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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溺宠妖娆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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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见二人难得的严肃,急忙点头,转身就走,林妈后脚也出了门,扶着苏卿匆匆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去了。

苏老太太见孙女儿头上缠着纱布,一脸苍白的赶过来,登时心疼不已,“卿卿,我的傻孩子,怎么就过来了?大夫说过你还不能下地的,若落下头风的病根该如何是好?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也不劝劝姑娘,伤着后脑是能乱来的么?”

这责问的话显然是对着林妈说的,林妈忧心忡忡,也不在意苏老太太发脾气,只道:“老祖宗,您千万别恼,姑娘梦魇了,醒了坐那儿直哭呢,说是老太爷给姑娘托梦了,您老快给出出主意吧。”

苏老太太搂着苏卿,想摸摸她的额头,却对着那一圈圈的纱布无从下手,闻言她讶异道:“卿卿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苏卿眼眶一红,开口道:“奶奶,爷爷托梦说父亲有血光之灾,若是不去救,后果不堪设想,我想求奶奶,让我去救父亲一命。”

苏老太太呼吸一紧,顿了顿,才低声劝道:“卿卿,那只是梦罢了,当不得真的。”

她经历半生风雨,对鬼神一说,实在是比后辈要镇定的多,只是她早年经历过丧夫之痛,如今一听儿子亦有大难,那脸色也有些苍白。

苏卿不是有意要吓唬苏老太太,实在是她若不夸大事实,在不久的将来,她真的会失去父亲,奶奶也会失去唯一的儿子,她不能冒这个险让悲剧重演,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去救父亲的。

☆、03 相救

“奶奶忘了,爷爷生前最疼爱父亲了,他怎么会托梦给我诅咒父亲有血光之灾?这一定是真的,奶奶你要相信我,人的性命只有一条,一旦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奶奶求你让我去吧,我不想就这样没了父亲。”

苏老太太沉默不语,林妈见苏老太太有所松动,连忙开口加了把火,“老太太放心,我跟着姑娘一块儿去,定将姑娘照顾得妥妥帖帖,万不会少了一根寒毛的。”

最后,在二人的劝说下,老太太不得已点了头,为了避免马车的颠簸碰到苏卿还未愈合的后脑,她吩咐下人把厚毯铺在马车里,又千叮万嘱的交代了林妈和李叔一路小心,在二人的保证下,苏老太太忧心忡忡的放了人。

苏卿这一趟却是瞒着母亲刘氏的,刘氏性子急躁,若听见夫君有难,她必定要急出病来不可,再说她弟弟如今正病着,刘氏分身乏术,说与她听也只是徒添担忧而已,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所以苏卿才会求到老太太那儿去,老太太辈分最高,说话最有份量,只要她点头,能省去许多麻烦。

这一番打点之后,让阿成去请的打手也到了,苏卿的后脑磕得不轻,按照前世的记忆,她是足足趟了三天才下地的,如今伤口未愈,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几趟,以致苏卿在马车里躺下之后,顿觉手脚软绵无力,想起来看看那些请来的打手是如何资质也不行。

林妈见状即下了马车,过没一会儿,便回到了马车里,笑道:“阿成倒是机灵,请了十个打手,而且看起来都威武强壮的很,有他们在,甭管老爷有什么事儿,准能平安无事。”

苏卿一笑,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马车启程,在苏卿发话让李叔不用顾及她,全力往苏治的方向赶之后,马车便没有耽搁,全力跑了起来。

马车里垫着厚厚的毛毯,林妈又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头,饶是如此,苏卿还是感觉后脑的伤被摇晃的马车震得一阵一阵的抽疼。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前世的记忆来分散注意力。

记得前世,父亲是在她受伤后的第三天归家的,那时的她就像今天一样,匆匆忙忙的往父亲的院子跑去,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斯文俊朗的父亲那么狼狈,她的父亲衣衫脏乱,身上染着斑斑血迹,手臂还有一处刀伤,即便后来他解释只是路上碰到了贼寇,并无大碍,但她还是自责不已,再加上后来听见高价进购的茶叶被贼寇洗劫一空,铺子亏损巨大的事,她更是认为如果父亲不是为了赶回来帮她庆生,这一切兴许就不会发生。

