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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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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容么?他找我做什么?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小二弯了弯腰,退开。
上了楼,见司马容已候在门口,依然一袭白衣,眉眼含笑,温润如玉。
“公子别来无恙?”我回他一笑道。
“尚可。谢姑娘关心。姑娘请。”他掀开了帘子,让我入内。
我甫一进去,就觉得今天来这茶楼是极其失策的一件事,而接受司马容的邀请是第二件失策的事。
那坐在桌边,挂着张比煤还黑的脸,阴恻恻地看着我的人,不是司马烈是谁?!
“舍弟与姑娘间似有点误会”,一旁的司马容开口道:“可否请姑娘赏在下薄面,大家坐下来说话?”
司马烈不语,只半点玩味半点挑衅地看看我,似笑非笑。
“有何不可?”我走到桌边,大大方方地坐下,又大大方方地给了司马烈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
以为找了后援团来,我就会怕你啊!笑话。
他被我这么一笑,表情呆了呆,忽然别过脸去,不再看我。
“烈公子昨晚睡得可好?”我胆大包天地问。
司马烈被踩了尾巴,涨红脸,猛地回头狠狠瞪我,双眼喷火。
“咳咳。。。”司马容清清嗓子,看着弟弟,眼色一沉。司马烈接到兄长指示,鼻下低不可闻地‘哼’一声,略略收敛态度,不再对我横眉竖目。
“沈姑娘,昨晚舍弟莽撞,冲撞姑娘之处,还请姑娘海涵。”司马容朝我一抱拳,清朗道:“舍弟误会沈姑娘与蔡家小姐失踪有关,一时情急而为之,实属无心。”
赫赫,无心?这么无心就像剥人皮似的,要有心还不吸血噬骨?
“噢是吗?”我淡淡瞥了司马烈一眼,转向司马容,微微一笑道:“容公子客气了。所谓冤家易解不易结,我也无意与丞相府过不去。只不过既然是来道歉的,怎么说也得事主来说话,这是基本的诚意,您说是不?”
司马烈脸色一僵。司马容则一愣,许是不想我非但没顺着台阶下,更得寸进尺非揪着司马烈不放,但他马上温和地笑笑,道:“姑娘说得甚是。”继而转向弟弟:“烈,还不快向沈姑娘道歉!”
司马烈一脸极其不爽的表情,忿道:“昨晚被摆了一道的人是我好不好?!”他复又瞪我一眼:“向她道歉?她求我原谅我还要考虑考虑呢!”
司马容皱眉,不悦道:“烈,要不是你鲁莽行事怎会―――”说了一半没说下去,顿了顿,转而看着我歉意道:“舍弟从小脾性暴躁,桀骜不驯,被我宠惯坏了,还请姑娘见谅!回头我必定好好管教他。”
哼。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真是好兄弟。
我不动声色地轻轻挽起衣袖,露出腕部。
霎那,司马容的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司马烈怔住,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只见我雪白的手腕上,清晰地印着数道深深的淤痕,青地发紫。
我放下袖子,淡淡道:“是得好好管教。”
“烈!”司马容此刻的声音已再无半点温和。
司马烈垂首盯着我的袖子,隔半响,忽然低低道:“我不知自己出手竟这样重。。。对不住了。”说罢,转过脸去。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想到昨夜他凶神恶煞地模样,再看看他现在。。。以他那样暴烈的性子竟也有低头认错的时候。
常言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心下对他顿时去了几分恶感。
我缓了表情,莞尔一笑。
“两位公子此番前来,可不是只为道歉这般简单吧?”
8、兵书
司马兄弟皆怔了怔,对看一眼。
司马容眼含一丝激赏,率先微笑道:“沈姑娘果然冰雪聪明。”
他顿一顿,接着说:“不知沈姑娘可见过一本兵书?”
“兵书?”我纳闷,反问道。
司马容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会儿,缓缓道:“蔡老先生有一兵书,十分难得。此次遭人陷害,全为这个。”
我不解,挑眉:“既是如此,给了便罢,蔡小姐都因此沦落风尘了,还有什么比救女儿更重要的?”
