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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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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风只听得目瞪口呆,尽管棕发青年叙述的只是两个失业满愿师冒险经历的一部分,但对没见过世面的南城满愿师而言,已经够刺激了;而魔界宰相、血龙王、水之幽鬼、月祭司这些人,更是让她只有咋舌的份。
当希莉丝拎着四只野兔和一袋树果回来时,肖恩刚好讲到死亡沙漠一段,瞥见她手里的猎物,皱眉道:“这么点不够吃啦。”
“是给我和轩风吃的,你没份。”
“啊!”
“开玩笑,两只给你……别说两只还不够。”瞪了青年一眼以示警告,希莉丝转向轩风,“先旨声明,我厨艺不好,虽然肯定比他高。”轩风笑道:“那我来做吧,不是自夸,我料理可是一把手。”
“太好了!”
轩风的手非常灵活,四只野兔片刻就被她清理完毕。淋上一些“正常”的调味料和盐巴,明亮的火苗将串在树枝上的兔肉烤得金黄喷香,让另两人还没吃就垂涎三尺。
“好好吃哦!”享用着自己的一份,棕发青年发出感动的叹息。两个少女面面相觑,心道:分的出好吃,却分不出难吃,真是怪胎。
吃饱喝足后,轩风只觉倦意涌上,忘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最后的印象是棕发青年将毛毯盖在她身上,接着,她在一片昏暗中看见一双眼,一双森冷而残酷的眼。
死亡佣兵团长休得斯的眼睛。
……
随着拍翅声,苍鹰落在抬高的手臂上。
“还是没找到吗……?”
注视饲鹰的灰眸,从期待转为失望。
“首领。”
听见背后响起的呼唤,西城城主立刻收起阴郁的神情,转过身来,随即发现自己做了多余的事,因为来者只有比他更担心那个人的安危。
铁甲佣兵团长脸色铁青:“刚刚,莫那他们的尸体找到了。”
“……”
“死状奇惨……肯定是休得斯那个混帐和他的部下干的!”
贝姆特轻叹了口气:“在那些女孩的尸体被送回来时就能确定了。”
“首领……”凯渥鲁夫咽了口口水,“你说轩风她会不会……”
“暂时应该还不会。”背转过身,年轻的城主用剔除了感情的语调道,“休得斯以为轩风是我的女人,那还没折磨够以前,他是不会让她死的。”
凯渥鲁夫咬牙切齿,半晌,颓然垂下肩膀:“对不起,首领,都是我的疏忽。”
“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我太小看休得斯。”
为了完成包围网,他和凯渥鲁夫日前相继离开塞维堡,却不料死亡佣兵团趁虚而入,架走了在塞维堡附近的村庄参加收获祭的轩风等人,奉命保护她们的一支小队全灭,尸体不知去向。三天后,除了轩风,受尽凌辱的女孩们的裸尸被陆续送回,震动西城上下。
“首领,恕我直言,休得斯也许不会杀轩风,但是……”
“我知道!”贝姆特打断,带着一丝激动,“你也知道,我不会答应!”
休得斯的目的无非是用轩风做人质,逼贝姆特退兵,毕竟以死亡佣兵团的兵力,决非翔鹰战团的对手。
蓦地,青年感到胸口一热,伸手入怀,掏出一根项链,前端的坠饰发出明亮的白光,还不及为这个异象惊讶,一个俏皮的女性嗓音就清晰地传入他脑中:“贝迪,听的见吗?”
“伊莉娜姐姐!”贝姆特差点喊出声。
“很好,就这样,用想法谈话,你身边有人吧?”有着稚嫩外表的西城间谍依旧一副笑呵呵的口气,让人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她从容不迫的笑靥,“我从克劳德那儿得知事情经过了,轩风交给我,你尽管放手干,狠狠打休得斯那小子一顿屁股。”
宛如拨云见日,贝姆特顿时展颜:“是!”
