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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吧!龙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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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放下我父亲!”
那只庞大的怪鸟在这间屋子里十分局促,它见敌人不要命地扑来,低叫几声,更不恋战。脚爪如钢笼铁扣,抓紧了车建强,转身便向窗口飞去。怎奈身大屋小,翅膀打不开,它笨拙地挪动着,尾上突觉一疼。
车航宇奋不顾身地抓住了它的尾羽,拼命拖拽。怪鸟吃痛,凄厉地嘶鸣,昂首——是的,昂起它所有的头。
“啊啊,好怪的鸟啊!老公,这是什么怪东东?”混乱中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高喊。白玉唐兴奋莫名。这只怪鸟身形有些像放大了N多倍的鹅,却生着一双鹰爪,浑身褐色夹杂着灰白,奇的是它全身羽毛都是倒长的,张开来一片片竖立着,边缘锐利如刀。
“你看看它那些头,就知道它叫什么了。”汪丹说。
白玉唐叫:“原来是一只……一只……一二三四五六……好多头的鸟啊!”
她数着人家的头,自己的头却被打了一下。
“我哪根筋搭错了,让你去数数!”汪丹翻着白眼,呻吟,“不识数,没得救了啊……明明是九个嘛!”
“是九个吗?它扭来扭去的我怎么数!”白玉唐委屈道,“别整这些没用的啦,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鸟!”
汪丹绝望地跪倒在地。
“九头鸟、这就是九头鸟啊!!!我真的服了你……”
巨鸟生着九条长颈,此时被扯痛了尾巴,九个头齐齐扬起长鸣。不,看清楚点,原来是十条颈子,其中一个头好象被什么东西咬掉了,断颈耷拉在身畔滴着血。
“老公,你数错了,人家本来有十个头的,应该叫十头鸟。”白玉唐得意地给别人挑错。
“本来的确有十个头的——可是这种怪物就叫九头鸟。”
“为什么?”白玉唐十分不服气,“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最开始给它取名的那个人不识数,哼!老公,你看这‘十头鸟’的其他头好象也快掉了耶——”
怪鸟的九条长颈上各有一条狰狞伤口,横过咽喉,如张开的嘴巴汩汩流出鲜血,羽翼半被染红。它只想从窗口逃走,无奈尾巴被扯住了,车航宇不顾那锋利羽毛,红着眼只是用力揪住它。他的吼声像是哭喊。
“别抓我爸爸,别抓他!”年轻人两手都割破了,九头鸟拖着他又向窗口移动了几步,他恍若不觉手上的疼痛,咬咬牙挣扎爬起,要把整个身体扑到那鸟身上去。
“到底是十个还是九个?”白玉唐还被绕在不识数的问题里,掰着手指头拎不清。
“别数了!车航宇都要挂了,你拿着这个!”汪丹吼道,把玻璃罐子往她手里一塞,冲向车航宇。说时迟那时快,他正要被鸟身上刀山剑树一般的羽毛穿心而过,汪丹抱住他的瞬间,只听九头鸟发出一声裂帛也似哀叫,九头齐回,长颈如同九条长鞭猛甩。
九个头击在车航宇胸口,将他撞得反方向朝后跌去,连同背后抱着的汪丹一起。
二人重重落地,车航宇砸在汪丹肚子上。
“我跟你拼了——”这位养尊处优的少爷在生死关头还真不含糊,一落地,马上弹跳起来(屁股底下有个人肉垫子,弹性当然好了)虎吼着又要扑鸟救父。
腰间一紧,没能跳起来,又坐了回去。
“放开我!”他挣扎着,“我要抓住那只鸟!我不怕痛!”
