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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风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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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斗胆来来猜猜如何?”叶还君支了头,闲散地看着连扣道,“你是一赤门的杀手,一赤门是天下庒的属门。以你的能为地位,要见到楼重并不容易。你与一赤门门主尤冥的关系非浅,原本可通过他接触楼重,可惜,尤冥贪恋你的美貌,视你为禁脔,并不愿让你与楼重相见。所以,你要自己亲手扶植一个人,这个人通过尤冥引见,要是能成为楼重的左右手,你不仅多了个靠山,也为自己接触楼重铺开另一条路……”
“够了。”连扣突然出声打断,“你在乱猜什么……”
“想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叶还君轻笑,“你别忘了,我在九华堡的时候,派人查过你的身世啊,连姑娘。”
“你……上次不是说一无所获么?”
“的确是一无所获,因为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东西。我只想知道你十二岁之前的事。”叶还君说到这里似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一双妙目在连扣身上驻了驻,轻声道,“一个人千方百计想接近另一个人,无非两种原因,一因爱,二因恨……”他突顿了一下,抬头故做讶然道:“莫非你……想杀楼重?”
“你!你胡说什么!”连扣突地怒了,提高声音说两句才觉自己失态,她稳了稳心神,呵笑了一声,揶揄道:“公子的笑话不可笑,却是让我受惊了。”
“啊,那实在是对不住。”叶还君站起来上前两步,左右看了连扣一眼,连扣偏着脸,美目轻垂,面无表情,她那张年轻美艳的脸被月光一照,倒显出许多苍白。
“你……生气了?”叶还君瞧了连扣片刻,低眉软声相问,他语调温柔缱绻,一句问话听在耳里,让人生出受宠而溺的味道,实在比十句好话都受用。
连扣心中已无气怨,可她依旧冷了脸,撞过叶还君的肩走了两步,重重在横栏上坐了。她偏了脸,去看湖中珠光点点。
叶还君轻叹一声,转身出了亭。
连扣的余光见得叶还君离去,猛生一股失落,却偏执着不去看他。“呵。”她兀自轻笑了一声,带着十分的自嘲。她抬头望了望云中半隐的弯月,又立马释然了:算了,就当没遇过这么个人吧,全当做了个美梦,连扣忙不迭地开始为自己释怀,多年来竟成习惯,说服自己不去在乎,也算是识时务的一种吧。她秀眉一蹙,继而又松开,否则还能怎样呢?就当今晚是出来吹风赏月,也别有情趣不是吗?她这样想着,心中果然豁然了不少,那一弯月看着也顺眼了许多。
亭外脚步轻起,连扣转脸看,竟是叶还君回来了。
叶还君手中拿着一条软巾和一卷轻纱,走到连扣身边慢慢坐下来,他执起连扣的手用微湿的软巾轻轻擦了,边擦边道:“手背破了这么个大口,血渍斑斑地就揽到我身上,你自己无觉,也当别人不会在乎么?”
连扣瞧着他,却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语噎半晌,她猛然想起叶还君初时说的那句醉语:瑶图,你回来了,不生我的气了么……连扣心思急转,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事,她的心绪像是突然被重击一般,直恨不得甩开手大步离开!可是叶还君的手起轻落柔,不舍如重重魔丝般缠住了她。
叶还君将轻纱慢慢裹了,随口问:“怎么会弄伤的?”
连扣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贪恋一时的温暖,是人的本 性吧,尤其是女人。她嘴间浮过一丝苦笑,乖乖回答道:“九华堡的人来一赤门兹事,冲突之间被自己人误伤了。”
叶还君的手顿了顿,问:“九华堡?”
连扣抬眼,她竟忘了眼前这人以前也是九华堡的人,她笑,问:“怎么,你现在还关心九华堡的事么?”
