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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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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苏假装不满道:“师父,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话,我要是不嫁给无羡,也不知你还要着急几年呢。”

“哈哈!”他也一笑,说:“无羡对你的心,为师早就看出来了,他也算是我从小看大的孩子,把你托付给他,错不了,可惜你们没早几年,白白叫为师给你们瞎操了多少心。”

见她故意哼了一声不理师父,但满眼都是甜蜜知足,百里无羡这时候也说:“大仙,以后不用你再替我们操心了,我会好好待紫苏的,紫苏也会照顾自己的。”

他看着两个年轻人甜蜜的样子,满意之情溢于言表,叹道:“总算是了却一个心事,也不枉我和你们白芷谷这几代神医的交情了。”

她想到师父可能得好几年都不能来白芷谷了,心里很是不舍,说:“师父,这一走,何时还能再来看我们啊?”

他略一思索,道:“短则五年,长则十年,都是说不准的事。”

她奇怪道:“碧浅他父母不会想他吗?”

扬希舟顿了一下,并不想隐瞒爱徒,就直说道:“叫他来跟我学艺,本就是他家长辈的意思,当年,我欠长公主一个人情,又承她在汶莱帮我修建了嵯峨宫,故收了碧浅,以后,这嵯峨宫必是要完璧归还他的,我可不想在这把年纪了还欠着谁的情。”

白紫苏隐约知道,师父早年和皇室有些渊源,但远不及他和白芷谷的关系近,这次远走汶莱,闭关教授弟子,恐怕也是还人情债多过自己意愿,以前,她最羡慕师父来去如风、自由洒脱,可今天才知道,他也是有所牵绊之人,并不能凡事随心所欲,想到自己受了师父这么多年的庇护和恩惠,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她也觉得有些难过;况且,现在一提到碧浅,她就浑身不自在,想到日后待他长大,自己尚不知如何面对他。心事一多,也没了话,三个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扬希舟见不得气氛冷下去,嘻嘻一笑,说:“小紫苏,说真心话,你是不是为那同生蛊的事,一直记恨着师父呢?”

百里无羡这时连忙道:“大仙,紫苏她早就不怪你了,也明白你的一番苦心了。”

白紫苏也说“不介意了”,可想起这件事,终究是寒了心,语气未免有些勉强。

他一副失望的表情道:“口是心非啊,小紫苏,我看你这一年明明就想躲着师父,还说‘不介意’,也罢,我送你送你夫妇一个礼物,让你们开心开心。”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两个药盒,打开来。

二人上前一看,不由得对看一眼,又退后一步,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他见他二人这样,不由得笑道:“怕什么,这次可不逼你们吃了。”

百里无羡皱了眉问道:“大仙,这是什么东西,居然和那同生蛊长得一模一样?”

他眉毛一抬,无比得意道:“这便是那同命相连的同生蛊,你们之前吃的那对儿,是假的。”

两人听了,都大惊道:“假的?”

“假的啊!”他配合着他们的吃惊,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们以为我羊角大仙是那等心狠手辣、没事给自己徒儿下毒蛊的人吗?当初,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们。”

白紫苏这时候彻底傻眼道:“师父,这次你不会又是在骗我们吧?”

他一听,不乐意道:“小紫苏,为师除了那次,何时骗过你了?就算是骗,也是善意的骗,你还真当师父是个狠心人啊!真是白给我做徒弟这么多年了!”

她心有余悸道:“那你这次,为何还要送我们这个可怕的东西?”

