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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秦始皇-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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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到达主楼时,御驾的周围已经只剩下了百人左右。主楼之前,一如上次嬴政来时一样,所有的雷家成员都已到齐,在楼前列队相迎,当先的正是雷奇。他率领的第一舰队并没有在东浚太空港着陆,而是进入了另一个军港,一下战舰,他就立刻驱车直驶雷府,所以反而比嬴政他们先到。
秋俞和雷德等人都下了车,目光望向紧接着他们之后停下的御驾。白起已自下马来到御驾之前,其余的将士也都排列在两旁,车门开处,第一个踏着放下的玉梯步下车来的正是嬴政。紧跟在他之后的,便是雒羽,再然后自然是恒波等人了。
一见嬴政,秋俞与雷德急忙上前见礼,接着雷家的成员和秋雅三姐妹也都随后施礼。嬴政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罢了,都免礼吧。”
一众人直起身来,接着便将所有的目光全都投注到了雒羽的身上。当年便已经娇美之极的雒羽现在更是出落得倾国倾城,目光一转间,当真是群花失色,皓月无光!在齐云是二十六年,可东浚却已经过了七十八年,当年的那些少年少女们全都已经年近百龄。虽说东浚人的平均寿命都在三百左右,百岁也不能算老,可却都已是四十开外的外貌。而雷奇夫妻则是两鬓染霜,雷德更是须发皆白。
看到依然娇美如初放的鲜花的雒羽,所有人都禁不住一阵愣神,就算雒羽的身体成长很缓慢,三年才相当于别人的一年,也不至于会看上去才19岁吧?可是当目光在嬴政数十年来丝毫未变的容颜上一转,再落到雒羽身上的时候,便觉得这很正常了。这一位三千多岁依然还是面如青年,何况是年纪连他的一个零头都不到的雒羽,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雒羽很想上前向爷爷和义父义母见礼,可是陛下就在身前,现在并不适合叙亲情。而看着一身秦服的雒羽,秋俞和雷德也有太多话想要和她说,但是看看站在她身前的嬴政,现在显然也不是适合说话的时机。
当下将目光自雒羽身上移开,身为主人的雷德举手向着楼内虚引,对嬴政道:“秦皇陛下驾临,实是雷家之幸。请陛下移驾小坐,容雷德略尽地主之宜。”
嬴政略一颔首,在他的引领下向着雷家的主楼行去。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二十六章 战?降?
进了大厅之后,雷德看了一眼雒羽,恭敬地对嬴政道:“陛下,能否请您移驾到书房,吾皇有些事要与您商议。至于羽儿,就让她在这里与奇儿他们叙叙离别之情吧。”
嬴政深深地看了雒羽一眼,点了点头,道:“好。”
得到允准的雷德和秋俞大喜,领着嬴政向二楼的书房行去。临行前雷德极为隐蔽地对雷奇打了个眼色,雷奇几不可辨地轻轻点了点头。
带着白起踏进了书房的门,这间书房很大,靠着四壁一圈都是一个个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的书籍。虽然科技的发达使得光脑、智脑之中什么信息、资料与书籍都能查到,可是实体书籍并没有因此而被淘汰,依然有着不小的市场。对很多人来说,一杯清茶在侧,一本书卷在手,茶香与书香与共,那是一种极为惬意的享受。
这间墨韵留香的书房让人感觉很舒服,嬴政在一张椅上坐了下来,白起侍立于他的身后。接过雷德自仆人手中端起亲手奉给他的香茶,嬴政漫不经心地用碗盖拨弄着在茶水中翻滚的茶叶。这茶虽然在凡间已经算得是极品,但是在他眼里却实在是普通平常,引不起任何想喝的欲望。
但他却并未因此而将这杯茶放到一边,而是就这样一下下地用茶碗盖拨着茶叶,看着茶叶在碧色的茶汤中上下浮动,仿佛手里的这杯茶要比对面的两个大活人还要有趣。
他不说话,时间一长,秋俞和雷德却沉不住气了。嬴政不看他们,可是他身后的白起目光却一直盯在他们身上没有离开。白起的目光并不凌厉,可却如隐于鞘中的绝世宝剑,那种隐隐散发的锋锐气息于无形之中沁肌伐肤。那种压迫力与威慑力,比之一柄架在脖子上的开锋利剑还要大!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没几个人能坚持得了多久。如芒在背地秋俞给了雷德一个眼色。于是雷德率先开口打破了房内的沉寂。
“秦皇陛下,您纳了羽儿为妃?”轻咳了一声之后,雷德开了口。不过他却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以爷爷的身份问起了雒羽的婚事。
“不错。”
嬴政的回答令秋俞和雷德大喜,雷德小心地道:“当初您不是说找羽儿并非是要她陪王伴驾的吗?怎么……”
嬴政瞥了他一眼,冷然道:“当初是当初,朕只是说找她的目的不在于此,可没说过绝不会选她伴驾。怎么。你是在责朕言而无信吗?”
