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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6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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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明天中午就能到里那了,他和拉克西丝的恩怨会在那里了结。今晚被夜袭的可能性很小,东境已经没有野战的力量,防御措施也足够严密。倒是这场雨不停的话,会降低士兵的战斗力,这算是上天对德修普家族最后的眷顾吗?
冷不防想起帕西斯,罗兰冰蓝的双眸浮起忧心:下雨天,他应该不会再乱跑吧?难说,他那么不会照顾自己……
脚步声传来,罗兰转过头,看见一把像是红山茶的竹伞,伞下的少女娇艳似花,又清冷如冰。
“啊,冰宿。”他绽开标准热恋男人的灿烂笑靥,“你也睡不着吗?”
“是睡不着。”唯一还名副其实的满愿师坦承,墨绿的冰瞳也融化了一瞬,随即浮现出凝重的神色,摊开左手露出一只碎裂的水晶球,在情人困惑的注目中,不紧不慢地解释,“这是我和小羽联络的道具,上午八点多,她传来消息,说你师父被月祭司和血龙王抓了,带去米亚古要塞,她会和刃雾他们追上去,见机行事。十一点左右,水晶球碎了,不管我怎么呼唤都没有回音。”
罗兰敛去笑意,眼神沉冷,宛如一缕冻结的阳光。
他并不责怪情人为何不告诉他,白天他一直在看各种报告,晚上又开会,根本无暇分心。
事情也许有转机,俘虏帕西斯是重大战果,西境没理由保持沉默,亡灵军的行进也没有变化。
但是无论帕西斯是否无恙,罗兰都决定:把他拴在视线可及的范围里!省得他动不动捅娄子,中伏击!
“谢谢你,冰宿,别放在心上。”
“我想他应该没事,问题是怎么联系。”
想了想,罗兰唤出水晶镜,对破裂的镜面灌注水元素,试着修复。
晶莹而湛蓝的光辉渐渐形成一面新的水镜,朦胧的影象摇晃着,好不容易才在对面诧异的询问声中,清晰成形:“罗兰?”
“师父!”看到他的模样,罗兰又是松了口气又是心痛恼怒,“你还真的连躲雨也不会吗!淋成落汤鸡能泡到妞?”
冰宿早就设下一个忽视和隔音的双重结界,免得巡逻的士兵被他们敬爱的主君狰狞的神情吓坏。
“嘿嘿,你来找我聊天啊?”帕西斯苍白地笑道,澄碧的眸子像迷失在一个血腥的梦里,透出恍惚和狂乱,好一会儿才迟钝地眨眨眼,发现自己满身狼狈,徒劳地遮掩,“哎呀,这是……不小心沾到的,你不要误会,什么事也没有。我受了伤都能马上痊愈,何况一点小小的雨……”
罗兰看出他情况不对,来自克拉费里格的暗示也确认了怀疑。
清冽的男声放柔了:“发生了什么事?”
失血的妃色薄唇哆嗦了一下,逸出平板的声音:“哦,小羽自爆了,洒得我血淋淋的,刃雾和黑耀……我好象杀了他们。”
身后响起细小的抽气声,罗兰还是保持镇定,眯细的眼闪过锐利的寒光,语速更轻柔徐缓,传递出沉稳的安抚:“我明白了,你回来吧。”
“不,我还没完成任务。”帕西斯坚决抵抗,就这么回去多丢脸,师父的立场都没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立刻回来。”
面子和决心都碎成一地瓦砾,做师父的垂下头,屈服于徒弟的威势。
随着一阵违和感,雨幕中出现两个身影。魔法因为空间转移而失效,冰宿连忙补施了一道结界。
“……”帕西斯尴尬地拉扯披在肩上的黑丝绒斗篷,离得近了,他一身血迹焦痕更显得触目惊心。罗兰也不安慰,直截了当地盘问:“你杀了多少人泄愤?”
