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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溺宠妖娆妻-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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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万万没想到,闵嵇长久的等待竟是为了这一刻,趁着他倾巢而出后方空虚时抓住他的把柄,面对面的跟他谈判!
没有什么比蛇打三寸这种致命威胁更让人不安,闵嵇成功的抓住了他的弱点,他身在鞑靼明明有大把时间可以派人去找出刘峥嵘的驻扎地,找出他与单裘勾结的证据,可就算找到了,他远在京城,所能承受到的压力和危机感远远不如面对面来的强烈,他抓了他的儿子不仅是为了掣肘他,更是想逼他来此。
如此大费周章分明是要他亲口认输,要他承认他败给了他,他要光明正大,带着绝对的自信和力量把苏卿从他身边夺回!
这是身为男人的骄傲,王岳翎感同身受,可就是因为能理解,他才会这般的愤怒不甘。
莫正高的脸色早就白了,谋反啊,这个罪名定下来人头落地都是轻的,只怕还要坐连九族,满门抄斩,想起这个后果他就后背发凉,惊惧的道:“大人,我们和谈吧,跟他作对的代价太大了,咱们输不起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什么恩怨来日再讨也不迟,不要为了一时意气而丢了性命啊。”
周围的精兵都有些躁动,谋反这个罪名实在太大,大得让人难以承受,没想到一场突袭居然换来这样罪名,精兵们心生胆怯,已露退意。
闵嵇见王岳翎始终不表态,抬掌一击,阿里见状忙转身出帐,不一会儿抓来一个人,那人身上遍布刀伤,鲜血淋漓,满头的冷汗混着血腥黏在脸颊上,看起来狼狈不已,可莫正高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刘大人!怎么会这样?”
乌木托得了闵嵇密令,闯入营地找寻王岳翎跟边境武将勾结的证据,彼时所有精兵倾巢而出,只留下几十人看守营地,乌木托等人顺利潜入刘峥嵘的主帐,将里边还未来得及销毁的信件搜罗一空,外加绑了刘峥嵘严刑逼供他指认王岳翎,找齐人证物证,就是为了防止王岳翎抵死不认账。
刘峥嵘被凌虐得神志不清,见阿里又来抓他,还以为他要继续施虐,忙嚎道:“英雄,英雄饶命啊,我该说的都说了,王岳翎跟单裘来往密切,私自调兵意图挑起两族战争,有屯兵谋反之嫌,罪不可恕,我都说了,英雄你就饶了我吧。”
莫正高又怕又气,咬牙道:“刘峥嵘你这个窝囊废!你居然敢出卖我们!你以为这样说就能逃一死了吗?”
刘峥嵘神志不清,根本没把莫正高的话听进去,只一个劲儿的重复刚才的话,那锥心刺骨的话一遍遍响彻在王岳翎脑海,让他遍体生寒。
闵嵇让人将刘峥嵘带下去,沉声道:“你若是舍得这荣华富贵,我可以放你走,包括你的儿子,相反,写下和离书,你依旧是风光无限的朝廷高官,坐拥金钱权势,受万人追捧,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有发生过,你如何抉择?”
王昀祁在一旁听了许久,心情从一开始的激动愤怒到现在已是百味陈杂,这件事关键只在苏卿身上,只要他父亲肯点一下头,把和离书奉上,以闵嵇的性格来看肯定不会为难他们,他们父子俩就能安全无恙的离开这里。
但是父亲堂堂一介男儿,真的能做出卖妻求荣的事吗?年幼的他都觉得这种事极为不齿,如果做了,还是男人吗?
可父亲汲营多年,为太子卖命多年,一年到头忙着永远忙不完的公务就是因为热衷权势,追求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这样的他怎么可能甘愿放下多年的努力受缚于儿女私情?
