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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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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酌招招致命,全然不防守,只一味的进攻,将盘刹逼的边战边退。

    半刻钟后,两人就已经远在半里外,三十亲卫和那一百多蛮夷完全不见人影。

    凤酌晓得不能久战,她像匹凶狠的母狼一般扑杀过去,一剑换一刀的打法,拼着受伤也在盘刹身上割出道道伤口来。

    不出百招,她一身浴血,说不清到底是自个的血还是盘刹身上的,上好的几重纱裙也破破烂烂,可她眸子晶亮,脸上还带着浅笑。

    而盘刹则是越打越心惊,他手抚臂上伤口,能见最初的伤口流下的血呈乌黑色,显然是中毒之症。

    他面上带出狠意,“你杀不了吾!”

    凤酌勾起嘴角,高傲而睥睨,青丝飞舞,就见她一抹嘴角,擦掉血迹,被鲜血染的来殷红的唇瓣绽开灿烂而明媚的笑靥,“哦?那就拭目以待!”

    话音未落,她疾走几步,一扬剑,劈了过去,尽管内力耗尽,可一招一式间,却不见疲态。

    “哈哈,”盘刹仰天大笑,“你与吾陪葬,值得!”

    语毕,他一抬手中大刀,铿锵几声,拦了羽长的凌厉,刀剑相抵,凤酌脸上笑意蓦地加深,她人灵巧地绕着盘刹一转,就扑到他背后,左手翻转,迅猛无比的一掌,打向了盘刹后背心。

    盘刹一个趔趄,噗的一口血就吐了出来,他以为那剑是杀招,可哪知,那一掌才是真正的厉害的。

    “好,再战!”盘刹双手持刀,大喝一声,旋转着冲将过来。

    凤酌面色一凛,飞快急退,然,终归力有不逮,被刀锋扫中,身上再添血痕,她喘了口气,握羽长的整条手臂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却是力到竭处,酸软非常。

    然她一划剑,横握于胸,面色冷凌,单脚一跺,人如炮弹一般冲了过去,并以剑尖为矢。

    盘刹人已经摇摇欲坠,随着打斗,毒入肺腑,他视野一阵一阵发黑。

    可瞧着凤酌又杀了过来,他咧嘴狰狞一笑,大刀九环被摇的哗啦作响,剑刃入体,他感受到长剑割开血肉的闷响,大喝一声,大刀就冲凤酌当胸而去。

    凤酌并不退缩,她反而手中羽长一拧,在盘刹血肉之中搅了个翻天,人极近地挤进他怀里,身子再微微一侧,那本要穿胸而过的大刀,堪堪砍在她肩上。

    她感受到自个的鲜血,带着温热的气息,沾染上面颊,她反手用力抓着九环刀背,右手中的羽长更为用力地搅着。

    剧痛袭来,她大喊着,将这股痛意化为最后的力气,推着小山一般的盘刹不断往后退。

    盘刹几乎都看到被搅烂的碎肉末从自己身上落下来,加之身中剧毒,手再握不住大刀,力劲一松,再砍不下去半点。

    他满视野的鲜红色,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面前凤酌那张染了血色的面容,分明是浅淡的眸色,可在猩红之下,就成了最艳丽的精致,带着叫人堕落深渊的蛊惑。

    “你……疯子!”盘刹终于心生惧意,他想不明白,这世间,为何有人甘愿为另一人去行这等生死不明的险事,即便丢了自个的性命,也是势在必得。斤圣厅扛。

    “噗嗤”轻响,凤酌将左肩上深入肩胛的九环大刀拔出来,她连从盘刹身上抽出羽长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翘了翘嘴角,眉眼弯弯,真切而柔和地笑了。

    最后意识一片黑暗之前,她恍惚听到玄一等人的喊声,以及由远及近的喊打喊杀的蛮夷话语。

    她想着,徒弟该能脱困了吧?这招围魏救赵,还是从前在徒弟身上学来的。

    自己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多半,那般心思深沉的人,又该怒火翻腾了,唔,还会内疚的不行,日后待她,也百依百顺吧?兴许就能同意……不成亲了。

    毕竟,眼下的相处,她很满意。

    她却是真的不知,脱困之后的楼逆,见她一身是血,生死不知的模样,做的第一件事,直接喧宾夺主,将御从远的朱雀营大军取了过来,倾巢而出,率兵众,趁盘刹也奄奄一息军心不稳的当,杀进蛮夷军营,并下令,一个活口不留!