雷德一惊,忙道:“不!不!羽儿能得陛下垂青,那是她地福份,也是雷家的荣耀,雷德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因此见责!”
说着,雷德看了秋俞一眼,秋俞立刻接道:“这也是我东浚的幸事,说起来雒羽也是我的侄女,我这个做伯父的一定要好好为她庆贺一番!记得当年雷奇将她带回来的时候她才只有13岁。现在却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当真是花容月貌。我家那三个丫头可就比她差远了!”
雷德点头,拈须笑道:“是啊!记得当年她刚来之时还是个小女孩,而且病得不轻。高烧之下昏迷了好几天。我那媳妇衣不解带地在她床前看护着,才总算将她自鬼门关上拉了回来。羽儿从小就乖巧,全家上下都将她疼到了骨子里,当年别时,我实在是舍不得啊!”
他和秋俞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全都不离雒羽,说穿了就是在拉关系外带表功而已。嬴政也不说话,只是捧着茶盏淡淡地看着他们,以至于两个人就像在台上拼命说笑话而观众却完全没有反应的演员一样,没多久就停了下来。颇有些尴尬地看着嬴政。一时间,书房中沉寂了下来,气氛显得很有些怪异。
就在这样的片刻冷场之后,嬴政忽地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朕的羽妃能有今天,雷家可说居功至伟,朕实在是应该好好嘉奖一番才是。”
一句话让心中忐忑地雷德眼睛一亮,忙道:“雷家不敢要奖赏,只想求陛下一件事!”
“哦?”嬴政不置可否地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这次是秋俞开口了:“是这样地。四天前我忽然接到了‘天岚领’送来的战书。事后我想了半天,实在不知是哪里触犯了大秦,可能其中有些误会……”
这七十余年来,与虎为邻的东浚可说一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在那个强邻始终没有任何异动,总算让东浚地君臣多少松了口气。可是就在四天前,毫无预兆的忽然便接到了‘天岚领’的战书,上面只有三个字‘战或降’。那触目惊心的血红字体让秋俞当时脑中一片空白!没有理由、没有解释,甚至那个前来下战书的使者在送完战书之后转身就走,让他完全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天岚领”的领主给了秋俞七天的答复期限,这几日来他为此忧心如焚、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就在这要命的关头,正遇嬴政御驾路过,他怎能不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而更令秋俞想不到的是,雒羽居然成了秦皇妃,这一下使得雷家和秦皇攀上了关系,这样的筹码怎能不好好地利用,是而才当面提出了此事。
看着眼中满含着期待地秋俞,嬴政淡然道:“误会?不,没有什么误会,‘天岚领’的领主只是奉旨行事而已。”
秋俞的心猛然一沉:“奉旨行事?”