“我与九华堡已无关系。”叶还君将轻纱系上,慢慢道,“我只是没想到九华堡会找上一赤门,二堡主的事刚过,九华堡内忧未定,不急着整顿人员掩盖风声,却去寻一赤门的仇,避重就轻不说,还容易将九华堡这件丑事弄得尽人皆知,到时于九华的江湖名声无益。”叶还君叹了口气,“李如年他竟也不长脑子的么……”
“哪里是什么李如年,是个小姑娘,带了上百人来要人。”连扣抚着手上的白纱道,心情已如湖面一般恣意清平,“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三言两语便被骗了回去。”
“要人?”叶还君心中想着此人十有八九是陆芷清,他扯开一抹笑,问“要什么人?”
“是门主不知怎么带回来的一个小姑娘,我忘了,好像叫方什么的。”
叶还君长睫一颤,却是半天未出声,他抬了头,盯着连扣,脸上有做出来的镇静:“那个方什么的……现在怎样了?”
连扣抬头,眯着眼瞧了叶还君,她脸上的恣意褪去,反生出几分冷色来:“有必要问这么清楚么?怎么,你很在乎?你不是……已与九华堡无关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JJ连“本 性”两个字都要口口啊~,囧
41
愤 。。。
连扣的冷色与防备突如其来,映在叶还君的眼中,如一泼冷水浇面,让叶还君瞬间清醒了过来:眼前这个美艳的女人,是连扣,是萍水相逢未曾深了的杀手,自己却在迷糊中将她当成了可以无掩无忌的故人。
再追问下去,是绝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哈,连姑娘说得极对,我已与九华堡无关,自然不应该去关心这些锁事的。”叶还君理了思绪,重新换上了轻淡的笑容,抬手支头,意态慵懒,那张精致的脸在月华抚衬下犹如一张无懈可击的面具,“是我有些醉了,连姑娘见谅。说点别的吧。”
连扣一愣,她倒是没想到叶还君会这般顺从听话,贴心悦人,自己不过给了个冷脸,他便能见色知意,真真是一块可揉可捏,称人心意的奇玉阿。连扣移身近了两寸,近在咫尺地看着他,“哦?那你想说点什么呢?”
“姑娘想说什么想聊什么,叶某都奉陪。”叶还君道。
连扣笑了一声,心情极好,她抬头看了看天,将那半缺半隐的残月赞了一通,见叶还君附和称是,兴趣无多的样子,于是话锋一转,又扯到近几年江湖上的奇闻异事上去。
叶还君眼在连扣身上,间歇接几句话,神思却已不在其中。
连扣身后一汪水镜碎点银银,清净多情,一如方小寂眉下的杏眼。
“叶公子,是你说了要聊,可我发现全是我在说啊……”连扣断了方才的话题,突然说了一句。
叶还君眼神一闪,他静静瞧了连扣一眼,突然一个欺身上前抱住了她!他双手揽着连扣的腰,贴着连扣的耳根轻声道,“这怪不得我,是你的出众的容貌让我心不在焉了……”
这一行一言确是让连扣小惊了一番,但这种事她到底是经遇得多了,一惊一过,立即便释然了,她轻笑一声咛喃道:“你们男人,还真都是一个样子……”叶还君听闻不语,他顺势将连扣压在了亭中的横栏上,一只手在她的腰身上流连寸抚。衣裳悉簌,那细声软语,清淡体香,混着外袍上的几丝酒味,竟让连扣产生了几许欲望。她腾了手,刚捧上叶还君的脸,却听叶还君道:“咦?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这一语简直莫明其妙,那叶还君却郑重其事地放开了她,利落地解下自己身上的带绒暖袍,二话不说给连扣披了上去。连扣不明所以,她缓缓站直了身子,神智还没反应过来,叶还君已将她的衣裳外袍都整理好了,未了,还柔声问道:“现在暖点了么?”
“呃……”连扣看着面上诚意十足的叶还君,竟不知做什么回答,她一个激灵,忙道:“是……是暖和点了……”
“那便好。”叶还君一笑,拍了拍她的肩,道,“今晚夜风颇凉,回去时也要小心。叶某就不送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连扣心道,你方才不是要与我……难道是我的误解么?