向来冷酷从容的绿眸更心虚了,好半晌,才讷讷回应:“正要去杀……”
“嗯哼。”罗兰冷笑,“那些平民百姓可没有惹到你,冤有头债有主,你杀不了你儿子他们,就给我打碎了吞进肚子。”
帕西斯难堪地沉默,秀丽的脸庞毫无血色,整个人像被雨浇铸的石像。
如晴空一角的天蓝色斗篷包裹住他,将他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了,好了。”轻拍背部的手带着抚慰,柔和的话语在冷寂空茫的心里注入暖流,“刃雾他们不是你杀的,是你体内那个瘟神对不对?”
“……是。”刚刚放松的心弦重又绷紧,切割得鲜血淋漓。
“那就别再死样活气,撑久点给他好看。”
“嗯。”涣散的碧眸恢复了力度,帕西斯的低应透着接近哭泣的颤音。罗兰轻叹,收拢臂膀抱紧他:“别难受了,我给你熬碗热汤,喝了就睡吧。”
窝心之余,帕西斯还是抬起头抗议:“罗兰,别把你的师尊大人当成废人照料。虽然任务是失败了,但我好歹也挑了三个粮仓。”
“是,你很能干。”罗兰笑得优雅无比,淡金的发丝在静夜里散发出亮丽的光彩,“那失手被擒,差点连片渣也回不来的家伙又是谁?”
一箭穿心,还戳破牛皮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好残忍!帕西斯僵硬的身板和责难的眼光都充斥着控诉的气息。
“这是以毒攻毒。”罗兰偏首,一派闲雅自若,“免得你明明快撑不住还挤那副难看的笑脸,想嚎就嚎。”帕西斯为徒弟毒辣的词锋咬牙切齿,瞧了瞧一旁忍俊不禁的冰宿,弹指布下结界,再嘀嘀咕咕:“你的小情人就在那边,我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在她面前哭哭啼啼?”有损帅哥形象啊。
“你的肖恩师父还不是经常像个小媳妇似的在你怀里哭哭啼啼。”
“肖恩师父不同,他本来就爱哭。我是谁?我是刚强无敌气宇不凡……”
“既然你能臭美,就代表你好得差不多了。”罗兰不客气地打断,右手握拳敲了他一记,“在我认为你可以晾出去见人以前,你给我乖乖待在队伍里,收心养性学做一个真正的高人,听见了吗?”
“听……见……了……”
孝顺徒弟绽开和煦的笑靥,轻拥垂头丧气的师父:“好了,快去洗澡换衣服。”
……
幸福地喝着香气四溢的热茶,帕西斯突然想起一件事。
“啊,罗兰,你们是不是马上要到首都了?”
“对啊。”罗兰正挑自己的衣服给他,警惕地睇来一眼,“你可别打歪主意,我说过拉克西丝会重点对付你。”
“不是啦。”犹豫片刻,帕西斯摆手道,“嗯……没事。”
不能给罗兰添麻烦,维烈选了谁作为菲莉西亚的附体,一会儿我自己问他。
“?”东城城主正疑惑间,守卫通报道:“大人,黑龙王求见。”
“让他进来。”
“罗兰。”和义子一样,巴哈姆斯也是穿得一身黑,没有佩带任何防具,仿佛远行贵族的优雅打扮与他清美文秀的五官十分搭配。然而,一瞥见坐在床上捧杯啜饮的帕西斯,他柔和的线条顿时紧绷。
“哟,呆龙。”帕西斯轻快地打招呼,却见他眼中迸出极端痛恨的火光,愕然愣住。罗兰也看到了,讶道:“你怎么了,暮?”
“不,没什么。”巴哈姆斯僵着脸转过头,挤出不自然的笑容,“我感到魔法波动,来跟你说一声。”
“你感到的波动就是这家伙发出的。”罗兰指指师父,心里还是有些在意。他的义父性情平和淡然,一般不会对人产生很强的情绪,虽然帕西斯欺负过他,但刚才的反弹也太激烈了。
帕西斯所受的冲击远比徒弟大,骤然想到的可能甚至令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可是,不会啊……我是害过罗兰,但因为我当时后悔了,罗兰又忘了那件事,他慢慢也不再计较,怎么会一下子翻起旧帐?
在迷雾森林,他可以为了脱困陷害真心喜爱的弟子。而现在,光是想到一旦真相暴露,罗兰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他,就全身发冷,从灵魂深处涌出绝望和恐惧。
没有漏看他的反应,巴哈姆斯稍稍缓和神色:“嗯,他要住下吗?住哪儿?”
