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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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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典礼的重头戏,既然是在内乱中夺权成功,事后大肆封赏有功人士自然免不了,其中也有着更深的用意。
“护卫军军团长,拉蒙·赫特赞,平乱有功,封王家骑士,自组五千骑士团,封侯爵,世袭三世,赐瑞雷因三领。”
“禁卫军统领韦罗尼卡·帕尔罗特,平乱有功,封王家军事顾问,并中央军,成立新军团,封公爵,世袭三世,赐卡威尔三领。”
“宪兵队长,瑟雷斯·纳加罗,平乱有功,封……”
冗长的册封不断进行,累得维烈大汗淋漓,身形摇摇欲坠。他本来体质就不好,也没受过武术训练,这么近乎悬空地久跪,当然吃不消。另两个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识破姑姑居心的诺因怒火熊熊,焦躁下很是难受。惟独罗兰气定神闲,稳如泰山。以他的功力,这样跪上三天三夜也没问题。不过,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终于,拉克西丝的恶作剧进入尾声,同时也是高潮:“埃特拉城主,米利亚坦·欧斯达,辅佐有功,封荣誉国事顾问,赐姓耶罗,封一等公爵,世袭五世,赐卡拉尔郡。”
“梅迪城主,梅莲可·迪·休拜卡,辅佐有功,封荣誉国事顾问,军部客座,赐姓耶罗,封一等公爵,世袭五世,赐加林郡。”
“隐捷敏亚宰相,维烈·杨,兹事体大,特封宫廷术士,首席魔法顾问,赐姓耶罗,封伯爵,世袭三世,赐路西斯三领;其主贝姆特·瓦托鲁帝,正式任命隐捷敏亚城主,荣誉国事顾问,封一等公爵,世袭五世。”
“卡萨兰城主,诺因·史列兰·德修普,平乱辅佐有功,封全国兵马总元帅,一等执政官,赐宅邸一座,亲兵三千,封一等公爵,世袭十世,赐谢雷、拉普罗两郡。”
“伊维尔伦城主,罗兰·福斯,辅佐有功,政绩优秀,为众臣之表率,特封国师,常伴君侧,封维安亲王,赐姓耶罗,世代永袭,封耐留恩等三郡。”
听到这里,东城城主的瞳仁猛然收缩,但他什么也没说,和所有受封的功臣一起深深欠身,恭敬地道:“谢主隆恩。”
环视一圈,拉克西丝高高举起权杖,正午的阳光在她身后形成耀眼的光影,举手投足,气势非凡:“最后,我宣布,大赦天下,免税三年!”
广场上欢声雷动,“摄政王万岁”的呼声响彻云霄。
……
加冕仪式结束后,维烈几乎站不稳,好不容易才在护卫的扶持下缓过气来。仿佛故意一般,侍从跑来请他入宫详谈,商讨国事。
“那个元帅肯定是故意的!”护卫们都愤愤不平。
“现在起要叫摄政王陛下了。”留下一个包容的浅笑,维烈礼仪周到地跟随侍从离开了热闹的广场。
华丽的会议室里,一位国王,四位城主已然就坐,面前摆放着茶点。和去年的首都会议相比,同样的场景却增色不少,因为在座无一不是俊男美女。
“对不起,我来迟了。”一进门,维烈就诚恳地致歉。拉克西丝笑得有点促狭的成分:“无妨,维烈宰相身体不适,难为你这样急匆匆地赶来。”苦笑了一下,维烈没有跟她计较,坐在诺因旁边的空位上,无形中形成和北、东城主对峙的局面;而南城城主坐在拉克西丝的对面。
“辛苦大家了,在这个本该忘怀一切,尽情庆祝的日子,还召集大家商量正事。不过,我国正处于新旧交替的时刻,只有麻烦诸位忠诚能干的臣子多多效力了。”
以亲切而实际的话语为开场白,年轻的摄政王双手交叉托着下颚,笑容威而不严,含而不露,光华外显,神韵内敛,尽显君王的魅力。余人纷纷表示不敢当,愿尽绵薄之力。
“治国法为体,民为本,因此今日会议的重点是宪法的修改,和税率的调整……罗兰城主,上次首都会议王兄强迫你负担四城的粮税,这是极为不公平的举措,我代他向你道歉,并正式取消这一政令。”
“万分感谢摄政王陛下的体恤,谨代表全城上下,接受您的圣恩。”这是罗兰的真心话。拉克西丝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荒年还没过去,如何实行减赋,安民攘内,确实是最忧急的事务。”
“摄政王陛下所言极是,如今才第五年,还有四个荒年,民众已经困苦不堪,加上至今还没过去的严冬……唉。”最受天灾侵扰的北城城主情不自禁地吐苦水。南城城主尖锐地道:“税务固然是要紧的课题,国内的安定也很重要吧?摄政王陛下,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理我城的沦陷区?”她恨西城入骨,虽然对维烈个人的观感不坏,还是忍不住当众撕破脸,要求一个交代。
维烈平和地道:“这是我城和贵城之间的事吧,为何向摄政王陛下质询?就算要调停,也该由当时在场的诺因城主负责。”梅莲可大怒:“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服从摄政王陛下?”
