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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第三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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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琮心知道慕晨轩到底是曾经跟过她的人,别说是皇家王府,便是寻常百姓人家,跟了人的男子,断不能随便离开自己的女人,恢复自由之身。
她对昨日和慕晨轩的决裂毫无准备,匆忙之间,为避免慕晨轩受到身体上的伤害,想到了以下奴的身份逐他出府,只当不过是名份问题,却万万没想到这样也会让他遭受如此羞辱。
想他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要当众如牲畜般被牵着跪爬,如何能忍受。想到这里,她暗暗自责自己大意,险些铸成大错。
她伸手向管家要过铁锁的钥匙,替慕晨轩开了锁,将沉重的生铁铸成的项圈从他脖子上取了下来。
除去了他身上的锁链后,她忍不住最后一次打量眼前的人。只见他虽然粗衣陋服,却依然挺拔而立,俊秀不凡。晨光正打在脸上,李琮心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想起数年前,初次与他相遇,也是在这样的清晨,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昨日,她伸出手想触摸他的脸颊,终于停在了半空中,半晌她说了一句“保重。”
背过身去,听着身后的脚步去远了,李琮心才抬头,见前方的月亮门下,影衣披着件素色的斗篷,正带着温暖的笑意看向她。李琮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祛除了胸中的烦闷,只觉一身轻松。
个人有各人的缘法,又何必去固执于不属于自己的人和感情,而不去珍惜自己拥有的。影衣才是自己一辈子要守候的人。
她举步走向影衣,在走到他面前时,将他紧紧的搂入怀里,两个人并肩走回了属于自己的家。
光阴潋滟,岁月如梭,转眼过去了大半年,又到了一年的春节。大年初一,正是宫里皇上大设家宴的日子。李琮心带着影衣赴宴,午后方归。
大年时节,刚下过大雪,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味道,寒风裹着零星的雪花呼啸着刮过,各家各户的人都在家中团聚过年,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远处不时传来稀稀拉拉的炮竹声,倒比平时显得冷清了很多。
李琮心穿着厚厚的貂皮斗篷,小心的搂着影衣坐在马车里。
影衣怀孕已三月有余,说起怀孕,影衣因为身体的特殊情况,受了不少的罪,用了波斯国进贡的假体,与特制的药物,方成功受孕。
李琮心这段日子与他十分恩爱,平日便对他疼爱有加,如今他有了宝宝,身子又弱,大夫叮嘱一定要悉心看护,自此李琮心对他更是加倍的爱惜,当真羡煞旁人。
他怀孕三月,正是最危险的时候,若非皇上亲自下旨,李琮心又恐大年间,将他一人留在家中冷清,断不会让他出门。这一路上,李琮心恐马车颠簸,便将他搂在怀中,又让马车慢行。行至半路,忽听着马车外面似有争吵之声,闲着无事,李琮心随意的打开帘栊,向外看去,这一看,心中不由的一跳,原来她竟然没有觉察,此时她们正走到了暄王旧府之外。
这处院子,本是李琮暄做完人质后刚回国时临时居住的府邸,她那时是不得宠的皇女,先皇没有让她进宫居住,而是随便在临近皇城根处,给她找了这一处简陋的院落居住,如今又年久失修,院墙上的泥土已经开始剥落,大门红漆斑驳,越发显得破落。
自从慕晨轩回了旧府,李琮心刻意回避,起初总是尽量绕道而行,时间久了,便也就忘了,无意经过时,也就不太在意了。
此时马车缓缓的驶过,李琮心见那总是紧闭的院门似乎开了一道缝,门口两个守卫堵在门外,看样子好象是里面的人要出来,被挡住了。
“停车。”李琮心未加思考便叫住了马车,挑帘下了车。身边的影衣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形,关切的问道:“是暄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琮心小心翼翼的将他从马车上抱了下来,两个人牵了手,走到了暄王府外。只见被铁索链住的大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门缝中间站着的男子,面容憔悴,却难掩绝代风华,正是慕晨轩。他本来正与看门的守卫争辩着什么,此时见到李琮心和影衣走来,一下子怔楞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李琮心再无言语。
看门的守兵并不认识李琮心,但是见她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身边的贵公子也长得美若仙人,自不敢对她象平常百姓一样呼喝,见她询问恭谨的答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院中圈禁的是朝廷的钦犯,说宫里没有送来日常用度,吵着为他主子要柴火粮米,都做了钦犯了,饿上几顿有什么稀奇,若是和大牢里比,他们这算享清福了,更何况这大节气的,小人到何处给他讨来米薪?”
