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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风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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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寂走进一家金银铁器店,店面颇为华贵,外头临时拓出一丈,挂着刀剑枪鞭各种武器。店面的生意非常红火,方小寂等走了一批客人,才插上机会问有没有孩子带的银锁,可以辟邪的那种。老板将她带到最里面,一排一溜摆着金银做的小玩意,他看了方小寂身上的裘狐披风,拿出一个小银锁,笑道:“这纯银的,城隍庙里开过光,夫人第一次来,我不赚你银子,一百两。”
方小寂学乖了些,用邻居大妈买尿布时教她的讨价方法,说:“我全身只有十两,你卖不卖?。”
“卖。”老板干脆道,“您真是行家。”。方小寂内里吐了口血;心道你果然是漫天要价;倒不知这东西是不是真值十两,刚想说我不要买了,突见店外走进来一拨人,一律红色衣服,金紫色的腰带,袖间七彩流苏,配一双橙色厚底的鞋子,很有张狂的味道,细看之下,又有点喜庆的滑稽。方小寂认得这是红峨教的弟子,他们的衣饰总是让人一眼难忘,方小寂早年在武联会时见过红峨教教主,没什么特别印象,就觉得那教主审美有一点问题。
“老板。”其中一人将手中一柄断剑叮铛放在柜上,问道:“能不能把我师妹这把剑补好?”一众男弟子中簇拥着个粉雕玉琢的二八少女,但听她莺歌般的声音补充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剑,要能还原,随你开价。”
老板抛下方小寂快速走过去,拿起断剑看了看,笑道:“要没有缝,只有重新熔炼过,我请龙岩最有名的铸剑手。姑娘第一次来,我不赚你银子,五百两。”
“可以。”那女子道:“什么时候可以拿到?”老板笑答道:“明日午时。”
“午时?”那女子嗔道:“武联会今日就要结束了,我还想着下午能拿到,再上山去一雪大耻呢!”她说着环顾了一众弟子,道:“我会败给程澜,是因为站着的地方逆阳光,失了地利,你们知道吗?”一众师哥急忙点头,有几个上前替她捶肩捏胳膊,“知道,知道。少姑娘辛苦了。”
另一人立即道:“九华堡主一直没来,只有三护法程澜坐阵,我们等他下山落单的时候在林道上做伏击,用麻袋套上揍他一顿,给少姑娘出气。”少女嘻嘻一笑,挥手道:“算了,本姑娘很宽容的。红峨九华一直交好,不要让父亲难做人。”一人立即和道:“少姑娘真的好懂事。”“嗯。”少女微扬了唇角道,“大家都这么说。”
少女看着掌柜娇叹了口气:“明日就算了,下午让三师兄上,照样能把他打趴下来。”
“就是就是。”一人道,“止剑,天下不现面,红峨稳坐剑门第一。程澜最多进个前十,不知道他们堡主会不会来,听说她最近厉害起来了。”
“三年前她不是惨败而归吗?那一次真是丢尽九华堡的脸。这两年她都没再现面武联会,该不是羞愧至死了吧。”一人笑道,“你没见九华堡一众今日全着白色,看着就像丧服一样。”
“因为今天是九华堡前堡主陆云海的忌日。”方小寂突然开口说话,她转过身走出来几步,有些轻声道,“九华堡主身体好好的,你们不要乱说。”
门口进来一白衣少年,身姿颇为英朗,他走近方小寂身边,随手挑拣着几根长鞭,漫声道,“穿丧服又如何,好歹应情应景。不像有些门派,不管过年清明,时时穿红带紫,忒像个元宵大灯笼,傻不拉唧。”
红峨少姑娘的反应最是迅捷,她抓起柜上的断剑就往少年身上飞了过来,斥骂道:“你说谁元宵大灯笼?!”
少年随手甩出一鞭,鞭身如蛇勾缠剑柄,轻轻一旋将断剑送到少年手上,少年拈了拈剑,道:“中看不中用,剑重柄轻,中间不灌金还好一点。”
少女上前两步,势焰不减:“有种再说一遍,谁是元宵大灯笼?!”
