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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纪-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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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丑八怪女人就是她啊就是她。
“废话少说,把你脸上这块遮羞布拿下来给哥瞧瞧,见不得你这鬼鬼祟祟的作派哥要重新估个价。”就是有意刁难,怎样?邓家安在寒风灌风口的地方吹了一个多小时,浑身冰凉,不出口怨气怎能罢休?
白选好脾气地笑笑,温顺地摘下脸上立了大功的蒙面巾。就着微光,邓家安不经意地看向这张脸。他忽然吸了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倒不是因为人家脸上真有什么斑痕,而是他从来没见过神情明明很温和,却偏偏让人感觉齿冷心寒的女人。
她是如此年轻,但她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却似有无边压力。邓家安更觉寒风刺骨,下意识移开眼,不敢与之对视。猛然察觉这一刹那的胆怯与畏惧,以成为未来大佬为奋斗目标的小邓同学又羞又恼。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发紧,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至于对方的相貌,他反而没有多深的印象。模样似乎是挺好看的,却远没有眉目间若隐若现的那缕冷漠森寒气息让人心悸。
话说,白选手里真有不少人命,要从法律那儿论起来,吃个一两斤花生米还是吃得起。邓家安之所以吓住,其实是被这些天她不断跑路导致的极差心情波及了。
察觉到了少年的不自在,白选舒展开眉眼微笑,那缕她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杀气随即消失。她柔声问:“我像通缉犯吗?”
邓家安忽然感觉轻松,就像扔去了肩上挑着的千斤重担。他立即摇头,也笑,说道:“没有你这么漂亮的通缉犯。”给自己打了打气,壮着胆子,他正眼打量白选。
因长年戴着面具,白选脸上的肤色异常白晳,可又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十七岁少女青春无敌,不需要任何脂粉帮忙,双靥自然有淡淡红晕。头发虽乱蓬蓬一团,刚不久之前好好清洗过,此时显得服贴乖觉。
她的五官远不到一眼惊艳的程度,但凑在一块儿却让人感觉很舒服。最让白选沾沾自喜的是,这张脸盘子双颊的弧度非常完、美,据说这种弧度拿矬子都难磨得出来。
女人嘛,大概没有不爱美的。即使邓家安的话怎么听都有点轻佻的味道,白选还是笑纳了人家的夸赞。不过她也心知肚明,脸盘子是不错,可是长年的资探员生涯,多有营养不良之时,她这条儿还真不算顺。必须加强营养,没有好身材也对不住咱这张脸呗?
恭维话说完了,接下来该切入正题。邓家安没有再多废话,领着白选七绕八弯,进入了本城贫民聚居的地方。脏乱的环境在意料之中,行走在黑暗里,还不时有一双或者几双乌黑的手、几只藏在阴影中的腿脚突然伸出来。
邓家安用力把这些手、脚直接踏进泥泞,或者干脆拧折踩断。或高或低的闷哼窜过耳畔,他对白选说:“你不能犹豫,否则被踩在脚下或者被拧断脖子的人就会是你。”
白选笑了笑,没有接话。偶尔有手或者脚转移目标伸向她,那把在黑市买来的匕首就会带起一溜儿血花。她清楚,此时心软给自己带来的只会是无穷尽的麻烦。
路上,邓家安告诉白选,他所说的那个人正是他的体术老师。此人已在他家赖死赖活了十几年,被人们亲切地称为“死酒鬼”。
于是,前任五德玉大区黄玉市警察局的博尔特警官,终于迎来了人生当中的又一个重大转折。
第三章我们是龙凤胎
