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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第三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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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愿意领兵迎战,替母皇分忧。”
李琮心一看走上大殿的请命之人,虽脚步微跛,神态却镇定自如,凤目中隐有凛然的肃杀之气,正是李琮瑄。
皇上似乎对于李琮瑄的请命并不觉得突然,第一次对着这个不得宠的皇女微笑点头:
“着令李琮瑄暂代禁卫军骁骑都尉,率兵迎战。”
事实上,这一仗在李琮瑄走到京城城门之上时,胜负已分。
原来事先皇上早已所防,容王的轻甲骑兵提前秘密在京城外布防。事发后,从萧家军身后出其不意的包抄进攻,萧家军阵脚大乱,被里外合围,消灭了个干净。
事后京城的武官心中都很后悔,当时没有请命出战,让李琮瑄捡了个大便宜。
到了晚上,大势已定,李琮心才终于在东暖阁见到了皇上。
皇上正半倚在软榻之上,显得非常的疲惫,李琮心在她面前垂手而立。
事到如今,她做事情凭得全只是一个勇字。她什么都不愿想,也什么都不能想,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想,她就什么都干不下去了。她强迫自己只要尽一切努力去救人,不管为什么,不管能不能成。其实她也明白,即使救出来了,她和慕晨轩之间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在她心里,他们之间已经完了。
“既然母皇说男宠卑贱,那孩儿愿意放弃封王,换他一条命行吗?”
让李琮心没想到的是,皇上听了她的话,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很平静的叹了一口气:
“呵呵,朕的心儿果然重情。可是皇儿你错了,一个没有权利的皇女,将来没有母皇的庇佑,连一介贫民都不如,你拿什么救他?让他生或者死,只是母皇的一句话而已,而你得求母皇,为什么?因为母皇拥有天鸢至高无上的权利。所以母皇以为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退,退救不了他的命。”
“只要母皇点头放了他,不管母皇叫儿臣做什么,儿臣定万死不辞。”
“母皇怎么舍得让你死,只要你答应母皇上朝理事,从今而后励精图治,母皇就放了他。”
李琮心虽然打心眼儿里抵触官场上的事情,但是皇上提出的这个条件比她想象的实在要简单的多,她没想到皇上这么轻易就同意放过慕晨轩,自然是连忙点头应承了下来。
“那明天大殿之上,朕会宣旨,让你到户部做个监察,先历练历练。”
皇上说完,把李琮心拉到身边,抚摸着她的脸:
“心儿与你的父君真是越长越象了。。。心儿要记住,就算母皇有再多的孩子,最疼的始终是心儿。”
慕晨轩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李琮心充满关切的大眼睛,眼前的人是他最不想再看到的,如果可以,他希望今生都不再相见,反正他也快死了。
难道又是梦吗?他茫然的睁着无法聚焦的眼睛,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视线里似乎是永安殿寝宫熟悉的床帐,身下也不再是内惩院冰冷的刑架,而是柔软温暖的被褥。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有手来脱他身上的衣服,噩梦般的黑暗袭来,他剧烈的挣扎起来,他听到自己发出失控的叫声,他更深的皱紧了眉头,他以为他可以忍着一直不发出卑微的痛呼。
“先别动他。”
李琮心看着不停悸动的慕晨轩,只好赶紧制止了太医的动作。
“他到底伤在哪里?”
慕晨轩被抬回来的时候,还穿着赴宴时的大红的衣袍,鲜红的颜色衬得他的面色更加苍白,人处在半昏迷状态,时而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身体不住的颤栗,可是他脸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一定是上官大人动的手吧?”