“那当然不是普通兵书!”一旁的司马烈忍不住冲口而出,却在接到兄长的眼色后立马住了嘴。
我心中一动,表面仍不解道:“听闻司马公子少时也曾受蔡老先生的指点,难道念着往日师徒情份,先生亦不肯将此书相让么?”
司马容闻言苦笑道:“蔡老先生作风颇为高洁,向来不爱与官场中人亲近。破例教导我们功课,也全赖家母生前与先生曾是旧识。家母过身后,先生也未再上门。”
这下我听明白了。
蔡老先生是既不想把书给你们也不想给陷害他的人。可偏偏两头都想要,而两边的来头也都很大。蔡小姐涉险,乃一步棋,为的是逼老先生就范。偏老先生硬气,奇*shu网收集整理始终没把书交出来——这上下蔡府八成已被两队人马挖地三尺地搜过了,另一边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可眼下这边,寻到我头上来了。
晕。兄弟,你找错人也。
“你真没见过书?”司马烈满眼不置信地看着我,问道。
我老老实实答:“沈儇与蔡老先生素未谋面,兵书之事,亦头一回听说。”
司马烈闻言,脸色一沉:“既然素未谋面,毫无情谊,为何冒险相救蔡家诸人?”
我还是老老实实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本小姐乃正直高洁的现代青年,视救苦救难为本分。
我站起,略欠身:“两位公子,若无其他事,请容沈儇先告辞了。”
“沈姑娘慢走。”司马容见我神色,识趣地不作挽留,起身将我送至门口。我正欲转身离去,他忽然上前一步,低声道:“姑娘侠义相助蔡家,在下心存感佩。将来若有任何需要,请姑娘不吝开口。”
我抬眼。只见他眼神清泓似水,明澈如镜。
回到客栈,刚要推门,却发现透明胶带断裂,嵌在门缝里。
我心生警觉,暗暗握住匕首。房中并无半个人影。我绕屋子转一圈,平日用具皆在原位,乍看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但是梳妆盒的盖子,我记得出门前,并未关上。
是谁?是司马兄弟还是~~~~
想起怡翠园门外飘过的一片蓝色衣角,我暗笑,看来温大将军也没闲着啊。
身为大将之才,兵书于他应是如虎添翼。这书,他想要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他又是谁的人?
千里马若无伯乐相识,便如蒙尘珍珠。良材若无慧眼相知,只怕隐没于人群中,不知何时何日才能一展抱负。
遇事看人,得连他的后台一并看进去才行。
脑海中顿时闪过一双墨如深潭的眸子,呵,说到底,还是太子爷想要吧!
除了皇上,当今能和相府对着干的,也只有太子了。
可这兵书究竟有何妙用之处?使得这两方人马明里暗里想尽办法来夺?
我抱着头,下巴抵在桌上,念头如万马奔腾般涌上来。
所谓兵书,必是用兵之道。在我的世界里,最有名的便是《孙子兵法》,其用兵之精妙,战法之智勇,世代流传名垂千古。蔡老先生这书我虽没见过,但敢情等级决不比《孙子兵法》差,搞不好还多几个奥妙的五行八卦阵或敌国地理格局形势图之类。
当今天子是位难得的治世明君,登基以来对内百废俱兴安民乐业,对外修筑护国城墙抗御敌军,真正倾全力保尹辉太平盛世。但这块富饶肥沃的土地有多少人觊觎着窥视着。以尹辉为东,北边突厥南方蛮夷,均虎视眈眈,就连无甚来往的西面,亦叫人敌友难分。
想发动战争还怕找不到借口?一点星火,足以燎原。届时,战祸起,势必需要用兵。
温清远军功赫赫,手上二十万大军守卫南疆,加上太子宗亲之势,在朝堂上有着相当的分量。相府虽没那么多兵力,但闻司马丞相深得圣宠,多年来全权负责皇城安危,手握御林军不算,连昔日大河泛灾时期组织的轻骑精锐亦全由相府一力培育。
论实力,平分秋色。
太平时期,双方在朝堂上互相牵制,平衡朝纲。若世道不稳朝局动荡,若逢乱世战祸硝烟四起,若借此掌握更多兵力,若为了~~~
皇图霸业。。。。。。
我‘霍’地站起来,脑海一阵电光火石,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我耳边炸开。背上汗毛直竖,一滴一点的寒意从迅张的毛孔中蔓延出来。。。。。。
我站起,绕着桌子转两圈,握紧拳头,强自镇定心神。
莫慌莫慌,这有什么,赵匡胤兵变‘黄袍加身’、朱棣借‘靖难之役’篡位,康熙晚年‘九龙夺嫡’。。。只要有宫廷就免不了这档子事儿,又不是头一回见,有什么好怕。
顶多,这次不知历史结局罢了。
我复又坐下,重重叹口气。越想越复杂,大脑快爆炸,可究竟什么地方,仍不得要领?