“有关这一点,我正要澄清:我城并不打算归顺。”
此言一出,人人震动。维烈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神态安详自在。虽然贝姆特没给他指示,他本身也不是强硬的人,但是和西城人民相处久了,又看尽一千年的挣扎求存,对于他们的心态,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拉克西丝敛去讶色,换上温雅的笑靥,柔声道:“可否请宰相阁下详细解释?”
“好的。”维烈的口吻带着明显的歉意和更多的恳切,“摄政王陛下,我不过是个蒙老板错爱,意外一步登天的平凡乐师,并非西城人,所以我接下来说的话,纯粹是客观的发言……各位,请扪心自问,在隐捷敏亚内乱迭起,为争夺粮食自相残杀,民不聊生的时候,你们可曾伸出援手?而在他们不得已发动侵略,靠掠夺他人填饱自己时,你们又是否看出其中的症结,做出适当的应对呢?没有,王室抛弃自己的臣民,四城舍弃自己的胞泽。”
在场的人都无言以对。
“当然,我不是在指责各位,毕竟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是逝去的人的责任。侵略也终究是侵略,不能被任何借口美化。只是……发生的就是发生了,无法改变,也无法扭转。哪怕和解,也是在经过不懈的努力之后,相当遥远的事情。我城和中、西两城都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深仇,这仇怨不可化解,也不应化解,不然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人?摄政王陛下,我衷心期望我城能从和贵国并荣的友邦,回归过去的上下关系,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这种形式。”
“宰相阁下的意思我理解了。”漫长的沉默后,拉克西丝神色凝重地颌首,眼中多了份赞赏和亲和,“其实我也是相同的打算,只不过,表面必须做秀一番,不然,也是对特地前来的你不敬。”维烈回以心领神会的浅笑:“我明白。”
“等等!”梅莲可却听不进去,厉声道,“你自己也说了,侵略不能作为借口!我城凭什么作为贵城的粮仓?你们土地贫瘠也不是我们的责任!”维烈叹了口气:“梅莲可城主还是没理解。在这方面,令千金要比你识大体。”
南城城主陡然僵住了:“你……你说希莉丝?这关希莉丝什么事?!”
