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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6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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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根本没有欣赏的闲情,一条条银色的光带缠绕住他们,像活物一样试图穿透北之贤者布下的结界。
“这里应该是餍魔之王的领土星辰海,负位面最神秘的地方之一,不过她好像不在。”用魔法探测了一下,赛雷尔不解地皱眉。维琳也说出感应结果:“这里的土地没有一点生气,不,是完全没有生命,一切都是静止的。”
“我确定,再不想想办法,我们也会变成静止的东西了。”担任两人保镖的特亚修开口,他刚刚试着挥动长枪,接触到光带的刹那,枪头竟然变成了水晶,再一戳,啪啦碎散,“……这里的主人一定有把人石化再敲碎的怪癖。”恶魔实在太讨厌了!战士的天敌!
“是晶化。”维琳纠正。赛雷尔伸出手:“让我分析剩余成分。”特亚修无力地瞪着这两个慢悠悠的法师……他们还不赶快发个禁咒把这些可怕的花全铲了!
一接过长枪,赛雷尔脸色骤变,火速划了个代表隔绝的符文,用力抛了出去。
“啊,那是我哥哥的……”
看出事态不寻常,维琳召唤了更多的土元素,凝固成坚实的球型障壁。赛雷尔也吟唱咒文:“大地拥有界限,海洋存在边缘,朔风流转于迷宫,烽火燃烧于圣圆,众神啊,请聆听信徒的心愿,创造至圣之结界,隔绝外与内,分离善与恶,出现吧……封邪霸灵阵!”
身为知识之神的神子,他可以向每一位神借力,虽然能级很低,结合起来的威力却不可小觑。一层薄薄的光膜抱住土墙,荡漾着七彩的律动。下一秒,花朵像惊醒般绽放,迸射出盛大的光雨,汇聚成璀璨的银色波涛,冲击着双重结界。
安静的,餍魔之王的力量即使在攻击时也是安静的。绝对冷酷,无孔不入,寻找着每一丝心灵的空隙,等待着松懈或力竭的一刻,然后将这三个人类瞬间化成水晶塑像。
在这样的攻势下,连赶来救援的光复王也一阵刺痛,急忙把蕾雪等人送回中间地带,释放凋死术。
扩散的黑雾吞噬光海,强制合拢了花瓣。真正恢复了宁静的风景中,翩然降落的银发青年心有余悸地悬停在花上,摘了一朵翻来覆去打量。
“无名氏!”赛雷尔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神官不会死灵魔法,也没有这么优雅的气质。但是他好奇的神情很像,还有望过来的眼神:“没事了,出来吧。”
“太好了,神官……费尔南迪先生,你平安无事。”特亚修首先踏出结界,捡回长枪行了一礼,“多谢帮助,罗兰城主他们呢?”因为妻子的关系,他已经差不多是东城的城民,也不清楚一系列纠葛,甚至以为神官就是帕西斯。
“我正要找他们,不过还有一帮子……怎么回事?这里没有主人。”
维琳讶道:“餍魔之王真的不在?”赛雷尔垂下眼:“可能她负责外面,少了我们,大佬们要挡住恶魔的进攻很吃力。”帕西斯咋舌:“啧,这帮恶魔也懂得开动脑筋了,倒是比神明争气。”特亚修问道:“大家分散了?还剩多少人没找到?”