李琮心听了此言,也不再多问转身便吩咐身边的下人,马上拿了令牌,骑了马回府中去取粮米柴薪来,做了这一切,犹自不放心,身边的影衣看到她担心的情形道:
“多日不见,不如殿下进去看望一下慕公子,等柴米送进去再走,也免得下人们办事不利,误了事情。”
李琮心见他穿着的斗篷,被北风吹得帽子都掉了下来,只这一会儿的功夫,面色已经冻得发了红,想他这些日子在府中静养,如何受的了这样的劳累的冷冻,赶紧给他戴上帽子,将貂毛镶边的绒帽低低的压在了他的眉梢,怜惜的说道:
“府中离这里还有十几里路,下人们回府后又要准备东西,这来回总要半个时辰的光景,我怕你的身子受不了。”
第68章
李琮心的用心呵护让影衣的脸更加的红润动人,他不好意思的低下眼睛;弯弯的长睫毛垂下;象两弯半圆的月牙;唇边漾起了温润的浅笑,低声道:
“那不如我先回府;今日是大年夜;也好安排府里的年夜饭;秋日里我和殿下一起埋下的桂花酒,也可以开封了;我等殿下回来一起享用。”
“好。”
李琮心握着他的两只手;轻轻的搓了搓;替他取暖,又将他身上斗篷紧了紧;方拉了他的手,送他回到马车上坐好,叮咛车夫路上一定要小心慢行,直到目送马车慢慢走远,才又回到瑄府门外,通过门间的缝隙,看到慕晨轩还僵立在原处,便吩咐守卫开门。
守卫开始还以院里圈禁的是朝廷钦犯为由,拒绝开门,等李琮心拿出皇女令牌,才知道是四皇女殿下驾到,赶忙打开了大门上的铁锁,替她开了门。
虽然李琮心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在大门打开,看到慕晨轩的一瞬间,李琮心还是完全的惊呆了。
眼前的人在这寒冬腊月,居然还穿着的是当日被驱赶出王府时穿的麻布短衣裤单衫,那麻布的质地本来就是粗劣,现如今衣袖裤腿全都磨损的破烂不堪,挂在身上,遮羞都勉强,更勿论御寒了。
露出的胳膊和腿,冻得隐现青紫之色,上面冻疮累累,大冬天居然光着双脚,昔日里圆润光滑如同珍珠般的双足,粗糙开裂,令人不忍卒睹,脚踝上带着沉重的锁链,行动间铁链响动,发出让人心碎的哗啦啦的声响。
就连他那一头曾经让自己爱恋不已的乌黑亮丽,长可既膝的长发,如今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用一根细麻绳捆扎着。
从前在王府中,他虽不喜艳丽的华服,总是素服长衫,但是无论身上的衣装,还是头上的发带,质地无一不是上好的布料材质,精工细作,穿在身上,是何等的风姿神采,李琮心哪里见过他这等落魄的摸样。
李琮心心中酸痛,脱口问道:“寒冬之时,你为何还穿成这样?”
还没等慕辰轩开口,身后的守卫讨好的抢着答道:
“殿下有所不知,按我朝例法,罪奴等同于畜生,殿下可曾见过畜生穿衣服的,能有身上这件遮羞之物便不错了,对待罪奴牲畜只需加了锁链便是了,何须衣物。”
“住口!”