她的十四岁生辰即是在这样惨淡的气氛中度过的,以至于后来,顾大夫偶然提到那个父亲带回来的男人不顾重伤匆匆离开的事时,她也没有在意。

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却不料,在她嫁给贺彦的第二年后,那个男人帮了她一个大忙。

当时的贺彦有了她嫁妆的资助,已经开始在商界大展拳脚了,那时的他打听到有一个大富商会到定州进货,他花重金买下了内幕消息,进了一批五万两白银的茄花色锦缎,就等着卖给那位大富商,谁知那内幕消息是因为嫉妒他在定州商界崭露头角的同行放出的假消息,眼看着五万两的锦缎面临滞销的困境,贺彦急得坐立不安。

就在众人以为因为贺彦的判断失误而面临破产的时候,一支路过的商队二话不说的包下了所有布料,一个转手贺彦便盈利几万两,他自然喜不自胜,就在他意图跟商队的首领攀交情,加强合作关系的时候,领头的男人却只说了一句话。

当年的恩情,一笔勾销。

苏卿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背影,还有他左手高高挥舞的马鞭。

那个男人,使的是左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顾大夫当初是说,父亲救回来的那个男人虽然伤重,可他的右手是有办法治愈的,只是当时她们一家正沉浸在父亲受伤和巨额赔款的愁云里,父亲的草草交代根本让他得不到应有的重视,也因为这丝疏忽,让他落下了终生残疾的遗憾。

如果她现在开始重视,那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那男人所带领的商队英勇彪悍,是她生平所见最精悍的一支,可想而知他的身份也绝对不凡,不然心机深沉的贺彦,也不会让自己主动接近他。

只是最后,那个男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苏卿想,他心里对她们还是有怨恨的,如果当时苏家能对他重视一些,他或许就不会残废,但他或许也是感激的,如果没有她父亲,他或许已经重伤不治,死在了哪个荒山野地里,所以他才会在两年后,买下贺彦那批布料报答她。

如果能再见到他,她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份恩情,或许以后,能成为她一大助力也说不定。

苏卿本就有伤在身,身体本来就容易疲惫,随着马车的阵阵摇晃,她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姑娘,姑娘,快醒醒,咱们到了,我听见老爷的声音了……”林妈轻轻的摇着苏卿。

苏卿听见最后一句,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果然听见耳边到处都是刀剑相击的铿锵之声,隐隐的还有几声怒吼。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必定是出自她请来的打手们,苏卿掀开车帘,只见左边地势颇高,又长了一片茂盛的杂草,简直是埋伏突袭的好地方,她的目光在前方缠斗的一群人中焦急的梭巡着,那人群中,一个左闪右躲,看起来颇为狼狈的斯文中年人,可不就是她的父亲么!

苏卿一喜,就目前来看,父亲还不曾受伤,真是太好了。

但下一刻,变故突生。

苏治往左边一避,堪堪躲开了贼寇的刀,还未来得及庆幸,面前却冒出一个一脸狰狞的男人,他高举着砍刀,朝他当头劈下,怒喝着:“该死的!去死!”

左右夹击,让他避无可避,苏治背后一凉,心头一片绝望。

苏卿看着这一幕,脸色煞白,根本不是这样的,她父亲这一次只是受到轻伤而已,贼寇这一刀若是劈下来,她父亲会当场毙命的。

朗朗的青天下,锋利的砍刀在浮日的光晕下闪着乌黑的光,苏卿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不要!谁来救救我爹爹——!”