“你不怕,我怕。”短短时间内被坐了两次的汪丹在底下哼哼,“大少爷,我便便都快被您坐出来了……”
“喂喂,别坐在我老公身上!”白玉唐不满地喊,那只九头鸟忽然长唳一声,转身一翅扫来,疾风扑面,她忍不住眯起眼睛,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手上抱着的那只罐子已被抢走。
九头鸟一爪夺了血水罐,一爪紧抓着人事不省的车建强,九头齐摆,喀啦啦将落地窗打碎,连合金窗框一并掀下。整面墙荡然无存。
它带着战利品振翅从那个巨大的缺口飞出,飓风卷起满地碎玻璃射向白玉唐。她手忙脚乱,放出黑色光幕挡住这些暗器,并把它收拢成一个西瓜大小的雾状光球,里头包裹住那些玻璃碴子。
“死鸟!想暗算我!”白玉唐助跑几步,抡圆了把光球向九头鸟的背影掷去,鸟翅反挥,哗啦一声,光球落入楼下的泳池。
“放开我!别抱着我!”车航宇已经神智不清到对这等奇景视若无睹,只顾跟抱住自己的汪丹撕扯。
“你当我喜欢抱着你啊?不可否认我长得很秀气,但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汪丹愤愤道,“听着,我们这就去救你爸爸,你别跟着添乱!先把她们送到安全地方去,难道你只顾你爸就不管你妈死活吗!”
他把车航宇往昏迷在地的两个女人处一推,抱起白玉唐,从九头鸟打开的墙面缺口纵身跳下。
一股若隐若现的云气自泳池水面升腾,环绕住从二楼窗口坠落的汪丹,将他稳稳托住。
二人在水雾包围下安全着陆。
“老公,快现原形,追!”白玉唐在半空里已开始喋喋不休。
汪丹还在犹豫:“太惹眼了吧……”
“你还管惹不惹眼,再不追它就跑了!”
白玉唐指着正向远处飞去的九头鸟急道。
“要跑掉啦555!快点变身啊!神勇无敌飞龙号,开动,出击~~~~~~”她捏住汪丹的鼻子一拧,嘴里发出汽笛声。
“咱别在这儿丢人成吗……”汪丹满头大汗。
正抓耳挠腮,已飞到百米开外的九头鸟忽然转身飞回。
“耶?这死鸟又回来了!”白玉唐忘了“飞龙号”的事,奇道,“它终于良心发现、弃暗投明啦?”
汪丹可没她这种乐观精神。
“小心!”他左手搂住老婆站定在泳池边,右手一扬,池中水违反了重力作用拔地而起,一条桶口粗的水柱蜿蜒冲天,月光下绞扭变幻,晶莹闪亮。汪丹右手轻转,水柱便随着他的手势扭曲起来,活物一般在空中游向这边。
“老公,射它!”白玉唐拍手叫道,“把这死鸟浇成落汤鸡!”
汪丹不答,凝神以手掌控制着水柱,将它吸附在自己身前尺来远的地方,瞄准飞来的九头鸟,蓄势待发。
谁知那怪物却并无攻击的意思。它惊惶地叫着,边飞边不时回头,鸣声愤怒中带着恐惧。
“咦,看起来倒像是被什么东西赶回来的!”这回连白玉唐都察觉到事态的不对劲。但下一句立刻暴露了她总是乐观过分的天真本性:“莫非我们来了盟友?哈哈哈!”
汪丹的左臂紧了紧示意她别轻举妄动。九头鸟果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截回来的,本已胜利逃脱的它不得不退回原地,拍拍翅在泳池对面停下来,九首望向身后,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
汪白二人隔着泳池,也伸长了脖子随它望去,但过得一会,仍是一无所见。夜色中的花园静谧美丽,没有任何异样气氛。
九头鸟抖抖羽毛,仿佛疲惫不堪,要卧在地上歇息。突然间振翅而起,调头往另一方向飞去。
“想不到它还会诱敌呢!”汪丹赞道。
但才飞不到十米远,它便又哀叫着退回。一连试了几次都是如此,好象无论它往哪飞,总被那令它畏惧的、看不见的强敌逼回原地。有谁,不许它离开这花园。
白玉唐莫名其妙:“这鸟抽什么风?禽流感了?”
汪丹突然叫道:“不好!”
右手一挥,水柱漫漫铺散开来,成为一面凭空悬浮的水幕遮在二人身前。
“留神,有厉害的东西出来了!”
“哪儿啊?”白玉唐瞪着空荡荡的花园不耐道。
“就在那儿!冲我们这边过来了!”