“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一句笑言激起怒愤无数,红峨一众弟子的雪白剑身已抽出了三寸。剑拔弩张之际,突听店外一人缓语慢声道:“张竞,教你去买伤药,你却又在慈事了么?”
人群分开,缓缓踏出一条人影,袖上淡刺清竹,裙间隐绣凤尾,白锦华服,风韵清贵。那人缓步上前,宇间有股抹不去的轻愁,而一抬眼,竟是轻眉入鬓,英气不逊男子,容貌非常年轻,却是静若深渊,内敛沉稳,自有风采。
方小寂乍看之下心漏一拍,那人眼见方小寂也不禁一惊;须臾瞧了一眼张竞;张竞立即道:“我没有兹事,只是说这店里有人长得像灯笼,然后一些人就恼羞成怒了。”话音一落,红峨一弟子手中的剑就朝张竞脖子削了过来,那人手指一动,如拈玉簪般拈住了一线剑刃,轻轻一别,慢慢将剑回送其鞘,道:“这是我九华堡刚收的弟子,说话一直这样无礼。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你……”红峨少姑娘一愣,用挑三拣四的眼光打量了那人,问:“你是九华堡主?”
那人的态度依旧很温和:“我就是陆芷清。”
“哇,你变好多!”红峨少姑娘惊奇道,“三年前我在武联会上见过你,那时候你输得趾高气昂的,整个人看上去好好笑。”话音一落,全店人的目光唰唰全落在陆芷清身上,陆芷清微微笑道:“是啊,那个时候我还像姑娘你一样年轻天真。”
明明是个二八少女,说话却像个老前辈。少姑娘的笑容僵了一僵,红峨一弟子道:“我们走吧。”少姑娘道:“对哦,程澜那家伙差不多也该被打趴了,我要去看好戏。堡主再见,有机会来红峨教玩,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
陆芷清微笑:“我一定去。”
红峨弟子走了,像十多盏移动的元宵彩灯,一路吸引目光无数。少姑娘捻着胸前的长发,目中无人,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陆芷清回头,静看了方小寂几分。旁边张竞道:“我刚看这白衣姑娘进店,错以为是傅晴子,堡主你说像不像?”陆芷清伸手敲了他一记,道:“晴子和程澜在平台山上,不像你只会腻我,上山去,我稍后来。”张竞果然听话,灿灿一笑便转身离开。
陆芷清走过来,道:“总是这么巧。”方小寂不知所措,低嗯了一声便再无话。陆芷清打量了她几眼,见她腰中无剑,却挂一乌酒瓶子,便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方小寂下意识用狐披遮了遮,道:“这是小水的骨灰。”
陆芷清颇有触动;问方小寂是不是还在怨恨她;水十方的事,她很是愧疚后悔。方小寂有些惶恐,忙道不会。两人静了一会,都有些尴尬,许久陆芷清叹道:“你我已经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么?”
“不;不是。”方小寂道,“只是太久没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四顾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来,道:“我来给孩子买银锁。我……我已经有孩子了……”
陆芷清才意识到她怀里抱着东西,方小寂打开狐披,露出开晴半张沉睡的脸,开晴突感凉风,扭了扭身子将脸往里偏了偏。陆芷清盯着孩子呆愣了一会儿,只觉时光苍凉人事突然,微微笑了,释然又有些无奈。她解下里衣项上的一个小荷包,那荷包上刺一“安”字,年久暗哑,却是一针一线分明平整。
方小寂惊道:“小姐,开晴当不起这个。”陆芷清兀自给孩子系好,只道我来不及把你当姐妹对待,不过一个荷包,不要说这样客气的话。
知道叶还君在找你吗?听说半月前有止剑宫人在当铺看到一双白福灵玉镯,只因这个,那人几乎把苏州地皮都翻遍了。陆芷清本来想这样说,但想了想竟又压下,转而道:“你许久没回九华堡了,今天是父亲的忌日,能回去看一下么?”
