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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染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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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王爷了。”
见目的已达成,为了更好地留住上官轻云,心情愉悦的墨羽阳难得放手,决定放眼前的一男一女独处。
“本王还有事须处理,你们自便。”
说完,便负手离去。
待墨羽阳走出两人的视线,墨舞萝略带期待地笑望着上官轻云。
“多日未见,不知公子是否有雅兴陪我在花园里走走?”
上官轻云淡然并有礼地颔首。
“请公主先行。”
他恭敬而有些淡漠的语气,让墨舞萝的美眸稍显黯淡。
不管她如何努力,依旧是走不进他的心吗?他可知,她要的不是他的尊敬,而是能与他光明正大地携手并行?
她暗暗长叹,虽在前面走着,却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心不在焉,他的刻意疏远,他划下的让人难以逾越的距离,令她黯然神伤,终于经不起这样虐心的暧昧,墨舞萝走到王府的湖边,转过头,望着身后的上官轻云。
盈盈美眸,一如身后波光粼粼的湖水。
“其实我是知道的,当初你利用我,接近四哥。”
上官轻云微微诧异,清润的双眸闪过复杂的神色,是愧疚,也是担忧。
难道,她已知晓他的身份和真实目的?
正当他打算开口含糊过她的猜测,墨舞萝却接着说:“我不在乎你为了什么目的利用我,不管你是为了报复夺你家产的吕家,还是为了重振上官家的兴旺,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像之前待我那般,不要疏远我。我的渴求很渺小,只希望能常伴你左右,即使你的心并不在我身上。”
墨舞萝哀戚地说着自己无奈到卑微的感情,祈求着他的垂怜,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她的话让上官轻云稍稍放心,却也因而更加心怀不安。
“公主乃金枝玉叶,轻云仅为一介草民,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公主不该将如此珍贵的感情Lang费在轻云身上。”
正因为他无意于她,他必须点破,阻止她的执迷不悟,这也是现下他唯一能做的。
亲耳听到他的无意,更多的清泪溢出她的眼眶。
“不,我不信。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我要的真的不多,若是你有心爱的女子,我愿意让出嫡妻的位置,我只求能时时伴在你身边啊。”
就在墨舞萝不断诉说着自己的情意,上官轻云因而为难时,一长相微胖讨喜的侍女,却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好几盘点心,跌跌撞撞地朝两人跑来。
颤颤巍巍的点心盘子着实让人担心。
“公主,上官公子,王爷命我送点儿小点,来给两位打发时间。”
☆、124 他的恐惧
“公主,上官公子,王爷命我送点儿小点,来给两位打发时间。”
长相讨喜微胖的侍女跌跌撞撞地朝两人过来,托盘上晃荡的盛着点心茶水的瓷器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让人不由地为她莽撞捏了一把汗。
果然,当她甜笑着靠近两人时,明明是平坦的地面,她却不知如何被拌了一记,直直向有些愣住的墨舞萝撞去,伴随着她跌倒的慢动作,她惊恐地挥舞着空闲的手臂,夸张地发出一连串尖叫声。
接下去的场景,对于含情脉脉的墨舞萝来说,几乎是一场灾难。
那个小侍女直直撞入她怀中,她反射性地伸手去接,托盘上的茶点全部招呼到了她身上。
有生以来,身为尊贵的公主,墨舞萝从来不曾如此狼狈过,她屁股着地跌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抹满了各式点心,留下了一大片污渍,有些糕点甚至抹到了她的俏脸上。
墨舞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堪至极,只是素来宽厚待人的她心中虽万分恼怒,但望着跪坐在地上泪眼汪汪,一脸害怕的小侍女,却也没打算苛责处罚。
虽然眼前的小侍女搅黄了她与上官轻云之间的独处,但,毕竟,她并非刻意。
只是宽仁如她,却不曾细细思考,为何武艺上乘的她连几盘飞扑向她的点心都无法闪过。
小侍女知道自己闯了祸,仿佛吓傻了一般,跪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惊吓的涕泪,呆滞地望着眼前的惨剧。
圆润的脸蛋配着一双过于灵动的眼睛,明明是极为普通的姿色,身上却隐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上官轻云清冷的双眼盯着眼前撞成一团的两位女子,不曾漏过小侍女眸中闪过的狡黠。
平坦的双眉微微蹙紧,平静无波的心开始暗暗浮动。
小侍女颤抖着双唇,战战兢兢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公、公、公主饶命!”