“好啦,我去救人了,一完事,我就跟你联络。”
“嗯。”握紧坠饰,贝姆特长长吐了口气。
“首领?”
“没事了。”贝姆特转过头,笑道,“轩风不会有事了。”凯渥鲁夫一怔:“啊?”
没有回答,贝姆特压抑欣喜之情,挥手道:“传令下去,全体整队,按照原计划围剿!”
虽然满腹困惑,铁甲佣兵团长还是依令退下。
放下胸中一块大石,西城城主终于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思考。几乎是立即,察觉一个疑点:
死亡佣兵团长是如何断定轩风在塞维堡的?
劫持行动做得天衣无缝,尽管仍无法摆脱嫌疑,但东城同样有绑架的动机。所以,若不是确定轩风不在东城,休得斯绝无可能作出如此大胆的行为。
“我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这么晚才发现。”贝姆特拍拍后脑勺,苦笑了一下。苦笑自己的失常;苦笑不知不觉间,那个少女在他心里占据了那么大的位置。
……
这是个清醒的梦,明知道是梦,却始终无法醒来。
扭绞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听着越来越微弱的凄厉惨叫,她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
这痛苦渐渐沉淀,化为黑色的梦魇之爪,夜夜紧抓住她,取代了过去的火刑架和尸骨累累的血河,让她无法安眠。
相比之下,被丢弃在她四周的男人们的尸体,倒没什么可怕。
无边无际的黑暗突然动了一下,随着开门声,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男子拿着烛台出现,长长的白发披散在背后,线条优美的唇勾起略带意外的浅笑,“哟,还没发疯?不愧是那小子看中的女人,够坚强。”
少女没有应声,只朝他投以痛恨的目光。
“这眼神不好,你应该为自己的遭遇恨我,而不是为外头那些女人。”
他竟然认真地说教,轩风有点不知所措。更让她惊讶的是,对方走上前,解开了她的绳索,将一只托盘放在她面前:“吃吧。”
饿着肚子没法逃跑也没法思考,轩风毫不犹豫地拿起碗吃起来。看见她的举动,白发青年又是一哂。
“你不怕里面有加料?”
“要我的命,用匕首更方便;要我的贞操,强奸也比下药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轩风的口气很冲,对绑架她又凌辱她朋友们的匪类,她自然摆不出好脸色。
“分析得不错,那小子果然有眼光。”
闻言,轩风终于肯定面前的人有可疑。一扒完饭,她就细细打量他,问道:“你是谁?”
“休得斯。”
死亡佣兵团长!轩风瞪大眼,脑中乱成一团:死亡佣兵团不是正在隐捷敏亚各地流窜?为此贝姆特还亲自带兵去围堵,那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他上当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顿时涨满了担忧,几乎要脱口询问西城城主的情况,好容易忍住,硬将注意力调回先前的疑问上:“你和贝姆特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单纯的仇家,休得斯不会对她什么也不做,也不会用那种像是认可的口吻对她说话。而这,也许会成为她唯一的生机。
死亡佣兵团长笑了,是一种介于赞赏和高兴之间的笑容。
“我是他表哥。”
轩风这一惊非同小可,端详对方美得近乎妖邪的面容,她找不出一丝和贝姆特相似的地方。
“他长得像父亲。”看出她的怀疑,休得斯主动解释。
“哦。”轩风恍然大悟,随即皱起眉,“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与贝姆特为敌?”
“我从来没把他视作敌人。”
轩风的眉蹙得更深,要不是听凯渥鲁夫说过不少死亡佣兵团的事迹,她一定会被他坚定的语气瞒混过去。
撩起淡灰色的绸衫下摆,白发青年席地而坐,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的韵味,就和他的外表一样,让人赏心悦目。但不知怎么的,少女就是对他提不起好感,总觉得这个青年身上散发出一股背德的气息。
“你不相信也是当然的,除了那小子,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敌人。”
“那你对贝姆特到底有什么目的?”受那股气息影响,轩风有些烦躁,没心情和对方周旋下去,直接切入主题。
休得斯不答反问:“你认为那小子是怎样的人?”
