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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欢宠:帝凰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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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双眸一阖,她平静吐字:“当真。”

简短二字直入耳中,令允聿一颤,他惶惶问:“那我呢?”

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令妧艰涩道:“当年雒县相遇,你为见崔太后之人,根本不是什么农家子,我亦不是杜撰于你的瑛夕……那些本就是个错误……我也不曾将你的话当真。”

她……原来早已知晓他去雒县的事。可她竟说不曾将他的话当真——他料到她也许不会跟他走,却不曾料到她会告诉他这样的话。眼前霎时一阵昏暗,他惶惶似魂魄出窍,心痛难忍:“你在怪我?”

怪——

她又能怪得何人?

“我怎会怪世子,是你促成我与胤王大好姻缘,方能一解我皇心忧。”

低柔话语似一潭湖水,深深将允聿溺在其中,呼吸不得,挣扎不得。她心心念念果真只有北汉和少帝,她从不忘她北汉大长公主的身份,不愿随他走……

沉重步子不知是怎样走到后窗边,伸手推住了床沿,闻得身后传来响动,允聿惊喜回身,闻得她又道:“今日康太妃之事……世子日后不该这样鲁莽。”

欣徽公主如何身死她与允聿心知肚明,是以白日里瞧见康太妃突然朝令妧冲过去,允聿怕康太妃装疯卖傻,已怀疑到令妧头上,所以情急之下便起了身,欲上前护她。

她继续道:“胤王看中你,必是信你的,世子若再鲁莽行事,是怕旁人不知欣妃之死与胤王、与我相干吗?”

……

内室再次沉入静寂,先前立于窗边那抹身影早已不在,令妧一袭白绫亵衣静静赤足站在窗前。方才与允聿说的话依旧言犹在耳,她站着站着,竟是失声笑出来,幽沉,幽痛。

*

刚下过一场雨,闷热天气也渐渐起了凉意。胤王薄衫广袖径直穿过繁花院落往前,才要入内,便闻得有脚步声自里头出来。他的步子略略缓慢,待到里头之人出来,他猛地上前一步,将出来的女子吓退数步。睨视着面前少女惊恐不能回神的脸庞,他倒是朗朗笑起来。

“都要娶王妃了,还这样的孩子心性!”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华丽宫装的美妇,正是胤王生母连妃。方才被他惊吓的少女便是他的义妹上阳郡主王绮。

上阳郡主的生父乃是昔日的云州副将,亦是平定建璋十年梁王叛乱的功臣。后被封右将军,于建璋十五年病故,整个王家恩泽不断,皇帝又接了王家幺女王绮入宫,封为郡主。连妃膝下无女,便自请照顾年幼的王绮,收为义女。王绮虽是长相平平,却懂事乖巧,深得连妃的心。唯一让连妃不快的是,本以为皇上会因此更宠爱她,却不想上阳郡主入宫后,连妃的地位却依旧如初,不得宠的永远不得宠!

连妃渐渐明白了,皇上厚待王家不过是给天下人做个表率,告诉他们天家不会亏待功臣之后。可如今,他还记得上阳郡主吗?与其如此,不如静静等待,等自己的儿子将来出人头地,她便能母凭子贵。

胤王脸上仍是不羁的笑,朝连妃行了礼,又笑看向上阳郡主道:“儿臣几日不见绮儿便想着逗逗她,母妃这就心疼了?”

连妃宠溺望着自己的儿子,低低喝道:“又胡说。”

一旁的上阳郡主被他一调侃,脸色微红,眸华下却隐隐藏匿一抹晶莹,她一敛衣袍,与连妃行了礼,这才匆匆离去。

“她怎么了?”

入内才落座,胤王便开口问。

连妃神色黯然,倒也不与他拐弯抹角:“你自作主张要将她许配给冀安王世子,岂知她心里早有人了。”

青衣宫女将茶盏搁在胤王面前,他顺手端起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问:“是吗?儿臣也不曾听她提过,亏得允聿拒绝了,那人是谁?”

“你。”连妃黛眉一佻,直直睨视他。胤王才浅啜一口茶水,直接就喷了出来,两眼撑得老大:“她亲口说的?”从小到大,他只当她是自己的妹妹般疼爱,未动过男女之情。

连妃叹息一声,胤王将茶盏重重放下,顾不得擦拭衣襟上的水印便急急道:“母妃,儿臣对她可只有兄妹之情,您还不会是想要儿臣娶她吧?”

