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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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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的嘴角慢慢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声调渐渐柔软:

“那。。。我呢?”

“你?”我挑眉笑道:“你心中的人,不是华晴么?”

华清不答,静静地望了我一会儿,忽然一跃而起:

“睡了这么久,也该起来活动活动了。”他倚在床沿笑如斜阳:“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凝雪进来帮我换上了衣衫,却不是流云织纹锦绶纱,而是一袭淡粉罗裙,裙上辍了不少精细珍珠粒与琉璃碎片,简单华贵,秀气雅致。

“姑娘生地真是俊俏。”凝雪连声赞叹,我趁她不注意,将一把剪子收起。然后迈出门去。

华清牵起我的手,一边走一边笑道:“你若跟我去西域,我一定将你从头到尾包裹地严严实实,不叫那些浪羁的西域男子看去半分。”

“你不也是西域男子?”我斜睨他一眼:“‘浪羁’一词,你岂不也有份?”

华清顿了顿,摇头笑道:“我爹并非西域人士,我随母姓。严格说来,我只能算是半个赫连族人。”

不禁吃了一惊:“莫非你是。。。?”又立马住口。

“弃人。”华清看我一眼,接口道:“赫连族中,但凡与外族无门无第之人结合者,所生子女,皆为‘弃人’。这是赫连一族世代传承的族规。”

我嘴唇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响低声道:

“听说赫连族中一旦发现‘弃人’,便要将‘弃人’及其父母,都逐出西陵。”

“不错。为了高贵纯粹的血统,赫连一族决不能容忍贱民。”华清歪着脑袋,淡淡一笑:“可偏偏,我父亲,就是一个被赫连族所鄙弃的外来贱民。”

华清握着我的手,依然柔软,他的身上,依然散发着富贵少爷才有的果糖香味,他也依然笑着,他的笑容,与平时任何一次,都没有两样:

“我出生时不足月,身体极其虚弱,每天都需要用名贵的草药调理续命,若被赶出王宫,我很可能就活不下去。姨母为了保全我,叫母妃与我断绝母子关系,再以西陵王后的身份收我为养子,竭尽所能与宗亲周旋,最终留住我一条小命。”

“那你母亲呢?”

“死了。”华清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地没有一丝波澜:“母妃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是以不足月就生下了我,生下我没多久便与我分隔两处无法相见,加上先前受宗亲势力压迫备受煎熬。。。渐渐地心力憔悴,没多久就去了。”

我不由心生恻然,转过头去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华清微微笑道:“我倒觉得母妃还算是有福的。”

我一呆:“有福?”

“她失夫失子,剩下的岁月对她而言不过是煎熬罢了,活着也是受罪。”

我被华清的淡然惊地倒抽一口冷气,华清却是毫无所觉,接着说下去:

“更何况,她并不知父亲早已先她而去,她只知,父亲被逐出西陵,性命还是无虞的。”

我震住,看向华清。

“保住了母妃保住了我,又如何再能保得住他?总有一个,要背负起所有的罪孽,以死赎罪。”华清转头朝我淡淡一笑:“听说是被乱棍打死在路上的,无人收尸。”

我怔怔地看着华清的侧脸,光彩绚丽的琉璃水晶灯倒映在他的脸上,幻化出五色莹光,如云如雾。他牵着我的手漫步走在花园里,走过了石桥,笑容丝毫未变: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同情我。”他微笑:“你要小心了,从小到大,我最擅长的,便是利用旁人的同情。”

我别过脸去:“我倒也不见得,真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华清看我一眼,淡笑道:“皇表姐一直都很怜惜我,所以将我留在身边。本来以我的出身,就连和她站在一个屋檐之下,也是不配的。”

我闻言抬头,盯住他的眼:“你是在告诉我,你不过是在利用华晴对你的同情?”

华清将手指抵在我的唇上,轻轻一笑:

“这里虽然都是我的人,但还要请姐姐当心一点,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呢。”

“你竟是叫我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我苦笑,叹道:“华晴既然能给你一切,你就该继续往她身上用功才是,抓我来这儿,又为着什么呢?”