人的际遇就是这么狗血。白选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才辨认出这个大清早就捏着酒瓶往嘴里猛灌的糟老头子,竟然会是十几年前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博尔特警官。
话说,凌晨…多钟,邓家安才领着白选爬上一栋四处漏风的老楼房。沉闷的脚步声招来不少痛骂声音,这栋楼的隔音效果显然不咋地。
上了七楼,拿钥匙打开一间房的门。邓家安压低嗓门说:“看清楚地上是什么再落脚。”
白选点头答应,心说门那头睡着的人打起鼾来就像火车鸣笛,这四邻八舍怎么没爬起来找麻烦?跟着邓家安进了门,让她惊讶的是,房里地上居然点了一盏灯。
如豆微光因墙壁有寒风由缝隙灌进,所以不停摇晃,但还是能照亮进门的路。白选忽然有些恍惚,记起在哪儿看到过——深夜里,有人为你点着灯、照亮你回家路的地方,那才是家。
“刮喇喇”怪响的夜风,裹挟着刺鼻劣酒味儿和植物油被燃烧散发出的怪异味道迎面袭来。比这还难闻的味儿白选也闻过,所以她能做到面色丝毫不变,脚步半点不乱。邓家安似无意地瞥了她一眼。
就着微弱灯光,白选环顾这个小房间,它的面积只有她位于黑铁大区的那间陋室一半大。地上堆着各种颜色的纸张,墙上挂满了袋子,似乎装着很小的颜色鲜艳的叠纸作品。
靠内的墙角放着一张床,床上明显有人在睡觉。门边地上有人打地铺,鼾声震天。就算邓家安不提醒,白选也不会踩着这人,动静太大,想不注意都难。她必须把两只脚紧紧并拢,才能勉强不碰着地上躺着的这位或者是别的七零八碎的东西。
嘴角有淡淡笑意,白选心道,生活在如此穷苦的家庭,他却能接济自己两张钞票,实在难得。莫非邓家安竟是隐而不露的有钱银?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因。
墙角的床上慢慢坐起个身影,轻声说:“哥哥回来了。”是个女孩子尤带着睡意的娇憨声音。
邓家安急忙说:“你睡你的,别管我。”说着话,他麻利地让过那些纸张,不客气地踩着打地铺那人的衣服,两步就窜到了床前,把女孩子往被子里按,柔声说,“小全乖,继续睡觉”
但揉着眼睛的小全已经看见了白选。她惊呼一声,伸出手臂抱住邓家安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说:“哥哥,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最后一点腌萝卜也被师父当了下酒菜。你朋友不会生气吧?”
这么点大的房间,把声音压得再低,白选也能清楚听见。她心里蓦然酸楚,但仍然沉默着没有说话。
邓家安干笑两声说:“她现在好饱,你别操心。快点躺回被子里去,小心让风吹了疼脑袋。”他用力把小全按进单薄的被窝,仔细地给她掖好被角。
只是小全一个劲地盯着白选看,两只眼睛闪闪发光,显然毫无睡意。她不安份地在被子里乱扭,努力压低声音问:“哥哥,她是个女孩子?好漂亮喔她真是你的朋友吗?唉呀,干嘛又敲人家脑袋?”
“睡觉”邓家安立起眼珠子稍大了点声音喝斥。小全咭咭笑了两声,滋溜钻进了被窝。但邓家安转过身去以后,她又探头探脑往白选站着的地方张望。邓家安头也不回,反手一个暴栗,女孩子哼哼了两声,终于老实了。
“那是我妹妹小全,”邓家安踢了一脚翻了个身、四仰八叉拦着路的醉鬼,脸上满是自豪,“她是我们这儿心最灵、手最巧的女孩子。上回只看了一眼人家编幸运符,她就学会了。喏,挂在墙上的就是。”
原来那些花花绿绿的小东西是专门卖给资探员的幸运符,这玩意儿白选从来不买,因为觉得自欺欺人很没有必要。她笑着说:“小全很可爱,也很了不起。”随即听见清脆笑声和闷闷的一句话——你好漂亮。
邓家安扭头飞快地瞪了小全一眼,再回过头来脸上却还有不曾消失的无奈和宠溺。白选笑了两声,微弱灯光中她的眼睛像夜空最明亮的星星那般璀璨夺目。
邓家安的心忽然猛烈地跳动,他赶紧掩饰般低下头,盯着地上的醉鬼不好意思地说:“我去找你的时候,他答应了不喝酒。没想到还是改不了老毛病……”话虽如此,他语气里却没有什么真正的怪责之意。