“还剩两队,我个人是不想管西城。”帕西斯表现出消极怠工的姿态,反正贝姆特身边有维烈和伊莉娜。
第008章 破茧的代价(六)
风拂过细密的红砂地面,扬起一阵又一阵沙尘。广大的竞技场内,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维烈,解释一下。”尽管部下不可靠,碰到怪奇事件,西城城主还是第一个想到他。被寄予厚望的宰相为难地抠抠脸颊:“呃,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来过。”
“大概是某个领主的领地。”伊莉娜猜测,不忘施加群体加持,给所有人布防御。她拥有贺加斯的神力,又是通向世界树的门扉,不受两界法则的约束。和她同样不存在限制的维烈一震,看向某个方向。身为能够操纵空间的异能者,他对空间振幅特别敏感。
接着看过去的是贝姆特,那是个非常高壮的男子,随随便便坐在台阶上,一把用布包起来的长柄战斧斜斜靠着肩头,环顾众人,粗眉不悦地皱起:“那臭丫头不在?欧斯佩尼奥这家伙。”
臭丫头?众人警惕之余浮起一丝困惑,没人知道这个词指代中城城主。
“算了,你来也一样。”布片爆散,裸露出的锐利刀锋闪过寒光,遥指贝姆特,“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如果你能打败我,我就放你们出去。”
“一对一?”贝姆特谨慎地确认,有点意外眼前的局面,不过这种方法无疑更合他的胃口。
“废话当然一对一,其他人连让我热身也不够。”护卫们很不高兴,却没有叫嚣,坚信主君会把这个狂妄的混蛋领主切成碎片。伊莉娜和夏亚却没有他们这么无知,偷偷施法……白痴才会跟恶魔堂堂正正决胜负,何况人和恶魔的战斗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冲突的一瞬,心脏像要震出来似的难受,防御结界也无法完全挡住那猛烈的余波和刺耳的金戈交击声,如此威势令众人骇然变色。
什么力气!贝姆特只有更骇异,若非他用巧劲卸掉大部分力道,右手就废了。对手的动作大开大合,到处是破绽,显然没学过正规的武艺,但是远超人类的反射神经和巨力足以弥补一切漏洞。
拉开距离调整呼吸,他两手握剑再次展开突袭。加速术使他的速度提升到相应的程度,然而迅猛的攻势只是在敌人没穿防具的身体上留下浅痕,接踵而来的反击却让他差点挂彩。也是贝姆特吃了武器的亏,换作灵巧的诺因,就能采取近身游斗的方式。但使用大剑,再怎么使用技巧也胜不过同样用重兵器又占有压倒性优势的敌人。
夏亚埋的爆雷在第一回合就被克鲁不经意地踩平,之后视线也跟不上两人。伊莉娜却借助法术牢牢盯住敌人的动向,不时打下一道霹雳,扔出一串小火球,架起一堵冰墙板平局面。这时已没人会蠢得指出这是场决斗,反正西城人也从不讲究骑士精神。
克鲁渐渐感觉力不从心,这异常的情况引起他的警觉。在他的本位空间,他应该是无敌的,和这个人类的较量不过是玩玩性质,可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影响了他,把主导权从他手上夺走。
是这家伙!锐利的双眼锁住人群里的黑发青年,斧锋横扫,强横的冲击波撕裂大气,咆哮着化为巨龙,将人体连同盔甲一并绞碎。伊莉娜的防壁刹时崩溃,只有选择闪避的人们逃过一劫,而迟钝的目标根本来不及反应。
当!无形的气罩挡住了如山威猛的斧压波,克鲁的瞳仁猛然收缩:是魔族的防护罩!
乘他惊愕的空挡,贝姆特从侧面抢上,闪空仿佛明亮的晓星,直刺胞姐所做的记号:颈部右边,恶魔之心的位置!
在银光触及肌肤之前,战斧就及时回扫。判断出这一击不可能成功,留了后劲的贝姆特变刺为削,雪亮的弧光切开强韧的肉体,暴露出鲜红跳动的要害。
该死!是神器!徒手抓住剑身,深渊领主正要把失去平衡的西城城主撕成两半,又一道炽亮的银芒贯穿了他的手。
战况变成二对一,贝姆特和帕西斯却没能有携手的机会,维烈已经转换了场地。
“哎呀,被弹出来了?!”视野骤然变换,帕西斯一愣。幸存者们还恍恍惚惚没回过神。
“不是,我……我用了空间转移。”某和平主义者澄清。光复王转向他:“那你索性好人做到底,给他个爽快的。”
“呃,他没有要置我们于死地。因为走得急,我也忘记测量坐标。”
听到前半句,贝姆特险些怒吼:那些死掉的护卫不是人?听完后半句才稍稍消火,好言劝道:“那种敌人还是杀掉比较好。”法利恩插话:“现在时间急迫,找到大人他们才是首要。”
“也是。”帕西斯收回气剑,眉间染上一抹忧色,“刚刚我收到罗兰的求助,我们快走吧。”
……
浓重的药味混合腐木的气息,缭绕在简陋的木屋里,经年累月,渗入病弱的躯体,留下挥之不去的梦魇。
前额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他勉强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旋转模糊的天花板,好一会儿,一张因为操劳而憔悴的女性脸庞才缓缓透出来,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貌,哭红的双眼漫溢着担心。
右手被紧紧握着,像要掐痛他似的用力,和他一模一样的小男孩趴在床沿,用哽咽的语调道:
“席恩,席恩,你怎么样?”