华清微微一笑:“清儿想要一件东西,普天之下,只有姐姐能给我。”

“什么东西?”

华清的步子在一扇半开的雕花木门前停下,朝我颔首示意。我上前,看见门内摆着一张桌案,案前,坐着一个人。

一个青衫中年男子,两鬓微白,眉目清癯,五官俊秀,面貌极其眼熟,却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曾在何贷过。

怔仲间,华清从背后圈住的身子,在我耳边悠悠笑道:

“好姐姐,告诉清儿,这蔡老爷子,哦不,应该是上官太傅,他交给你的那兵书的下半本,究竟在何处?”

56、宝图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

那张略带书卷气的,剑眉星目的脸庞,淡定从容的神态。。。与他,竟有五六分相似。

华清说,他就是蔡志坚,他就是上官太傅。

王菲曾经说过,他的母妃,容儿,乃朝中一品太傅之妹。

“他与那容大公子算起来可是甥舅呢”,华清微微笑道:“只可惜,上官太傅于全盛时辞官归隐,改头换姓不问世事,否则,单凭昔日之势早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霍’地转头看向华清,目光如炬:“上官太傅怎会落在你的手中?你把上官家的人怎么了?”

华清眉头轻蹙,摇头道:“姐姐未免将我想地过分坏了,我看起来像是滥杀无辜的人么?”

“那蔡云宁张书生他们人呢?”

“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悦:“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华清叹口气:“正是。好姐姐,事到如今我干嘛骗你。试问,我若有上官小姐在手,上官太傅心系爱女焉能不屈,我又何须大动干戈劳姐姐玉驾。”

“我亲眼看着他们一家离去,没理由你只擒得上官太傅一人。”

“我的人沿途追踪,十里外截获马车,然车内只余上官太傅。”

我诧异:“上官太傅一人驾车?”记得上官太傅当时抱病在身,绝不可能以一人之凛奴马车。

“不”,华清摇头道:“无人驾车,他只是独自坐在车里。”

我一愣,随即了然:“看来上官太傅早知路途不平,是以暗中送走家人,决意一力承担。”

华清的颜色忽闪,问道:“你可曾见过一戴脸谱的女人,像是戏文里的‘花旦’?”

我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一片茫然:“谁?”

“手下人在路上遇见的,功夫了得”,华清沉吟:“我怀疑,上官小姐等人就是她截走的。”

“哦?”我漫不经心:“若是如此,她为何不连上官太傅一起带走?”

“姐姐,你以为清儿的手下都是虾兵蟹将不成?”华清斜睨我一眼:“西陵追踪术铭传天下,只要上官太傅一日没找着,无论天涯海角必能追踪到底。”华清又看了我两眼:“你当真不知那女人是谁?”

我笑:“你不会以为那女人就是我吧?”

“姐姐若有那样的身手,清儿如何能乘虚而入呢?”华清凑近我:“清儿只是好奇,为何烈二公子上回竟能伤成那样?究竟是何人要置他于死地?而姐姐和烈二公子,到最后又是如何脱得险?”

我瞥了眼华清:“你的问题倒还真不少。”

华清凝视我:“看姐姐的样子,是不打算告知清儿了。”

我冷冷转过头,刚巧撞见上官太傅抬起头来,心中猛地一惊,犹如凉水当头浇下。

他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案前,微侧着脸,双目从我和华清的面上一扫而过,无波无澜,空档虚渺,呆板地定格在窗前的一株铃兰上,许久许久,一动未动,仿佛站在门口的我们只是两尊石像,而这偌大的尘世已空旷地只余下那株青翠的铃兰。

我不由倒退一步,回头瞪向华清:“你对他做了什么?!”

华清苦笑:“我把它弄成这样我有什么好处?”

“不是你,那是谁?”

华清瞄我一眼,脸色有点难看。

我惊呆:“莫非。。。?”

