放的玫瑰花圃,声音很沉、很淡:

“你,究竟是谁的儿子?”

司马容一怔,随即淡淡地笑了:

“你若能赢得了我,便告诉你。”

吟风轩外,尹韶云被一列禁军拦下:

“王妃娘娘不能进去,陛下禁令。。。”

“我有急奏,要即刻面圣”,尹韶云无表情:“拦我者,死。”

侍卫头领皱眉:“王妃娘娘,恕属下难以从命。。。”话音未落,只见眼前银光一闪,雪亮的匕首已插入他的胸口,又一下拔出,顿时鲜血飞溅一地。

“护驾!”禁军立马一字排开,将尹韶云围在中央。

尹君睿仿佛谁都没看见,一边往前走,一边将上官志坚紧揽在怀中,柔声道:“志坚,你忍一忍,皇兄就在里头,我们快到了。”

“王妃娘娘,请留步!”其中一个侍卫拔刀上前,刚架住尹韶云的脖子,手腕蓦地被一条丝缎缠住,只听得香儿一声娇叱,长刀瞬间一分为二,刀刃落下的同时削去了侍卫一只手掌。

“啊!”惨叫升至半空,被一声厉喝打断:

“住手!”皇后疾步而至,一把抓住尹韶云的胳膊:“你莫非疯了不成?!”一旁,梁姑姑手舞长鞭卷下香儿的剑:“小姑娘,你的剑虽快,但老生的虎鞭亦未曾失手,你当真要试么?”香儿脸色一白,朝尹韶云望去。

尹韶云不理皇后,只痴痴地盯着怀中人:“志坚,你看她们多坏,硬不让我进去见皇兄,她们分明是故意害你,不让我俩在一起!”

皇后铁青着脸:“韶云,你糊涂了!还不快吧志坚放下!”

“放下?我为何要放下?”尹韶云瞪着皇后:“我放下他,你们就能把我赶去突厥了是不是?”

皇后满面怒容,指着上官志坚的尸体道:“你罔顾身份尊荣,礼义伦常,私藏男子于宫中,本事不守妇道、混乱宫闱!若非皇上念你远嫁突厥,多年功德,从而听之任之,本宫早就。。。”

“是你!原来是你!”尹韶云杏眼圆睁,大叫道:“是你下地毒!”

皇后气地双手发抖:“你,你胡说什么?”

尹韶云逼视皇后,一字一句道:“二嫂,你好狠的心,你害了蓉儿不够,如今连已成废人的志坚也不放过。。。上官一家倒底如何对不起你,你要这般赶尽杀绝?!”

皇后闻言脸色泛白,指着韶云喝道:“你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尹韶云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蓉儿哪是失踪,她分明是死了,被人杀死了,而你,你就是凶手!这就是为何二十年来,皇兄再不踏入凤仪殿半步!”

‘啪’一下,皇后怒掴尹韶云一记耳光:“放肆!”

“王妃!”香儿惊呼,只见尹韶云的面颊被金银甲套划破,半边脸顿时被鲜血染红,原本一张温婉娇颜刹那转为可怖:“皇上面前,你敢打我?毒妇,我要叫皇兄废了你,杀你全家,为志坚报仇!哈哈哈。”

皇后浑身颤抖如秋风落叶,狠一咬牙,拖起尹韶云就走:“本宫行正坐直,不怕任何流言蜚语,即便皇上跟前,本宫亦无愧于心!你想要见皇上是么?好,我们这就去见皇上!孰是孰非,皇上定有明断!”

皇后一手托着尹韶云,尹韶云抱着上官志坚,两个活人一个死人,跌跌撞撞直冲尘网累累的吟风轩。门吱呀一声打开的瞬间,任凭她们做梦也想不到,会看见这样一幕场景。

皇帝穿着昔日最爱的玄色常服,静静立在廊下,身前坐着一个粉裳女子,瀑布般美好的青丝垂落腰际,遮去了大半面庞。皇帝根本没留意到有人闯入,只全神贯注地执一把檀木梳,仔细撩起一把乌发,小心翼翼地梳着,嘴角挂满笑意,眼底尽是温柔。

皇后蓦地被那抹温柔刺到,不由倒退一步,尹韶云却是面色渐渐发白,看向那名粉裳女子的眼神逐渐流露出惊恐。

“哎呦!”粉裳女子忽然一声娇呼,皇帝立马停手,满脸歉意道:“弄疼你了么?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说罢又叹口气:“自你走后,我再没替人梳过头,这就生疏了呢。”

粉裳女子道:“那韶凌往后天天替我梳头,好么?”

“好。”皇帝不假思索,看向粉裳女子的眼神缱绻浓浓,粉裳女子掩唇一笑,转过头来。

发如游云,目似晨星,明眸流转,惹人怜惜。

好一张,秋水为神玉玉为骨的容颜。

皇后呆住,不置信地瞪着粉裳女子:“是你。。。”

“呀,韶凌,她们来了呢。”粉裳女子一声低呼,随即叹道:“她们来了,我们便再不能一起了。”

皇帝目光凌厉地扫过皇后和尹韶云:“没朕的允许,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还不快出去!”

尹韶云恍若未闻,独自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粉裳女子抬眸看向尹韶云,唇角漾起一抹微笑:“云儿,好久不见了,这些年你在突厥一切都好么?”

