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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风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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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见见啊,要救不救,便听宫主的意思就是。”

70

误 。。。

如封竞所料一般,花一色在主殿见过止剑宫那些外驻阁主之后,便顺便起了场午晏,封竞没有去,花一色派人来唤,他依然无动于衷。传话的人在主台上俯身对花一色说了几句,花一色明艳着一张脸微微笑着放了白玉杯盏,旁边的纪焉执壶欲为她添酒,却被花一色起手轻挡下了。她站起身来将场子交了手下两人便与纪焉往后殿去了。

后殿是个休憩的小厢,花一色走进厢房在铺着白虎皮的卧榻上轻轻靠着,那前殿的宴响喧声倒是一点儿也渗不进来,纪焉俯身问:“宫主可是累了?将晏撤了吧。”花一色支头闭眼懒声道:“等晏散了让那些人各自儿回去,不必再来请示。”纪焉应了一声,转了话道:“那封竞越发不听话了,叫了也不露个面,这些人两年未聚,三十二个阁主不知封竞还认得几个。”

花一色半阖着眼睛,袍衣上深红浅白的牡丹秀刺恣意着铺了一榻。“别说他,这些个下属两年未见,本宫都觉着生疏了不少,几张脸竟然都不认得了。封行水这一去,大护法这个位子该叫谁来接手……”一顿,又慵懒道:“封竞这小子怕还要伤心几天,暂且就由着他罢。”

“大护法之位,止剑宫人才济济,还怕找不到个合适的人么?”纪焉拿过一旁案上的方壶,沏了清茶递过来,话里暗着数落起封行水的不是,“这两年封行水换了七八个阁主,这止剑宫都是他说了算,宫主觉得某些阁主面生是应当的。”花一色岂会不得意思,却只在心里轻笑一声只当未闻:“本宫睡得太久,似乎错过了很多事……”花一色接过白瓷杯,又问:“这两年,止剑宫似乎有不少大小事,有手记笔录在留吗?”

“这都是封行水在做,我哪里插得上手呢?”纪焉说着一手去接花一色手中茶杯,那茶水一漾荡出了少许茶水在花一色长指上,纪焉便拿了自己的袖口慢慢蹭擦着,不知不觉便将那食指放在口中轻轻吮噬起来,他眼中盈了笑意看花一色,那秀清红白的面庞,迷朦煸情的眼光,轻痒湿润的指尖触感果然让花一色有些火起,她一手伸了握扣住纪焉的脖颈,轻声笑问:“哦,那纪二护法岂不是什么事也没做了?”

纪焉一笑便要欺身上前,此当却忽闻一阵扣门声,听得一人道:“许三求见大宫主!”

纪焉本欲不理,轻揽了花一色的腰要与她腻,花一色却拍了拍脸,命令道:“起来。”纪焉一顿,极不情愿却也不敢不听。许三是医苑的医师,进得屋来低头禀告花一色,说是封总司的院内有个伤重之人快要死了,要花一色去看看。纪焉听了颇有不满:“止剑天下一战死伤那么多人,每个人死了都大宫主去看看吗?!”许三被纪焉一喝头便更低了,退在一边不再说话。

花一色卧榻沉阖着双眼,纤长瓷白的食指在牡丹华服上慢慢敲着,须臾便起了身,拢了拢袍衣往封竞的院厢去了。

花一色在长玄殿的冷石暗房被叶还君救醒,初醒之时意识混沌,体内圣猼之血枯涸如旱井,脑子里只有汲血补气的念头,她那时抱着叶还君噬颈吸血,几乎没功夫去看清叶还君的面容,后来意外被他挣脱,临走时还打了她一掌,花一色对叶还君有印象,却是模糊的。后来在红叶山庄与楼重起争,人马混乱也没注意到他,回宫急着恢复调息,之后又忙于锁事,她几乎要将这个人忘了,此时一见叶还君,才又突然想起来。她上前去翻看了叶还君的侧颈,那里的伤口确是她咬下的。她看着叶还君问一旁的封竞:“他叫什么?”