“不错,正是上官太傅自己。”,华清摸摸鼻子:“藏毒于臼齿,我一时不察,险些救不回来。”

这兵书究竟何等重要,竟引地他不惜自裁?

华清幽幽叹口气:“想上官太傅一节文弱书生,却是铮铮傲骨,实在不由人不佩服。”

“若非因为你,他会弄成这样?”我冷哼,掉头就走。

“喂,你去哪?”华清追上来,握住我的手:“不熟路别乱跑。此地极易迷失。”

“不用你管”,我甩开他的手:“迷失了也罢,起码不必受你折磨。”

“笑话,我怎会折磨姐姐?”华清好笑道:“清儿疼姐姐都来不及的。”

“哦,什么?”我看着他,挑畔道:“若我说,你要的东西我偏偏没有呢?”

华清歪着脑袋,轻叹:“姐姐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呀。”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已将兵书交予华晴,以换取千年云蟾。。。”我话未完,华清蓦地出手如闪电,制住了我的穴道。

“你做什么?”我惊怒。

“清儿只想让姐姐乖一点,听话一点。”华清一把将我抱起,往来路走,却不是去我的房间:“本来有些事,清儿是想等与姐姐成了亲之后,再做不迟,可现在清儿改主意了。”他抱着我,直接拐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个婢女,正在整理床铺,脸孔与凝雪十分相似,只一双眼睛,吊翘地妩媚胜姿。她见我们进来,呆了一呆,立马笑着弯身道:“少主。”

“凝霜,你出去吧,记得将宫灯拨暗些,我和沈姑娘要歇息了。”华清抱我翻身上床,也不管凝霜尚未退去,便放下锦帐。

“你敢碰我一下,我必定叫你后悔一辈子。”我气急,一边暗自运动,视图冲破穴道。

华清支着闹掉半躺在我身边,一手从我的下巴渐往下移:“姐姐莫白费功夫了,我点的穴,便只有我才解地开。”他的手滑至我的胸口,游开了一条丝带,面含微笑:“纵后悔一生,然此时此刻,清儿甘之如饴。”他怜惜地抚摸我的脸庞:“卿本佳人,缘何执迷不悟?”一手轻弹,又扯掉了我的腰扣。

我的额头渐渐冒出汗来:“你凭什么说我给华晴的兵书是假?”

“假倒不假,皇表姐手中那本,光看‘天下之道’这四个字,便知墨迹距今已逾百年,绝非伪造。”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问题?”

华清的眼色在我面上徐徐撩过:“‘天下之道’,就只这一册么?”

我很平静:“莫非还有第二册不成?”

“好姐姐,如果只是一些用兵之道,你觉得我会放在眼里么?”

“听过么?五国的故事。”华清的手指轻轻绕上我的乌发,一圈圈缠在自己的指尖,慢慢地道:“古有五国,各据一方。北方突厥,南方南夷,中为尹辉,西为西陵,东为东莞。百年来,突厥南夷尹辉纷争不断,素有嫌隙,直至前朝,公主尹韶云下嫁突厥王之后,突厥忽然收敛锋芒,尹辉与突厥从此相敬如宾。与此同时,南夷在尹辉的日益强盛下渐处劣势,只凭借地势险要勉强自保。西陵素来中立,如今却也有意与尹辉交好。至于东莞,相传是五国之中最为强大而富有的民族,可惜到现在还只局限于一个传说,因百年来,根本无人见过东莞国人,亦无人知晓,那茫茫东海之上,岛国究竟何在。”华清弹一下手指:“是以纵观当今局势,能与尹辉抗衡的,不算突厥,只有西陵。”

我‘哦’了一声:“你说地这些,与兵书又有什么关系?”

“姐姐猜猜,这兵书,是谁人所著?”

“百年前的书,自然由百年前的先人所著,怎么了?”

“说得不错。”华清微笑:“而这百年前的先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国的开国君主。”

我听得怔住。

“相传书中记载了五国的开国史,包含了天底下最精妙的战略和最诡异的兵法。姐姐交予皇表姐的,正是这样一本兵书。”华清看着我,笑容意味深长:“只不过,少了另一件至关要紧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册图卷。”

“什么图卷?”