李琮心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守卫身上,她此时心中痛恨懊悔,怎能用言语说清,她从不知道自己当日一句随意的言语,竟然让慕辰轩受了这么大的罪。
那守卫本想在李琮心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却为了一个罪奴,受到了训斥,再不敢多言,悄悄退回门外,将大门关了,先落了锁。
门里,李琮心脱□上的貂皮斗篷,想要给慕辰轩披在身上,却被他挡住了,只听他黯哑的声音低声道:
“多谢殿下,下奴不配,别脏了殿下的衣物。”
“晨轩,你是在怪我吗?”
“不,下奴不怪殿下,这一切都是下奴自己求来的。”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眉顺目,语气平静,李琮心完全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情绪。这一刻,李琮心觉得,刚才那个一直看着自己怔怔发呆的慕晨轩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她其实很害怕慕晨轩现在这个样子,这样的他,即使衣着褴褛,处于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面对她,却依然冷静深沉的象一井深潭,总是让她看不懂,参不透。
她看着憔悴消瘦到脱了形的慕晨轩,心痛懊悔,却被他的话堵得纵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两个人就这样怔怔的站在寒风里,谁也不再说话,直到听到东厢房中传来李琮瑄的声音:
“晨轩,谁来了?”
慕晨轩这才又垂首道:“小姐在屋中,殿下请进来少坐吧。”
说着便在前面带路向房中走去。
李琮心跟在他的身后,见他赤足踏在冰冻的地上,沉重的铁镣拖曳在地上,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只觉心痛如绞,再不敢看,几步抢在他身前,进了屋。
房中布置虽然简陋,只有一套桌椅,和一个土炕,不过收拾倒还齐整,只是没有生火,阴暗潮湿,没有阳光,竟然比外面还显得冷。
中间的炕上,坐着一个女子,穿着灰色的衣衫,身子周围围着一床破旧的棉被,修眉长目,脸色白的好像没有血色,虽然嘴角含笑,却依然给人清冷如雪的感觉,正是李琮瑄。
她的气色倒是还尚好,比之当日在囚牢之中李琮心见到她时要好了很多。只听她开口言道:
“这大年节间,三妹这般尊贵之身,怎么倒来了我这苦洞寒窑,只可惜我这里无甚可以招待的,便是连一碗热水也没有。晨轩,还不请四殿下坐。”
李琮心听她言语尖酸,也不想理会,坐到了窗边的木桌旁,见桌子上的一个粗瓷碗中泡着一碗野菜一样黑乎乎的叶子,水面上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碴。
只听李琮瑄说:
“这是晨轩秋天里从院中的角落里采的野菜,晾晒干了,平日里宫里送来的口粮不够吃,晨轩便往饭里绊了野菜充饥,也幸亏有了这些野菜,这些日子下雪,又赶上过年,宫里已超过半月没有送过柴米,若没有这些野菜,恐怕我们早就饿死了。
看到院中的老树了吗?当日抄家,就剩下这一棵未曾被砍去,府中的利器又都被查抄走了,这些日子都是晨轩用了一双手,折了干树杈,扒了树皮来给我取暖煮饭,现在连树都扒光了。。。”
“小姐。。。”
李琮瑄被慕晨轩打断了话头,也不着恼,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她注视着慕晨轩道:
“不瞒妹妹说,虽然如今我落到这般田地,心中却欢喜无限,这辈子能得晨轩这样待我,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妹妹说是不是?只是可惜了晨轩为陪着我受了很多罪。”
“是啊!”
李琮心听了她的话由衷的言道。她看着桌上的这一碗野菜想,如果有一日自己能有一个人象慕晨轩待李琮瑄这样对自己,便是和他天天吃野菜,也比得上世上的任何珍馐美馔。
转念又想,如果自己有一天沦落到了李琮瑄的地步,影衣一定会象慕晨轩一样,做到对自己不离不弃,自己又何必艳羡他人呢?