苏卿虽重,却终究敌不过权势的诱惑,更何况还有谋反的罪名做威胁,王家上下几百口的人命全系在王岳翎的决定之上,会做出什么抉择,王昀祁心中了然,无奈的垂下了眸子。
莫正高知道两人有私怨,至于是为情还是为仇还不清楚,一听闵嵇要求他写下和离书,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催促道:“大人,做决定吧,不过是认输而已,人生在世不是每次都能赢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人还年轻,根本毋挂怀这小小的一次失败,再说了不就是女人吗?凭大人的权势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既然他要就给他吧,赔上身家性命跟他争一个女人实在不值当啊。”
是啊,只是认输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性命权势之前,小小的屈服实在不值一提,可他一低头便真的要把苏卿拱手让人了,输给闵嵇他不甘心,输了苏卿他更加不甘,可世上从来没有两全之事,想要拥有必须要有所取舍。
短短一刻却仿佛过了一世那般久,王岳翎闭了闭眼睛,开口道:“拿纸笔来吧。”
即便心中已有答案,可真正听到这句话时,王昀祁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痛,不知是为那被无情舍弃的女人还是因为父亲对命运的屈服。
闵嵇一个眼神示意,立即有亲兵找来纸笔呈在王岳翎面前,他缓缓执起笔,明明极轻的份量却沉重得连心都为之艰涩,一笔笔一字字,落下的每一道痕迹皆诉说着心头的不甘和无奈,重重复重重,待最后一字落下,心头的温暖仿佛瞬间被抽空,整个人如坠冰窖。
闵嵇接过仔细一看,装进信封里交给阿里,道:“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王家。”
“是。”阿里接过手中的信,转身快步离去。
王岳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唯一的希望也被打碎了,本想半路将书信拦下的可能被闵嵇断绝,苏卿从此真的与他无缘了。
王岳翎恍惚的望着撩动的帐帘,心头空荡得仿佛整个心都被挖走了。
事情一了,王昀祁立刻被解绑,他跑到王岳翎身旁,第一次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入手的冰冷让他心头一痛,不禁喊道:“父亲……”
看到王岳翎如此,闵嵇把信件投进了火盆里,看着那一封封夺命的信件化成黑灰湮灭,王岳翎等人都松了口气。
闵嵇解恨之余也觉得这样做太便宜这个卑鄙的男人了,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道:“事情已经了结,走吧。”说罢,闵嵇步履匆匆欲往外走去。
步履如此心急,不用想都知道他为何如此,想起两人即将重逢,王岳翎心头疼痛难忍,开口讽刺道:“苏卿跟我同榻而寝三月有余,你以为她还是你一个人的吗?”
闵嵇脚步一顿,回头定定的看着他,道:“她的小缺点很多,再多一个,我也包容得下。”
王岳翎不甘的看着他的背影,这就是他跟闵嵇的区别吗?苏卿无法爱上他就是因为他从不曾包容她吗?可她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他怎么能接受?
“父亲,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王昀祁摇着他的手,说道。
王岳翎回过神来,对,要快点离开这里,他一定要抢在闵嵇之前回到京城!
“走,回去!”
闵嵇出了营帐,正好跟乌木托和路扎尔碰个正着,路扎尔满脸鲜血,看见他忙把手里的头颅高高举起,笑道:“冉罗,你看见了吗?答纳尔死了,我帮你报仇了,虽然没能让你手刃仇人,但他好歹死了,你不会怪我吧?”
闵嵇看着那鲜血淋漓的人头,虽觉得遗憾,但跟归心似箭的心相比这点遗憾实在微不足道,摇头道:“多谢你了,帮了我一个大忙,到帐中集合吧,我有事情要宣布。”
“好,但是得先处置了这个女人再说。”路扎尔突然变得一脸凶狠,转头道:“把人押上来。”
话落,只见两个守兵抓着一个女子上前来,不同于以往的美艳,女子白皙的面容上一片青紫,浮起的红肿将她整个面庞撑得像猪头一样,虽然丑陋,但闵嵇还是一眼认出了此人,皱眉道:“怎么是她?”