封竞一时语塞,才想起来他连叶还君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一旁的纪焉见状讽道:“他不是止剑宫人,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这样便要让宫主为他推气过血?你倒是说出个理由来。”

封竞本来嘴拙,被他一说气上心来,闷怒之下更加想不起理由来了,只道:“他救过我一命,决非止剑宫的敌人。”

花一色侧坐在叶还君的榻边,华丽的绣边牡丹委铺了一地,她一只手搭在叶还君胸口,慢慢捻着他的长发,眉眼森肃着又带点慵懒。“本宫体血初醒,身体还需多时来复,如此救一个人要耗不少气血。”她慢慢说着,语气缓平带着不可违逆的持重调子,众人听在耳里都知是“不救”的意思了。叶还君的左手搁在腹间微绻着,五指透明苍白,如冬竹般清瘦分明。花一色看了一眼不觉有些欣赏,她本爱美,叶还君的容色本让她惋惜惊叹了,没想这双手也生得这般好看。透白均匀,寻不得半点茧疵破瑕,平清温润得好似从未受苦的富家公子。

“嗯?”花一色突然皱了一下眉,撩起叶还君的袖口转出一个红镯,静看了几眼,道:“此物不是行水的血牙镯么?这等传位的信物怎在这人手上?”她说完艳眉一挑,看了叶还君一眼恍然轻笑道,“原来护法之位,封行水已有人选。”

封竞一顿,一旁纪焉一凛,忙道:“也有可能是他杀人取物!”

花一色未接话,她心有定数便无人能改,转头便对封竞道:“传哑医过来,本宫要为他推气过血。”

“宫主!”

“纪焉。”花一色站起来缓缓道,“我知晓你极欲证明自己价值的期想,但,大护法之位位高任重,以你的深浅尚不足起舟。”

“宫主怎就知这人能有资格胜任!”纪焉不平道。

“他行或不行那是后事,容后再议。他不行,本宫自有其它打算。”

“可是……”纪焉正欲再说,却被花一色眼神打断,她艳容清缓,目中却已起寒色不耐:“我知你心中不服,但,本宫允许你有异议了么。”

一旁幸灾乐祸的封竞巴不得纪焉再顶上两句,心里想着纪焉被花一色一掌飞出去的美况,嘴角不禁勾了又勾。可惜纪焉到底有点自知,微一弯身声道了句:“属下告退”便出门去了。

哑医应传而来,一众医师退出厢房,闭紧了厢门,只留花一色、叶还君、哑医三人。封竞一路往自己的厢房走,看着前方纪焉凄愤的背影扬了扬眉。今天终于着了件顺眼顺心的事儿,他想。

***************

叶还君意识初醒之时已是次日清晨。

他的身体不能动弹,浑身轻飘飘地如浮云之上没有实感。“好好养病,醒了给我做事。”女子的声音如江雾般捉摸不定,混沌朦远,飘忽如缕,在意识混沌的叶还君听来如天外之音,

冥朦中似乎有人用指腹摸了一下他的脸,那触感冰凉如冬水,从眉角一路蜿蜒到下巴,叶还君不禁皱了眉,撑着仅有的一点气力微开了开眼,迷朦中晨光亮白之色晃动璀璨,一张容颜似远又近,依稀可见墨眉艳鬓,那霜冷不苟的轮廓将叶还君的思绪扯到了十年以前。那时他发烧在床,意识不清时,眼中的母亲也是这般模样,“前几天不还好好的,怎么就发起烧了?好好养着吧。”声音空远,好似关切着,却分明疏冷淡漠。

叶还君阖上眼,侧脸又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之时,门外依旧晨曦如辉,却已经是第二个清早了。他缓缓起身按了按眉角,须臾便是神思清明,眼色如去雾之江般空阔平澈,全没有了昨日的恍惚混沌。花一色自然早已不在,却正值封竞跨门而入,他一眼瞧见叶还君,略带喜色道:“你醒了?身体可好?”见叶还君疲容略带不解,便坐了椅中将自己带他回来花一色又如何救他的事一一说了,叶还君面色略宽,扶榻缓缓起身拱手道:“替我多谢花宫主相救施恩。”那语气却是略显单薄冷漠。