连妃却是摇头:“如今要你娶,必然也只能做侧室,绮儿虽不是我亲生的,到底是养在身边这么多年,要她做小我也不舍得。”可要说给胤王做王妃……连妃不是不懂王绮的心思,她不是不好,可惜功臣之后的光辉头衔却不能助她皇儿成就霸业。倘若她能嫁给冀安王世子,稳固冀安王府与胤王的关系倒是好的,可她偏偏又不愿……

“母妃……”胤王皱眉欲再说什么,连妃却是冷不丁转口问:“北汉的事如何了?”

胤王一愣,这才想起此番入宫的目的。上阳郡主的事也瞬间被他抛之脑后了,微黯脸色又染了笑:“这倒是好消息,允聿已经接到公主,不出五六日便可抵达崇京。”

“好。”连妃也露出欣然笑意,将之前不快忘却,“皇上早已命司天监的人观过星相,十日后正是紫微星入夫妻宫会吉星之日,是大婚好时机!”

“当真?”胤王面额生笑,拂一拂广袖得意道,“也不知这几日中宫那边如何了,想来皇后定是气极,但又是无可奈何。哈哈哈——”他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

上阳郡主自连妃的漱安宫出来后,独自呆呆坐在九曲桥边。才下过一场雨,连鱼儿也挡不住清新空气的诱惑,时不时吐着泡泡透出头来。她看得出了神,身后有人靠近也未曾发觉,直至那人影映至脚边,王绮一惊,猛地回头恰见了庆王那似笑非笑的眼。

“参见庆王殿下!”

庆王伸手拦住她行礼,不以为然地笑:“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他凝望着她,“难得见你不在连妃娘娘身边。”

王绮有些局促,悄然躲开男子的手,连妃与皇后交情素来浅薄,她也与庆王素无交集,没想到今日他会主动上前来与自己说话。王绮有些紧张,低下头去,声音也低低的:“胤王殿下入宫了。”

庆王似只闲闲一听过,又笑道:“他如今是该时常入宫来,就要大婚了,诸多事情要准备,可不比我这样的闲人,日日空闲得很!”

闻得“大婚”二字,王绮的脸上淌过一丝异样神色,手中丝帕紧攥,她屏息问:“王爷曾出使北汉,可见过北汉大长公主?”

悠悠话语淌过,庆王恍觉又瞧见那日墨兰别院前女子匆匆奔出的身影,空气里也仿若又漂浮着清新素雅的轻萝香气。他一握双手,还以为指尖尚握着那支从她发鬓滑落的步摇。

“见过。”他清浅开口,语声似微叹。

王绮又急急问:“她美吗?真如传闻中的美吗?”

美,当然美。可北汉大长公主的风采唯有亲眼见过才能体会,那种美是无法言传的。千般形容与齿间唇瓣,只剩下一句话:“比传闻还要美。”

是吗?

王绮惶惶连退数步,仿佛是已知自己再无希望赢得胤王的心。朱唇褪尽血色,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却不甘心!宫里关于那位北汉公主的传言甚多,还说公主其实还是个寡妇。她王绮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却也好歹是干干净净的闺中女子,如今竟要输给一个寡妇吗?

女子不甘神色悉数落于庆王眼底,他的嘴角微扬,并不再多言,唯见了那高深莫测的一笑。

*

瑛夕奉了玉盏近前,令妧接过喝了几口,又将目光转向辇车外。辇车前那两抹身影清晰可见,自那夜后,允聿便再不曾与她打过照面,有什么事也通常是邱将军来告知她。他不大说话,偶尔会与邱将军说上几句,但那噙在嘴角的笑仍是掩不住的悲伤,旁人不知,令妧却清楚。

那夜她几句话伤他之深是她不敢去想的,不曾当真……她又惶惶念及,收复了眸华,浅浅落在路旁青葱草地上。

令妧还是初次来南越,离开北汉已有整整六日了,如今她也不知队伍究竟行至了哪里。与北汉相比,南国的天气到底是要热一些,静坐在辇车内也隐隐会有汗沁出。瑛夕握了团扇轻轻替令妧扇,她回眸便见了侍女手中的扇子,讶然道:“怎把这扇子拿出来了?”