李琮心点头称是
“但凡进了内惩院重要人犯,被刑讯时,男子都是脱衣受刑,一则是利用男子的羞耻心,当着众人面脱衣先削了他的傲气,卸去他的心防。再者进内惩院的人,很多都是皇上或者皇女们的宠侍,伤了脸,或者重伤了皮肉,若是上位者旧恩不忘,难免事后会怪罪内惩院破了受刑人的皮相。所以内惩院有一种极刑,叫做针刑。
用刑时用针锥针刺人体重穴,如果再沾上一种叫做噬心粉的药物,更会叫人痛不欲生。若然受刑后不及时敷解药,时日一久,必然会全身溃烂而死。
据微臣所知,一般人皆挺不过十针必吐实言,当年的男宠吉昌为人阴狠,也不过受了堪堪十二针即招供了谋逆大罪。我看这位公子的情形,必是受了针刑,不脱衣如何治伤啊?”
“把药膏给我。”
李琮心屏退众人,端着太医院秘制的膏药,站在床边,看着慕晨轩。
此时他的手指紧紧抠住身下的被褥,紧锁眉头,冷汗打湿了长长的眼睫,虽然睁着眼睛,但是目光涣散,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紧张戒备的状态,象一只受了伤随时要倒下,却仍然扁着耳朵竖着毛的豹子。
他害了自己的心上人李琮锦,他的供词成了她万劫不复的重要罪证,现在的他背负着的不止是身体上的伤,还有心伤。
眼前的这个人在李琮心的眼中,曾经是姣如明月一样的存在,在她的眼里,他没有缺点,似乎永远和背叛、屈服这样的词汇无关。但是现在他跌落凡尘了,她才意识到原来他也是血肉之躯,也会因为痛而屈服,也会怕的失声大叫。
对于李琮锦来说,他是叛徒,对于她李琮心来说,他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背叛和羞辱。
但是即使她把全天下所有最不堪的词汇试着加在他的身上,依然无法鄙视他,仍然会不由自主的关心他,还是会在他抗拒别人接近的时候,接过药碗,屏退旁人,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做可以亲近他的人。
也许人就是这样,爱过了,就成了习惯,对自己曾经所爱永远无法漠视。虽然心里清楚,感觉变了,曾经的爱已经不会重来了。
李琮心把药碗放在床边矮几之上,刚伸手碰了碰慕晨轩,他就明显的退缩了一下。
“别怕”,
她说:“你现在已经回到永安殿了,因为你身上受了伤,所以必须要擦药。太医说针上有毒,若是不解,时间久了,会肌肤溃烂。你看要是不脱衣服,怎么施药?现在我已经让众人都出去了,房中现在只剩你我了,我会动作很快的,等敷了解药就不疼了。你知道吗?母皇已经答应我放你出宫,等你伤一好,我就送你出宫去。”
虽然慕晨轩看起来神志还是不太清醒的样子,但是李琮心确定他听懂了她的话。他的身体慢慢的不再僵硬,手指也松开了,虽然仍然皱着眉头,喘息的声音很重。
李琮心小心翼翼的解开慕晨轩衣服的前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心如刀绞。
目光所及黑紫色的针刺痕迹遍布他前胸和大腿,甚至隐秘部位也没有逃脱,皮肉肿起,泛着亮光,象被吹起的气球。
她强忍着眼中泛起的泪光,将药轻轻的涂在他的身上,虽然她一直提着一口气,动如拂羽,他仍然在她手下颤栗不止。
涂完前身,待药物稍干,翻过身来,背臀部也都是针孔,同样的肿胀。
李琮心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太医说常人所能忍不过十针,至今无人忍的过十二针,可是他身上的针孔却是数也数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我属于没头的苍蝇,处于乱忙之中,但是因为跟了榜,所以每章前面的重复实在是无奈之举,大家多担待啊。
总之新年来临的时候,闲事杂多,大家的花花是我的动力,大家多给安慰吧。泪!