墨舞萝正了正神色,收起脸上的错愕,优雅起身,高贵气质丝毫不受一身狼狈的影响,掸了掸身上的糕点残渣,她冷冷淡淡地说:“起来吧,本宫恕你无罪,以后做事别毛毛躁躁了。”
两人独处的大好气氛已被破坏,她也无意再留下,朝上官轻云微微颔首,她率先走开,去处理弄脏的衣服。
小侍女依旧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仿佛不相信自己能好运得被人放过,兔儿般通红的双眼盈满泪水,带着丝丝怯意,格外楚楚可怜。
上官轻云不动声色地望了望周围,发现并无人注意到这里的状况,才冷冷凝视着小侍女,问:“你叫什么名字?”
如寒潭般的深邃双瞳跳耀着冷焰,盯得小侍女背后一阵冷汗,差点忘记这张脸的主人叫啥。
她胆怯地缩了缩脖子,闪烁着异色的目光避开与他的视线交错,畏畏缩缩回道:“奴、奴婢名唤小满。”
“小满?不知白世通是你何人?”
自称小满的小侍女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扯开一抹略僵的笑容。
“公子在说什么呀?我不认识什么叫白世通的人呀。”
说完,便要起身逃离,却听上官轻云轻哼一声。
“小满,我的房间久未有人打扫,既然你在,我也不另外喊人了,你随我去吧。”
灵动乌溜的眼珠儿一转,小满状似为难地笑着说:“不行呀,我是来送点心的,一会儿厨房的嬷嬷还要差遣我做别的事儿呢,公子还是另觅他人的好。”
然而,上官轻云仅轻轻瞥了眼萌生退意的她,淡淡地否决了她的推脱之词。
“不用了,就你吧。”
话音未落,宽大飘逸的长袖一卷,将她的手牢牢牵住。
无法挣脱的小满,眼睁睁地望着自己被一点点拖向他的卧房。
上官轻云喜静,自以为了解他的墨羽阳自然为他安排了僻静处的院落,因而虽一路拖着侍女走,却也并未碰到太多人。
而他清风亮节的温文之气,会让人将他拖着一脸不情愿的小侍女走的行为,自发地美化成他只是怕人家跌倒,才牵着女子的小手,丝毫不带一丝强迫之意,因而轻微挣扎的小满,连找人求救都无从入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房门在她眼前一点点闭拢。
一进门,上官轻云从容淡然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清润双眸中跳跃着的火焰愈发旺盛。
他双手环胸,盯着眼前惴惴不安的女子。
“小满?嗯?”
小满面带尴尬,随后露出一抹妩媚的甜笑,瞬间让过于平凡的面容鲜活起来。
珠圆玉润的身子婀娜多姿地朝上官轻云倚去,却被他侧身上过,重心不稳的她差点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上。
她稳了稳身形,有些哀怨地望着上官轻云。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还刻意确认作甚?”
上官轻云的双眉狠狠拧起,狰狞的表情立刻破坏了他清新淡雅之气。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以为这里是你的赤炎宫,随便你胡闹!”
尽管他压抑着怒火,但盛怒中的闷吼依然让傅尔焰小小惊到,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
“我、我知道啊,所以我易容了。”
“你知道?你该死的知道?”上官轻云不停在房中踱步,却丝毫压不下胸中闷烧的怒焰。
“你不是保证会乖乖等我回去?会安分地待在院子里养伤?我前脚刚走,你居然就混到这里来了!”