他收了戏谑之意,道:“送这蛊,吃不吃由你们,主要是为了让你们看到它时,就想到夫妻连理同命、生死与共的道理,今后若是遇到苦难不顺,亦要不离不弃,绝不可辜负对方。”

他又对着百里无羡郑重说道:“无羡,当初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紫苏吞下了另一枚蛊,我便认定,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这蛊原就是个稀罕物,当今世上,怕是存数不多,你个大夫,说不定还能利用它研究出这失传的蛊术,总比留在我手上强。”

他二人听了这话,皆感慨万千,即为自己没有中蛊而高兴,又为师父的一番苦心而感动,白紫苏因为过去埋怨师父的事大感愧疚,方才明白,原来师父最疼的还是自己,不由得红了眼圈。

随后,白紫苏夫妇两人一致同意,将这同生蛊珍藏起来,如有幸相守到老,便一起吞了这蛊,生死相随,此为后话。

又过了几日,扬希舟见谷内一切顺利妥当,大徒婚姻美满,知道该是自己离去之时,于是辞了白涵竹等人,携碧浅飘然而去,自此五年内,再无一人闻他半点消息,亦不得见他本人丝毫踪迹,羊角大仙师徒,竟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一年后,白紫苏生下一个男孩儿,白芷谷添丁,白涵竹大喜过望,取名百里昱,并限制了谷内求医者的数量,只为腾出时间和儿孙相伴。

三年后,白紫苏又产一女,唤作百里昕,白涵竹为了尽享天伦,干脆叫百里无羡正式接管白芷谷谷主之位,全权料理谷内一切事务,自己则退而安享儿孙绕膝之福。

没出几年,百里无羡果不负众望,成了五洲闻名的大夫,因其气质谦谦,如千年玉珂,温润儒雅,亦被世人称为“玉神医”。

此间,龙沽青年才俊佟远山亦继《大梦清醒录》后,又出旷古绝今之佳作《长乐少年游》,记载其自辞却翰林院之职后,一路游览五洲星野、纵情游乐、执笔寄意山水人文等轶事心得,后被纳入安佑年编纂出版的《星野览志》。文中提及当世第一美人白紫苏,及其人其事,作者赞其‘生得美人胎,性有男儿色’,并录其豪放阙词和不羁作风,读到之人,皆啧啧感叹此女彪悍乃世间少有,又暗自同情那温文尔雅的百里神医。

与之相比,和他同一时期出名的才子兼好友伊枫晚,却落了下乘。自从他与佟远山做伴去了一趟白芷谷,回来,便再也未给人画过人像,改画山水风景,较之其人像画,总是略逊一筹。直到很多年后,才有人发现,他家中堆满了禅画,多为莲华色女身像,其情脉脉,其态嫣嫣,那有心人(其实就是佟远山)瞧出,画上一个个莲华色的脸庞身姿,竟像极了那远在落川洲白芷谷内的绝代佳人。然世人不知,只憾其才华早露,却是昙花一现,此亦为后话。

握得住的,是幸福,握不住的,是欲望,有时候,总望着那遥不可及的欲望,却不知幸福近在身边,唾手可得。

人言可畏,清者无惧。

回首间,花开花落,当时只道是寻常。

尾声

(五年后)

从龙沽城青象街走到尽头,左转进一个胡同,再行五十步,便能看见一座两层高楼,楼角与凭栏处皆垂吊着红红粉粉的纱锻,索索拉拉随风摇曳,上方挂着一副金碧辉煌的大招牌:合欢楼。这是京城极有名的寻欢作乐之地,上至皇子朝臣,下至商贾富商,只要你出得起钱,又懂行里的规矩,来此一游,绝对能令你终身难忘。

此时华灯初上,正是这合欢楼一天中好生意的开始,最近几天的客人尤其多,除了一部分常客,还有很大一批是冲着楼里新推出的一个节目而来。

在这坐镇多年的秦妈妈此时正穿梭于一群莺莺燕燕之中,粉面含笑,四处招呼着,这时,门外一个面孔吸引了她的注意。

“天哪,瞧我看见谁了?”说着,她就踱着轻快的碎步走到了一个男子身前,浮起一张在人人面前皆无差别的笑脸,道:“这不是我们的大侍郎任老爷嘛!”

那任老爷不过年近三十,像是个熟客,对她的“意外惊喜”应对自如,拿着手里的那把扇子对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拍,道:“这不是来你楼里捧场嘛,可给我留个好位置?”

