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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情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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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心头上隐忍已久的自怜自艾再次抬头,无法自制。

“老天爷,你是水做的吗?说哭就哭。”

眼看她的眼泪一时半刻无法停歇,洛席思索性接过她的皮包,三两下翻出那把始终未能寻获的钥匙,将紧闭的大门打开。然后转身抱起她小小的身子,轻松地抱到房间里,怕留给外头路过的人笑话。

“都是你害的。”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毋须佯装坚强的宁霏霏懒得动作,兀自拭着愈来愈多的泪珠。

“别哭了。”他奇特地看着她。

“我高兴啦。”他干吗理会她呢,如果在乎,又怎会放她独自守候在此,自己浪迹天涯。

“天!”扳过她的身子,他采取男人最惯常使用的伎俩……吻上她的唇。

呵,这才是真正的吻!多美妙的滋味,宁霏霏刹那间忘了哭泣,瞠大眼直盯着他的贴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她已经渴望了那么久,真正碰触后才发现,那些美好的想象都是真实的。

“闭上眼睛,别瞪着我。”稍稍离开她,洛席恩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让我感觉好像在欺负未成年少女。”

“席恩……”

她做错什么吗?舌尖偷偷冒出,舔舔干涸的唇瓣,小巧的樱口中逸出最诱人的声响,微醺的脸蛋上有着处女初尝情潮的羞涩与好奇,对所有的男人来说,等待都将是最痛苦的折腾。

“该死的女人,你让我完全失去理性与控制。”低吼一声后,洛席恩的动作转趋直接却始终未减温柔,将她轻轻地按倒在沙发上,以更大的诱惑力与她缠绵,伸出舌头诱骗她的甜蜜。

叹息呵,反手圈住他的颈项,深深摄人他的气味,品味他的唇,让坚硬的身躯贴住自己。四周是彩色的气泡,如置身于梦幻中,没有真实感。随着他而动作感到生命是喜悦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衣裳已经失去踪影,随着风吹来引发阵阵的疙瘩。但她毫无所感,除了他的手制造出的奇迹外,除了他每次欺近时带来的悸动,世界上已经缺少能将她敲醒的事物。

他的头埋首于小巧玲珑的身前,她突然地遮住前胸。

“不要看,拜托你。”她别过头,无法面对他那双满含情欲的眼眸。

“为什么?”他充满耐心地诱哄着。

“你不会喜欢的。”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雪莉的声音……

洛席恩才不是简单的人,你看到的只是表象。

雪莉向来是对的,对男人敏锐的判断,未曾出过差错。从他的热吻、他性感的抚触、他谜样的眼神里,宁霏霏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单纯,又是多么渺小。席恩在女人堆中必定是身经百战的,而且还战绩辉煌,否则怎能轻易挑起她血液中罕见的热情。

第四章

轻咬着小巧的耳垂,他低喃着:“霏霏,你不想要我?”

“当然不!可它们……很小,你会失望的。”她以极细微的声音回答。

闻言,他仰起头发出爽朗的笑声,“你太多心,胸部的大小并不会影响我的表现。等着瞧吧。”

“别逗我,拜托。”她悲惨地咬着唇,“我是认真的。待在台湾还好,大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自然没感觉。到了美国,见多了波涛汹涌的美女,我猜男人的品味早已被养叼,视为理所当然。我终于发现,为什么来自东方女子必须以温婉取胜,因为她们老是存有自卑心,我们……实在无法名正言顺地抬头挺胸。”

“尺寸绝非问题,只要我喜欢。”他再次低头,直接拉开她遮掩的双手,用行动证明一切。“当爱情来临时,哪有空顾及这些琐事,我喜欢你,想要拥你人怀,只因为那个人是你。”

“你……是真心的吗?”