轩风一愕,顿了会儿才道,“他是个坦荡、实诚的男人。”
“又是个上当的家伙。”休得斯摇首,双眼浮起怜悯,“他是个骗子,骗人骗己的骗子。”
“你这么断定的理由何在?”
“因为我和他是同类,我知道他的本性。”死亡佣兵团长笑得自信坦然,令人无法不信。轩风不禁困惑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说贝姆特和你一样是凶残的败类?”
“没错。”
“胡说八道!”轩风大吼,差点把手里的碗丢到他脸上。休得斯没有介意她的态度,笑意反而更深了:“你的反应很激烈,代表你潜意识也有感觉。”
轩风的心脏漏跳一拍,想起那天青年奇怪的言语,还有他沉重的背影。
“那小子活得很辛苦,不断和自己的本性作战,努力维持那个愚蠢的假象。身为哥哥,实在是看不下去他那么自虐。”休得斯叹息,“你是他看中的女人,我希望你帮我劝劝他。”
“等等。”轩风定了定神,一字一字道,“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尽管直觉告诉她,再听下去会有危险,但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
休得斯换了个坐姿,侧对放在地上的烛台。轩风这才注意到他的左袖是空的,同一边脸颊也有道疤痕。
“我和他的家人都被上代城主所杀,而且是在我们眼前。可想而知,我和他受到多大的打击。”
难以言喻的痛楚从少女的胸口蔓延开来,使她的呼吸也停止了数秒,惊怒的话语不受控制地冲出口:“他为什么这么做?!”
青年撇了撇嘴:“为了钱。我们两家都是商贾,自然引起有心人的贪念。之前全是因为防范措施做得好,才屡屡逃过劫难。但那一次,那家伙不知用什么方法买通了我家的厨娘,在侍卫的饭里下毒,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夺得全部家产。那小子的情况我不太清楚,好像是领民贪图他家的矿山,被煽动起来造反。”
轩风咬紧下唇。
“我被那家伙一刀砍在心口,可以说这条命是捡来的。伤养好后,我听说瓦托鲁帝家也被灭了,全家无一活口,就决定一块儿算帐。没想到两年后,传出那小子宰了城主的消息,真让我惊讶极了。”
说到这里,休得斯顿了顿,双眼浮起阴郁的薄雾:“老实说,当时我很恨那小子。我吃尽苦头、学习武艺,就是为了报仇,却被他抢先。偏偏这个人还是和我有相同遭遇,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连目标也没法转移,只好通过杀戮发泄怨气。渐渐地,我学会用另一种角度思考问题。因为我接触的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活得最真的人……虽然在多数世人看来,他们是票败类,无恶不作的邪徒。但在我看来,他们,不,我们都只是一群想活下去的人罢了。”
“……”
“活下去不是容易的事,尤其在隐捷敏亚。而生存的必需品:粮食、水、衣服、钱统统没有,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当然只有抢。还有命,要保住命,也只有杀了要杀自己的人。不,等他要杀就迟了,必须先下手为强。至于女人,除了极少数,都是依附男人而生的存在,那被强奸、奴役,更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想法越来越接近那个混蛋城主了?”听不下去的轩风插口。休得斯淡淡一笑:“所以我已经理解他的行为,虽然如果他还活着,我依旧会给他一刀,因为他杀了我重视的家人……我并没有说,那些被践踏的人没有复仇的权利。”轩风默然。
“心态调整过来后,我终于能够大大方方地去见那小子。没想到他见到我,一点也不高兴,还一副动摇的样子。那一刻我明白了,原来那小子一直在试图忘记。真是傻,那样的回忆怎么可能忘得掉,除非死。于是我不断出现在他面前,提示他、刺激他,让他无法再逃避下去,正视那段过去。”
“不对!”轩风大声道,“他没有逃避!逃避的是你!忘掉悲伤的回忆,踏踏实实地生活,有什么不对?你才是一味沉浸过去,忽视了身边的美好!”休得斯投来轻描淡写的一眼:“问题是根本没办法忘记。”
轩风语塞。
“何况,至今为止,我从没见过你所谓的美好。素未谋面的人就不说了,即使我身边的人,也是因为利益才服从我。除了亲人,世上没人会免费关心你。什么兄弟、朋友,全是假的!只有利益是一切!而强权和力量就是利益的来源!”
