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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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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怀卿没有反驳,他看了眼她一眼,便走向梓山:“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记住,一个都不能放过。”

梓山垂首应是,虽然他不喜欢杀人,但只要是王爷的命令,他就没有不遵从的。

当众人对慕容怀卿那句一个都不能放过而感到惊疑时,梓山已经带领手下,将在场众人团团围住。

果然,他要大开杀戒。

江晚鱼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心怀善念之人,即使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血腥屠杀,她也没有丝毫的惊愕与愤怒。

这才是慕容怀卿,他掩藏在温文儒雅之后的真正面目。

“走吧。”慕容怀卿转身,冷漠的声音随风而至:“如果你要同情怜悯他们,我劝你大可不必,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若是事事都在意,只怕你的同情要不了多久就会透支干净。”

她不同情这里的任何人,她也不同情自己,她只想知道,现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她并不是无坚不摧,有时候,也希望能有个依靠,但她很清楚,此时此刻,她能依靠的仅有自己。

于是便有了不该有的期待,期待老天偶尔能眷顾她一回,让她见识一次奇迹的发生。

……

奇迹,是需要自己去创造的。

奚成壁一边在御花园的落雨亭内饮酒,一边细细观摩着石桌上摊开的边防布阵图。

这个亭子,是他当初揽着她一同跳下去的那个。

身为帝王,全天下地位最高之人,所谓高处不胜寒,危险与寂寞同等存在,他最不该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将弱点暴露,便是将自己最致命之处,展示人前。

这原本不是秉节持重的自己会做的事,但他却义无反顾的做了。

他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那个人人口中杀伐果决的他,真的是自己么?

人,都会有自己想象不到的一面,就像此刻,发誓一辈子都不会怀疑她的自己,还是对她心生怀疑了。

人们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可随着一杯杯烈酒下肚,他却越来越清醒。

目光,从地图的另一边,缓缓定格在了潼关。

他指尖在其上轻点,不同于思维的清晰,目光似乎极为迷离,带着酒醉的朦胧。

冯安在他身后静立,像是一尊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雕像。

当天边一抹乌云散去,明月高升时,一声高亢的呼喝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报——”

奚成壁放下酒杯,似是等这声“报”已等了许久,他看向来人的方向,眸光雪亮。

传达军情的士兵快步上前,递上奏报:“武宣王深夜派兵突袭潼关,我军将士措手不及,潼关已然失守,万余将士被俘,伤亡惨重。”

这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可他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仰头饮尽,这才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士兵显然跑得很急,他以八百里加急之速送来了这份紧急军情,身上还沾有泥泞和血迹,这番狼狈之相,足以说明当时的战况有多惨烈。

军人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士兵即便心有不满,也不敢言其一二。

那士兵退下后,冯安才试着上前,谨慎问道:“皇上,这武宣王简直是胆大包天,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他想反了不成!”

奚成壁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到桌面,定格在潼关处。

冯安不敢再多言,呐呐退回了原位。

这时,奚成壁突然说道:“该发生的总归要发生,是你的别人也抢不走。”

冯安对他这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未来得及询问,奚成壁又道:“今夜月色不错,朕一人饮酒未免无趣,传朕旨意,宣江晚鱼前来见驾,这么好的月色,不一起对酌,实在浪费。”

冯安觉得今天的皇帝有些古怪,不,是非常古怪。

他不禁抬头看了看月亮,月色好?皇帝该不会是眼盲吧,这阴沉沉的天色,明显就是暴风雨的前兆,真看不出哪里的月色好了。

但皇帝的命令他不能违抗,只好按照奚成壁所说去做。

大半夜地被皇帝叫来赏月,澹台婉玉也很不解,心里突生不好的预感,以至于落座时,差点摔了桌上酒壶。

奚成壁一人自斟自饮,自打她来了之后,看都没看她一眼。

澹台婉玉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皇上,这么晚了,你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奚成壁像是被人打扰了好兴致般蹙起眉头,不悦道:“都说了是赏月,你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赏月?澹台婉玉抬头,直到脖颈酸疼,她也没找到月亮的影子。

忽的,一阵狂风刮过,被乌云遮蔽的月亮,再次显现出来。

奚成壁举杯:“你看,月亮这不是出来了吗?”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澹台婉玉:“不管被怎样的迷雾所遮蔽视线,总有一天,会拨云见日,看到最美的风景。”

澹台婉玉心口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眼神不觉变得飘忽:“皇上真有雅兴。”

“别急。”他执起酒壶,发现壶中已空,长叹了口气:“好戏还在后面呢,你且等着。”说完,微微侧头:“冯安,这么美的月色,不是年年都有,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可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主公偏心,赏月竟然也不叫我,亏您跟我打包票,说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一瞬间,澹台婉玉浑身血液都倒流了。

第100章 拆穿

一个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到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和不可思议吧。

