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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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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十八伸出手,牵住了白选,并且对这个掉转头来要发脾气的孩子凶狠地瞪了一眼。这男孩神情便瑟缩起来,低着头给黑十八和白选让开了道路。
两个人挤出低声议论的人群,看见了那些穿着黑色笔挺制服的人。这些人制服的胳膊上面都绣有天舟的国徽,内里是个“警”字。他们是黄玉市警察局的探员。
白选一听黑十八说那些人是警察,小脸儿便有些发白,几乎是拖着黑十八就往那些人跟前凑。黑十八一用力,把小不点扯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他自己身上。
黑十八对白选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孩子冷静得近乎冷酷的眼神,白选热血上涌的脑袋也倏地冷却下来。她暗骂自己的定力居然还不如一个七岁的孩子。
可是警察上门,又哪里会有什么好事?黑十八带着白选绕过人群,躲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那些黑皮。
有一些好奇心重的孩子如黑十八和白选一样,改变了原来的计划,踟躇在大饭堂旁边不肯离去,支棱着耳朵试图听见些什么。
数名警察向大饭堂走过来,他们拦住了几个孩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什么东西,似乎在询问着什么。那几个孩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白选注意到,被警察询问过的孩子几乎每个年龄段的都有,从三岁到十四岁,跨度很大,人数也不少,最少问了三十多个。
黑十八忽然说:“你在这儿等十八哥,十八哥去找个人来问问这些黑皮在问什么。”
白选闷闷地“嗯”了一声,黑十八拧了把她的小脸蛋,瞪圆了眼睛说:“要说,十八哥,小乖知道了。”
白选揪下黑十八的手,好气又好笑,却当真乖乖地叫了一声“十八哥”,全当是哄小孩子开心,让他快点去拖个舌头拷问拷问。
黑十八心满意足地迈着大步跑走。白选蹲在墙角,拿树枝在地上乱图乱画,翻来覆去想着那些事情。
在过去的一年,慈心孤儿院仿佛触怒了死神,包括被黑十八亲眼看见的被掐死的珍妮小姐,先后有五位员工死去。除了珍妮小姐,其余四位的死亡都似乎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阮嬷嬷外出购物时,大概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所以她想早点回孤儿院,于是她抄了条近路。途经流淌过黄玉市的那条黑潮纪之前也很著名的河流时,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足落水,抢救上来时已经无力回天。
秦阿姨每个月都要去银行取出征程公会打在她丈夫帐户上的安抚金,那次她非常倒霉地遇上了抢银行的劫匪。不单是她,还有另外两个人被劫匪扭断了脖子。
这二位是白选熟悉的白楼照管嬷嬷和阿姨,另外还有两个人,一位是仓库管事,据说死于旧病复发;另一位则是不堪投资失败的打击,自尽身亡。
假如黑十八不是亲眼看见珍妮小姐从重症监护室里被转移出来之后,当夜就被人掐死,白选也不会突然感觉战栗。她说不上来缘由,就是觉得头顶悬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死亡利刃。而昨天晚上阿罗接了一个电话就冒着雷雨离开,至今也没回来,更是让白选坐立难安。
她茫然地望着天空,心里天人交战。她很想找到丁嬷嬷,把自己的担忧和盘托出,但她只是直觉很不对劲,究竟因为什么不对劲,她却毫无头绪。可是她下意识里便知道,只要把这些事情向丁嬷嬷提醒一下,那位曾经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老人精绝对能辨出端倪。毕竟,丁嬷嬷在黑潮纪活了几十年,而白选只来到这个世界一年。
脚步声起,黑十八嗵嗵嗵地跑了来。他满脸气愤之色,对白选嚷嚷道:“小乖小乖,咱们喝的营养液根本就白喝了!”
白选皱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黑十八一拳头砸在墙角一株小树身上,树叶簌簌乱响,足见这家伙用了不小力气。他眼里都要冒出火来,紧紧地捏着拳头,冷笑着说:“那些贪心的管事把一瓶营养液稀释了好几瓶,凑够了咱们的定量,剩下的就偷偷藏起来,拿到黑市去卖!”