巴特族长气喘吁吁紧随而来,喊道:“冉罗,玛娜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被鬼迷了心窍而已,请你放过她一命,我会把她带回去好好教导的,绝对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路扎尔哼了一声,“她犯下这样的错事你还想袒护她,巴特族长,你为了一个女儿竟然连男人的血性都没有了吗?背叛部落跟敌人勾结,害我们白白失去了那么多兄弟只是区区一句‘鬼迷了心窍’就能化解的吗?那我杀了你全家,回头再跟你说一句我只是在梦游,你就能跟我握手言和吗?”
巴特族长一噎,路扎尔转向闵嵇,说道:“我跟乌木托两人联手,答纳尔不敌准备逃走,我们两人全力追击将他擒下,却也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这个黑影就是她,答纳尔临死前也承认了,他能从营地逃走,奇森能次次得手就是因为有玛娜这个内奸相助,冉罗你说,这样一个蠢女人该不该将她碎尸万段!”
话里的阴狠让玛娜心头一跳,她透过肿胀得无法睁开的眼缝看向闵嵇,闵嵇神色冷沉,道:“这样的女人,理应挫骨扬灰!”
如果没有她的帮助,答纳尔和奇森只怕早就死绝了,他跟苏卿又怎么会拖延到现在还无法见面?
路扎尔等人欣慰一笑,巴特等人却如坠冰窖,还不待他求情,玛娜便疯狂的笑道:“冉罗!我一心一意对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没错,我就是恨你!我要杀了你!要整个部落因为你的无情而沦为地狱!你以为只有我一个内奸吗?哈哈,你太天真了,你还不知道吧?早在很久之前骆蒙就沦为答纳尔的走狗了,你以为他对你很忠诚吗?他早就背叛你了!”
众人一惊,看向那个浴血的俊朗男人,骆蒙眉头一皱,怒道:“玛娜!你血口喷人!诬陷我是答纳尔的人你有证据吗?”
“哈哈,叛徒!叛徒!我等着看你的下场!”玛娜疯狂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决绝,骆蒙见状,赶紧上前阻止,却快不过她的动作,只见玛娜浑身一颤,唇角溢出大片鲜血,竟是咬舌自尽了。
巴特族长悲痛万分,唤道:“玛娜……”
“该死!”一触她的鼻息,骆蒙咬牙怒骂了一句,抬头看向闵嵇,澄清道:“冉罗,我真的没有背叛部落。”
“我相信你。”闵嵇看了他一眼,坚定道。
骆蒙一愣,随即心头一暖,他眼神坚定的看着闵嵇,道:“有你这句话,日后上刀山下火海,骆蒙不会多说一个字。”
路扎尔撇撇嘴,有些不满,“冉罗,玛娜临死前都说了他是奸细,你怎么还相信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不错,但如果她也是被蒙骗的那一个呢?如果骆蒙真的是奸细,答纳尔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说出来,连呼泽和瓦赛都藏得这么深,何况一族之长的骆蒙,好好用你的脑袋想想吧。”闵嵇一摇头,提步走回自己的营帐。
路扎尔抓抓脑袋,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乌木托拍拍他的肩膀,道:“骆蒙跟我们相处过一段时日,他的为人咱们也颇为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冉罗的眼光独到,只要他说不是的人就一定不是,相信他吧。”
路扎尔嗯了一声,此时却见王岳翎等人从帐内走出,这才想起营地里还有这么个敌人在,忙浑身戒备起来。
乌木托看了他们一眼,敌方虽一脸戒备却无一丝干戈之意,与米勒对视一眼,米勒却朝他摇了摇头,乌木托一掌拍在路扎尔肩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王岳翎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不再停留,召集兵力快速走出营地。
路扎尔看着浩浩荡荡离去的精兵一头雾水,“怎么回事?闵嵇居然这么轻易就放人家走了,苏卿怎么办?不对,他把人放走了不就代表他把苏卿抢回来了?抢回苏卿他岂不是要离开部落了?”路扎尔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行!赶紧扔下人头急忙追上闵嵇。
听见他那一声嚎叫,众人一个激灵,赶紧跟上,来到营帐前,路扎尔一把撩开帐帘,急切道:“冉罗,你要回中原了是不是?”