苦思冥想半天,忽然瞥见今早扔在一旁的宿衣。轻轻拿了来,在手心摩挲。
想起当日在怡翠园,司马烈怀疑我,可温清远却是更早地确定我不是那蔡小姐,谁让咱俩交过手呢?所以他很快离去并没有与司马烈竟标——只怕也是尹君睿的意思。尹君睿。。。那个心思深沉的太子。。。还有他嘴角那丝莫测的笑容,我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原以为不过是民间恩怨,像以往一般用点小聪明便可蒙混过关。可现在,我不禁苦笑,连蔡家有否逃过劫难也未可知了。
但不管他们有没有抓住蔡老一家,显而易见的是,他们至今还没有找到兵书。这就是为什么我成了当下第一嫌疑犯——谁让我是整件事里唯一与蔡家有所接触的局外人呢?
而且还是个叫他们查不出任何身份来历的人。除了‘沈儇’这个名字,他们对我一无所知。
我双手覆额。完了。要是一日找不到兵书,是不是就表示我一日都脱不了干系?
晕~~~不行不行,得快点把事儿给了结了。时间有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办。
静下心来细细琢磨,兵书应该不在老先生处。既然东西这么重要,又知后面必有追兵,老先生没有理由再带在身上。蔡府就更不可能了。然紧要关头,他究竟藏哪儿才能保万无一失?
博士说过:“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
可任凭我绞尽脑汁想得头疼脖子酸,也没想出个东西南北中。我叹气,揉揉太阳穴,随手探进百宝袋,正摸索着找片薄荷叶子提提神,手,却蓦地碰到包内夹层。。。里头除了迷魂粉,似还有别的什么。。。指尖所触似一页纸角。
我全身一僵,血液仿佛倒流,心头咚咚剧跳。
过了良久,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内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薄薄的极为轻软的手卷。纸质竟是蚕丝所制。但见封面上四个大字:
‘天下之道’。
我两手如落叶般簌簌发抖,腿一软,顿时坐倒在地上。怔仲间,一片小纸从书页里飘了出来。下意识拾起,见上面寥寥数字,笔锋苍劲中带丝凌乱,似于仓促间写下:
“天下苍生,皆系于此。老朽死不足惜,唯只怕此书一出,又起战火,累及百姓,涂炭生灵!托与姑娘,实为下策,却是最后一线生机!姑娘慧根,毋庸多言,他日若还能得幸相见,老夫愿以死叩谢!”
落款:蔡志坚泣拜。
司马容和尹君睿找遍不获的东西,竟从戏码上演一开始,就已经在我手里。
我攥紧了纸,突然想笑,可脸上的肌肉恁得僵硬,一时间,竟笑不出来。
百宝袋内有现代道具,是如今我在尹辉王朝唯一可用以傍身的东西。平日随身携带,从不离手。除了那回,小叶被张书言带来,我拿了衣裳给她换,怕她不好意思,便自己转到了内间。那时,百宝袋就挂在外头架子上。可我如何想得到,小叶竟趁这当口将书塞了进去?
蔡老先生阿蔡老先生,你究竟是难到了怎样的境地,竟把书托付一个从未谋面身份不明的女子?只因她一时兴起,管了桩闲事?