“她是我的冒险同伴,从去年的丰之月认识起,就一直结伴至今。”
“怎么可能……”梅莲可失神的低语被诺因惊喜的声音打断:“真的吗?希莉丝跟你搭档过?”维烈绽开人来熟的笑容:“嗯,她常常提起你这个师兄,说你教她偷窃篡改。”诺因嘿嘿一笑:“她还记得啊,小时候我们常玩这种游戏。”梅莲可回过神:“等等,口说无凭。”
“这件事我可以作证。”罗兰淡淡地道,“拍卖会时,我亲眼看到希莉丝和他在一起。”梅莲可一窒,半晌,满脸苦涩地喃喃道:“她去了拍卖会?早知如此,我……”
“恕我直言,梅莲可城主,希莉丝对你的成见非常深。”想起同伴剪掉的长发,维烈有点动怒,言下也不客气起来,“之前强迫她联姻也罢了,可以说是政治上的不得已,可是她都用离家出走来抗议,你为什么还不慎重考虑一下,依旧保留这个婚姻?希莉丝不是任性的孩子,是因为她有更远大的目标要追寻,而非逃避公主的责任。她的价值不由你来定义,她本身也不是你补偿遗憾的工具。你的感情生活请认真处理好,不要牵扯到下一代头上,造成无法挽回的隔阂。”
闻言,梅莲可满脸通红;米利亚坦也面露尴尬。余人看在眼里,心道原来如此。叹息的叹息,鄙夷的鄙夷,不屑的不屑。
干咳一声,维烈清俊苍白的脸庞也浮起红晕:“失态了,我并非用希莉丝打击梅莲可城主,只是一时气不过。那个,先前说到……”诺因好笑地提醒:“希莉丝比她老妈识大体。”
“对对,谢谢殿下。”维烈喝了口茶润嗓,也不管自己欠缺洗练的话语让某人听得刺耳,续道,“希莉丝曾说,她和所有的梅迪人一样,痛恨总是侵略他们的隐捷敏亚人,视他们为万恶的侵略者,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但是看到西城的真实情况时,她心里的仇恨化解了,她发誓决不再敌视任何一个隐捷敏亚人,同时,她也决不允许他们侵占南城的领土,伤害南城的百姓。”
“……”席间的众人都有所触动,梅莲可尤其震撼。
“这不是原话,不过大致意思没错。梅莲可城主,国与国,城与城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哪边弱小,哪边就注定受欺辱。没有什么可怨可恨的,也没有正义邪恶之分,有的不过是舆论的对错而已。你我两城的关系,由实力说了算;是和还是战,也是在谈判桌上决定,而非这个会议室。”维烈沉着地道。梅莲可不再吭声。
顾虑友人的心情,拉克西丝没有对这番交锋发表主观的见解,技巧地转移话题:“宰相阁下的政见相当正确,那么,贵城也准备用相同的态度对待我国?容我提醒,之前我还当众宣布减免贵城的赋税,但三年以后呢?”维烈露出为难之色:“很抱歉,我城上下恐怕不会同意交税。”要刚刚变富裕的西城人民交出粮食?杀了他们还比较痛快!
“哎呀呀,真是大逆不道的发言。不对不对,西城现在算是我国的友邦,那这是敌视的言论吗?我这个刚即位的摄政王,是不是应该新官上任三把火,好好教训你这个破坏和平的使者?”
没有被吓到,维烈苦笑道:“不要再逗我了,元……摄政王陛下,你早就有解决方法了不是吗?”拉克西丝嫣然一笑,翡翠绿的眸子依然跳跃着揶揄的光芒:“代价可是很大的哟。”
“没关系,我的心脏禁得起惊吓。”
“呵呵。”拉克西丝愉快地笑了。有个不用提防有异心,又在公事上可以讨论互助私下可以玩弄调剂的臣子,让她大为开怀。维烈的出现就像一道清风,吹散了政界积压的阴云。
“很简单,行政方面的老手,农田水利的技术人员,要多少你尽管开口。相对的,五年……我只给你五年。五年后,我要隐捷敏亚并入我国的版图,贝姆特向我称臣!”
维烈耸然动容,为对方的切中要害。新生的隐捷敏亚还太脆弱,尽管有他暂时撑着,却非长久之策。文盲生手太多,一切都要从头摸索,根本消化不了肖恩留下的自然财富。如果不在短时间内站稳脚跟,就连让其他城望而生畏的庞大军队,也难保不分崩离析,成为插进自身的利剑。所以目前,借助外力迅速稳固政权,建立起完备的管理机能是当务之急,即使这样也等于埋下了不安定的种子。
“若摄政王陛下信任我,我愿意用这五年的时间,说服老板和九位佣兵团长,让西城上下认清现实,做出合理的选择。”维烈站起来,肃然承诺。拉克西丝定定注视他,吐出四个分量十足的字:“我相信你。”
黑发宰相绽开令人心房一暖的笑容,深鞠一躬,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那么,接下去的会议我不便参与,就此告辞。期待下次和摄政王陛下同席的日子。”
“我也衷心期待……诺因,你送他一程,顺便带他到宰相府挑人。”
漂亮的一手。罗兰垂下眼,掩盖眸里的冷光:不过,五年,他们有五年的时间吗?