“今天警察把证据都给拿来了。除了咱们以前喝过的被过份稀释的营养液,还有按照使用说明正常稀释的。”黑十八的浓眉拧在了一起,咬着牙说,“元氏的好心,全让这些坏心肠的恶嬷嬷给糟蹋了!”
难道昨天晚上,阿罗接到的那个电话是与这件事有关?她畏罪潜逃了?白选又马上推翻了自己的猜测,阿罗是个称得上清正的人。她对自己的格外照顾,给自己配额外的食物、衣物,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她自己节省下来的。如果阿罗是个贪婪的人,白选相信丁嬷嬷也不会这么信任她,除非……这两个人沆瀣一气。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白选抱着小脑袋瓜子,最后决定和黑十八去近距离看个究竟。听说丁嬷嬷已经被警察请在了办公室单独聊天,所有的管事嬷嬷也都在分别问讯。
白选幽幽地叹气,她希望阿罗和丁嬷嬷都是清白的。她不愿意整个孤儿院对自己最好的两个人去吃牢饭,不仅仅因为一点私心作祟。
第十一章 博尔特警官
慈心孤儿院门外接二连三有悬浮车从天而降,甚至有两辆直接落在了院子里面。但大多数悬浮车都保持了某种无需言明的默契,将车辆停放在外面。哪怕把街道给堵得严严实实,它们也没有嚣张地越门而入。
唯二落在院子里的两辆悬浮车是黄玉市检察公署的公车,从车里下来共六个人,四男二女,神色皆凝重肃穆。匆匆进入孤儿院之后,六人当中便有一名矮小瘦削的男子语速飞快地发布命令。不多时,正在问讯的警察全部撤出,转而分散向孤儿院各处建筑,由这六名检察官接手询问工作。
慈心孤儿院为官办机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由黄玉市政府发工资。因此,若是员工当中有贪墨渎职嫌疑,检察公署有权利直接介入调查。
孤儿院的大多数孩子都被要求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楼,等待配合问讯。如此之多的陌生人涌进来,光是他们的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就足以让一些幼龄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惊惶失措。
而那些已经跟随过资探公会出过任务的大孩子,则用警惕戒备的神情看着检察官们和蜂涌向四处的警察。他们的目光很阴郁,尤其是几名十三、四岁的大孩子,显然从中嗅到了某种不祥的气息,他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营养液已经成为孤儿院的公用财产,但是,不要忘了,它们的来源并非国家配给,而是来自于元家的馈赠。对于赠品出现贪墨的罪举,检察公署是否有管辖权一直存在争议。
这是个法治的世界,但在法律的背后却有很多双居高临下俯视着的眼睛。难道说这次事件因为牵扯到了元家,所以检察公署才插手以向元家表明某种态度?那么,事情绝对难以善了。
黑十八牵着白选的小手,站在人群外面,没有如同那些孩子一样类似于被驱赶般地离开。不多时,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便显得格外突兀。
一名警察正在环视四周,瞥见那儿还呆呆站着两个孩子,脸上飞掠过烦闷。他迈着大步走过来,不知什么原因,他的语气格外生硬冰冷。高高俯视着这两个孩子,他冷漠地说:“两位小朋友,请你们回去等待通传!”
黑十八拉着白选往后退了几步又停下,拉开了距离之后,能让自己不用抬头也能与这名铁青着脸的警察平视。
他的小脸上满是与年纪不相符的嘲弄讥刺之色,凉凉说道:“警察先生,你不能把被检察署抢走了生意的怒火发泄到我们头上!我们虽然是孤儿,但对于自己的营养液被贪墨一事也享有知情权。法律并没有规定我们必须待在小楼里等待,我们愿意在哪儿等就在哪儿等!”