“不错,朕在六天前下达了谕令,限期拿下银帘星域全境。”
嬴政那淡然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传了话让人给他带件东西一样,可是听在秋俞和雷德的耳中却是如闻惊雷!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大变的秋俞急道:“秦皇陛下……”
“朕不准。”他才吐出四个字就被嬴政打断了。
“可是……”
“没有可是!”原本一直是一片淡然之色的嬴政脸色陡然一沉,声音也带上了令人心寒的冷凛:“君无戏言,岂能朝令夕改?何况朕为何要改?就因为雒羽吗?别说雷家并非她的血亲,就算是便又如何?天下是朕地天下,国中之国绝不能允许存在!东浚一定要取,要么你主动归降,要么朕打到你降!”
无边的威势弥漫开来,那双完全不带感情的眼睛看得秋俞和雷德浑身发冷!怔然了好一会儿,雷德才艰涩地吐出了一句话:“秦皇陛下,难道您就一点都不顾念羽儿的情面?”
冷冷地,嬴政道:“美人固是朕所喜,江山更是朕必得,若是两者无法两全,舍美人而取江山!”
秋俞和雷德无力地跌坐在了椅中,帝王无情,而眼前的嬴政更是将这四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战或降?眼前的帝王和那个领主一样,只给了他们两条路,而这两条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条不愿走,一条不能走。降?将这东浚两万余年的基业双手奉送,以后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于地下?战?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只是自取其辱而已。那,该怎么办?
冷冷地看着他们,嬴政的眼底闪烁着莫测的光芒。江山他是势在必得,美人却也是一样喜爱,尤其这个美人还是他的一枚重要棋子,为了霸业也绝不能放手,所以他是两个全都要!
只是情之一字对于他不会有任何影响,可对于雒羽就不一样了。要是换了当初,他可能还多少有点顾忌,可现在,已经连灵魂都奉献给了他的雒羽绝不可能违背他的任何意愿!对于现在的雒羽来说,他才是她最亲的人,如果要她在他和她的亲人之间做选择,那么她一定会选择他!
所以,其实东浚的手中根本没有任何和他讲条件的筹码!
而楼下的大厅中,此时的气氛就和楼上书房里的一样,沉重地几乎要令人窒息!
原本在嬴政四人离开后,大厅中立时便热闹了起来。先是雒羽向义父义母以及各位叔叔婶婶见礼,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了,谁也不敢受她的大礼,结果到最后除了对义父义母浅浅地一拜之外,别的都是不了了之。
之后便是叙述别情,同时给恒波等人和雷家的成员互相做了介绍。这时雷奇等人才知道,原来干女儿并不是孤女,更未曾失忆,其间原来有这样的曲折。
一番寒暄,太后与恒波都对雷奇夫妇表达了感激之意。虽说恒波也是君王,可是就象东浚在大秦的面前什么都不是一样,他这个领土面积连一块大陆都不到的国主在东浚来看也是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因为他是雒羽的亲哥哥,更是嬴政亲授的学生,使得雷家上下全都不敢有半点轻慢之意,言谈间倒也很是融洽。
在说完了自己在齐云这些年的经历之后,雒羽问及雷奇近况之时,雷奇原本满是欣悦之情的脸色沉重了起来。在看到他脸色不对的雒羽担忧的追问下,他忽地站起身来走到雒羽面前,随后两腿一曲就跪了下去!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二十七章 劝说
雷奇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吓得雒羽忙起身去扶,惊道:“义父,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雷奇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而那边厢雒羽的义母也走过来在雷奇的身边跪了下来,这一下更是让雒羽手忙脚乱。
其后几乎就象是商量好了的一样,剩余的雷家成员甚至三位皇室的公主全都跪了下来,让雒羽又惊又急,失措地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望着雒羽,雷奇终于开了口,将接到“天岚领”战书一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们实是不知哪里触犯了大秦,若真有错处也必是无心之过。羽儿,你向秦皇陛下求求情,请他息止干戈,莫予征伐,得罪之处,东浚愿意赔礼致歉!”