“没关系,等他醒了以后再说。”白选看出邓家安并不想立刻叫醒喝醉的人,反正她现在也不急,没必要讨人嫌,“我到外面去等,很晚了,你休息吧。”这么点大的房间,再躺下一个大男人连站的地方都挤不出来。
“你可以跟我一起睡。”小全探出脑袋,急急说,“昨天出太阳,我把家里的铺盖全部拆开洗了一遍,晒了好长时间,现在都还能嗅到阳光温暖的气味。外面很冷”
白选没有犹豫,爽快地答应:“好那就打扰你了。”有床不睡去睡风口,这不是她的作风。去年深秋在荒原出任务时,她还曾经搂着一头失去母熊的小熊睡了整晚。
“没关系没关系,我把被子捂得好暖和,你快来吧”小全欢喜地说,探出胳膊向白选招手。
对邓家安笑了笑,白选踮着脚尖,让过地上的彩纸和人往前走。那张小小的单人床,说实话,睡一个人都嫌挤。但小全已经掀开了被窝,贴着墙壁侧起了身体,殷切地看着白选。
走得近了,白选才看清楚小全的模样儿。这是个一看就知道性情爽朗淳朴的女孩儿,长得不算漂亮,眉目间却一派温和,给人很是可亲可近的感觉。
看看瞪着自己的邓家安,又再度瞅瞅小全的五官,白选轻声说:“你们俩长的真像”她合衣躺下。
“我们是龙凤双胞胎呀”小全忙忙给白选把被子盖好,又趴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哥哥明明只比我大几分钟,却好像大我几年。他老是管着我,好鸡婆……”微热呼吸扑在白选颊上,被风吹得冰凉的肌肤立时有了温度。
闻听如此吐槽,无亲无家、无依无靠的四无某人不无羡慕地说:“有人管也是福气。”这对兄妹的感情真好啊“还不睡?”邓家安吹灭了灯,恼怒地低吼。这声音震得房间都似乎“嗡嗡”作响,把醉鬼吵得半醒,一记耳光响亮地糊在他脸上。
小全对白选吐了吐舌头,乖乖闭上了眼睛,喃喃低语:“睡了睡了,明天还要折七百个幸运符。”
同样闭上眼,白选却殊无睡意。她心想,今天大概沾了小全的光。片刻后,她听见小猪也似的呼噜声,扭脸看过去,小全居然就睡着了。这女孩子的眉眼透着安宁静好的味道,嘴角还有一缕笑意不曾消失。
定定凝视小全良久,往床外移了移身体,白选转过头,对一直盯着自己的邓家安说:“谢谢”
——谢谢你们让我知道,这世间总还有温暖。无论它藏在多么偏僻的角落,无论它的光芒多么微弱,它总能在某个时刻拥抱某个人快要被冻僵的心。
“单说‘谢’字可不行。你弄到钱了?”邓家安别扭地扭过脸去,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向上偷瞄。
“放心。”白选不想在此时提起这事儿,再者先前热水澡过后她就倦了。眼睛发饧,她含糊不清地说,“明天就有好日子过。”既是说别人,也是说自己。
这一觉竟是几个月来从未曾有过的安稳舒适,就连小全压在胸口的胳膊,白选都觉得能再忍十分钟。
透过墙壁缝隙可见外面天光已露,鼾声早已停止。白选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于是缓缓睁开眼睛。微微皱起眉,她觉得面前这位倚墙而坐的老头儿似乎有几分面熟。睡意尽去,她努力辨认这张脸。
眼睛越瞪越大,白选几乎无法压抑自己的惊讶,只因她终于从脑海中捞出了一个睽违了十几年的人——博尔特警官尤记得许多年前的博尔特警官,身高体壮得往那儿一站俨然就是半边门板。大概那时他正处于人生得意时期,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意气风发。他只需将眼睛一横,便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现如今呢,好吧,白选估计他的真实年龄确实应该有五十岁往上,但也不致于老到曾经强壮厚实的身体足足缩水了三分之一吧?她的目光又落在老头呈现诡异弯曲角度的双腿上,不禁叹息。
从威风八面到落魄至斯,前警官显然曾经遭遇过很悲惨的事情。满脸的沧桑老态不说,原先浓密乌黑的卷发竟然变得雪花也似的白。若非这张老脸被擦拭得干干净净,足以让人看清五官长相,白选还真不一定能从记忆里把他扒出来。
身体的变化尚还在其次,关键是精神面貌的反差实在太大。白选很清楚,但凡心存希望,一名习练体术的武者,不可能在大清早就抱着酒瓶子狂灌。