华清望住我,缓缓道:“一册,记载了藏有五国开国宝藏的五口珠宝箱子所在的图卷。”

我垂下睫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当年五国君主埋下宝藏著成此书之后,为相互制衡,也为公平起见,便将兵书交由出世圣僧无玄大师保管。无玄大师保管兵书十几年,圆寂之前,将兵书封存于中原第一佛寺,尹朝宗荣寺。如今的宗荣寺主持无修,正是无玄大师第四代弟子。”

“既然如此,那被封存于宗荣寺的兵书怎又流转于民间?”

华清的唇角微微弯起弧度:“人性贪婪,欲念无限。不出三代,各国霸主早已浑忘祖先教训,为了称雄天下不断相互倾轧挑起杀戮。各国本是势均力敌,打了几十年谁也没能灭了谁,却都元气大伤,损兵折将,国库空虚,民不聊生。于是,这个时候,那五口珠宝箱子就成了各国眼中的猎物。”

“五口珠宝箱子。”我慢慢地道:“那五口珠宝箱子,究竟有多少财宝?”

“秋家算不算很有钱?”

“秋家乃尹朝首富,比皇帝还有钱。”

华清竖起小指,笑道:“然整个秋家的钱加起来,连其中任何一口箱子十分之一的价值都还算不上呢。”

我耸然动容,华清又说下去:“所以呀,无玄大师仙逝之后,宗荣寺被人闯宫无数,一年内连起七场大火,寺内弟子死伤不计其数。。。佛门重地遭此变劫,真正天怒人怨,无论是因战争而起还是天罚所致,一连数年各地灾情不断,风雪洪震,鼠患瘟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各国,哀鸿遍野。

我敛眉:“这害人兵书,不如毁去。”

“若人人都似姐姐般菩萨心肠,这乱世不知太平多少。”华清看我一眼,浅笑:“是以当时的宗荣寺主持,无玄大师第三代弟子无泣,在一次遭袭之后,奇書网索性任由火势蔓延,将宗荣寺里里外外烧了个干干净净,连同封存兵书的藏经阁室亦随之付诸一炬,而无泣大师本人,则抱着师兄弟的尸首,坐化火场。”

我怔怔地呆了半响,重叹一声:“想必,连无泣大师自己都不晓得,那兵书,早已不在寺内了。”

“聪明。”华清露出一丝轻笑:“你在猜猜,又是谁,暗中盗走了兵书?”

“能随意进出宗荣寺重地的,除了无泣大师,还能有谁?”我淡淡道:“便是有尹朝的皇帝,先帝尹御龙。”

“尹御龙当时不过十多岁,还只是一个少年天子。”华清的笑容有些沉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就已有如此机心瞒天过海,难怪尹家人个个玻璃心肝水晶肚肠。”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华清:“你怎会知道这些尘封往事?你并非尹家的人,怎可能孰知尹朝秘辛?”

华清的手又往下移了移,一脸轻淡:“我跟姐姐说过,我父亲,是个外来贱民。”

“那又怎样?”

“他不仅是个贱民,曾经,他还是一个和尚。”华清散开我的乌发,用手指慢条斯理的梳着:“一个曾经替宗荣寺,看守藏经阁密室的守门和尚。”

我不由动容:“难道他。。。”

“他被尹御龙说服,替尹御龙开了门,让其拿走兵书。”华清的语气很稀松平常:“无泣大师死后,他很是自责愧疚,本欲从此不问世事,为无泣众僧守灵一世,但尹御龙怎能留他活口?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尹朝君主私吞兵书,毒霸财宝的人。”华清顿了顿,又道:“南夷突厥生性凶残,东莞海岛飘渺难寻,他只能一路往西,直逃至西陵,在溪涧遇见了出宫游玩的母妃。母妃救了他,两人私定终生。。。只可惜,他虽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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