    他更是寻到气若游丝的盘刹,还让人将之弄醒,在他身上施展了遍大夏酷刑,当真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盘刹本就只有一口气在,即便楼逆拿老参给他吊着气,也没撑过去,活活被凌迟血流尽而死。

    然,这并不能平息楼逆的怒火,好几万的蛮夷,不接受降者,就那么杀!

    后世有史官评说,那一场的交战接近屠杀,蛮夷尸骨如山垒,就是大夏将士的配刀都杀的来利刃卷边,整个边漠血流成河,一直到好几年后,那坑杀之地,都还红土成血,草木不长,时常有人路过那,大白天的都似乎能听到阴哭连天,骇人的很。

    而俊美无双的端王殿下,自此在边漠蛮夷心中,那是小儿止啼的存在,并称之为玉修罗。

    那一场征战,史称“血屠”。

212、只要你还在
        御从远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存在,是为沙场而生,御家出了位无冕女帝,从那时起。整个御家就时刻胆颤心惊,每个日夜都是提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活着,生怕哪一天睁眼,皇后倒了,整个御家就再不能存活于世。

    为了让这存活的希望更大一分,多年之前,他自请来边漠,这一呆,就是一二十年。

    他打过无数的仗,大的、小的、劳功劳的、惊险的等等,然而所有的仗打下来,他干敢说,这么些年。他杀的人还没楼逆杀的多。

    朱雀营是他一手拉扯起来的,每一位将士都是他的兄弟,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朱雀营,这群兄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真到战场。浴血奋战,横尸遍野,也是半点都不惊慌。

    然而,那一场屠杀,他亲眼看见朱雀营至少有一半的兄弟杀人杀的手软后,趴地上恐惧的呕吐起来。

    他们杀人,陆陆续续地杀过很多人,然而没有一次就杀那般多的人,纵使是敌人。御从远也觉得,那是人命,况且,还有已经心生胆怯,伏跪讨饶投降的。

    他冲进战场,拉住楼逆,企图让这人罢手,届时,脚下的血,已经润湿了泥土,他一脚踩踏下去,整个覆盖了他的脚背。

    然而,那人只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赤红的凤眼,犹如九幽之地爬出来的鬼王。一身的鲜血,将那铠甲也染成猩红色,顺着锁子甲滴答滴答地落下,唯有他手中得长剑,是光泠泠的干净,映出天地一片艳红,犹如黄泉河边开的最繁华的曼陀罗。

    “你,也要与我为敌吗?”当时的端王,只轻描淡写地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他眨眼之间,那柄剑就逼进了他的咽喉,锋利的刃面,割的他肌肤生疼。

    “也好,连你一并杀了,整个朱雀营就是我囊中物。”他肆无忌惮,还当着众朱雀将士的面就将这等心思昭告。分明不怕有人反抗。

    此后的御从远在想,若有人站出来反对,多半那人还乐意多杀几个。

    将不服的都杀了,剩下的也就听话了。

    如此简单又粗暴,实在叫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无处可施。

    事实上,从那以后,御从远就晓得,朱雀营,不用他交出去,下面的将士也不敢不听那人的话,那一场血屠之战,没有人能忘记端王的手段,以及他那种真正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神。

    “认命吧。”身边的许拜叹息一声,将面前的酒盏斟满,推了一盏到对面,看着那半张银纹面具愣了愣。

    御从远摇头苦笑,老实说,就是他自那日回来后,都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就更别说手下的将士,听闻有兄弟自那以后再不敢碰刀剑一下,且看见鲜红之色就避之不及。(

    “这大夏江山,要易主了。”御从远不得不承认,所有的皇子里,没任何人能及端王半分。

    许拜端起酒盏皱了皱眉,“皇后如何说?”