他撇撇嘴,不答,一方面也是没力气回答。那只手握得更紧:“哪里难受?说出来,病就传染给我了。”
有这种美事就好了!他想大骂,逸出唇的却是一串剧烈的咳嗽。妇女心疼地拍抚长子,温柔的声音犹如安魂曲:“不要生气,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席恩,你会好的,会好的……”
三岁就不再相信的喃语催他入眠,想冷笑,想讥嘲,却抵挡不住昏昏欲睡的倦意,他无力地合上眼。
在烦躁和自厌的情绪之上,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安心感。
入梦前,他依然能感到掌心和额头的温暖。
……
“主人。”
近在咫尺的呼唤将他从遥远的过去拉回,惊出一身冷汗。
他竟然睡着了!席恩握紧法杖,暗暗警醒:就算有哈玛盖斯守护,也太大意了!
“主人?”没听见回应,哈玛盖斯又重复了一遍,小心翼翼地道,“格蕾茵丝大人向您求援,说破坏行动失败了,几位领主都受了很重的伤。”席恩心下不悦,他压根没交代过这次行动,那帮家伙纯粹自作主张。要瓦解四方结界还不容易,只要埋下祸端就行,不必急于一时,更不用硬碰硬。
领主们也是很委屈:主君给了他们那么好的条件,一个便捷的通道!还落到被赶回负位面的下场,颜面何存?
“既然是求助,那仪式还没成功?”
“是,您的弟弟他们被堵在欧斯佩尼奥大人那儿,不过情况也不妙。”
思索片刻,席恩起身俯视眼前的神之泉,用沉静的语气道:“哈玛盖斯,开路。”小龙瞪大眼:“您要亲自去?!”
“嗯,在那之前,我要先去东城上界一趟,把我的身体收回来。”
“收回身体?”哈玛盖斯不可思议地反问。席恩瞥了他一眼:“我也是最近才发现,那部分的我和这个我一起升华了,再不赶紧融合,假以时日,他会变成一个和我对等的人格,到时事情就棘手了。”
“不是,主人,我不反对您和迪斯卡尔融合,是不赞成你用那个身体去。您喜欢迪斯卡尔的身份吧,像那样子……那样子生活。所以您尽管休息,恶魔那边交给我。”
席恩注视哈玛盖斯清澄的蓝瞳,双眸掠过几不可察的微光,恍若灵魂的一缕摇曳。
虽然是被他这个人类一手抚养长大,哈玛盖斯还是没有完全失去龙的本性,在他面前,他的心没有秘密。
“然后呢,作为一个痨病鬼,和霍娜白头到老?”
“呃……”
“我可不喜欢那种活法。”横举支配之权杖,席恩自管自开启神道,与现世相连。线条优美的侧面坚毅而无懈可击,只有长耳微微颤动了一下……这是精灵内心有动摇的外在体现。
迪斯卡尔是他的软弱,他很明白。
成神的一刻,就意味着他不再是人类。虽然他不是用神性替代人性,身心完全转化成神明的方法,而是和始源之海调律,成为能驾驭法则的超越体,但他的灵魂核心也在那一刻固化,再也无法改变。
和迪斯卡尔融合,他就失去了最后能够以人类的“心”体验做一个平凡的人,被爱,也能尝试着爱人的机会,但是他没有犹豫。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愿望,要主宰命运,只有这一个途径。
而且在他抢走亲弟弟的身体,干下那些事起,就没想过回头,也不可能回头。
……
华贵的客房里飘荡着药的味道,明亮的烛光照出来回穿梭的人们,投射出飘忽不定的阴影。
医师和白魔法师轻声交换着不抱希望的治疗方案,都是相顾摇头,惋惜之情溢于言表。海精灵公主捂着嘴抽泣,苍白得像个幽灵。红发法师蜷坐在椅子上,死死抱着一只出生不久的灰兔,拼命压抑不断上升的恐惧和忧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睡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恶化!?