封竞对叶还君的冷色颇有不满,心道要不是我对宫主进言,你早是一具冷尸了。不过,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倒是两清了,他年少高傲,倒也不屑向叶还君讨什么人情,只正了正身子,肃声严色道:“我有话问你,你好好答我,若有欺瞒,可饶不得你!”封竞岁值十七,年纪比之叶还君少了三岁,如此说话还带威胁,凛然于上的语气不敬不恭,叶还君倒是不恼,只道:“你问罢。”

如叶还君所料,封竞问的皆是封行水,问他如何与之相识,那天带走封行水又去做了什么事,为何擅闯长玄殿,岁罗印的解药归一之钥从何得来,血牙镯又怎在他手上。叶还君一一回答了,因果前后交待清楚,没有一丝欺瞒。封竞看他说话轻巧不迫,垂睫顺目一派从容。说起来叶还君与封行水关系匪浅,此刻交待起事情来却都是“贵宫封大护法”如何如何,竟没有一丝攀亲交故的意思。封竞心道这人与大哥关系应该甚好,怎的面上话里却如此冷漠疏淡?这人的心思情绪真如大哥一般令人猜摸不透,他心疑不定,不禁又多多打量了叶还君几眼,嘴里扯着一些细枝末节翻来覆去的试探,好像多问几遍就能揪出什么漏洞来似的,叶还君倒极是配合,封竞问几遍便答几遍,耐性无二,不厌其烦。

话说得多了,叶还君竟有些气喘,扶着榻又慢慢坐了,头脑眩昏之感一阵一阵,腹间丹田也是一片空乏无力,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伤得这般重。封竞见他身弱气虚的难受模样,冷声高傲道:“你的这些解释我会传给花宫主。”一顿,又道:“至于你的伤,没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劝你别乱走,按时服药,暂时别想着回红叶山庄了,因为那儿现在是一片废墟了。”

他说着转身便出了门,不过片刻,却又见他蹬蹬地跑回来。叶还君抬头,站起身来问:“还有话要问?”封竞见他一脸沉肃静色,忽觉自己方才跑回来的样子有失体统,封行水以前总是说教他:别动不动就用跑的!有失风度,有失大方之家!封竞自翻个白眼,心道我在想些什么事呢!怎么见到这人总让他想起大哥呢!明明两人差那么多。他拳手咳了几咳,故做冷傲,语气却略有尴尬道:“没有……我只是忘记问你,那个……你叫什么名来着?”

叶还君一抿唇,似是忍笑道:“姓叶,名还君。”

封竞越发尴尬,感觉便是幼时做了可笑的事被封行水逮个正着的时候,一张脸都有些微红了。“你若想笑,就不必忍着!”他轻喝一句,转身就走。

“你叫阿宝么?”叶还君突然问。

封竞一顿,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封行水什么时候把这么丢脸的小名告知了外人!他真恨不得挖个地缝钻了才好,半晌,清了清嗓子,咬牙道:“你可以叫我封竞,可以尊我封司,就算叫小竞也行!就是别叫我阿宝!”说完走了几步,直出了院门,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对了,记得更衣沐浴,大宫主随时会要见你。”

71

不宁 。。。

三日后花一色书房议事,止剑一护三司四文八武悉数到齐。换作以前,这种议会封竞是不到场的,两年前封行水执掌止剑宫时更是如此,因为其兄是封行水,在止剑宫里,他似乎总能得到特许,议会不到场,那便是其中之一。

乖乖坐椅子上听两个时辰的对话对十七岁的封竞来说简直痛苦磨人,他宁愿爽快捱上两刀也不愿踏入议事房一步。

但今天,他却适时在议事房入了座,听侍者说,花宫主重任了一人为临时大护法,而那人竟然不是纪焉,而是从止剑宫分阁调过来的一名为贾驷道的阁主。封竟并不关心贾驷道是何人,止剑三十二个分阁主他能记得名字的不超过五个,他只是在想那纪焉对大护法之位觊觎多年,如今天时人和的境况下花宫主仍不让其如愿,看来以后也是不可能如愿了,花宫主真是英明得很哪,就不知纪焉那龟儿子气成什么样了,他一想到此不禁幸灾乐祸,好似出了一口恶气般神清气爽,对那位不曾谋面的贾驷道凭白就多了几分好感,不去看看简直按捺不住了。

