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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佳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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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簪花如碧逝水流
第一章窃玉
自我得了个“暖玉小姐”的美誉,荣睿公府夜里就不曾安稳过。
次年开春后,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夜邀在京城处处贴满了告示,先是深情地表达了对“暖玉小姐”的爱慕之情,继而决定要改名为“窃玉”,并放言将于与近日光临荣睿公府,以求与 “暖玉小姐”颜玉“促膝长谈”。
一时间整个荣睿公府上下人心惶惶。
据说被夜邀长谈的姑娘都会谈到三天下不了床。东齐虽是女子为尊,出了这种事算不得吃亏,但人都要面子,要是被人知道人办了也就罢了,还三天下不来床指不定怎么笑话。
所以一旦入了夜,整个府里便一片死寂,下人们多半怕夜邀“窃玉”不成,把自己将就了。
我一开始就没把这事放心上,但父亲不放心,多抽了十个侍卫到我院子里头,一到夜里就守在门前屋后,我为了使父亲安心,便也不做推诿。
开始几夜倒也安稳,到了第四天晚上我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了床头。
“你醒了?”
我闻言望向床尾,借着月光打量沿窗而坐的男子,依稀还算俊美。
他笑吟吟得望着我,手指拂过我的脸颊道:“不错不错,真不愧是颜玉,果真容颜如玉。”
我不禁有些气结,想我父亲将我养大教我琴棋书画,不就是指望我有一天能把那些世家公子勾搭勾搭调戏调戏,现在我倒反被采花贼调戏,这让我情何以堪?父亲,我怎么对得起你的养育之恩啊?
“那些个饭桶呢?”我咬牙问道,用力挣了挣,居然用了些软骨散。
“中了点迷药,都躺在外头呢,”他笑着,手指依旧在我脸颊上流连,渐渐滑到颈窝处边说道,“别费劲了,那药好着呢。”
“别,”我娇羞地咬了咬嘴唇,“我这是第一次,能不能让我看清楚你长什么样?我虽是女子,第一次也不该这么不明不白的。”
他顿了顿,约莫是在估计我话里头有几分真意,犹豫片刻便起身走到桌前点灯,我则偷偷去够枕下的匕首。
“是不是找这个?”夜邀一手掂量着匕首,一手举着油灯。在黄澄澄的灯光里,他俊美的轮廓越发深邃,星眸剑眉,果然生的一副好皮相。
可我委实没那个心情,匕首被搜走了,想想要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压在身下,身上的不由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样?”他举起油灯照着脸庞问道,“对我的长相可还算满意?”
“不错,”我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
“啧啧,”夜邀颔首道,“果然要看清楚了的好,难得世女长得如此貌美,黑灯瞎火的就浪费了。”说罢一手搂过我的腰,一手将我的腰带解了开来,片刻便露出了杏色的肚兜来。
“玉儿真是香软,”他一边在我吻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语,一边环到我背后要解开肚兜上的结,“我这就让你尝尝男子的好处。”
“别动,”我环上他的脖子,将手中的刀片抵在了他喉咙上,他乖乖停了下来。
“还有一把吗?藏哪儿的?”
“枕头里面,别看只是个刀片,一样能要你的命。”我说罢又略微用了用力。
“嘶,”他咧嘴了咧嘴,“成,姑奶奶,算你狠,今天算我失手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您了。”
“来人啊!!”我不管他讨饶,大喊道,夜邀趁我分神一把将我推开,我胸口一凉,跌坐在了床上。
别问我为什么会胸口一凉,个倒霉催的,那杀千刀的居然把肚兜扯了下来,我赶忙将胸口裹了起来,不由怒火中烧,“还给我!“
那无耻之徒居然还轻佻地亲了亲肚兜道,“赶明儿我就去把你这肚兜拿去挂在城门口,好让京城都知晓‘暖玉小姐‘被窃玉给采了。”随即便从窗户跃了出去。
我被他这一句气得几欲吐血,也不管强动了真气伤身,也跟着他跃了出去。眼看他一个翻身跳出了围墙,我气恼之极,也不顾不得身后闻风而来的侍卫,也提气翻了出去。
夜邀见我紧追不舍,嘴上还不怕死的调笑,“小姐宁可强行运功也要追出来,是舍不得在下了吗?“