汪丹伸手指向花园东北角。透过熠熠流动的水幕,隐约看到那儿一带密密丛丛的冬青树起伏不定,突然哗喇一下,从中分开。
似乎有看不见的“东西”从树丛里钻出来。在它出来之后,树丛便又合拢。修剪得整齐的茸茸草坪之上现出一个又一个足迹,离得太远,白玉唐看不清那足迹的形状,但可以肯定那是属于一头四足动物的。
那家伙来得好快。转眼间奔过草坪,又把花坛践踏得七零八落。月光下空无一物,但见一坛娇艳怒放的玫瑰自己纷纷倒伏、压扁、断折……流出鲜红的浆汁,仿佛死神的镰刀降临到它们头上。这诡异情景令人寒毛直竖。
九头鸟桀桀悲鸣,九个头分别向四面八方旋转,寻找逃路。但那无形的妖物总能在一眨眼间出现在它选择的方向,被摧毁的植物显示出它所在的方位。它的速度比九头鸟的目光更快。
“还会瞬移啊?”白玉唐眼看着九头鸟被它逼得走投无路,不禁叹服,“老公,这又是什么怪物?”
汪丹十分迷惑:“不知道啊……我只查出九头鸟在车家,可是……这半路上杀出来的是什么玩意?”
“九头鸟好象很怕它的样子。”
“啊!难道……”汪丹目光一转,突然大喝一声:“现形!”
他掌心亮起一团急速旋转的青光,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五指一收,那面用了半池水构成的巨大水幕源源被吸到他手心里去,却不见溢出。汪丹看准一架正在断裂坠落的紫藤,手掌向天一送,自那团青光中突射出一蓬水光,有如从一个巨大无比的莲蓬头里喷出,将整个花园笼罩在这场“人”造的暴雨中。
顿时都被淋了个落汤鸡。这花园里的每一个“人”——昏迷的车建强、他的劫持者九头鸟、白玉唐和汪丹自己。
还有,那头凶猛、阴险、杀气腾腾的隐身魔物。它猝不及防,甚至没来得及使用瞬移,在那架紫藤之下被大雨淋了一身,水气勾勒出一个半透明的轮廓。只见这妖怪,果然好生吓人,它四足、尖耳、吻部突出、尾巴摇动,越看越像一头……
“好象一条狗啊!”白玉唐率先叫了出来。
“就是一条狗。”汪丹说,“你看——”
那个因为罩了一层水雾才显出轮廓的虚幻形体在月光下发着亮,水滴迅速滑落,半透明的轮廓线淡化消失,但内里隐隐地,凭空发出一种暗光,如弥漫的黑雾,越来越浓,越来越黑,终于……
白玉唐睁大了眼睛。紫藤架下站着的是一条巨大的黑狗。它遍身漆黑,没一根杂毛,身形矫健强壮,比普通狼狗大二三倍。残花簌簌掉落在它皮毛上,黑狗屹然不动,一双血红的眼睛如两块火炭,在夜色中灼灼烧着,向这边望过来。
白玉唐躲到汪丹身后。出乎意料地,这神奇的妖物竟然是条狗。除了身体大点儿,眼睛是红的之外,也就是一只寻常黑犬的模样。今晚连续见识了羊面尖嘴吸食人脑的媪、诱人入死地的傒囊与形状狰狞、九颈流血的九头鸟——按理说这时忽然无厘头地见到一条狗,该陡松一口气才对。可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惧意。
那条黑狗眼中发出她从来没见过的目光。见过媪的凶残、见过傒囊的仇恨,但她从没见过像这双血红狗眼中滔天的杀机、刻骨的怨毒、不带一丝温度的残酷。
那双眼睛如同血池地狱,充满无可救赎的深重杀意。白玉唐微微眩晕,仿佛听到万千灵魂哭喊的声音。这条隔水相望的黑狗像是天生为了杀戮而存在的嗜血神魔。
念慈恩11
“好凶的大狗……比咱家QQ可厉害多了。”她喃喃说。
汪丹撇嘴:“QQ?有比它还不如的吗?你倒找一只出来我看看。”
“嘘,家丑不可外扬……”
夫妻俩窃窃私语间,听得那条大黑狗的呼吸声,咻咻逼人,喷着食肉兽的凶残与贪婪的气息。
汪丹一面跟老婆胡说八道,一面却无时不在密切注意着两只妖兽。说也奇怪,九头鸟先前仿佛怕得要命,这会儿它的克星现了身,它反而镇定。或许是明知已无退路,只能背水一战,这笨重狰狞的庞然大物一旦安静下来,倒也有型得很。只见它松开抓着车建强的铁爪,将他平放在草地上,低头端详片刻,忽然用喙梳了梳昏迷中的中年男人的头发,竟似爱怜无限。
白玉唐一见它低头,顿时就要冲上前:“它要吃人!——老公你干什么,车建强要给吃啦!”