19第十八章
后来李琮心又替慕晨轩上过几次药,等他人清醒了,李琮心就没有再见过他。直到半个月后,慕晨轩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李琮心才又进了寝宫。
慕晨轩人看起来显得更加的清瘦,不过精神还好,漆黑的眼眸又亮了起来,有了神采。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再是男宠了,你自由了,可以出宫了。”
李琮心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
“也。。。可以选择留下来。”
最后一句不是她事先想要说的,但是看着慕晨轩幽深的眼睛,她忍不住说了,虽然明知道他的答案。
慕晨轩低下头,习惯性的微侧着脸,唇角翘起的弧度非常好看,只是笑容显得有些凉薄,他说:
“对不起。。。不过,我们两清了。”
也许是事先有了思想准备,李琮心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很平静。
她想,如果有什么可以让她放弃爱情、渴求或者是最后的怜惜亦或眷恋,那就是尊严。最后一次的请求是她的底限,在卑微之前,是尊严让她止步。
她也轻笑:“那好,出宫以后你打算到哪去?”
“我家在京城的旧宅。”
“我这儿有些银票,你拿着吧,以备日后之需。”
“多谢殿下,只是我家中还算殷实,薄有积蓄,不用了。”
“宫中变故刚过,只怕外面不平静,我想还是派两个暗卫保护你周全。”
“不劳殿下记挂,皇上雷厉风行,现在京城之中风声鹤唳,没有人敢妄动,况且那些人谋的是权利,不会有人甘冒风险来找一个小人物的麻烦。”
她虽然下了千般决心,仍然难舍牵挂,他却全没了受伤时的脆弱,恢复了一贯的风淡云清,对她的关心一概的推却。
“那好吧。”
李琮心说出这三个字时,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手中空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拥有过。
“我想向殿下要一样东西。”
慕晨轩低眸,神态难得的有点无措
李琮心有些诧异,她还以为他一无所求。
“什么?”
“维尼。”
李琮心心里升起小小的喜悦,看来他对这里多少还有点眷恋。。。不过也许他只是对她余恨未了,带走胖熊好拿来撒气。
她自嘲的笑了笑:
“当然行,不过你要好好对它,它不只是只布熊,它是有生命的。”
其实还有话她没说完,她想说维尼代表着她对他曾经的爱恋,还有他们之间全部的回忆。
“好,我会的。”
他仿佛如释重负,唇角的笑意加深,他说:“保重。”
他就这么潇洒的走了,曾经在宫中所受的苦,流过的泪仿佛都随风而逝,不留一丝痕迹。有时候李琮心会很恨自己,一直到最后,先说珍重的仍然是他,不是自己。
慕晨轩在寝宫养伤的那段时间,李琮心虽然并没有守在他的身边,心情也低落,也伤心,可是因为知道那个人平平安安的在寝宫里,不见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可是现在他走了,本来就大的空旷的寝宫显得空落落的寂寥。尤其在无眠的深夜,她一个人躺在寝宫硕大的床上,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
失恋的滋味是无法预想的,晚上的时候她常常想,如果早知道这么难过,当初为什么要放他离开,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霸道一点,委屈一点,把他留在身边,也许日子长了,她终能够走进到他心里去。可是到了白天,她还是看起来若无其事的四皇女。
送慕晨轩回家的侍卫回禀的时候说,慕晨轩的父母在他进宫后,就去了吴州他姐姐家,现在家中只余一名老仆看门。李琮心没敢问侍卫慕晨轩的住址,她怕她哪天一个意志不坚定,又跑去看他,打扰他的清净,徒惹笑柄不说,平添伤心又是何必。
过了平生最无趣的一个新年,李琮心开始了在户部枯燥的办公生涯,不得不说和观念不同的人在一起共事是非常痛苦的,有些忠孝到迂腐的观点实在让李琮心无法接受,所以她很少就事发表观点,否则观念之间的碰撞将因为跨越千年而变得不可理喻。
不过工作之余,她和几个年轻些的同仁还是比较玩的来的,最苦闷的时候,甚至一起逛过窑子,不过也仅限于喝喝酒,聊聊天。据说京城中最高级的倌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李琮心也就是出于好奇心去看看,不过相处之后,她觉得这些陪聊的思想水平倒是比户部那些老朽还来的先进点。
慕晨轩回家十天后的黄昏,家里来了一位老妇人来串亲戚。她挎着一篮鸡蛋,脚步有些不灵便。
慕晨轩所住的院子是个一进的小四合院,来人直接进了主房。
慕晨轩正在看书,见了来人,面生,但是他也不吃惊,只是放下书,站起来,静静的看着来人撕下了脸上满是皱纹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鲜嫩,但是因为白皙的过份而显得清冷的脸来。
“小姐。”
他哑声低唤,习惯性的替她取来软垫,放在椅子上,扶她坐下。
“我来晚了,新年事多,脱不开身。”
“小姐不该来。”
“我为什么不该来,为什么出宫不联络我?我派人来找你也不给回信儿?”