瑛夕笑着答:“公主素来不用团扇,奴婢也就没给备下,怎知南越这样热?如今这车上只有皇上送您的这把扇子,奴婢便想着拿出来用了。公主莫不是舍不得用吗?”

令妧不禁莞尔,这丫头说话越发大胆了,她都已经离开北汉,竟还要舍不得一把扇子吗?

午歇了醒来,令妧却觉浑身无力,胸口闷得慌,似要吐。

随行御医把了脉,说她水土不服,加之天气热才至病了。

允聿静静听完御医的话,神色微凝,沉声下令要全队减速。邱将军大惊:“不可,现在减速入夜便无法赶到下个驿站!将士们露宿也就罢了,公主乃是千金之体,怎可夜宿在外?”

允聿的脸色极沉,一旁御医小声解释:“可车速太快也怕公主受不了。”

邱将军一时语塞,又闻得允聿道:“传令下去减速!皇上派我来迎亲我便做得起这个主,届时露宿时让人好生搭建营帐即可。”

有侍卫领命下去了,邱将军又再看了看允聿,到底没有再说话。

令妧服了药,又沉沉睡了一觉。瑛夕见她醒来,忙凑上前忧切问她:“公主可算醒了?您可有觉得好些?”

由着瑛夕扶自己起来,令妧低声道:“好多了,这是……”辇车早已停下,帘外隐隐有火光闪动,令妧不觉掀起了车帘来看,随即蹙眉道,“怎的扎营了?”

瑛夕笑嘻嘻地答:“不也是因为公主病了,世子下令减缓了车速。奴婢以为这世子倒也是个细心的人!”话落,侍女便见令妧神色有变,瑛夕这才暗暗责怪自己太多话了,世子与公主的事她并非不知晓,如今公主却是要嫁给胤王,她好端端还提世子做什么?

正想着法子缓解这气氛,外头有侍女过来,轻声道:“请公主过帐内歇息吧。”

从辇车下来,一路过帐篷去也不见允聿,倒是邱将军一直在外头指挥分派。

南越侍女正要退下,忽而闻得令妧开口问她:“怎的不见世子?”

侍女笑道:“露宿在此地,军中只有干粮可果腹,世子爷说公主还病着,吃不得这种,便带了人去林子里打猎了。”

“是吗?”瑛夕回身惊讶地问,她的脸上掩不住的笑,却在撞见令妧眉目时又黯淡下去。瑛夕不免咬着双唇,真是奇了,她怎总像是以为公主去南越和亲要嫁的人就是世子了呢?每每有人提及世子她总要替公主开心,可是开心过后她又必须接受公主要嫁与他人的残酷现实。

已经离开营地很远了,今夜无月,林子里只可隐约瞧见几个健壮身影。靴子踏在草地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手指圈紧了手中长弓,允聿犀利眼眸环视着周遭的一切。他身后几个侍卫小心翼翼跟着,漆黑夜幕能见度已降至最低,纵是射箭好手也难敌这黑夜。

“世子爷,这天色不宜狩猎。”不知是谁在身后怯怯劝说。

片刻过去,却依旧未闻允聿开口。他也知道不宜打猎,可他能为她做的,便只有这样了!

她做那么多,只为了北汉安好,少帝安好,可是他却只想她安好。

起风了,树叶“沙沙”轻唱。有细微响动自前方传来,允聿飞快地拔出箭矢,拉弓——闭上眼睛,仔细闻着风声,手指一松,箭离弦!

“中了吗?”

有人问着,径直朝箭矢射去的方向奔走。

却是这个时候,明显的声响自他们身后传来,侍卫们忙都张弓以对,却闻得允聿喝道:“住手!”那声音……分明就是人!

果真,便隐隐有人叫着“世子”前来,见了前面模糊几个身影,来人惊慌禀报:“世子不好了,有人袭营!”