……
一前一后地走在廊上,中城城主时而聊聊刚才的议题,时而询问师妹的近况。维烈多半默默聆听,回答也言简意赅,眉间凝聚着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的沉重郁结。
“我说你……”来到僻静的转角,诺因猛然转身,恶狠狠地叉腰,“看我不顺眼是不?讨厌就直说,不要一声不吭地闹别扭!”维烈一怔,随即,情不自禁地扬唇:“不是,我不是讨厌殿下。”
“骗鬼啊!”
“是真的。”维烈笑意加深,纵容的神情宛如看着调皮孩子的父辈,“殿下很坦率,是我最欣赏的类型。”这回轮到诺因愣住,向来只有人说他不坦率,口是心非,怎么……
“坦率不等于老实。殿下能够直面自己的心灵,所以坦率;但是无法老实地说出,所以嘴硬。不过,这点非常可爱。”维烈右手握拳掩住嘴,一副好笑的模样。诺因咬牙切齿,却奇异的并不生气。
维烈的表情沉淀下来,浮起一抹哀伤:“你很像我一个无法原谅的故人,所以我才会有情绪上的混乱,请原谅。”
“哦。”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诺因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维烈深深低头:“对不起,因为这种理由,就没道理地排斥您,让您不愉快了,我会努力改进。”诺因忍不住叹气:“你这人……还真是认真得过头耶。换作我,早就把这个长得像的家伙抓起来暴打一顿,发泄对本尊的怒火了。”维烈忍俊不禁:“殿下是在教唆我吗?”
“哼,你有这个胆子就试试啊。”
“不敢不敢。”
漾开真挚的笑靥,诺因捶了他一拳:“好好辅佐贝姆特,最好让他也尝尝你的滋味,像对老妖婆和罗兰·福斯一样。”维烈揉捏伤处,脸上却是笑着的:“他可不吃我这一套,而且,殿下不也吃鳖了?”
“好哇!原来你心里都有数,给我离吉西安和史列兰远点!”
“恕难从命。”
带着对彼此的好感,这对未来的翁婿慢悠悠地朝宰相府走去。
……
春之月21日·中城下界·桑陶宛领地……
借着夜幕的遮掩,一个小身影快速地在树丛间穿梭,靠近此行的目的地。山林的夜晚怪影幢幢,安静而诡谲。她却丝毫不怕,还大胆地摸黑前进。
“神官大人吹牛说矿山有怪物,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宝贝让他那么紧张。”
穿过捷径,爬上山坡,一溜烟跑进矮人的洞窟,莉妲这才松了口气,放心地开始探险。她固然天生胆子大得离谱,在深夜的林子里行走,还是提了个心眼。
一步三跳地走在狭长的坑道里,莉妲突然停下脚步,疑惑地竖起耳朵。果不其然,不知从哪儿隐隐传来挖掘的声响,还有奇异的嘶吼和细碎的交谈。
有人!吃惊地趴在山壁上,她正要凝神聆听,通道深处响起脚步声,像是提灯的光线慢慢移近。
意料之外的发展引起惧意,莉妲犹豫是该躲起来还是立即离开,来人已经瞥见杵在一旁的她。
“嘿,看我发现什么,一个小兔崽子。”领头的大汉咧开一口黄牙,笑得猥亵而下流。身后五官端正,身披灰袍的男子反应就正常多了:“是山下的孩子吧,只有灭口了。”
“一样要灭口,先借我玩玩。”说着,不等僚友答应,大汉疾步上前。
孩童的第六感是敏锐的,看出眼前的人不怀好意,手边又没有可供反抗的武器,莉妲二话不说选择逃跑。她的速度出乎大汉的预料,连扑两下都没扑着,兴起地追了上去。
楠摇摇头,放出一只吸血虻。这种魔兽可以在一刻钟内吸干一个小孩的精血,也免得在普罗斯手下多受折磨。他这个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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