白选几乎想为黑十八的犀利言词鼓一鼓掌。很显然,黑十八话里的一些内容正是这名警察之所以窝火的原因。这种部门之间争功的事情,她门清。可她是两世为人的小怪物,黑十八却只有七岁,他能有如此洞察人心的头脑着实让白选叹服。
不过,假如黑十八也是如同自己这样的重生者或者穿越者,白选暗想,他绝对不会强出头说出这样的话。要不是黑十八紧紧扯着白选的手,而白选也想从这件事情里面瞧出些别的事情的影子,她早就和其余小朋友一样,乖乖缩在自己的小床上,明哲保身。
白选没翘辫子之前是一名三线城市国家机关的小公务员。地方虽小,该有的所谓官场规则,一样也不少。她在那样的环境里待了七八年,该知道的东西都知道。
如同黑十八所说,原本是警察局抢了先的事情,现在却被检察公署横插一杠。这让警察先生们很不爽。
就算孤儿院营养液被贪墨一事检察公署能管,但他们不可以在警察局做完初步调查,汇报上去之后再来吗?这样的话,功劳也有警察局的份嘛!到时候报告书递送到元家手里,元家能对黄玉市警察系统的能力视而不见?
现在可好,检察公署来的还是以六情不认著称的反贪局迈斯副局长为首的铁面小组。迈斯副局长大手一挥,不由分说全面接管了正在进行当中的问讯工作。准备大干一场的警察先生们沦落为看管孤儿的暂时性保姆,这怎么不让人恼火?
闻听黑十八此言,这名警察吃惊地瞪大眼,把原本就隐藏得很小心的傲慢收起,认真仔细地打量黑十八。他眼中掠过数分异色。
面前这孩子体格壮实得像头小牛犊,瞧这身架体形绝对是个大孩子。但是看看他那稚嫩的面容,却分明告诉识人经验丰富的警察先生,这位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屁娃娃。可就是这个小屁娃娃却有一双锐利通透的眼睛,一语中的,把警察们骤然变得气愤又窝火的心态给毫不留情地戳穿。
黑十八又慢悠悠地说:“先生,你大可放心。我们两个只带了眼睛,只有在你们需要的情况下才会长嘴巴。”
哇哦!黑十八这家伙还挺会说的嘛!方才用强硬的语气宣示了自己不愿意离开的态度,现在又适当地说些软话,表明会乖乖合作。这是七岁的小屁孩子该有的思维吗?白选扭转头瞥了黑十八一眼,心情很复杂。小家伙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低头对她颇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这名警察哈哈笑出声来,蹲下身子,对黑十八招了招手:“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来来来,咱们聊聊天。”他这么一笑,刚才显得很有些冷硬的面庞眨眼间便软化出了和善暖意。
白选忽闪着卖萌大眼不露痕迹地打量这名年约四十许的警察,黝黑的面孔、厚厚的嘴唇、白得令人羡慕的好牙,还有一个足有一米九的壮硕厚实身体。如果她没猜错,这名警察应该有原住民血统。
黑十八笑了笑,说:“我是黑十八。”他牵着白选向这名警察走了两步,却仍然保持着三米多的距离。
黑大个警察见状,笑得越发开心,从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支递向黑十八,笑着说:“十八小兄弟,来一支烟不?”他的眼神虽然尽量不落在香烟上面,但还是看得出当中蕴含的赤裸裸的心疼。
白选被黑十八牵住的小手紧了紧,指甲掐进黑十八的掌心。如果黑十八敢接这支烟,她绝对会狠命掐下去。七岁的小屁孩子就抽烟,这还了得?!
黑十八与白选交握的手晃了两晃,似乎在让白选安心。他摇了摇头:“谢谢先生,我不抽烟。”眼珠叽哩咕噜转了两圈,黑十八的笑容有些诡异,说道:“不知先生贵姓?我看你这烟不是什么好货,我那儿有一包好的,你想不想尝尝?”