方小寂如何拒绝?只能轻声道好。陆芷清笑了一笑,道你在来云楼等我,我去平台山现个面,很快回来。
107
第107章 逾轮刀 。。。
平台山因其山势命名:山顶如被巨斧横削一刀,自然天成三里巍巍平台。这山上无花无树,常年荒芜不见鸟飞。武联三日大会,平起无数嚣腾燥动。人群如蚁来去,铺散在山体上,远望如一片被踩脏了的,燥动的积雪。
十月的天际,空阔辽远,高不可及,但微微抬头时,又似就落在那三里平台上一样,触顶便可登天。
武联会已近尾声,剩下最后比试对决的都是高手。
兵器碰撞出的声音落在山体云层里,仿佛能振出刺耳的回音。
白御一招卸山渡河,带飞了程澜手中的长剑。那雪白的剑身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铿然一声,正好落在九华堡人站着的山面边上。人群从上到下一阵燥动,唯独九华堡的人默了一默。
白御是红峨教的三弟子,二十七岁,是个奇才,尤其是他的剑术,青出于蓝胜于蓝,红峨教内无人能出其右,包括其教教主任平生。五年前白御做为一匹黑马现出武联会,至今没有拿过三名以下的排位。这人说话喜欢连讽带嘲,手下不留情,嘴上不留人,很是名声在外。
程澜叹了一口气,刚想说在下服输。白御突然上前,剑尖一动,在程澜脸上划了一道口子。程澜一惊后退一步,微怒道:“白少侠你做什么?!”他在台上苦撑了一个时辰。连挫八人,不免有些心疲气燥。
白御一收剑,抚了抚袖上的七彩流苏道:“你得罪了我家少姑娘,这口气当然要讨下。”底下少姑娘叮咛了一声,立即揽着任平生的手臂做娇柔状。旁边一众师哥师弟连锁反应,忙哄抚安慰不迭。
程澜皱眉,心中气郁得要死。白御道:“不服,请人来给你出气啊。”说着眼光落在九华堡一众上,嘲道:“你堡里还有人吗?”
傅晴子突然跳上台来,大声道:“请白少侠赐教!”
白御道:“姑娘你早被别人打下场了。已败者不能上台。”话音方落,堡中孙不二突得飞身上来,道:“我来!”白御后退一步道:“大叔,你年纪这么大了,我叫我怎么忍心削你面子。”
孙不二怒道:“你说什么?!”
轰嗡四起,众人目光落在台上,看孙不二的眼光像看一尾被白御按在砧板上的鱼。很多人也曾经被白御这样按着,其中不少还被蒸煮煎炒过,至今恨怨不消。今年的倒霉蛋又会是哪一个呢?众人望着孙不二,看戏的同时,感同身受。
“啊,当然我不是说你不行。”白御道,“我的意思是,九华堡的人都不行。”此话一落,九华众人一阵腾动,里头张竞已迈出了一脚;却被李如年的眼色给挡了回去。孙不二抽出腰中弯刀,二话不说已朝白御砍了过去。
白御淡笑出剑,直接上成虚剑法,这是他自创的剑术,只有十招,前九招都是长守短攻的招数,用来测试查探对方深浅,虚晃为多,很有迷惑人的功效。杀劲全蓄在最后一击,一旦出手,很难不造成重创。
白御最后一剑刺出,连断孙不二一双弯刀,剑尖直去,直取心脏。
众人恍然:今年武联会最倒霉的人,定然就是九华堡孙不二了。
正当此时,一个身影以追风之速破空而来,雪锦长衣刹坠在孙不二身前,迸起一圈岩片,衣袖翻飞声未落,但听一阵清脆断响,白御之剑竟成三片,零落在地上,远看如一掊闪亮的雪花。
这人来得太快,底下众人同白御一样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有人上去了。
又是一阵燥动,很多年轻江湖弟子都在问:台上那个白锦华服的女子是什么来头?
陆芷清道:“白少侠,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在武联会上蓄意伤人了。”
白御虎口有些发麻。武联会黑马层出不穷,莫非今年轮到浑身雪白的这一匹?他退后一步看着陆芷清,细细端详了很久,道:“好说,小姑娘。”
陆芷清微笑着一挥手,孙不二,程澜,傅晴子三人皆下得台去。她从腰中抽出一把雪亮的长刀,道:“九华堡主陆芷清,请赐教。”
白御道:“九华堡不是剑门么?你怎么用刀?”