    御从远瞥了他一眼,两人在这庭院之中,秉烛把酒,这会没外人,也就不再多掩饰什么,“大夏之幸,大夏之不幸。”

    一盏酒没喝,许拜又放下,“如何不是呢。”

    他顿了下,继续道,“端王如此手段,边漠蛮夷怕是十年内不敢进犯,这乃百姓之幸,至少这绥阳城就很是多钦佩的,可不幸……”

    说到这,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想起了一个人来…………荣华县主!

    “野马难驯,若有马缰,当为良驹,若无马缰,则为兽,兽者,伤人矣。”良久之后,御从远如此道。

    许拜点点头,见这人在清辉月下,脸上那面具十分碍眼,遂探手去揭,“与我面前,当不必如此。”

    御从远一怔,任他揭下自己的面具,他眉目似乎一瞬之间焕发出光彩来,叫许拜难以直视。

    “此后边漠无战事,朱雀营怕也不会再是我御家所有,我不是都督,且朝堂将乱,你可愿辞官归隐?与我一道,修竹屋一间,院前垦菜畦,篱墙一圈,或劳作或歇息?”御从远那常戴面具的左脸,赫然有道中指长的疤,从颧骨拉向脸沿,颜色肉红,很是显眼,让原本清淡的眉眼一霎就多了凶悍的匪气。

    许拜看了那道疤一眼,眼见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没消,心头其实并不好受,但仍旧不满的哼了声,“为何竹屋只一间,当两间才是。”

    哪知,御从远在这事上意外坚持,他微微低头,淡淡一笑,“你我安置,一床一榻,一间足矣。”

    这话让许拜当即摔了手里的杯盏,他将手里的面具扔给御从远,愤然拂袖而去!

    眼见人走了,御从远这才皱起眉头,他慢条斯理地戴上面具,好一会低声道,“荣华县主,端王……马缰不脱才是幸呢……”

    而此时被念叨的凤酌,好几天过去,依然晕迷不醒,楼逆从沙场下来,洗了一身的血污,这才进房间,就那么斜靠在床沿,半坐在榻上,眼都不眨地看着凤酌。

    随军大夫过来,他连门都不让人进,自个面无表情的将凤酌一身衣裳退的干干净净,亲自拧了热棉布,给凤酌清洗伤口,末了伤处不深的,他细细地抹了药,而对左肩胛那狰狞又骇人,还深刻见骨头的伤,他照着大夫的意思,层层包裹了草药。

    然而当他才将纱布系好,那肩胛流下来的血顷刻又浸透出来,将整个白纱布染成鲜红色。

    他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手止不住的颤抖,满手都是血,心头巨大的恐慌弥漫而起,叫他生出一种他要失去她的怖意来。

    后大夫建议,可如女子绣花,以长发为线,缝合伤处,再行上药,可止血。

    他想都不想,直接扯下自个一大把的长发,堂堂七尺男儿,杀人握剑的手,捏着绣花针,动作小心又轻柔地缝合那翻开的皮肉。

    当最后一针落下,透顶的绝望蔓延上来,他探到她鼻息微弱,面无雪霜般透明,一瞬间,他闭眼又睁眼,埋首到她耳边,低声道,“师父,你若一直不醒,弟子就去雕个玉棺,走哪都背着师父,师父以为如何?”

    他沾染她血的手抚上她毫无血色的唇,将之一点一点晕染成艳红色,“无论你成什么模样,是生是死,是年轻或是衰老,是红颜亦是枯骨,可弟子只要……”

    “师父你还在。”