傅尔焰被他吼得有些发愣,眼神飘忽地低声回道:“我、我有说等你回去,没说不来这里呀。”
“你!”
想到在这四王府,她曾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依偎在他怀中,而他身上曾经沾满了她的鲜血,上官轻云的双手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着她,仿佛希望能把她的盲目自信从她羸弱的身子中完全摇走。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功夫,才把你的行踪完全掩去?你知道当我看到你被他虐得几乎不成人形,我有多么恐惧?我怕再也看不到你的笑,再也听不到你喊我的名。现在,你却不知好歹,直直撞入这里,当真当自己是打不死的火凤凰吗?”
上官轻云又恼怒,又心怜。
打骂,舍不得;说教,没有用。
他已不知该如何是好,才能让她乖乖待在能令他安心的地方。
他知道,她不是金丝雀,能满足于笼中的一方小天地。
她是翱翔于天际的凤鸟,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完全失去踪影,但他只是凡人,会为她担惊受怕,会为她夜不成寐。
心中发狠,上官轻云将傅尔焰狠狠揉入胸口,强劲的力道,铁箍般的双臂几乎让她以为他想要碾碎她。
但是,他害怕的隐隐颤抖,让紧贴着他的她停止了挣扎。
这个淡看世间万物的男人,居然为她出现在此,而深深恐惧着。
☆、125 雪夜小酌
犹豫了一下,傅尔焰展开双臂,主动环住上官轻云的腰身,低声轻语:“我之于你,同你之于我,是一样的。你会担心我的安危,我又何尝不是?”
上官轻云紧紧拥着她,喃喃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于她颈侧。
“不一样啊,这怎么能一样啊……”
尚且不说他有把握全身而退,他若受伤,也仅仅是一时不便,但假若她再有个三长两短,他怕他会彻底发疯。
“别让我担心,天下可以易主,只有你,不能出事。”
他居然连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
傅尔焰一脸无辜,举起掌中的小瓶子,说:“我不会出事,我只是来给你送药的。”
“药?”
“嗯。”
她的眼光微带闪烁。
“一些能让墨羽阳清心寡欲的药。”
同年,冬,北风格外冷冽,夹杂着呼啸的飞雪,席卷了大半墨华皇朝,位于偏东北位的皇城,亦不能幸免。
街上积起了一尺高的积雪,路上行人寥寥,这样的天,谁都不愿出门。
冷清的东宫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宫人走动,太子体弱,基本无人指望他能活到继位之日,朝中太子的工作常年由四王爷打理着,原本继承大统的人选应已十分明了,然而半路杀出的五王爷,以及一直在养精蓄锐的八王爷,却让局势愈发不明了。
身为太子的二皇子,卒于一个漫天飞雪的冬夜,直到第二日天光初亮,他已有些僵硬的尸体,才被宦官发现。
没有太多意外,毕竟谁也没有在这个终日与汤药为伍的病弱太子身上寄予厚望,身为亲生父亲的羿巡帝得知消息后,也只是亢长一叹,沉默了许久。
虽然太子并未被寄予厚望,也并非羿巡帝最宠爱的儿子,但该有的殡葬礼数却是半分马虎不得。
文武百官,各方诸侯,皆入京悼念,自然也包括了对皇位虎视眈眈的诸位王爷。
不论是朝堂或是民间,对于太子卒的讨论并未持续太久,纷纷转而猜测究竟谁会是下一任太子。
三王爷虽年纪最长,但生性霸道,有勇无谋,并非适合继承大统之人,恐迟早成为其他皇子暗斗的牺牲品。
四王爷身居高位,手握重权,文武双全,原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但却因之前母系作为而为人诟病。
五王爷虽封王最晚,却是羿巡帝最宠爱的儿子,若非先前他无意继承皇位,恐怕太子之位非他莫属,而他常年在外流Lang,对于百姓疾苦有他独到的见解。