于是封竞就这样坐在贾驷道的斜对面,眼含笑意地看了贾驷道近一个时辰,上边的花一色在说什么他一丁儿也没听见,旁边的纪焉时不时地回花一色几句话,坐下来时与封竟四目相对,见那封竞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团闷火不禁腾腾就冒到了胸口。

“行水这两年的手记我已过目,这两年江湖似乎死了不少人,青云馆的馆主柳云生,九华堡的大堡主陆云海,二堡主陆云千,天章古楼楼主成明风,还有点峰城主、江东白林的教主……”花一色纤白的手指点过手卷上的一行行楷字,声音渐没,指尖翻过一页,垂目又看了一页,须臾,抬头道:“不说青云馆,白林教,就说九华堡,开雨门,这两派与止剑宫素来交好,这换了主门人,众人都知换成了什么人,止剑宫可有派人吊唁走动?”

一言相问,竟无人回答,花一色眼光落在贾驷道身上,贾驷道面有难色,拱手道:“属下这刚从西南分阁调过来,这帮派走动的事纪护法应当知晓。”他话音一落,才听纪焉道:“这两年宫内事无巨细封行水皆是一手操办,几乎不假手与人,封行水不信任属下,更不喜属下插手。是以属下不知。”

他一言却有着几分赌气的味道了,花一色听在耳里心中不喜,却也不说什么。封竞闻言却是心中暗骂:你不知事只因为你从不关心宫中事务,这两年你关心的只是怎么把封行水扫下大护法之位而已!却说什么封行水“一手操办”,“不信任人”,你这分明是抓着机会在损人!他不敢将这些话在花一色面前说出来,只拱手道:“宫主身中岁罗印这两年,天下庄趁机不停挑衅来犯,大哥忙着应对天下庄,又要为宫主四处求解药,宫主交待的左手剑之事也不曾怠慢,他一人□乏术,几乎没有时间去关心别派,更别说走动联络了。”

“本宫重掌止剑宫,隔日应登门拜访,江湖若大,独宫难立。帮派如人,多年不走,旧情必褪,难时寡助。”花一色一言即尽,眼看众人,众人触目连道所言极是,一旁贾驷道见花一色眼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知其意,一拱手,道了句废话:“属下谨记教诲。”

花一色心中暗叹了口气,她这一言一眼原是想听众人见议,此时却如一石入泥不得一点回应。贾驷道年逾四十,本想他老年持重会有些不同意见建议,可在这议事书房一个多时辰坐下来,基本上都只是在附和道是,全没有一点新意见解,虽是临时代位,不免还是让人失望,与之前精明潇洒的封行水一比,更是云泥之别。再看看这一屋的人,贾驷道中庸无用,纪焉斤两太轻,四文资质太浅,八武心境过浮,至于封竞……几不用想。

花一色瞧着这一屋子的人,不禁皱了眉:这止剑宫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可称心大用的人吗?突然就想到了叶还君,朝封竞抬了一眼,轻描淡写地问:“你带回来的那人如何了?”

封竞一愣,道:“那人名为叶还君,三日前已醒,不过身体还需多月调养,一时半会儿是好不得了。”

“带他过来。”花一色皱着眉道。

封竞顿了一顿,吩咐门外侍者去唤人。几步回屋,花一色已又在说别的事了。“行水的手记上说一月前他在市集意外寻得一位使左手剑的人,名为王隐,欲交其为友,将其纳止剑宫所用,却不想“弄巧成拙”,令其对止剑宫心怀敌意。”花一色执着封行水的记事手卷,食指点在最后一页,抬眼又看了众人:“记到这里也未说此事如何,看来至今此事未了,这手卷只记了个大概,这王隐是何人,又如何弄巧成拙了?”

花一色一言即出心道该不是又无人知晓吧,却听封竞上来道:“这还不是纪护法做得好事。”他上前一步,口齿清晰,语气轻快,缓缓道来:“是这样。一月前纪护法听说大哥寻得左手剑之人,欣喜不已,为了抢功……哦,不是,是为了替大哥分忧,就主动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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