他身旁的妻子也道:“羽儿,义母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求求你,求你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帮帮东浚!东浚也可算是你的第二故乡,你难道忍心看着她沦于战火,遭遇灭顶之灾?”
这才知道了来龙去脉的雒羽终于明白他们为何会如此,事实上嬴政下达F蝴拿下银帘星域的谕令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只是没想到“天岚领”的动作那么快,那边嬴政才下令,这边没几天战书就送了来。
看着跪满了一地的众人眼中期盼的目光,她轻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东浚并没有得罪大秦,六天前,陛下向‘天岚领’下达了限期拿下银帘星域全境的谕令,所以……”
她的回答对于所有人都如晴天霹雳,就连原本事不关己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观的恒波和明海都是脸色一变!雷家和皇室的成员自然更是反应强烈,雷奇失声道:“什么?”
雒羽看着呆愣的义父,目中露出无奈与歉然之色:“这次‘天岚领’的行动根本就是奉旨而为,除非陛下肯收回原先的旨意,否则谁也阻止不了这场战争。对不起。我帮不了东浚。”
这样地答案显然让所有的人都无法接受,雷奇望着原本一向便乖巧而又孝顺的小女儿,就像抓住最后的希望,急切地道:“不!你一定有办法的!秦皇那样宠爱你,只要你开口相求,他一定会同意的!”
“羽儿!”他的妻子也满眼祈求地盯视着雒羽。
不止是他们,其余的人全都和他们一样地神色。在他们想来,能够为了雒羽而在一颗原始星球上陪了她数十年的嬴政。对于雒羽的宠爱可谓是到了极处。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雒羽肯吹吹枕边风,那么很有希望能让东浚渡过这一劫。反正东浚小国寡地,有与没有对于大秦来说完全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可是雒羽却自家事自家知,嬴政是很宠她不错,但这种宠爱却是有限度的。儿女私情在他的心中根本比不上江山重,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挡他前进的道路!否则,神挡杀神、佛挡灭佛!若那个挡路的是他喜爱的女人,那他也一样会毫不犹豫地抛舍。
所以,做他的妃子。哪怕再受宠也不可恃宠而骄。平时撒撒娇、提些无伤大雅的要求都无妨,但却绝对不能触及他地底线!雒羽是个极端聪慧地女子,她很明白什么事能做。而什么错误则千万不能犯。
这后宫干政就是那绝不能犯的错误中的首要一条,而为了自己地祖国损害大秦的利益更是大忌,一旦触犯,绝对是削去封号,打入冷宫的下场!而且就算她拼着失宠受罚这样做了,也绝不会有任何作用的,反而只会惹怒嬴政使东浚的情况更糟而已。
何况在知道嬴政另一个身份的她看来,作为拥有着审判权的至高裁决者,嬴政本就是众生之主,现在不过是用另一种形式来行使他的权利而已。其实他这样的做法何尝不是一种慈悲。法因不知而犯者众,若是将具体的法规告知所有人,让他们知道某些事情做了之后地严重后果,那么还会犯错的必然会少上许多。而若在明知的情况下还要故犯,那就是死也不冤枉了。不教而诛是为虐,就算是死也让人死得明白!
既然本就是臣服在主宰脚下的众生,那么俯首称臣可说是天经地义,是而在听到嬴政下了那样的命令之后,雒羽完全就没有起过求嬴政放过东浚的念头。不是她忘恩负义。只是她很明白此事的利弊,何况就算她想帮也的确是无能为力。
对于绝不可能做到的事就没有必要硬是去做,那除了使结果更糟以外不会有任何好处,而放弃这点权势能换回来地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不过对于秋俞的性情她也有些数,要这位以中兴之主自命的东浚大帝将祖宗基业双手奉送是没什么可能的。而雷家又是世代忠良,哪怕他们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只怕也是宁愿一死殉国而不会芶活于世。
是而这次雒羽请求前来东浚,固然是一别经年,想念这些没有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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