“叶公子,你要驱客只管明说便是!”连扣突得有些恼怒,她瞧着叶还君,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亭外,行了两步,脚步渐缓,她回过头来似有不甘地问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叶还君站在亭中看着她,诚意十足地道:“姑娘没有做错什么,这次是叶某对你不住,还希望……回去之后勿要生气。”
“莫明其妙!”连扣一个转身入了夜色,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连扣回到一赤门时已是子时,门前不见门侍的踪影。
对于上门兹事者,一赤门的原则向来都是“能躲则躲”,狡兔三窟,一赤门的府地却不少十处,陆芷清一闹,尤冥现下恐怕已在去往南城那块府门的路上了。“可也不用连个门侍都带走吧”连扣心中嘀咕,奇'…'书…'网'却听得后院传来一片喧闹声,她皱了眉急走两步,突见贾七匆匆忙忙从后院门出来,他见了连扣,连呼道:“你可回来了!吕半疯死了!”
连扣一惊,朝后院里望了望,那院里集结了许多人,乱哄哄地议论着什么,她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上前去拨开众人,便见吕半疯横躺在地上,面色青灰,胸口一片血渍。连扣稳了稳心神,问:“他怎么死的?” 话一出口,她又似想起什么来似的问道,“莫非是那九华堡的小姑娘冲杀回来了?倒没想到会回来得这么快。她不是说要烧了一赤门么,怎么?结果就把吕半疯给杀了?”
“什么九华堡,是个书生样的男人!”贾七看着连扣问,“你的腰牌呢?”
连扣疑道:“你问我腰牌干什么?”
“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个人进来的时候可是拿着你的腰牌,说是什么‘贵府的连姑娘让在下来一探方小寂’,当时门主不在,我看他手中拿着你的信物,又见他斯文模样不足惧,便领了他去看,结果他看了一眼竟变了脸,抱起方小寂就要带走,我不曾想这人竟还会武的,若不是我闪得快,死在这的人就是我!”
一番话说得连扣脸如死僵,她好似听不懂话似的呆愣了片刻。突然伸手急急将叶还君披在她身上的外袍扯了,她伸手在腰间掏弄了一番,竟真找不到自己的腰牌。
“姑娘没有做错什么,这次是叶某对你不住,还希望……回去之后勿要生气。”叶还君的话犹在耳畔,诚意十足。他的手在她腰上抚过的时候,语调那般迷离温存。
“这可怎么办,这事如何向门主交待。我不管你的腰牌怎么会落到别人手里的,那我可是最无辜的一个……”
“好了!”连扣清喝一声,显是动了大火,“这事我向门主说明就是了!你费什么话!”
“那便好。”贾七松了口气,看尸体的眼神也没那般紧张了,他脸上甚至做出了轻松讨好的笑,“这事也只有姑娘可以担得下来,姑娘一句话可消门主十分气啊。”
“闭嘴吧你!”连扣狠狠白了他一眼,抬脚踩上了地上纯白裘袍,她用脚使劲碾了碾,好像那上面有什么她恨极了的活物似的。
“叶!还!君!”她的声音恨极,怒极,好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夜间,四更,王氏药铺。
王氏药铺是永安街上一家比较大的药铺,老板王勉算是远街近邻小有名气的药师。夜至四更,破晓远未到,正是做最后一个好梦的时候,可王勉的美梦却被一阵敲门声惊破了。
病急求医,原就是不选时间的,王勉深知这个道理,可清梦被扰实在是一件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王勉闭着眼睛慢慢在床上坐起来,动了动沉重迟钝的四肢,口中朝外嘟囔道:“来了……来了……别敲了……”说着抓过一旁的衣服,极不情愿地慢慢拾掇着。
那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直要把人的神经都敲得沸腾起来。