我闭闭眼,再看了遍纸条。轻叹了声,揉了揉,将纸团丢进嘴里,反复嚼碎了,勉强咽下去。
如果可以,我情愿把整本书都吃了。
可是这书。。。哎。。。也许千斤巨石也不会这么重。
给了这边,得罪那边。给了那边,得罪这边。怎么都是死。
外头的太阳暖得探进屋里,我却浑身冰冷地如坠冰窟。
原本只为能源而来,我可没想过干预任何天家大事。过往的经验深深提醒着我,涉及王位宝座,那绝对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六亲不认断情绝意的活动,为了那个位子,即便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
有道是:宁可徜徉江湖恩仇怨也好过宫廷争权把血溅。万一实在不小心遇上了,不听不看不想,也可以。
但这一回,烫手山芋直截了当塞到我的手上,我还能继续装傻充愣么?
一个不好,就踩着地雷了。
正发愁中,‘砰砰砰’传来响亮的敲门声。
我快手快脚把书塞回百宝袋,贴墙而立,沉声道:“谁?”
“请问沈儇沈姑娘可在?”门外响起一把清脆悦耳的女声。
我迟疑了下,开门。
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明眸皓齿娇俏可人,正笑如春花地望着我。
“听说你能一边跳舞一边绘极美的屏风?”
见我呆呆地看着她,她仰头咯咯笑,笑声如泉水叮咚:“二哥还说是个如何如何本事的姑娘呢,怎这一副憨样!?”
二哥?那她就是。。。。。。
少女朝我眨眨眼:
“我叫司马庭芳。”
9、访客
整整四天,马不停蹄。
沁阳城内所有名胜古迹被我和司马三小姐全逛个遍。
呵呵,别误会,不是我陪她,而是她陪我。
记得那天,她一脸俏笑,站在我面前自报家门。然后,理所当然地道:
“你教我画屏吧!”
接着她纤手一扬,身后立马冒出来好几个仆从。搬屏风的,端画笔的,捧砚台的,还有数个抗着几匹丝绢。。。。。。
我傻眼。看她三小姐挥挥手,仆从们便鱼贯而入,霎时将我的蜗居挤个水泄不通。
“慢!”我回过神,忙一声喝止了仆从正要将物品放下的动作。
我看向司马庭芳,似笑非笑:“三小姐抬爱了,只怕我没本事教你。”
抱歉,咱忙得很,没空陪大小姐您玩,您爱找谁找谁,莫来扰我就好。
司马庭芳皱皱眉,不悦道:“为什么呀?我又不要你白教。”
说罢,她向旁边使个眼色,一个婢女立刻奉上锦盒并翻开盒盖。哗,全是闪闪亮亮会发光的大锭银子,少说二十来个,直照得满室生辉。
“够了吧?”司马庭芳一脸自信地看看我,抬脚就要往里走。
我失笑,身形一动,拦在她前头,道:“三小姐真太客气了”,瞥一眼锦盒,又道:“可惜银子虽好,沈儇倒也不缺,还是劳烦小姐拿回去吧!”
她一愣,想是还没见过不爱银子的人。
我轻轻一笑:“贵府上人才济济,能教导小姐的何止百千。沈儇一介布衣,不过粗通文墨,闲来无事随手涂鸦附庸风雅罢了,哪里入得了小姐雅目。还望小姐另请高明才是!”
司马庭芳小脸一白,瞪眼道:“你。。。哼。。。还从没人敢这样拒绝我呢!”
额。。。好似曾经有人说过差不多的话哩~~~果然是亲兄妹,默契。
我淡淡道:“是么?那沈儇真是斗胆了。还请三小姐见谅。”话虽如此,俺面上却无半分愧色。小妮子,我连你那厉害哥哥都敢得罪,还怕你么?
司马庭芳一跺脚,转过身,气咻咻抛了句:“总有一天你会教我的!”接着便头也不回冲下楼去。
“你们还站着干吗?”我望着屋内那一大票人,冷冷道:“还不快把东西搬走!”
三下五除二,把他们统统轰出门去。
人一走光,我力气也仿佛用尽似的,直挺挺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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