一想到这个人可能会死,绝望就如尖锐的兽牙撕扯她的心脏,使她几乎要哭泣咒骂,无法接受上天的玩笑。前天晚上,她才抓住幸福,从他冰凉的唇,感到一丝细微的,和她一样的憧憬。
矢车菊蓝的眼眸睁开一线,空寂深幽,宛如灵魂停驻在了遥远的彼方。
“他来了……”
“迪斯卡尔!”
“哥哥!”
霍娜和埃娃扑到床边,急切地呼唤显然神智不清楚的蓝发精灵。逐渐迷乱的眼闪过一道清明的光芒,苍白的唇费力地挤出含糊的古代语:“走……离开……”
“哥哥?”埃娃睁大眼。霍娜紧紧握住他的右手,露出似哭似笑的神情:“你听得见我吗,迪斯卡尔?”她以为恋人在说胡话,只要他能醒过来就好,意味着病情会好转。
“我听得见。”迪斯卡尔的声音陡然清晰,手不自觉地反握了一下,微弱得仿佛一个颤抖,“霍娜,带埃娃走。”他正和一股无形的吸力对抗,陌生又似曾相识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泉涌而出,将他的意识冲得七零八落。
“不!”女性的第六感预知到即将发生的事,霍娜惊恐地摇头,“我不走!”
这时,所有人都感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一种渐渐紧绷的张力。
迪斯卡尔已经支撑不住,情不自禁地说出脑中最后浮现的话语:“那……不要放开我的手……”
晶莹而湛蓝的光柱穿过云层,直直劈下。那一瞬间,世界失去了颜色,失去了声音。霍娜的视野也被漂白,深深烙印在眼中的,是与她牵手的精灵被光吞没的情景。
逐渐淡化的光幕里,一个身影徐徐坐起,同样白皙冷俊的脸庞不再有丝毫病容,天鹅绒长袍下的身形匀称纤细却柔韧有力,长长的发丝披散一枕,蜿蜒如水流,从床沿滑落。冻结的双眼遮去一切心理活动,宛如北国的坚冰,微抿的唇瓣透出顽强的意志。
他试着活动手指,灵巧而流畅,足以完成任何精妙的手势。
另一只手传来异样的感触,他低下头,瞳仁剧烈收缩。
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昏迷的人,埃娃也在其中,被刚刚消失的神道隔绝在外。只有霍娜,不省人事了还握着他的手,像要倾尽一生的执着坚定。
麻烦了。这是席恩的第一感想,自我还没调适好,又出了这么桩意外。也许有一部分神力流泻到这个女人体内,甚至是一半。换句话说,他们成了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席恩很想掐死迪斯卡尔。
……等等,正好啊。渎神者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就让她代替黎姬的位置,为他生育新一代的神祗,省得他耗费心力炼制一件件魂器。
“哈玛盖斯,把她带去圣柱的密室。”指示完毕,他毫不怜惜地扳开女郎玉白美丽的手指,随意甩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女主人身下探出,红眼睛忽闪忽闪,没认出床上的青年换了个人,撒娇讨好地摇摆耳朵。
冰眸浮起淡淡的温柔:“这只也带去。”
下一刻,一对纯净的光翼从他身后展开;然后是浮现在左手中指上的黑色指环;最后是一把似真似幻,半透明的法杖。
比神道更耀眼的轨迹直冲云霄,挥动的羽翼洒下极光般绚丽的光之洪流,遮蔽了整个苍穹,始源之海律动的旋律隐隐传来,深沉悠远,仿佛一首安魂曲,是破茧的鸣动。
……
记忆里,他总是清淡地微笑,深邃的黑瞳如星光闪烁的夜,藏着他永远无法看透的世界,给人如饮醇酒的酩酊之感,沉醉而难以自拔。
他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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