乌木托亦是一脸不赞成,怪不得王岳翎父子能平安无事离开部落,看来他们是达成协议了,只是闵嵇怎么能离开部落?部落还需要他领导啊。
闵嵇点头,道:“是,我要回去陪伴我的妻儿,我离开太久了。”
“这怎么行?你走了部落怎么办?”路扎尔惊呼道。
“部落自然有其它合适的人成为新的首领。”闵嵇淡淡的道。
乌木托皱眉,道:“答纳尔已经死了,你还能找谁做首领?”
“还有他在。”闵嵇眼神往身旁的少年一扫。
“米勒?”路扎尔倒吸了一口气,米勒也瞪大了眼睛,忙道:“我,我怎么行呢,冉罗你不要开玩笑了。”
“是啊,米勒虽然聪明,可他名不正言不顺……”
“他是克巴斯的私生子,也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的顺位继承人。”这话一落,众人皆是一愣。
路扎尔指着米勒的鼻子,问道:“他,他是克巴斯的私生子,那不就是你的弟弟?”
闵嵇看了他一眼,道:“嗯,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果不是这样,依尔泰家族的人也不会一边排斥他,又答应用条件交换让我去救他,为的应该是扶持他成为首领好控制部落吧。”
乌木托重新审视了米勒几眼,还别说,米勒抿起唇板起脸的模样跟酷酷的闵嵇还真有三分相似,他摩挲着下巴,道:“照你这么说,这事依尔泰家族的人也知道?”
“其它人我不敢保证,但非图长老我却敢肯定他一定知道,可惜他已经下黄泉了。”
“米勒你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这样帮冉罗,因为他是你的哥哥?”路扎尔有些复杂的问道。
米勒抿着唇,点了一下头,“可是我不想当首领,我留在你身边帮你就好。”
闵嵇拒绝了他的好意,朝身边的亲卫道:“去把依尔泰家族剩下的三位长老请来问话。”
“不用了,知道这事的人只有非图一个,但他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我不想当首领。”米勒一脸掘强的扭过头去。
“我只是在宣布这事,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你的意见对我来说不重要。”
巴特族长和骆蒙面面相觑了一眼,心知闵嵇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断没有更改的意思,只是米勒真的能胜任首领这个位置吗?
袅袅的熏香在暖室中缭绕,斜躺在榻上的女人披散着一头青丝,手中执着一封书信,白皙的指尖一遍遍摩挲着狂放的字迹,无声的倾吐着浓浓的思念。
瑶光撩开帘子进来,见她又对着信发呆,叹道:“姑娘,你怎么又伤神了?都说了怀孕的人不能忧思太多,不然对孩子不好的。”
苏卿把手里的信叠好装回信封里,无奈道:“真是个唠叨的管家婆,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怎么又来了,心口可还会疼?”
瑶光摸着心口,嘟囔道:“不痛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姑娘你说,姑爷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话落,她一回神,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道:“呸呸,我说什么呢,姑娘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是胡说的,不就是定州吗?姑爷都来来回回好几次了,能出什么事儿。”她嘀嘀咕咕的说着,也不知是在安慰苏卿还是在自我催眠。
如果是定州那就好了,可他去的地方偏偏就不是那种祥和之地,也不知道他的到来有没有对闵嵇产生什么影响,但愿没有才好,闵嵇来信一如既往的要她注意身体,也没有透露半点那边的消息,不知道情况如何,实在让人担忧。
苏卿叹了一声,缓缓从榻上起身,瑶光见状忙上前扶了她一把,见她因为坐起身子而显得圆圆的肚子,嘿嘿笑道:“姑娘,你这肚子大得真快,是不是怀了双生子啊?”
“是冯氏跟你说的?”苏卿起身动了动身子,随意问了一句,五个多月的肚子要是还不显怀她都要担心了,但在外人眼里她这三个多月的肚子实在是大了点,好在王家有个怀过双生子的冯氏,她的肚子就算大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反而纷纷猜测王家是不是又要有一对双生子要降生了,来她院子打探消息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瑶光点点头,“是啊,她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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