澹台婉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那个多日前,还流露着凄苦悲伤与爱慕之态的人,现在却一脸戏谑的站在自己面前,那冰冷的、讥讽的、甚至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眼神,刺得她心脏阵阵抽疼。

终于还是发现了。

片刻的恐惧之后,这个想法便出现在了脑中。

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她不想,也没有必要继续假装下去。

她只是有些害怕,不知道奚成壁会用什么方式来惩罚她。

她怕死,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但奚成壁却什么都没说,继续持久独酌,倒是罗暮,大马金刀地在澹台婉玉对面坐下,脸上笑容不变,可比起从前,多了许多的冷漠与憎恶。

澹台婉玉尽可能保持冷静地看着他,虽然知道身份已经被揭穿,但长久以来养成的高傲与目中无人,让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求饶道歉的举动。

罗暮看着她,这是一张与那个女子相差无几的脸,即便已经亲耳听她承认,也难以相信,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江晚鱼这样一个事实。

“斟酒。”奚成壁将手中白玉杯搁在桌上,只说了两个字。

澹台婉玉看了眼罗暮,又将视线投向奚成壁,对方虽然没有看她,但那态度明显表明是在命令她。

她犹豫了一下,执起酒壶,蹙眉轻声道:“皇上,酒壶已经空了。”

奚成壁皱了皱眉,没有出声,罗暮这时抢过她手里的酒壶,露出招牌式的嬉笑表情,“怎么会是空的?你看——”仿佛还是从前,他依旧将她当做江晚鱼,只是那眼神当中的漠然,让一切变得泾渭分明。

澹台婉玉难以置信地看着罗暮轻拨酒壶一处不起眼凸起,将清冽酒液倒入杯中,“人们都明白耳听为虚,却不知道,有时候眼见也不为实。”他放下酒壶:“人人都道我罗暮愚蠢好欺,只有她不一样,如今我想告诉你的是,别拿我当软柿子捏,若是惹急了我,我也是会咬人的。”

澹台婉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只是看着那酒壶,看着那酒杯中散发着冷意的酒液,浑身似冰封。

自以为别人都入了戏,却发现到头来,入戏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深吸口气,脸上渗出一丝惨烈的笑意。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曾无数次的低声下气,但不知是不是经历过了荣耀与风光,心底的那份骄傲就深深扎根于身体中,她竟难以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正想开口,问问奚成壁打算如何处置自己,他却站起身,负手走到亭外,看着夜色下汤汤如墨的湖水:“还有三个时辰。”他仰望着星月疏朗的夜空,轻声开了口。

澹台婉玉不解其意,也不好随意借口,就那么沉默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桌面盛满酒液的白玉杯。

一时间,并不算宽敞的亭内,四人各怀心事。

冯安已经恭恭敬敬垂着头,看不到脸面,奚成壁背对三人而立,脸上冷漠一片,不辨喜怒,罗暮死死盯着澹台婉玉,眼中光泽变幻不定,一时温软一时犀利。

如果在此之前有人问他们,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干干坐上三个时辰,能不能受得了,也许这四人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但现在,他们全都做到了。

夜晚似乎变得无限长,又无限短,当三个时辰过去,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时,一份战事急报,被马不停蹄地送入了皇宫,送到了奚成壁面前。

“报——前线战事大捷,我军已成功夺回潼关,歼灭叛军两万余人,俘虏三万余,其余叛军仓惶逃离,上将军请示,是否要继续追击。”

话落,在场之人,除了奚成壁以外,其余三人齐齐色变。

罗暮猛地从石椅上站起,脱口道,“罗熔胜了?”以两万兵力对抗敌军十万,他根本就不抱希望,甚至为被主公任命为上将军的罗熔担心了好几天。

奚成壁没有应答,依旧保持不变的神色,看着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不必了,让他守好潼关,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是。”传令兵得命,躬身退下。

罗暮欢喜得在原地打转:“罗熔真的胜了?简直不敢相信,我就知道这家伙厉害,果然没看错他!”说完,挠挠头,对站在亭边的奚成壁讪讪一笑:“当然,罗熔能取胜,跟主公的深谋远虑和运筹帷幄是分不开关系的。”

奚成壁没心思听他拍马屁,最关键的战事问题已经解决,剩下的,便是他最不想对面,却不得不面对的真相。

他转身,目光沉幽如凌冽湖水:“说说吧,如果朕败了,你们打算如何?”

冯安和澹台婉玉都注意到了,奚成壁说的是你们,而非你。

他自然不会是因为战事获胜而神经错乱,唯一的解释就是……

澹台婉玉下意识看向冯安,冯安却依旧垂着脑袋,就似一尊风化了的石雕,一动也不动。

澹台婉玉下意识捏紧了藏在袖口之下的手,直到指关节传来轻微的疼痛,才见冯安保持着躬身的姿势,朝前迈出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奚成壁目光沉然,似波澜不兴的古井,只有罗暮,被这一场面骇了一跳,带着惊疑和不解的目光,看向奚成壁。

“冯安,朕待你不好吗?”原以为皇帝会雷霆大怒,可出口的言语,却平淡的不带一丝一毫感情。

冯安飞快抬头砍了他一眼,再次垂下头:“很好。”

“那为什么要背叛朕?”