专门炼体的他们,从开始学习第一招体术格斗技时,就会被禁止饮酒。至少要练到某个程度,才能稍稍放开禁制。但是如博尔特这样已经可称为酗酒的行为,除非彻底放弃了对强悍实力的渴望,否则终生都不会出现。
第四章失望(25粉票加更)
要多么沉重的打击才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颓废?他的生活只怕除了睡觉就是喝酒,哦,也许再加上几句对邓家安、邓家全兄妹俩低劣体术的所谓指点。
这样的博尔特忽然让白选很愤怒。她正喝着温热的混和着数点白米和青黑色不明颗粒的稀粥,但几乎不曾断绝的咕嘟咕嘟咽酒声让她越来越心烦意乱。
重重地把碗放在桌上,白选突变的神色吓了邓家全一跳,也收获了邓家安骤然阴沉的森寒目光。
“喝不下吗?”邓家全低下头不敢看白选,难过地说,“可是我们只有这个。”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的女孩儿,从昨天晚上白选和自己挤一个被窝起,就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如果今天他不喝酒,你们就能吃上热馒头。”白选盯着博尔特,一字一顿地说,“我想你们的收入绝大多数都买了黄汤马尿喂这个酒鬼吧?”
“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邓家全霍然抬头,原本愧疚的神色一扫而空。她怒目瞪着白选低吼,“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他是我们的师父只要他想喝,我们所有的钱都可以给他买酒。”适时,博尔特重重地打了个酒嗝,把喝光了的酒瓶扔在地上,伸手抓起另外一瓶。
“哥哥,你这是什么朋友?”邓家全见白选不说话,又把炮火对准了邓家安,尖叫,“我不喜欢她了你为什么带她回家?”
“我不是你哥哥的朋友,但,我和你们这位活死人师父却打过交道。”白选语气温和地解释,“我并不是有意针对他,只是对他很失望。”她一个小女子都能在黑潮纪挣巴挣巴活下去,博尔特纠纠男子汉为什么不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博尔特仍然无动于衷,仿佛争吵的对象是旁人。不过,白选还是敏锐地发现了某些端倪,他方才吞咽酒水的动作似乎停滞了半秒。
“你怎么会认识我师父?”邓家安制止还要发脾气的妹妹,眼中有极重的戒备与警惕。他的手已经向腰间摸去。
“你们三个一起上都打不过我,所以你不要轻举妄动。”白选叹了口气说,“你们的师父当年可是一位让人敬重和佩服的人物……”
话音未落,邓氏兄妹俩不约而同出手。邓家安手里拿着一柄自己磨制的牛角尖刀,而邓家全则直接拎了方才博尔特扔下的酒瓶抖手就砸向白选面门。
人说双胞胎多有心灵感应,坐在白选身旁和对面的兄妹俩一个直取她心口,另一个奔着脑袋而去,都是冲着要害部位下手。
白选无奈地说:“非要吃点苦头?”她并起手指,重重击在先行刺来的牛角尖刀刃上某处。
邓家安只觉一股诡异的力道沿着刀背飞快窜至手腕,明明不大的力气却让刀柄在他手心剧烈颤抖。“咣啷”一声,尖刀终于落地。与此同时,白选略略偏头,间不容发之际让过那只挟带着风声呼啸奔至的酒瓶。
惊恐地瞪着白选,邓家安把同样惊惶失措的妹妹和博尔特护在身后,厉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不会是来追杀师父的吧?该死“博尔特警官,你要一直躲着吗?我没有恶意,只是很巧还记得十几年前的你。”白选捡起那把牛角尖刀,把被磕得弯曲的刀刃慢慢拉平。
“你今年才几岁,会记得十几年前的我?”从邓家安身后传来被酒精彻底破坏了的嘶哑声音,博尔特无所谓地说,“好吧,就算你认识我,那又怎样?去举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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