她配合地把那扇子按住,又轻轻拨下去,对他抛了个媚眼道:“就知道这样的好事情,您是不会错过的。”说罢,又一揉身子,拿袖口轻轻拂过他的脸,说:“位置早给您留好了,时间快到了,随我来吧。”

他随着她穿过大堂,走到一处台子前,台下差不多坐满了人,周围有端酒送食的女子伺候着,大家说话声不大,都伸着脖子在等节目开始。不一会儿,台下的灯火被熄灭,一片寂暗,与此同时,头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众人望上一瞧,二楼长廊上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位姑娘,正低眉拈弦,续续拨弄,周围还有几位抱着琵琶的,个个风姿绰约,相貌不俗,有人眼尖,认出那弹琴的正是这合欢楼出了名的色艺双绝的琴姬陆西伶。

琴声渐弱,就见她依旧是两手揉弦,只是微抬了下颌,像楼下众人投去了飘渺一笑,继而说道:“亥时已到,还请诸位一赏这合欢楼的舞乐——《太虚极乐》。”

台上的薄幕渐渐拉开,一个有半间屋子大的琉璃缸置于其上,缸体透明,呈淡淡的琥珀色,里面盛满了水,缸底四角有透着荧荧冷光的碧玺石,照亮了水里的事物。

众人定睛瞧去,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死死屏住呼吸。

那缸里非鱼非物,而是几位活生生的女子,她们在水中舞动,身缠无色鲛绡,内里无着一物,青丝飘荡,四肢犹若无骨弱柳。更令人惊叹的是,她们竟然可以不用换气,也不会自动浮上水面(作者:嘴里含着软管,腰处有绳子被固定在缸内,大家尽管原谅偶这个简单的设计吧),时而,折腰游到缸壁前,几乎与台下的观众脸贴着脸,露出近乎是全/裸的肌肤,又在众人忍不住伸手触探时隐至水后,只剩下一团四处飘散的黑发。

琴声的激越起来,那些原本在水中轻盈游弋的女子仿佛像是听见了音乐,纷纷加快了动作,旋转、翻滚、穿梭、两两相缠,无不舒展灵活,好几次,让那些遮羞的鲛绡漂离了身体,要不是水中升腾的一串串泡沫,可谓是泄尽春光,就冲着这点,就叫台下那些个男子们血脉贲张、目不转睛地等待着下一次的出现。

那被叫做任老爷的男人虽然早看惯了这花丛柳月之事,可如此大胆离奇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尤其是看刚才那几幕,已经有些把持不住。

仙乐渐停,美人们又放慢了舞姿,来回游荡了几圈,最后,有人用黑布遮住了那几颗碧玺,缸内顿时漆黑一片,大幕亦慢慢合了起来,舞乐结束。

众人似是还没有回过神来,都还呆呆傻傻地望着前面的幕布,半天回不过神儿来。这时候见听秦妈妈颇有穿透力的笑声传来,她一边笑,一边站到了台子上,满面春光道:“各位老爷公子们,今晚的《太虚极乐》结束了,我已经吩咐姑娘们在大堂准备了酒水,春宵一刻值千金,诸位可前去欢畅一饮,或者——”她自己故意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说:“只管挑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享独乐去吧。”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起身离席,因为刚才受了“刺激”,竟然有一半的人各自吆喝了楼里的姑娘,上了二楼的包厢。那秦妈妈自然懂得其中奥妙,依旧是一副开怀迎客的样子,打点安排着那些客人,合欢楼一时人满为患。

任老爷这时候也觉得身体燥热难耐,若不是想到家中妻室闹得凶,直恨不得现在就泻火消燥,正巧秦妈妈刚送走了一位,看他犹豫不决,走过去就冲他笑道:“任老爷,你这是要走呢,还是要留?”

他正欲作答,忽然瞧见那台子后面走出一个白衣少年,身形颀长,体态俊逸,不知怎地,只一眼,就把他体内的那一团燥热给熄得无影无踪,这少年似乎是异常敏锐,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来。

二人目光一对,他几乎要叫出声来,这少年眉鲜目灿,一对凤眼内勾外挑,简直美胜天仙、冶似妖孽,更让自己惊奇的是,他竟对他产生了似曾相识之感。这少年见他,眸光亦是一顿,继而,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视他若无物般离去。

任老爷望着他的背影,满脑子都是他眼中摄魂的神采和那熟悉的笑容,怔了许久,才想起来问秦妈妈:“你可认得刚才从台子上走过去的那位公子?”