冯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奴才没有背叛皇上。”

奚成壁似乎是笑了一下,却没有反驳他。

冯安继续道:“奴才原本就是老王爷安插在皇上身边的棋子,皇上对奴才的好,奴才心里都明白,但奴才没什么好说的,奴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有负圣恩,也没脸再留在皇上身边伺候,奴才罪孽深重,这就向皇上赔罪。”最后一个字落下,冯安的脑袋就像是失去支撑般,疲软地垂了下去。

罗暮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探了探冯安的鼻息,摇头一叹,“死了。”

看着没有了气息的冯安,奚成壁眼中快速闪过一道悲哀,很短暂,几乎无人瞧见:“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朕不会饶了他。”毕竟是在身边伺候过的人,就算养只阿猫阿狗,也是会有感情的。

对着冯安已经死去的尸体,还有散发着青灰色仿若石头的脸,罗暮觉得有些发怵:“主公,现在怎么办?”澹台婉玉的身份已经曝光,那么接下来便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江晚鱼在哪?她此刻究竟是死是活?

罗暮不敢问,但凡遇到有关江晚鱼的事,一向沉稳理智的主公总会失控。

奚成壁这一回,倒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至少表面看不出什么,“她在哪?”

澹台婉玉下意识就想说出真相,虽然那个男子面目沉静,眼神宁然,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冰寒之气,化成一把把看不见的利刃,在剜割着身体。

奚成壁再残暴再可怕,但也有温柔绵软的一面,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找到了他的弱点,如非太过记挂江晚鱼,她这个假冒货,也不会活到今天。

她仰起头,强迫自己与他对视:“怎么?不再唤我小鱼了?”

戏演久了,难免会沉迷,那恬然一笑,仍旧有那个女子的影子,他不禁觉得烦躁:“再给你一次机会。”

害怕吗?当然,除去温和眼神的他,骨子里的残虐,此刻她可以清晰察觉到。

几乎怀疑,下一刻自己那纤细的脖颈就会被拧断,但她更明白,自己若是妥协,只怕会死得更快:“你杀了我吧。”

杀与不杀,全在他一念之间,不过她不害怕,因为她透过他澄润透亮的眸,看到了自己的容颜。

那是一张他深爱的容颜,他怎么可能狠得下心?

他果然没有抬头,只将目光移到了桌面上的酒杯:“朕不知道,明明不一样的脸,为何你会与她这般相似。”他顿了顿:“不过朕知道,不管再怎么像,你也不是她。”

澹台婉玉大着胆子,小声说:“是不一样,我比她更适合你。”

“是吗?”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日出的第一缕霞光照射在他的侧面,让那冷硬的面庞,变得柔和了许多。

澹台婉玉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他这般冷静,反倒叫人害怕忧心。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个完全与从前不同的人,我还能继续爱下去吗?这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他语声很轻,有种在与她闲话家常的感觉:“我拼命告诉自己,我爱的是一个人,不是一件物品,只要是人,就会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意识,她的性格,她的感情,她的处事方式,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我不止一遍地暗骂自己自私虚伪,当初山盟海誓,说要爱她一辈子的人是我,现在因为她的改变而心生厌弃的也是我,我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子,即便没有了我的爱,她也不会自怨自艾,一蹶不振,可我还是痛恨自己,觉得对不起她。”他脸上有悲伤痛苦的神情,不过很快就归于平淡,“一个人再怎么变,存在于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她就是她,不是别人,不会因为换了个皮囊,或者一张与她相似的容颜,就忽视了曾经在一起的感受。直觉告诉我,你不是她,不是那个我深爱的人,我有过彷徨,有过失落,也想过逃避,可最终我想明白了,如果我爱她,就该证实自己心底的怀疑,这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她的好她的坏,我一并接受,同样,她若爱我,也不会在乎我的这点怀疑。”

澹台婉玉有些心不在焉,但奚成壁这番听似温和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话,却让她明明白白感觉到了危险。

她猛地抬头:“所以你要杀我?”

他不置可否:“朕没必要怜惜你。”因为她不是她,相同的容颜又如何?她以为他下不去手吗?

澹台婉玉有些激动:“你怎么可以杀我?”她努力让自己进入他的视线:“即便我不是她,可这张脸,你难道不在乎?”

可笑?就凭一张脸?太异想天开了!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他端起石桌上的酒杯,清晨血色的霞光投射在杯中清冽的酒酿中,那酒的颜色,忽然幻化为艳丽的血红。

澹台婉玉瞪大的双目,惊恐的神色,完全破坏了那张脸容的美感:“不,不,不……”

见血封喉的鸩毒,她不止一次见过,却是由她端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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