灼热的吻又落在她的脸、眼睛及粉颈上,代表所有的答案。“老天,我从没想过你是这么甜。”好半晌,他凝视她水亮的眸子,气息不甚平稳地低语。

但她还来不及回话,他的唇又兵临城下,使得她在快乐之海中灭顶。

毛茸茸的大手在赤裸的身上游移,修长的腿贴着她缓缓滑动,宁霏霏忽然觉得体内有股热辣辣的火焰席卷而来,将她全盘地包围住,似乎只有挨近他才能得到救赎。

他的身子忽然地离开了,心头顿时感到万分空虚,她张开眼,伸出手,渴求地朝向他,口中发出呜咽渴求的声音。

但洛席恩并没有真正地离开,短暂的分离只为能以全副的身体膜拜她的。解出自己身上残存的累赘后,他又回到床上,挨近她悄悄地磨蹭着,将逝去的火焰重新点燃。

“请你……”

大手在赤裸的身上游移,抚摸光滑的背脊,带来阵阵轻颤。她的口中逸出无法压抑的低吟,喃喃诉说自己的不悦。尽管在热火的当头,他依然努力维持着绅士风范,让两人间的热火维持在高涨的脱缰边缘,却始终无法逾越,直到确定她亦需要他为止。

“加入我,感受我的存在。”

痛楚就在她来不及戒备的同时传来,她才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他,这是她的第一次阿……

“你是处女?”云雨过后,半裸的他望着大腿上点点鲜红色的血迹,微微皱起眉头。

“不再是了。”她又咬着唇,紧张的手足无措。

“为什么不说?”好了,这下他脸上的难看绝非出自想象力。

“你又没问,而且……”她吞了吞口水,“并没有不舒服,你不要介意。”赤裸令她不安,蜷缩起身子,拉下覆在身上的衣裳遮掩外泄的春光。除去最初的疼痛外,并没有任何不妥的感觉呵。席恩是个有技巧的情人,虽然是初次体验,也能感受到欢愉。

深思地瞧了她,闷哼一声后没再开口,他开始动手穿回全部的衣裳,脸上不豫的神色未曾稍减。

老天,他又要走了吗?只因为她是没有经验的处女,或者是她没有技巧的反应让他生厌呢?

“你……生气吗?”

“如果生气也是因为你曾经想把我介绍给别人,难道我不该为了那件事而生气吗?”洛席恩正色地板起脸。

“呼,还好。”她拍拍胸脯,愁云惨雾的脸庞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容。“我以为你气我隐瞒是处女,又打算离开了。”

拂开额间散乱的头发,他露出笑意,坐在她的身边,缓缓地爱抚着光洁的肩膀,顺便印下缠绵的亲吻。

“别为那件事多心,处女对男人是莫大的喜悦,证明我才是第一个占有你的男人,你心中第一个能容纳的男人。”说实话,他还颇骄傲的。“二十一世纪来临后,处女几乎可以列入稀有动物之林,我真是幸运哩。男女平权,性观念开放,你的过去如何,本就非我所能追究。”

“原来你也有处女情结。”她故意嗔道。

“那不是重点。”他一愣,居然想转移话题,此风不可长。“倒是你居然想摆脱我,所以才让我想干脆地离开。刚好有个工作机会,才宁可放弃继续待在这里,免得自己忍不住想掐住你那纤细的颈子。当然,你方才没有先将实话告诉我,也让我气恼。”

唉,就知道以他的小心眼绝对会记仇。微酸的滋味中带着甜蜜地埋怨。谁说外国人比较大方,恋人间只要挥挥手,就不会带去云彩片片。真正遇到爱情后,占有欲的强烈也不亚于东方人。

呵,该说是有过之无不及。

她苦着脸道歉,“我……我不会了。”

“所以,才要给你些小小的惩罚,否则哪天你兴头一来又把我卖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一次就够受,哪还敢再有第二次。”

“记住你的承诺,别让我失望。”

随着那双收紧的双臂,脸颊全贴在他有力的胸膛上,她喜悦的屈服。

此时无声胜有声,再多的言词都属多余。大手抚过赤裸的背与肩,然后停在小蛮腰上,强迫柔顺的身体更加亲密地贴向他。

顺从地抬起头,承接他的亲吻,他的手插入浓密的黑发中,稳住她的头,然后饥渴地吻着她。等到他终于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时,她也已经热血奔腾,身子起了莫名的颤抖。

“我喜欢你。”

如果在他离去的时候,她怀疑过自己是在坠人恋爱的半途中,此刻已然明明白白地确定,自己确实恋爱了。

多奇妙的感觉,在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首次感受到归属于一个人,竟是如此喜悦与自然,只想躲在那张宽阔胸膛的蔽阴下,享受他的呵护,让自己变成完全的小女人。

“嫁给我吧。”

什么?!