香烟是奢侈品呐!不管品质好歹,如这名警察一般的小公务员都是将其视为珍宝,等闲舍不得散给人滴。
黑大个警察越发讶异了,这么小的孩子从哪儿来的香烟?他还能分辨出好丑?不过,这不是他想管、能管的事情。
慈心孤儿院的孩子们十个就有六个就出身于五德玉大区的各大小家族,若不是命不好,他们此时应该坐在自己宽敞明亮的家里有滋有味地吃着营养丰富的早餐,而不是在这儿为了混个肚圆还得去干活。
若非如此,警察们何至于对一些敢冒头的孩子如此容忍?就在刚才,一个十四岁的大孩子在旁人的掩护下把一名警察绊了个嘴啃泥。那个被暗算了的警察还得当作是自己走路不长眼睛摔了一跤,苦笑着爬起身。
所以,如黑十八这样言语虽不大客气,但还舍得拿出一包好烟来换取某些消息的孩子,已经算是很给警察面子了。
黑大个警察笑得合不拢嘴,频频点头,脸上已经有点馋涎欲滴的意思。他利索地把自己的烟塞回荷包,直起身说:“叫我博尔特就行了,小兄弟的美意老哥却之不恭,咱们这就走吧!”
白选听见这名黑大个儿把中文成语用得这般顺溜,不禁暗想,难道中文现在已经普及到了这般程度?她的目光落在院墙上的三种文字上面,琢磨着它们是否能说明什么?
黑十八牵了兀自沉吟的白选,把博尔特警官一直带到了黑楼。黑楼的古嬷嬷和几位阿姨也都被请去喝茶,在这儿照管的是五名年轻警察。
博尔特警官的官职似乎在那五名年轻警察之上,他一走过来,那五名警察咣地并腿给他行礼。白选觉得稀奇,她在前世可没看过这种情景。
在同僚兼下属面前,博尔特警官又是一副严厉模样,他点了点头,用平淡又带了威严的语气说:“这两位小朋友有情况要向我禀报,”低头问黑十八,“黑十八,你的房间是多少号?”
无视那五名警察探照灯也似的炽热目光,黑十八泰然自若地回答:“三号房,十八床。”
不用多说,很快,三号房的其余五个孩子都被揪出来塞进别的房间。黑十八领着博尔特警官和白选进了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他在液晶屏密码锁上按了几个数字,打开箱子以后直接拿出一整条香烟递向博尔特警官,笑眯眯地说:“博尔特警官,请不要客气地收下吧!”
博尔特警官脑门上冒出汗来,惊疑不定地看着黑十八。他忽然想起某个传闻,黝黑的脸色于是渐渐有些泛白。
第十二章 匿名举报
与黑十八的相遇,是博尔特警官人生当中的大转折。此后,他经受过苦难,遭受过惨无人道的折磨,更是落魄得差点打主意偷渡去非人协会。但是,他最终还是迈向了人生境遇的巅峰。
而博尔特一生当中最大的遗憾,就是在与黑十八的第一次见面之时,居然会无视了白选。
“可是,当时的‘女王’陛下只不过是个被十八哥拖着手乱走的小女娃。她那时大概只有一岁大,我会走眼也很正常吧?”博尔特对自己的部下说。
被博尔特无视的白选当时确实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远不如小小年纪就表现出过人之处的黑十八。事实上,她根本不想亮眼,就这么沉默地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就好。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曾让她安心过。她知道自己的弱小,并且担忧昙花一现、而后再无动静的透视异能是祸不是福。所以她隐忍,她小心翼翼地活着。
黑十八捧着一整条包装精美的香烟,再次向博尔特警官递了递。他的笑容里面掺杂了一些旁的东西,这些东西甚至连白选都感到迷惑不解。
博尔特警官发了一会儿呆,最后,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来接过了这条烟。他的手像把小扇子,很大,宽厚、黝黑。不停地颤抖。
接过这条烟,博尔特警官知道自己同时还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但他之所以仍然接下烟,却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欲求总是不能得到满足的烟鬼。
黑十八满意地笑了,他把白选抱到床上,对她说:“小乖,你饿不饿?十八哥这里有很多吃的。”他很大方,愿意和别人分享食物的黑潮纪人类绝对大方。
白选拼命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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