李琮瑄坐定后,只寒暄了一句,语气就冷了下来,一双细长的美目因为怒气流露出可以冻结人心的冷冽。
“晨轩现在见小姐,于小姐有百害而无一利,萧氏风波刚过,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会坏了小姐的大事。”
慕晨轩的表情平静坦然。
这是从前他面对她的质问从来不曾有过的,他向来处变不惊,但是她生气的时候,他总是无措。今天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她就发现经此一事,不过数月,他长大了,眼中少了对她的亲近和依恋,无端的让她觉到陌生。
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让她怒气更盛。
“能有什么不利?以你的心思,我们在京城严密的消息网,当真捎个信儿便能被人发现吗?皇上是不是对我们的计谋深信不疑,我想你很清楚。萧家权势倾天,早已是皇上的心腹大患,我们行此计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了皇上一个由头罢了。替我着想,不过是你的借口吧?”
“晨轩此次,数次坏小姐大事,无颜再见小姐。”
慕晨轩神色未变,没有反驳李琮瑄的话,说出了另一条理由。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对她的话,他从不反驳,这让李琮瑄脸上的冷厉淡了下来。
“你倒说说都有哪些你做错了?”
“我不该在花灯节时,意气用事,贸然行事,导致被人所劫,打乱了小姐的全盘计划。”
“嗯,还有呢?”
李琮瑄一直看着慕晨轩波澜不惊的脸。
“在内惩院时,我忍痛不住,最终没有等到绣着麒麟的手帕呈上,就招了口供。。。”
“住口!”
李琮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打断了慕晨轩的话,两个人相对而立,俱是脸色苍白。
半晌,李琮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回了椅子:
“是我让你受苦了,我也没想到那块手帕会被淤泥堵到那个宫侍的喉咙里。宫里的仵作就是一个废物,到了天亮才发现那块手帕,还是李琮心找到的。呵呵,说来我还得感谢她。你受了这么多苦,心中有怨,我不怪你,可是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吗?我多希望把你从内惩院救回来是我,而不是李琮心,那天早晨,我忍得有多辛苦,你知道吗?”
慕晨轩漆黑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泪雾:
“我从来没有怪过小姐。”
李琮瑄笑的凄清:
“那是为什么?”
“小姐刚才说的很对,事情那么巧,皇上怎么会相信。北辽的书信怎么会那么巧就在事发几天前送到皇上的手中?无辜惨死的宫侍,萧氏家族几百口的人命,小姐要登上高位,还要牺牲多少无辜的人?难道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晨轩无能,自问不能说服小姐,也无力承担良知的重负。”
“你终于说了实话了,你的意思是要弃我而去吗?”
“小姐的恩情,晨轩没齿难忘,这条命,随小姐处置。”
慕晨轩说着,单膝跪倒在地,他目光灼灼,亮若朗星的眼睛美的眩目。
从小他就这样,看着顺从,骨子里的骄傲却从不低头。她有时候真恨他的骄傲,会想,要是他有别的男子一半的柔顺也就好了,可是如若他不是这样的特别,他也就不是晨轩了。
他是唯一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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