尹韶云惨白了脸,死死盯着粉裳女子一言不发。

“云儿,你怎地不说话?你看见我不高兴么?还是仍在怪我,当初要你代为和亲?”粉裳女子幽幽叹口气,走下廊子,来到尹韶云面前:“云儿,别怨我了好么,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呀。”一边说,一边伸手抚上尹韶云的面颊,触及皮肤的那一刹,尹韶云惊惧万分:“走开!走开!你是谁?别碰我!”

粉裳女子一愣:“云儿,我是蓉儿呀,你怎么不认得我了呢?”

“不,你不是蓉儿,不是,不是!”尹韶云紧紧将志坚抱在怀里,猛烈摇头:“志坚,她是假的,是假的,你们不要相信她,她不是!”

粉裳女子闻言泪盈于睫:“云儿。。。你还是在恨我。。。当初要你代嫁实为无可奈何。。。韶凌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他。。。你若不愿见我,我走便是。”说罢长长一叹,伸手去接尹韶云怀中的尸体:“来,就让我带我大哥一起走吧!”

“不!”尹韶云抱着上官志坚坐倒在地,嘶声力竭:“我绝不将志坚交给任何人!”

粉裳女子无奈叹道:“云儿,志坚哥是我唯一亲人,想必他也是愿意跟我走的。。。”

“不不,志坚,你莫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蓉儿!”尹韶云捧着上官志坚的脸,急切道:“你相信我,她是假的,蓉儿不可能回来的,蓉儿已经死了,死了!”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从门口冲进来,一把抓住尹韶云的肩膀,大喝道:“韶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尹韶云呆呆望着眼前人,忽然笑了:“大哥,你来地正好,他们都糊涂了呢,你快去告诉他们,这个女人是冒牌货,因为蓉儿早就已经死了呀!”

尹韶风苍白了脸,看向粉裳女子的目光猛地一沉,疾言厉色道:“你是何人?胆敢冒充我顺亲王妃?!”

粉裳女子倒退一步,惊讶道:“韶风,怎么连你也不认得我了?!”

“蓉儿,哪有你这般妖娆的气质。”尹韶风盯着她:“你学地虽像,但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是我妻子。”

皇帝闻言浑身一震,霍然而起,朝粉裳女子厉喝道:“你,究竟是谁?!”

粉裳女子咯咯一笑,指尖于眉眼处一晃取出两枚圆形玻璃片,再抬首时,一双乌黑妙目已转为琉璃般透明。

皇后指着她惊呼道:“你,你是华晴!”

赫连华晴大笑,身形一动绕过顺亲王爷,尹韶云只觉双腕一麻,怀中已空空如也。

“志坚!”待尹韶云反应过来,上官志坚已被赫连华晴搁在墙角的井口边上,摇摇欲坠。

“你要做什么?快将志坚还给我。”尹韶云急地扑上前去,被尹韶风一把抱住:“韶云,冷静一点。”尹韶风看着华晴,冷冷道:“死者已矣,还请赫连公主手下留情。”

华清笑道:“王爷言重了,华晴,可是在帮王爷的大忙呢!”

尹韶风皱眉:“帮我?”

“王爷上天入地寻找蓉王妃,这份心意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华晴也是想王爷早日得偿所愿。”华晴眼角一挑看向尹韶云:“想要人可以,但你得告诉我,蓉王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尹韶云眼见上官志坚的身体朝井内一点点滑落,急地失声痛哭:“你别伤害志坚,别伤他,求你了!”

华晴一手吊住上官志坚的后领,逼视尹韶云:“蓉王妃,究竟为谁所杀?”

“是我。”

一个沧桑的声音平地响起,众人回首,只见来人一身灰袍,白袜布鞋,手握檀珠,须眉华发。

尹韶风瞪着无修,一脸不敢置信:“你?”

无修走到尹韶风面前,跪下:“杀人偿命,无修愿就地伏法。”

皇帝一个箭步冲来,指着无修厉声质问:“当真是你,杀了蓉儿?”

无修垂首:“是。”

皇帝一把拽过无修手中佛珠狠狠掷在他脸上:“为什么?!你一个出家人,何以如此狠毒?!你所谓悲天悯人的心肠,四海八荒的佛祖,都到哪儿去了?!”

无修的嘴角被佛珠摔地青了一片,只淡淡道:“无修罪孽深重。”

尹韶风长袖一挥,掐住无修的脖子从地上拖起,怒极攻心:“蓉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居然要下这样的毒手?!是谁让你这么做?!是谁?!”

无修一言不发,惟闭目待死。

“大师一生供奉佛祖,普渡众人,德善无量,如何能开杀戒”,皇后看着无修,缓缓开口:“大师,究竟在为谁顶罪?”

尹韶风一呆,松了手,无修重有跪倒在地。

皇后踏前一步:“大师,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真话么?”

无修双手合十,喃喃念了一段心经,叹道:“往事尘封,恩怨尽逝,罪孽已消,人既作古化春泥,何苦追忆,徒增伤景。”无修抬首望着尹韶风,缓缓道:“我虽不杀伯仁,但也未救伯仁,佛门见死不救则与凶手无二,施主若要寻仇,便是我无修一人而已。”

尹韶风的脸色刹那惨白到透明,双眼如两道长钉般盯住无修,半响迸出几个字:“是他,对不对?”

在这个世上,能叫无修大师死也要维护的凶手,除了他,还能有谁?

皇帝突然明白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悲鸣,狠狠咬牙,只咬地血丝沿着嘴角淌了下来。

皇后看看皇帝,又看看尹韶风,再看看无修,张口欲问因由,声音却莫名地颤抖,颤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因为蓉儿,她该死。”

尹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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