八王爷母妃曾是羿巡帝最宠爱的妃子,却从深宫中出逃,被视为羿巡帝一生的耻辱,而八王也被剥夺了羽字辈排行。按理说,这样的他应是无缘皇位的,然而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无法否认,这样一位逃妃的儿子,确是羿巡帝所有儿子中最深不可测的人,连羿巡帝自己都常常会为他邪气的笑容迷惑。
朝堂之上渐渐显现三足鼎立之势,四王依旧势力最大,却有被后来者居上之势,所有人都在摇摆不定。
是故,太子出殡,皇子们齐聚,成了有心者选边站位的最佳观察时机。
比起前面几位皇子,正邪莫测的八王爷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不仅数次缺席重要场合,还传出流连花丛的谣言。
墨澈确实涉足花楼,却并非为了红妆,而是为了男色。
一年半之前,易钗阁被封,拈花楼当之无愧地接手了易钗阁的所有客源,继续做着男欢女爱的生意。
而原本易钗阁被官家没收的产业,也由拈花楼神通广大地全数吃下。
冠绝一时的易钗阁就这样消失于皇城,也消失于记忆之中,只有少数人还会时不时想起,那个曾经在易钗阁与众男子对饮却面不改色,美目含波,风情万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焰娘。
曾经的易钗阁,现在的拈花楼前院依旧一片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然而后院僻静处,却带着少许诡秘的寂静。
不论是花娘,还是恩客,均不允许踏足此处院落。
皎洁的雪覆盖着一切,在银白的月色下,泛着纯净的光晕。
两名同样出色,气势相当的男子,在这僻静的院落中围炉共饮。
两名男子,一黑一白,一邪佞,一淡薄,却是一样的高深莫测,气韵斐然。
太子离世,朝中势力或重新洗牌,不可不谓重要的转机,墨澈与上官轻云一明一暗,在此互相交换各方动向,朝中走势,以及商讨接下去的布局。
望着上官轻云眉宇间的隐隐异样,墨澈邪性地轻笑揶揄道:“怎么了,满面愁容的,我家妹子给你脸色了?”
“我家”两字,让上官轻云心中颇不以为然。
他淡淡道:“家事而已,无需王爷挂心。”
墨澈眉头微挑,笑得愈发欠扁。
“身为大舅子,你家就是我家,我怎能不管?说出来吧,焰儿素来难搞,性子乖张,好歹我与她也相认多年,或许我能给点建议。”
若是他脸上的笑容少些幸灾乐祸,上官轻云或许会相信他的诚意。
“焰儿,她……”上官轻云微微一叹,缓缓道出心中的忧虑。
“按她的性子,合该如此。她从来不是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这次墨羽阳与她的梁子结大了,她可能单单看着别人收拾他,自己却丝毫不插手。”
“我知道,也知她并非泛泛,自保绰绰有余,但……终究难安。”
“上次若非有对赤炎宫了解甚深的石毅,杀她个措手不及,她未必会被墨羽阳擒住。”
对于傅尔焰这异父妹妹,墨澈其实颇具信心,毕竟在上官轻云出现之前,她一直是他所倚重的人。
然而墨澈的话,却无法宽慰上官轻云的忧虑。
“若是出现第二个叛宫之人呢?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愿她涉险。
上官轻云的心情不难理解,他感同身受,若是他当年能及时醒悟,眼下他身边也会伴着一个他为之牵肠挂肚的女子。
墨澈藏起心头的失落,仰头,将杯中温酒一饮而尽,邪笑着盯着对面浅酌上官轻云,一字一句道:“若是,她有孕在身呢?”
☆、126 残缺的心
若是,她有孕在身呢?
之后几日,这句话一直在上官轻云耳边回响,明知这么做或许有些卑鄙,而眼下并非儿女情长,开枝散叶的最佳时机,他却越来越觉得有其可行。
最近,傅尔焰察觉到上官轻云回家的次数明显增多,而他回家之后腻着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对于这样的变化,傅尔焰看在眼里,心中略带疑惑,却不置一词,仅暗暗留意。
只要上官轻云一回家,不论她是在软榻上小憩,还是在院中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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