“我对剑的悟性不好,弃剑从刀很久了。此刀名唤逾轮。”陆芷清道,“请。”
白御看着陆芷清斜横身前的雪刀,用鸡蛋里挑骨头的眼光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破绽。他眯着眼睛静立很久,突得侧身朝台下一人抱拳道:“仇越行,这小姑娘你来应付吧。”他道,“我知道你最后一定会和我争剑门第一的位置,我已经打败了程澜,现在累得很。我知道我剑术出卓,但你也不能占我这个便宜。”
白御打败程澜,连耍带戏不过用了半柱香时间,简直如拨一颗草般简单,如何累着他了?
“三师哥你怎么了?上啊。”红峨少姑娘在台上嘟囔道,“凭你的本事,足以让任何人绝望!”白御听在耳里,却是破天荒地没有回应。少姑娘一跺脚,翩然飞身上来,道:“你不来我来!”
陆芷清微笑道:“已败者不能上台。”
仇越行飞身上来,身姿很是漂亮。贵为仇门之主,身着墨色长衣,与穿红带紫的红峨一比,显出十分的品味。虽然年逾三十,但一拨剑,底下仍是一片抽气般的仰慕切切之声。他上前两步,道:“堡主,请。”
陆芷清顿了一下,道:“我尚有要事,只战一场,你们三人一起上吧。”她微微一笑,一字一顿,竟不再有丝毫客气,“谁胜过我,就是剑门第一。”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却是嘲笑者更多。白御拨着袖上流苏,道:“陆姑娘,你以为自己是花一色吗?”旁边少姑娘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她是花一色?那我就是楼重!白三,给我上!”白御嗯了一声,道:“仇门主,你先来。”
少姑娘却先挥剑冲了上去。
陆芷清逾轮一动,眼神突沉,红峨少姑娘便在眨眼之间一招受创!白御“喂!”了一声,接住少姑娘的身子往后一送,转身一剑而来,陆芷清横格一刀,近身再递刀柄,“喀”然一声肉裂般的闷响,生生将白御逼退三步。
人群突然一阵静默。
白御再退一步,腿下划出半圈,下盘一沉,看了一旁仇越行一眼。仇越行别过脸,无所表示。白御哈笑一声;突得铿然一声,剑光瞬间如网密起,直冲陆芷清而来。
陆芷清左手一挥;周身蓄起一团隐而不发的真气;白御近身而来;剑身旋飞皆是极速;四方十面无所不攻;一时刀剑相撞之声急迭而起;过得十数;白御收剑突退,并立仇越行身旁沉神不动。片刻笑道:“堡主你真让我讶异呀……”
仇越行转头看他,竟见白御脸色发白,气呼微喘,额上热汗点点成珠;体力流失大异寻常。他不禁细瞧了一眼陆芷清;台下众人也想细瞧一眼陆芷清;可惜那人高临山平;除了一身白锦;不辨其它。
“如果你现在就讶异,那今后你会更讶异。”陆芷清道,“我是你,现在就认输。”
锵然一声,竟是白仇两人齐动。
毫无默契可言,却足以骇鬼惊神。两名盛名的顶尖剑者,进如电闪,攻如雷轰,行身退过之处,岩台迸裂,激飞碎石无数。剑光如织,耀如白阳,但逾轮更快,更艳,快刀斩乱麻,削势如割布,千光万线一刀碎。
她的刀怎会快成这样?
“不是她快,是我们慢了。”仇越行横旋一剑回退一丈,劣势中不见慌乱,但刀光追来,竟也是无处可避,“方圆一丈有她的真气结界,与她动手,如水中弄武,一招一式皆是阻碍。”
白御心中一惊:六气入寥?
是快,是慢,眼前已无法细思分辨,无破绽的刀法,无可懈的攻势,一刀,力压双剑。
“撤手!”一声撤手,陆芷清回转长刀,那双剑同拢,被锦袖一带,倏然便飞离出去,于空一转,落在西面断崖之后,不见落地,不闻回声。
白御急道:“我的剑!”急奔崖边,却哪里还见得什么东西。他转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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