    这样说着,仿佛所有的恐慌和绝望,极致到了最后,都成为一种不正常,不正常的情感,不正常的占有,以及骇人听闻的疯狂偏执。

    他甚至面带淡笑的给凤酌上了伤药,伤口因着缝合,总算少了流血,然而,那一手的血,楼逆却是不愿洗去。

    血迹从粘稠到干涸,最后成为暗红色的血痂,凝在手指的每一处,他瞧着竟像是就与凤酌融为一体了般,颇为愉悦。

    又三日,精通医毒的玄十六快马加鞭赶来绥阳,与此同时,玄十五还将楼逆亲自下令,一名为闵梓樱住在偏远山村的女子一并带了来。斤私役技。

    玄十六身上带了上好的药材,当先就用这些药材与凤酌吊着口气。

    而闵梓樱到来之后,楼逆倒是让她看了伤势,后又与玄十六商议多时,这才下笔开的方子。

    且因着凤酌那伤口太深,虽有缝合,却还是失血过多,人此时又还晕迷不醒,不敢下猛药,药性弱了,又难以行之有效。

    盖因凤酌眼下的情况,闵梓樱当即提议以药浴来滋补,楼逆倒是没意见,从头至尾,他都亲眼看着,就是凤酌药浴之时,也是他亲手给她退的衣裳,并抱人入浴桶中,完事又不厌其烦的给人攒干身上的药汁,动作轻柔的为凤酌穿上松垮的细棉布亵衣。

    大大小小的事,有关凤酌的,他都不让任何人插手。

    且往常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眼下每日面对那娇娇软软的光裸身子,还上上下下地打理,他反倒眸色都不变一下,眼神平静如死水。

    而闵梓樱也并未因着从前与楼逆的间隙,就不尽心,不管出于被权势的压迫,还是她的医者父母心,之于凤酌,她还是耗尽心力的去医治,每天的药浴,都是她亲自熬制的药汁。

    见着楼逆对凤酌的那般模样,说不上缘由的,闵梓樱竟然还是会觉得难过,甚至于,她还暗自希望过,凤酌就此死了便罢,如此兴许那俊美无双又情深不寿的男子就会多看自己一眼。

    但这样的念头,也只那么一闪而过,她自来的医者心,也容不得她动手脚。

    如此半月之后,某一日早上,依旧寸步不离的坐在榻下,单手撑头靠在床沿小寐的楼逆,他猛然惊醒过来,看了看自己拉着的手,起先他觉得,那细细的手指尖好似动了下。

    就在他以为是眼花之际,安静搁在他掌心的粉白指尖,真的又动了下。

    此刻,再多的言语,连一句话都汇不出来,他全身的力气就在那动了一下的指尖垮下来,挺直的背脊缓缓弯起,他埋头蹭着那只手,语不成声的道,“师父……”

213、亲力亲为的吃喝拉撒
        凤酌呼出一口浊气,缓缓睁眼,有瞬间的茫然,尔后琉璃浅瞳转了转,渐渐的有了光彩来。

    “师父……”有呢喃如蚊呐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唤。那股子喷洒的热气叫她很是不适,然而一身都痛,像是锈住了般,哪里都动不得。

    她斜眼看过去,就见一下颌都生出了浅胡渣,凤眼通红似兔子的徒弟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习惯地想皱眉,然连着等轻微的动作都牵扯到伤处,遂疼的她龇牙。

    “哪里痛了?师父莫动,有什弟子来就是。”谁也不知楼逆心头汹涌而起的失而复得的喜悦是如何的磅礴,他紧紧拉着她完好的右手,近乎贪婪地看着她得面庞。

    凤酌轻轻地哼哼两声,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涸的唇尖。

    楼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倒了盏温水。他也不是要亲手喂她,反而是自己抿了口,低头脯给她。

    当涓涓细流从干到起火的唇瓣间顺喉而下,凤酌都还睁大了眸子,瞪着他。

    徒弟怎可这样做?如此羞耻难当的事,实在叫她羞愤欲死。

    她压根就不知,在她昏迷的时日里。更为羞耻的事,楼逆都做了,哪里在乎这点嘴对嘴的喂食。

    再一口的时候。凤酌就闭了唇,不肯在喝了。

    楼逆捻起自个袖子,小心翼翼地给凤酌揩了揩湿润的嘴角。这才望着她道。“师父,弟子都说要给师父置备玉棺来着,日后弟子走哪都背身上。”

    可怜才清醒的凤酌叫这话给惊吓的不行,她不过就是这次伤的重些,可也不是毙命的厉害之处,她心里清楚是看着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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