“我是想就近监视这个成天惹是生非的自恋狂,但他坚持要有隐私权,只好另外给他安排一个帐篷。”顿了顿,罗兰状似无心地试探,“暮,你就和师父做个邻居,怎么样?”
“好。”这个建议正中巴哈姆斯的下怀,朝义子点点头,转身离去。“如果你再伤害罗兰,我决不放过你。”
直接传入脑海的警告证实了猜测,帕西斯脸色惨白,既愧疚,也由衷松了口长气。
至少……他不会说出来了。调整呼吸,帕西斯抬眼,对上一双冷厉如刀的冰蓝眸子,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师父。”罗兰压低的声线透出风雨欲来的气息,使饱受摧残的心脏快要不堪负荷,“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调戏过暮?”
“噗!”自认风流潇洒的光复王当场喷茶,形象全毁地剧烈咳嗽,狼狈大喊,“我怎么会调戏一只公龙!”
“哼,暮可是很漂亮,很秀气,完全符合被你糟蹋的条件。”
“别胡说了,我对我的亲亲老婆一往情深,才不会做出这种事。”帕西斯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真正的释然。
“是吗?你禁欲了一千年啊。”罗兰压根不信。帕西斯无力地垂下肩膀:就算我对同性产生“性”趣,也该对你才对,你当时可是活脱脱的绝代佳人。
“别瞎猜了,我承认我是对他做了非常过分的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会再做了。”
“这就好,你再欺负暮,我决不饶你。”罗兰严词告诫。帕西斯终于能够放心地喝茶。
“早点睡吧,看你脸色差的,我叫艾露贝尔点了安神的香料,别又熬夜了。”
“好……”
尽管的确很困倦,进了自己的帐篷,帕西斯还是强打精神,用炼金术成品“绝禁之地”设下结界,修好水晶镜,呼唤妻子的部下。
“维烈,维烈,起床!”
“呃……啊?”忙了一天,好不容易躺下去的西城宰相迷迷糊糊地坐起,摸索放在床头柜上的精灵之眼,却不小心碰掉了,弯腰去捡时又撞到柜角,痛得哀哀叫。看不下去的帕西斯抹脸:“笨蛋,你睁开眼不就行了。”
“啊,帕西尔提斯。”深夜被打扰,又挨了一顿骂,维烈还是没有半点不高兴的表示,一边整理仪容一边端出一贯的老好人笑容,“有什么事么?”
“当然有事。”看见他那副温吞的笑脸就想欺负,恶劣的光复王隔着镜子临空一抓,抢走他的精灵之眼,若无其事地道,“我问你,我老婆的附体是谁?”
还在捡的维烈僵住。见状,帕西斯皱起眉头:“怎么,不会是男的吧?”
“不是不是。”摇头的同时又撞上柜子,维烈有点想哭了。
“那是三岁幼童?刚出生的女婴?八十岁的老太婆?”
“……都不是。”
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心房,帕西斯加重语气:“你老实回答我,到底是谁?”为难地静默良久,维烈叹道:“是莉莉安娜殿下。”
“什么!”
光复王豁然站起。
第017章 王者的镇魂歌(七)
落地的枫叶被秋风带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夕阳泛着昏黄的色彩,不仅为笼罩首都的魔法结界披上黯淡的光泽,也勾勒出高大的落地窗前亭亭玉立的身影。
忙了一天的摄政王刚刚卸甲,太多的事务需要她主持:鼓舞民众、动员军队、视察各个环节……虽然全里那只有她的直属部队是真的士气高涨。他们坚信即使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她依然能够扭转乾坤,创造奇迹。而被他们寄予厚望的人并没有这么大的信心,但她会尽全力打这场仗,因为这里是她选择的战场,可能也会是她的墓地。
如果德修普王朝终究会毁在那个臭小子手里,她倒是很庆幸看不到那样的景象。
身后传来敲门声,拉克西丝不意外地应道:“进来。”
“姑姑。”王女莉莉安娜·蒂明克·德修普停在玄关,双手紧张地捏着裙摆,“您要赶我走吗?”