想到此处,便觉释然,接着说: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三姐能得晨轩如此真心,的确不易,自当好好珍惜才是。至于宫里的事情,倒是我以前疏忽了,小妹回去后定当安排妥当,不再让姐姐为日常用度再发愁。”
李琮瑄听了这话,舒心的笑了出来,转头对着慕晨轩说:“晨轩,还不代我向四殿下谢恩。”
没成想,对面站立的人,竟然象木雕石塑一般,对她的话恍然未闻。
“晨轩,晨轩。。。”
直到李琮瑄声音渐高,喊了数声,慕晨轩才象从梦里惊醒一样回过神来,却不知道李琮瑄在叫自己干什么。
李琮瑄脸色已有些不对,却没有发作,强笑着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慕晨轩才依言要对李琮心跪拜谢恩,却被李琮心扶住。
李琮心低头扶他的一瞬间,才发现他的手指破损的厉害,伤痕累累,有的指甲已经脱落,想是用手扒树皮所至,再加上手上的冻伤,裂口、老茧,当真惨不忍睹,除了形状仍然修长优美,哪还有当初半分的白皙润滑。
李琮心心疼不已,忍不住捧起了他的手,却不敢触碰,只怕动作稍大,便弄疼了他。她心中焦急,忽然想起自己怀中常带着的宫中御用的羊脂玉膏,滋润皮肤,最有奇效,连忙掏了出来,一点点小心的涂抹在他的手上。
慕晨轩此时一动不动,任由她捧着自己的手,小心呵护。空气中弥漫着羊脂玉膏甜美的味道,静的仿佛能听到两个人浅淡的呼吸声。
方涂了一半,忽然传来李琮瑄一声咳嗽,在静谧中显得十分突兀,李琮心不由的停了动作,慕晨轩也抽回了自己的手,两个人方醒悟到刚才的不知不觉中的亲密暧昧,脸上都有些发红。
见了他们两个人的情形,李琮暄在一旁涩涩的开了口:“晨轩,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自己没有手吗?何敢劳四殿下为你亲自涂药疗伤。”
李琮心听到她拿出一贯高高凌驾于慕晨轩之上的主子态度,心中十分的不爽,心想他这样好的一个男子,为了你牺牲这么多,痴心以对,他若是能拿出一半的情意对我,我便是为他死了也心甘情愿,你对他却还要拿出主子的架势来,哪里对得起他对你的一片真情。
有心驳斥她几句,见慕晨轩在一旁站着,只是低头不语,想来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现在替他强出头,他却不一定愿意,等自己走了,吃亏的还是他,自己又如何管得了。
这样一想,也不再与李琮暄计较,只是将手中的羊脂膏尽数塞到了慕晨轩的手中,嘱咐他涂抹在身上的裂口处,并答应他日后会送来治冻疮的药膏给他。
第69章
慕晨轩接过羊脂膏;说了声多谢,便仍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李琮心想等到府中的柴米送进来才放心;是以虽与李琮暄话不投机,也不得不接着坐下来;和她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说到慕晨轩冬日尚穿单衫的事情;李琮暄说是慕晨轩遣送回来后;皇上下过圣旨;令其以罪奴的身份服侍她,等于是亲自定了其罪奴的身份,天鸢例法,对罪奴的规定甚为严苛,奴隶并无穿衣的权力;即使主人允其着衣;也对所穿衣物有严格的限制,只为遮羞之用,不做御寒之物。且不可与寻常人家男子同等视之。
寻常男子,为示清白,衣服必须遮半足半手,只可露足尖手尖,但是看待奴隶却如同家中牲畜,无贞操观念,遮羞之说,只是为了不污浊了他人视线,有碍观瞻,是以须衣不过膝肘,五斤重的镣铐加身,是为奴隶常制,不可逾越。
更何况慕晨轩是皇上钦定的罪奴,如何敢越制。
李琮心这才知道,慕晨轩现如今的境地,并非自己当日在王府的一句话那么简单。当天送他回暄王府之时,她的确有向皇上呈奏折,说明遣送慕晨轩回本家暄王府一事,她当时只当是小事一桩,虽说这事不报不行,但是在事关国家大事、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恐怕皇上根本不会注意到,却没成想皇上不仅注意到了,而且还特地为这事下了旨意,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心中疑虑,口中却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这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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