☆、04 真相

苏治心里想着,如果临死前能让他听听妻儿的声音,他就是死也无憾了。

突然听见这一声清脆而靡软,特属于他家姑娘的声音,他苦笑一声,老天倒是待他不薄。

然而等了半天都不见那刀落下,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他身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而那举刀杀他的贼寇早已身首异处,血流满地。

可怜苏治一个斯文书生,何曾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不由身子一软,趴在地上呕了起来。

苏卿见那个男人还是出现了,并且救下了他父亲的性命,心下松了口气,但这里可不是道谢的地方,保住她父亲的性命,不让贼寇将她们家的货物抢走,才是最重要的事。

苏卿让林妈去照顾父亲,她则让那些雇来的打手把重点放在自家载着货的马车上,从前世父亲和家丁受的只是不同程度的轻伤来看,这些贼寇只是图财而已,她如今雇了十来个打手,光是阵仗就能吓退这些贼人,那些贼寇向来是欺弱怕强之辈,要是强抢不成,只能罢手。

果然,见马车被几个强壮的打手围住之后,贼寇们已经高呼着要撤退,苏卿见雇来的打手穷追不舍,不由喊道:“够了,穷寇莫追。”

许是这声如江南女子般,绵软的,动听的声音违和的在一片血腥的野地中响起,那追着贼寇的打手一顿,眼看着人就要抓到了,因为这一迟疑,只扯住了一片袖摆,只听撕拉一声,得以逃脱的贼寇转眼间跑了个无影无踪,他有些可惜的摇摇头,扔掉了那一截黑色的袖子。

苏卿则是看着那截飘在地上的袖子,怔在了原地。

如果她没有嫁给贺彦,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刚才那个险些被打手抓到的贼寇,竟是熟识之人!

关于莫东这个人,苏卿记得很清楚,贺彦为人多疑谨慎,连身为枕边人的她都时不时的会被他怀疑,却唯独对莫东这个管事信赖有加,她曾经怒嗔贺彦说她的地位有时连莫东都不如,贺彦却笑着说,莫东小时帮他挡了一刀,手筋差点被挑断,还好只是在腕上留下一道疤,不然他还会失去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对于能豁出性命保护他的忠心下属,莫东自然比一般人更能得到他的信任。

算算时间,现在的莫东早就是贺彦的人了,要说忠心的他会为了打劫苏家的货物而背叛贺彦,苏卿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贺彦是早有预谋的,他从现在就已经开始动歪脑筋了。

怪不得她家会在一年内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原来灾祸的根源自初识他开始就埋下了,这一切根本不是天要亡她苏家,而是人为。

亏她还天真的认为,虽然贺彦利用了她,但若不是真心爱她也才会不离不弃陪伴在她身边,如今事实证明了贺彦纯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对她深情款款,背地里却暗藏祸心!

她真是瞎了眼,竟会把他当成良人!

“姑娘,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是不是头又疼了?”林妈走过来扶住她,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担忧的问道。

苏卿吸了一口气,“没事,我爹怎么样了?”

“老爷没事,好在我们来得及时,都没有受伤,真是老天保佑,老太爷显灵,竟让姑娘救了老爷一命……”林妈一脸后怕的说着,看向苏卿的眼神比往日多了二分骄傲,她家姑娘有本事啊,若不是她的勇敢,老爷现在还不定出了什么事呢。

苏治青着一张脸,见苏卿头上还绑着纱布,既心疼又愤怒,训道:“你这丫头,林妈都跟我说了,就算你爷爷托梦让你来救爹爹,你让打手们过来就是,刀剑无眼,若是让贼寇伤了可怎么办?还有你头上这伤……”

“爹,我知道我有错,这些话回去再说吧,如今最要紧的是赶紧去看看货有没有丢,这是非之地,实在不宜久留。”苏卿眨眨眼睛,将重见父亲的喜悦泪水逼回去,蒲扇般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被水光微微打湿,显得越发乌黑卷翘,一双美丽的眼睛看起来氤氲迷人。

苏治一听,急忙道:“是了,我的古玩,可别让那些粗鲁的贼寇碰碎了!”