太快了吧!她才刚确认自己的心意。

但又有何不可?当爱的感觉来时,人就只是无法思考的灵魂,啥事都做不成。同时间喜悦与震惊的情绪全散发在空气中,心跳如雷,她讶然地张着樱口,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我们认识还不久……”

“却偏偏一见钟情。”他揉揉她的发,想念乌黑的发上散发出自然的香气,“别否定咱们之间的电力,打从初次见面就产生的火花,随着时间的过去,只有更加炽烈。”

“你在开玩笑?”

捧起她的颊,他正色地说:“过去的日子里,我很想你。”

“可你连电话都没打……”

“是为了给咱们俩一个试炼,瞧瞧如果少了彼此,能否过下去。”勾起一撮发丝,送到鼻端,他漾起温柔的笑意。“很困难呵,打从离开此地后,我的脑海中全装满你迷人的笑脸,总在恍惚间听到你甜美的声音,再不将你娶回家,或许我会发疯。”

“很荣幸,但我得考虑。”她吞了吞口水,“席恩,或许咱们该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再谈这个话题吧。”

“我要回家了。”他忽然说。

“回家?”她像学说话的鹦鹉,突然间听不懂人话,“你又要去哪里?”

“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住在乡下,来此地纯粹为了工作。”他耐心地唤醒她的记忆,言词中却隐含着嘲弄。“如今工作结束了,我当然要回去,否则还继续赖在此地吗?”

小脑袋瓜里拼命地转动,好……好像有这回亭,太常看到他在这里,好像洛席恩就该属于此地,她几乎忘了这档事。

“你可以在这里找工作呀。”

“不可能的。”他断然否定所有的提议。“除了乡下外,哪里都不可能。我下个星期就要离开,你考虑看看吧!”

结婚呵,在十几、二十出头的年纪中,总是幻想着白马王子的出现,将她带到遥远的彼端,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自从出社会后,她认识清楚婚姻的本质,却变得更遥不可及。

但是席恩却如此轻易地说出口,让清纯的少女心中开始怦然狂跳,曾经是好遥远的字眼,如今又近在咫尺。

此刻,单独卧倒床上的宁霏霏在黑暗中睁大眼—,听着墙上时钟的滴答声,虽然身体上疲累,却怎么也无法人眠。

抚着被肆虐过的红唇,身上还残存着他的余温,鼻子里还闻得到专属于他的气息。喜滋滋的心偷偷思量着,能够和席恩朝夕相处不再分离,能够张开眼就见到令人心动的容颜,能够依偎在温暖宽广的怀中.那是在梦中都会偷笑的好运,好羞人啊。

面对终于回来的情人,她感谢上天的赐予,让美梦成真。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的婚姻更吸引人呢?

然而中国人保守的心态也挑在此刻出来作祟,回想起两人交往的过程中,她不禁怀疑,自己当真认识席恩吗?

他到底住在哪里?席恩说在南方靠近墨西哥的小镇,人烟罕至,连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喔,或许仅仅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因为她只是个来到此地念书的外国人嘛。

家里还有哪些人?印象中他从未曾碰触过这类话题,所以她也一头雾水。

收人多少?嗯,这个话题说来还真有些伤心,虽然说自己并非嫌贫爱富之人,薪水多寡也没太多的概念,只是以往自己赚的钱总够生活之外,还有额外的部分足以投资存钱,称得上小有收获。

但席恩呢?