“你说什么?”允聿脱口问着,语声已渐渐变了,并未等到来人回应,他已一把推开来人急急折回。

此时的营地早已乱作一团,邱将军命一小队侍卫护送令妧上车先走。令妧被强行送上辇车,她还拼命回头叫着“瑛夕”,火光、刀剑交织在眼前,面前只剩下一张张陌生面孔。

车轮渐渐滚动得飞快,令妧跌坐在辇车内,外头时不时便有侍卫倒下去的声音,还有那些惨烈的叫喊声。她不由得心悸,如此血腥的场面是她不曾经历过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瑛夕才喝了一口水就倒在她面前,瑛夕会不会……

身后的喧嚣已渐渐淡去,夜色正浓,不知何时才是天明。

马蹄声由远至近,允聿赶到时远远便见令妧被簇拥上车急速离去,他一剑砍断缰绳,跃上马背直追而来。

出来时邱将军指派了一小队的侍卫,如今待允聿赶到却仅仅只剩下两人。他倏然心惊,勒马上前:“公主呢?”

侍卫像是吃了一惊,见是允聿,这才回头道:“公主在车内。”

“公主!”这一刻再不顾身份,他弃马跳上辇车,一把掀起了车帘。昏暗光线下,依稀可见女子苍白面容,允聿一阵心酸,咬牙道,“是我的错,让公主受惊了。”

见是他,令妧悬起的心稍稍放下,才欲问他营地那边的情况,忽见车外侍卫突然拔剑,令妧心下撼然,脱口叫着“小心”。允聿警觉一个侧身,那长剑没入辇车,竟几乎要刺中令妧!他的脸色大变,反手用手中长剑刺入那人胸膛。

原来侍卫中早有奸细,怪不得一路过来,邱将军派出的侍卫只剩下两个人了!

另一个藏匿在辇车后的奸细见此,趁着允聿抽剑之时,快步上前,一剑又朝他刺去。方才一让已差点让令妧受伤,如今她就在他身后,紧紧贴着车壁。避不过,允聿抽回长剑“锃”的一声挑开来人的剑,并精准刺中他的胸口。令妧才松一口气,却见那奸细面露狰狞之色,举步往前,任凭长剑刺透血肉之躯!

令妧错愕望着那人,允聿亦是震惊,那人扑过来,允聿尚未来得及回神,一波剧痛袭来,对方手中的长剑亦是没入他的身体!允聿握着长剑的手狠狠一转,那奸细面露痛苦之色,再是握不住手上的剑,口吐鲜血倒地。

允聿反手拔出刺入身体的长剑,周围一阵异动,他一把将令妧拉出辇车。好在他的坐骑尚在辇车旁,容不得令妧回头,她娇弱身躯已让他托上马背,随即令妧只觉腰际一紧,男子亦是翻身上来,环住她的腰肢,双腿狠狠一夹马腹策马往前。

徒然,一阵厉风自耳畔扇过。允聿看得并不分明,却也知道是箭矢!

看来敌人的援兵来了!

他低喝一声“抓紧”,扬手将剑尖刺入马臀,良驹一声长嘶,发了狂往前奔去。令妧吓得无法动弹,只得紧绷着身子倚在身后男子怀里。他的呼吸声粗重,冰冷夜里,他的胸膛却是异常温暖。

飞奔的良驹很快将身后追兵甩出很远,马速却仍不见缓慢,静谧夜中凌乱的马蹄声似一声比一声凝重。

良驹已发狂。

允聿心中明了,怀中之人因害怕而浑身僵硬地靠着他,凌厉夜风将她柔顺乌发散在他的脸颊,他浅浅笑了,将脸颊贴在她的发鬓,柔声道:“别怕,有我在。”

语声里透着融融暖意,令妧紧绷的心弦也跟着一松,僵持的身子也渐渐软下来,这一刻,令妧似有种错觉他们又再次回到那时的雒县。她多想让时光就此停住,她就这样跟着这个男人该有多好。

可是今夜迫人心魂的情形又是历历在目,无情告诉令妧他们再回不去年少时的美好时光。心中凄凉酸楚交织,令妧蓦然攥住他的衣袖,哀哀唤他:“允聿……”

仿佛是隔了千年万年,她才重新有勇气叫出这个名字。

在这样的漆黑夜中,在此刻无人地步。

允聿不觉呆住,心底欣慰与悲凉并存,他动了动薄唇,竟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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