“你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丫头。”拉克西丝轻叹。前些日子翼人的传单攻击大收奇效,毕竟是首都,市民的文化水平比较高,看得懂上面的煽动性文章。本来王家就民心向背,加上许多贵族那么一逃,各种谣言再一炒作,更是人心浮动。有家底的百姓都朝魔法师公会涌,想逃离这座即将覆灭的城。一群流氓兵也趁机哄抢东西,向南门突破。最后正规军好不容易压下骚动,公会也关闭了转移法阵,摆出警戒的敌对态度,看来再难以得到他们的帮助。
一座要塞,最重要的不是坚固的城墙,充足的粮仓,而是守方的坚定意志和团结。内部都分崩离析到这个地步,也难怪自信坚强的拉克西丝也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莉莉安娜如释重负:“那就好,我不想离开。”
“你留下又能做什么呢?”拉克西丝没说出这句话,示意心腹倒茶,直视侄女,碧眸染上几分严厉,“莉亚,我很高兴你的心意,但是明天,我希望你能听从我的命令,不要乱来。”
“啊,姑姑是要我躲在哪个地窖里,等罗兰城主进城把我拖出来,眼睁睁看着您被斩首或者囚禁吗?”莉莉安娜脸色苍白地笑了。拉克西丝的眼神柔和下来,用一种安抚的语气道:“帕西尔提斯应该不会伤害你。”
“他都指挥亡灵军攻打哥哥,要跟着罗兰城主杀进来了,还有什么不会做的?!”
总参谋长将手放在激动的少女颤抖的肩膀上,稳定有力地推着她走进房间,关上门。
“对……对不起,姑姑,克鲁索大哥。”莉莉安娜为自己的失态涨红脸,羞愧地垂下头,“我知道不能怪父亲,我也选择了你们,可是……”
“我明白。”拉克西丝体谅地道。比起菲莉西亚,这对兄妹对帕西斯要在意得多。因为他们有一个“母亲”,却从小缺乏父爱,也就比常人更渴慕。
诺因还通过她填补了一部分,莉莉安娜就……
喝了几口茶,银发王女终于真正平静下来:“姑姑,我会服从您的安排,但也希望您能允许我在战前鼓励、祝福大家。”
“这是当然。”这份工作也非她莫属。
“那我回神殿祈祷了。”莉莉安娜起身,笑容下是满满的无力感。
她也只有这点用处。
……
昏暗的神殿大堂里,白玉雕成的光之女神像被烛火照得明暗不定,空旷的寂静如同角落的黑暗,沉沉压住在案前专注祷告的人。
依稀听见像是雨声的细响,莉莉安娜还是没有睁开眼,直到一波难以形容的感觉贯穿她的全身,她才惊跳起来。
一面黑檀木框的大镜子凭空浮现,凝聚的法术在指间抖散,因为她看清了镜中的人。
结成长辫的灿银长发,雪白的军服与披风,皎洁如月的俊容,还有一双宛如最上乘的祖母绿的澄碧眸子,其中满溢着不容否定的情感和焦虑,定定注视她。
“莉莉安娜!”
“父……父亲?”银发少女踉跄后退,心中有惊惶,有不知所措,也有更多的欣喜。
原来他不是不在乎他们……
帕西斯绽开喜悦的粲笑,这声“父亲”,几乎照亮了他整颗心。不愧是他的小公主,就是贴心孝顺。
但开心归开心,他还没乐昏头忘了正事,更没漏看女儿腰际悬挂的手镜“审判”。
唉唉,亲亲老婆啊,你找谁当附体都可以,怎么能找我们的乖女儿呢!
而且他实在厌恶这种方式,哪怕菲莉西亚也是不得已。
“是,我是。”压抑胸口涌动的情潮,帕西斯双手按着镜面,急切地道,“快,快跟我走。”
这里的结界力量太强,他不能直接带走她,只有她自己答应,才能开启通路,法术时间也有限。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莉莉安娜警觉地挺直背脊,又退了两步:“不,我不会跟您走的。”
“莉莉安娜!”帕西斯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别傻了!你留在这儿也没用,只会陪着这艘破船一起沉下去!”
“至少我能给姑姑一点支持……父亲,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帮罗兰城主可以用别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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