身为一个货运工人,他养得活一个像样的家吗?

更重要的是,席恩凭什么判断两个人的合适与否。

两个人之间称不上熟稔的相处情况,见面时间吵架比甜蜜的次数多,别离的时刻又比相处来得可观,凭什么他会选择她当今生的伴侣?

她不懂,真的不懂呵!

翻来覆去,宁霏霏忽然强烈地怀念起当初在台湾的时候,身旁还有两个智多星能帮忙出主意。

水若会怎么说?幸福是自己争取的,如果合适的话,就算没有钱,也未尝不好。但是真没钱的话,霏霏,你是不是该考虑看看,后半辈子埋首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可会减损美丽,提早苍老的。

至于蝶舞呢?你脑子坏掉啦,出来念书就好,干吗老想把自己送去和番,而且是和没钱的那种。没错,她定会这么回答的。

冲动之余,宁霏霏立即跳下床,拿起电话拨回台湾。只要有足以信赖的人能在此刻给予指示,只要有人像灯塔般照亮前方路程,给予心灵上的安抚,她绝对不会迷失方向。

“喂,请问找哪位?”一个带着哈欠的女人的声音在电话响了近二十声后终于出现。

她迟疑了会儿,才发出声音:“请问是叶公馆吗?”

“对啦。”女人显然有起床气,声音特别地暴躁。

“我找祈水若。”

“啊,”刚自午觉的酣梦中被吵醒,女人突然有些惊慌,态度也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该不会特地打电话查勤,证明自己即使没有人看管,依然有良好的工作态度吧!

惨翻了,万一被投诉就吃不完兜着走。她可舍不得离开哩,在这里薪水高不说,连先生、太太都很和善……嗯,该说是公私分明吧!

虽然对方看不见,女人依然换上一张讨饶的笑脸,卑微地寻求最后一丝希望。“太太和先生到欧洲出差,要下个月才会回来。抱歉抱歉,我刚才没听清楚,如果冒犯还请大人大量。”

“喔,不在呀,谢谢你。”没理会女人继续叨念的理由,宁霏霏失望地挂上电话,却立刻又拨了另一组号码。听到电话筒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的精神立刻打起,“蝶舞,是我啦……”

“哗”的一声后,冰冷的机器开始转动,标准的于氏作风随即呈现。“于蝶舞去日本啦,有事请留话,没事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至于没事老找封祟凯的女人们,皮绷紧一点,等我回来,再联络吧!”

连蝶舞都不在,又窝回日本寻求母亲温暖的怀抱。敲敲头,宁霏霏颇为自伤,为什么她们都能那么自得地生活,都能得到人生的伴侣,过着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除了自怜的她之外……自己想着觉得好笑,哈哈的声音陡然在静默中响起,泪水却忽然地溢出。

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回床上,缩在角落里,她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喜欢一个人的心情,除了自己之外,没有谁能给予答案呵。

或许上天故意惩罚她,明明可以活得快乐,却要为赋新词强说愁,又不是惨绿的青春期。已经是成年人,二十好几的年纪,哪还需要那么多婆婆妈妈的意见,才能有所作为。

可这些道理宁霏霏都懂,偏又全部做不到才烦哪!

理智上紧紧地勒住悬崖上的马,不让自己蠢动妄为。但情感上却只想马上告诉席恩,天涯海角,也无法减损她的爱情。

用力地耙耙头发,老天,为了一个男人,怎么会把自己搞得那么惨,说放胆去爱也不成,说狠心放手也难过。

任何事只要扯到席恩身上,似乎就没那么简单。不管了,人总是要点冲动,否则生活就未免太公式化。

再次赤足下了床,已经有了决心的宁霏霏果断地拿起电话筒,头一次不打算听从别人的忠告,拿定好主意。不管现在是几点钟,打了电话给席恩,在他还睡眼蒙胧中,说出自己的决定——

“我愿意跟你到海角天边。”

临走前宋雪莉特地过来警告过她,已经许久没打过照面的两人曾经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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