林妈见苏治着急的模样,摇头叹息,“老爷好是好,就是玩心太重,那些古玩不能吃不能穿,却看得比自家的货物还重,要知道这古玩丢了没什么,要是货丢了,咱们这一回可得亏惨了。”

苏卿一笑,有她在,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苏卿一大早出发,等事情落下帷幕,天边早已铺满红霞,薄暮已至,来的路上有一处客栈,苏治的主张是在客栈住一宿,明日再家去,苏卿却摇了摇头,前世苏治是马匹被抢,才拖到第二日家去,如今她们一行平安无事,怎么还能让奶奶在家担心,所以便是连夜赶路,苏卿也坚持要现在回去。

苏治发现半月不见自家姑娘脾气拧了不少,因着她是病号,也不跟她拗,便让驭夫驾车启程。

一行人回到苏府已经是深夜,苏老太太心里一直记挂着儿子孙女儿,也没睡着,见着一行人回来,自然是让丫鬟婆子准备吃食,烧水沐浴等,一顿忙活下来,天也快亮了。

刘氏自午后去苏卿院子没见着她人开始,老太太就告诉了她孙女儿出门的事,刘氏听了,心里自是又急又气,憋了一肚子的话打算等苏卿回来好好跟她说道说道,待她见到疲惫不堪沉沉睡去苏卿时,心里再多的气也化作了心疼。

榻上的苏卿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突然冒出一张放大的脸,她眨了眨眼睛,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苏语立即脆声道:“妹妹,你醒啦?”

“二姑娘,大姑娘还伤着呢,你不能碰她,还有,大姑娘不是你妹妹,你才是大姑娘的妹妹……”瑶光把苏语的手从苏卿身上拿下来,一本正经的说着,转头问道:“姑娘,你醒了,头还疼么?”

苏语收回手,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似懂非懂的咧嘴一笑,抬手就要去扒拉苏卿额头上的纱布,一边问道:“妹妹,你头还疼么?”

瑶光连忙把她的手拿下来,“二姑娘,大姑娘的头你可不能碰。”

她叹息一声,对屡教不改的苏语表示很气馁。

看见瑶光和苏语,苏卿总算是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她微微一笑,缓缓坐起身来,“不怎么疼,就是身上有些沉,我睡多久了?二姑娘怎么在这儿?”

☆、05 防范

二姑娘说的是苏语,她是妾侍所出,因为先天不足,所以智力有损,她的生母因此积郁成疾,在苏语四岁那年就去了,刘氏见苏语可怜便接过来养在膝下,幸运的是,苏语除了智力跟稚龄孩童一样之外,性子活泼俏皮,只要不开口,一般人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姑娘足足睡一天了呢,这几日二姑娘来了几次都没见着你,这回又是耍赖又是撒泼的就是要见姑娘一面,林妈拦不住,只好让我在这好好监督二姑娘,她则是拿糕点去了……”

苏语好动,只有糕点能镇住她,她这些天病着,屋子里多半是没备着这些,苏卿一笑,林妈正好撩了帘子进来,见苏卿醒了即温柔一笑,让瑶光领着苏语去吃糕点,她则是怜惜的摸了摸苏卿瘦下去的脸。

“老爷平安归家,姑娘这下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瞧这脸尖得都能扎人了,日后得仔细养回来才行,姑娘昨个儿睡了一天,这生辰宴也没法办,府里因着老爷的生意也是忙,倒是委屈姑娘了。”

苏卿淡淡一笑,问道:“没什么的,对了乳娘,父亲救回来的那个男人有没有好好医治?爹有没有听我的话让顾大夫用最好的药?”

“你这丫头还敢说,都睡得迷迷糊糊了还趴着你爹的袖子念念不忘那个救命恩人,可把你爹恼的,要不是阖府的人都知道你跟他素不相识,你爹都要把那人轰出去了……”刘氏一进屋便听见苏卿一连串的询问,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救命之恩是该报答,可哪有像自家闺女儿这样连连追问的?要让外人瞧见,还不定以为她们两人有什么呢,这傻丫头,说话跟做事一样,恁的没轻没重。

“夫人。”林妈起身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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