秦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依旧做出那副千古不变的笑来,答道:“这里这么多男人,您说的哪位公子哥儿啊?”

“算了算了。”他看她语气如此,知道她不想作答,心里一下子乱糟糟地,好像想起了什么,却抓不到个苗头,恍恍惚惚地,就向外走去,身后传来秦妈妈的高音:“任老爷这就走啊,以后常来玩啊……”

待走出合欢楼,已是子夜时分,街上已无行人。站在楼外等他的家丁正坐在马车上,见他出来,赶紧上前扶他上车,一阵凉风刮过,他原本被人掺住的那只胳膊突然间举起,停在半空中,嘴里喃喃吐出两个字:“碧浅?!”

“老爷在说什么?”家丁没听清,问道。

他完全没听见家丁在说什么,表情凝滞,目光直勾勾地瞪着前方的虚无,半晌,才恢复了正常神色。他叹了一声,抬脚上车,说道:“走吧。”

家丁也跳上马车,“啪”的一扬鞭,在暮色中向着任府开去。

碧浅站在楼上,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一直目送任云生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进了屋子。那屋子空间颇大,格局陈设亦不俗气,金尊玉器、轻曼薄纱、床榻妆台等皆一样不缺,一派纸醉金迷的情调,这时他走进来,倒也和这房间的布置搭调。

房中央的榻上早已躺着一个女子,竟然是方才在《太虚极乐》中弹琴的陆西伶,此时的她侧卧着,双腿微蜷,身体不着一丝,满头的乌发铺向脑后,听见他来,没有动,背对他说道:“你帮秦妈妈出的主意真好,她说,今晚又赚了一大笔,刚才,又叫我过来代替她好好感谢你。”

他听了一笑,只当是寻常话,走到她跟前,先绕着她走了几圈,仔细端详着她的身体,直看脚下这女子的脸羞得发红,又一笑,拿起榻旁的一壶金风玉露,将壶嘴微微倾斜,清泉直泻,浇在她身上,她的身体被冰冷的酒一激,打了一个凌激。他继续倒,另一只手伸上来,用两指拂过她蘸了酒水的皮肤,慢慢抹匀,窗户的夜风吹来,带出阵阵酒香,亦让她微微发抖,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

他的手指漫无目的地在她身体上游走,她却只能蜷着不能动弹——这是他的特殊喜好——时而是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时而又是那最让人羞耻难当的部位,或深或浅,时轻时重,渐渐地,她的呼吸开始不稳,白皙的皮肤变成了粉红色,她咬住嘴唇说:“求你,别折磨我了。”

他置若罔闻,从高处看向她,眼光冷冷淡淡的,却掩不住那令人心悸的神采,她就这么看着他,一个不小心,已觉得失了自我,甘心沉沦在这绝妙的有关承受与放纵的游戏。再然后,在她快要难得得哭出来的时候,他给了她,她在他的手指的引导下嘤嘤啜泣,攀上巅峰,又跌入深涧……

一次之后,她早已经不知身在何处,这时候就听见他宽衣的声音,然后感到他从自己背后进去,不由得纵情叫唤一声,再之后,便是无休止的醉仙欲死,抵死缠绵,什么欢乐,什么痛苦,在这激昂的情/欲中微不足道……

等她终于恢复了神志时,发现碧浅早已穿好衣服,默默看向窗外。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画面,也看得她一阵面红耳赤,不明白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好看得不像人类的男子,也不明白自己一个十九岁的女子为何因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快活到不知廉耻。想当初,自己也是身不由己被卖来合欢楼,初入烟花之地,她就下定决心只卖艺不卖身,当时,秦妈妈也答应了的,可就在他来合欢楼之后,自己居然变成了他的侍女,尽管对他的身份毫不知情,却还是主动献了身,并且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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