“稍安恶躁!”汪丹极力拉住冲动的老婆,沉声道,“——我想车建强没危险。那只九头鸟看来对他没有恶意,你看,它只是要替他理头发而已。”
“哼,说不定它跟那只‘袄’一样,要在人脑袋上选个下嘴的地方,呆会儿就要把他的脑袋啄个洞吃脑浆了呢!”虽然对这位大老板没有任何意见,为了挽回面子白玉唐仍然乌鸦嘴地咕哝着。
“我看不会,它明明是很疼爱他的样子,好象在哄孩子睡觉呢……”
“那它抓他做什么?”
九头鸟对二人鸡同鸭讲的争执恍若不闻,只顾专心致志地把车建强被淋得透湿的头发理顺,让他舒舒服服地平躺好,还衔了一捧藤蔓给他垫在脑后当枕头。随后它抖抖身子,将全身如利刃怒张的羽毛收敛起来,蹲下身去,展开一只翅膀覆盖在沉睡的男人身上,像是生怕他着凉。
可怖的怪鸟发出咕噜噜的温柔声音。此时它看上去完全像一只孵蛋的母鸡,年近半百的宏力集团总裁、叱咤风云的商界巨子安静地睡在它羽翼的保护之下。
“车建强看上去真像一个蛋啊……”白玉唐小声说。忽然,静夜中一个苍老的女声陡地响起。
“贱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谁要害我儿子,先跟我拼了这条命!”
这声音苍劲嘹亮,充满愤怒。白玉唐的嘴巴登时张得能塞进一个她刚刚提起的那东西——当她环顾四周、终于确定这声音是从泳池对岸的九头鸟口中发出的时候。
它昂然高举九个头颅,虽然淌着血,怒睛炯炯地瞪着几十米开外的那条黑狗。白玉唐却没察觉,她高喊:“谁要害你儿子啦!莫名其妙!我根本不认识小九头鸟!车建强是我的病人,我只想救他,死鸟,有种的就把他放下,过来跟你姑奶奶大战三百回合!”
衣袖急被人一扯:“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人家不是说你!”
白玉唐撅着嘴不依,汪丹还在絮叨:“真是!说话之前也不看看清楚,别人说‘贱人’你也接口?有捡金捡银的,没有捡骂的……”
黑狗微眯双眼。那两汪血红颜色,被挤得狭窄,因而更深浓。
浓得像千仞血海。一个不小心跌进去了,许就万劫不复。
“哈哈哈哈!我怎么会害您儿子呢?他可是我最心爱的人儿,我疼他爱他还来不及。害他?我说婆婆大人,您别多心,我只想和阿强在一起啊。”
“这狗!”白玉唐指着它上蹿下跳。健壮如小牛犊相似的大黑狗会说人话不奇,奇的是它的声音如此美妙、悦耳、回肠荡气——她所听过的最深沉动听的女中音,咬字不是很标准,反倒更增了几分娇柔魅惑。
九头鸟恨道:“不要脸的贱人!谁是你婆婆,你害我儿,拆散我好好的一家人——你这狠毒无耻的贱妇,我与你不共戴天!快把我儿子放了!”
“阿唷婆婆大人,您这话可就说差了,阿强不是好好的在您那儿么?”黑狗的声音仿佛十分委屈,却伸出红舌来舐了舐嘴唇,“我今天登门造访,就是想求您大发慈悲,放我和阿强一条生路吧,我们两情相悦,您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阿强是喜欢我的!婆婆大人,您扣着他不放,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
“呸!我养的儿子我自己知道,他再不济也不会喜欢你这装腔作势的狐狸精!还睁着眼说瞎话,建强的魂魄不是你给扣下了却是谁?今天居然欺到我家里来了,狐狸精,你逼人太甚!”
黑狗咯咯笑了起来。女人的娇媚笑声发自这头仿如来自地狱的黑色魔物之口,委实令人说不出地别扭。
“狐狸精?哈哈,狐狸精!婆婆大人,虽然您有两千岁了,您的眼睛还不至于老花到这个地步吧!我是——狐狸精?哈哈哈,笑死人了……我说您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谁还是装糊涂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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