王勉只当没听到,他慢慢系好身上最后一个结扣,醒了醒精神,才向门口走过去。他走了几步,离门还有一丈之距时,突得“呯”然一声巨响,那插着销的木门突然一下迸开,飞屑走木之间害得王勉一个后仰摔到了地上。那单扇 的木门“咯咯”摇晃几声,咣啷一声就往王勉身上去,门板颇为厚重,立即在王勉头上砸下一个红包,王勉大惊而过,急急将门板推掀了,他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刚想大声叫骂一番,一条雪青色的人影却徒然堵到了他的眼前,那人手里抱了个女子,那女子衣衫破烂,不足蔽体,满身满脸的血污已让人瞧不清原来的面目,她被托着靠在那人怀里,一动不动,看上去美梦深深,却又死气沉沉。
“医师,救她。”那男子开口,声音如同千千万万到医馆求救的病人亲者一样,悲伤绝决又充满期望。
除此之外,他的眼里,还有几分被狠狠压制着的不应有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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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 。。。
换做平时,王勉怎么样都要先解决他这两扇门的事的。可是那怀中女子的模样实在骇人,仿佛已经断了气一般。他到底不是个死硬心肠的人,压下口中的骂话,忙先将女子把了脉: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重按空虚。气血不足,再拖必死。
王勉无奈地看了眼地上的两扇破门,将叶还君引到了后堂的床榻,他让叶还君将方小寂放平,去后堂打了一盆水来。
王勉一边搓着软巾一边用余光打量叶还君,这人风质如水,风采如刀,容貌已不是“出众”两字可以形容,他一双眼睛盯着榻上的女子,似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情绪。病人伤到这种程度,换做一般的求医者,恐怕早已在号哭求救,纠缠着自己问个不休了,可这人此刻立在一旁,却是不催不闹,这于王勉来说自是再好不过,因为亲者的哀恸到底是没有什么实质用处,只会让自己慌了手脚乱了心神。
情绪的控制力倒是值得赞许的,王勉想,可是做人做到这份上,未免理智得有些冷血了。王勉将方小寂的上上下下仔细翻看了一遍,正要对叶还君说你出去等,叶还君却突然微晃了一□体,伸手捂住了心口。
“你又是怎么了?”王勉见他眉目深锁,似在忍痛,不禁问道。'。电子书:。电子书'
“没事,旧疾而已。你不要管我,”叶还君的语气有些不耐,王勉听在耳里便也不愿多问,他看了一眼榻上的方小寂道:“放心吧,这人送得及时,死不了的。”他擦了擦方小寂脖颈上的血,道:“你出去等。”
叶还君望了一眼方小寂,转身出了后堂。他心口绞痛,寒意直窜,身体如坠冰窖般滞重难熬,他找了张椅子缓缓坐了,紧握了拳头忍着,“修炼万象决的代价吗?”叶还君苦笑了一声,抬头朝方小寂所在的后堂望着。
天破初晓,王勉才擦着手从后堂出来,他走到叶还君的案几旁,自倒了一碗水,咕噜喝了一口,道:“好了。”
叶还君立即起身往后堂而去,好似只等着这句话一般。
方小寂躺在榻上,双手被两条直扳夹着,固定着放在身体两侧。她全身都缠上了白色的轻纱布条,看上去好像全身都是伤口,可她安静地躺着,面容平和,仿佛对身上的痛楚一无所知。
王勉走进来,道:“她身上到处是破口,缠了轻纱,都不用穿衣了。”他语气轻松,好像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可惜叶还君并没有笑,他望着方小寂,只问:“她受了多少伤?”
王勉想了一下,缓缓道:“断了两根胳膊,三根肋骨,全身几十条鞭伤,这还不算什么,她气滞于胸,经脉有损,定是受了针刑,这种于经脉相连的酷刑,不取人命,不留伤口,却是痛苦万分。”王勉道,“我差点以为这人是你从重狱中劫出来的犯人,听说狱卒逼供时,如果遇上嘴硬的,用上这招,十有八九都招了。”
叶还君十指紧握,却是不发一语,他低头看着方小寂,身后的长发从肩头垂落,遮住了他大半张侧脸。
“不过我后来倒不这么想了,看公子你也不像是会劫狱的人。”王勉上前两步,突然轻声道,“这个姑娘恐怕是从窑子里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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