轩风感到很疲惫。
一个精神健康的人对思想扭曲的人特有的疲惫。
“那你想我怎么做?说服贝姆特,让他也变成你这样的利益至上主义者?”
“利益至上?你的用词真有趣。”休得斯轻笑,“当然不是这样。我的想法那小子很清楚,正如我了解他。你只要安安份份做我的客人,就能达成我的目的了。劝说,是我跟他碰头以后的事……连自己的女人都认同了我的观点,那小子再倔也挣扎不下去吧。”
轩风脸上变色:“你想设圈套引贝姆特上当?不可能的!他不会为我做出不顾全军的行为!我也不会帮你劝他!”
“没关系,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勾通。”语毕,死亡佣兵团长悠然起身,端着空托盘扬长而去,毫无挫折感。
……
从那以后,她的梦魇就多了一个。
白发青年并没有强迫她接受他的思想,只是很耐心、很耐心地游说。而这种潜移默化的效果,就像无孔不入的毒茎,一点点缠住身体,吸走活力与正气。
接连不断的折磨,让她感觉自己快要发疯。
就在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无休止地持续下去时,变故却发生了:翔鹰战团非但没有撤军,反而加快了包围的速度。
得知这个消息时,轩风有些沮丧,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实际听到,还是免不了失望。
现实果然没有英雄救美。
针对贝姆特的行动,休得斯也采取了对策,就是诱饵作战。让一部分人吸引翔鹰战团的注意,剩下的全力突围。而人质无论在哪边都不适合,所以休得斯拨出一小队人马带她往北边躲藏。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认同的话,我就带你上战场,见那小子。”
“免了。”
“真是可惜。如果多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能说服你。罢了,将来还有机会。倒是现在,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不对我说声保重吗?”
没有答腔,少女将脸撇向一边。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轩风深刻认识到眼前的男人有一套根深蒂固的黑暗哲学,无法左右,跟他啰唆只会累死自己,甚至被同化,所以干脆别理他,最安全。何况她的兴趣是玩弄男人而不是调教男人。
休得斯哈哈一笑,弯腰在她唇上一吻,然后飞身上马,挥手道:“你的祝福我收到了!我会把你成为我盟友的消息带给那小子,期待他发疯吧。”
这个混蛋!轩风气急败坏,同时也松了口气。死亡佣兵团长既不是杀人狂也不是强奸犯,却比这两种恶徒更危险,因为他腐蚀人的精神。
但很快,她发现不能再悠哉下去。不知有意无意,休得斯没有交代部下不准染指她。所以一路上,负责看守她的佣兵眼神越来越猥亵,全是顾虑上司临走前的一吻,才没下手。然而,轩风心知肚明:这只是时间问题。
她不想自杀,也不想被一群野兽压在地上轮奸,那只有逃!
下定决心,她开始挖掘身上可以作为武器的工具,结论是:只有身体。
于是她对送来晚餐的佣兵微笑,笑得他两眼发直、色心大动,托盘一放就冲上来。
被压倒的瞬间,她紧张得快要窒息,幸亏牢室昏暗,对方才没看出她的破绽。而她急促的呼吸,可以解释为情动,佣兵并没有怀疑。
她叫他把门关上,因为她不想和一帮人做那档子事,他照做了。
她叫他解开绳索,因为做起来不尽兴,他也答应了,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
然后她勾住他,化解他的戒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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