我恨得牙痒痒,奈何中了软骨散,速度慢了不少,眼看着我拉下一大截子,快要被他甩下来的时候,迎面来了一顶软轿。
早就过了宵禁时分,能在大街上横行无忌的人不多,一般都是大有来头的人。我顾不得许多,冲轿子大喊道:“抓刺客!!“
轿子停了下来,轿边侍卫模样的似是得了主人令,拔刀追了上去。我累得够呛,靠着路边的梨树直喘气,心里盘算着再不济只要拖住了,等府里的侍从到了一定能把他拿下。
就在这时轿子里下来个人,一身桃粉色长袍广袖委地,乌鸦鸦的黑发只在头顶松松挽了个髻垮至后颈,斜插上一支绞寒梅银丝的乌木簪,一张灿若桃李的脸上嫣红的菱形嘴唇却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阳春三月,京城正是梨花锦簇的时候,片片花瓣似雪般随风而落,伴着清辉散落在发上肩头,有种遗世独立的美,难怪京城的世家小姐们眼巴巴的要做这位的入幕之宾。
“我当是谁,原来是闻名京城的‘暖玉小姐‘颜世女。“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开口道:“郡君安好,大半夜的,出门还是多带些侍卫的好。“
他饶有兴致挑着眉,继而从头到脚的打量我,想必是这幅狼狈的模样让他观赏得心情很是舒畅。
想来也只能怪情急,怪嘴贱,只要仔细想想这大半夜的能在城中行走,还坐在这样别致的红绡纱制成的轿子全京城除了嘉岳郡君容锦决计是找不出第二个来,有这样看我笑话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最好能请个说书先生润润色,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讲讲,好让全京城都知道采花贼夜袭颜世女的精彩桥段。
要是早知是他,我宁可把我有的肚兜一并挂在城门口,供京城的老老少少观赏,也比被他冷嘲热讽地羞辱来得舒坦。
“瞧瞧你这副体虚病弱的小模样,啧啧,追着个人跑跑也能把你累成这德行,“看他一双含讥带讽的凤眼,样子实在让我窝火,他却依旧不依不饶,”真不明白,现如今京城这帮人眼睛是不是瞎了,就你这样,还能做什么……“下面的话我不听也罢,听了也只能找气受。
这一停下来,刚才逞强提气,现在又开始有些头脚轻,连头也开始阵阵发晕。
夜邀与侍卫缠斗得正紧,忽然夜邀从我和容锦大叫一声:“看暗器!“
侍卫转身想来救,却已然不及。容锦武功算不得太好,不过仅够防身,我只得扑身而去,把他护住时,才发现一块似曾相识的绸缎蒙在了容锦的脸上,我想一把夺过却不想没快过他的手。
当他从脸上摘下放在手中仔细辨认的时候,我偷偷躲到了树边,他那张俊脸上走马灯似的由白到粉由粉到红,估计到最后在边角发现了“玉“字,黑着脸大吼道:“颜玉!你个无耻之徒!”一记耳光便甩在了我脸上。
又是一阵眩晕,我喉头一阵腥甜,一股血从嘴角涌了出来,继而沿着树划了下来。
这时我只有一个念头:这晕得太是时候了!
容锦啊容锦,事到如今看你还怎么好意思对人说这样丢脸的事?
我心中一喜,有惊无险,甚好甚好!
迷蒙之中我似乎听到有人惊呼,似乎看到了飞雪似的花瓣和花团锦簇的树冠,梨花的浅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失去知觉前,我无端想起“夜赏梨花”也乃京城一景。
今夜果然收益良多。
第二章名册
等我醒来已是次日傍晚,贴身婢女琴筝和墨砚因护主不力,和侍卫们去领罚了。而我由于被用了药又强行运了功,伤了经脉,需调养上一段日子。
我自小身强体健,即便是这六七年来日日无论严寒酷暑地学这学那,也未曾累出过什么大病,所以这次倒是把我父亲吓得不轻,埋怨我不惜命,又非男子要守身如玉,从了便是,偏偏倔强不服,伤了身子。
如今我是颜家唯一的血脉,等我年满十八便要继承我已故母亲荣睿公的头衔。我的祖母是东齐的开国功勋,跟随太祖打下了大好的江山,太祖登基后册封祖母为一等爵“荣睿公”,袭三代,并破格以非皇族的身份入宗人府官拜正一品左宗人,这对颜家而言是莫大的恩宠,也是颜家鼎盛之时。
“荣睿公”的头衔到我这已是第三代。若我打算就这个虚衔等着朝廷每年发下的奉银混吃等死过一辈子,怕是不用母亲从棺材里爬出来骂我,父亲也会乱棍将我打死省心。
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
且不说为重振颜家当日的风光,为子孙后代留些福祉,眼下我哥哥留下了女儿,也就是先帝的三公主何京如,先下不过十岁光景。先帝与贵君哥哥已去,没有父家势力的帮衬,虽长在太后宫中怕是也不易,宫里的人个个高拜低踩,年纪小小,受了委屈向谁诉?
卧床两日,身子已好了不少。窗棂外一副春光明媚的大好景色只要是个活人决计是躺不住的,我唤来墨砚为我取来白貂绒披风,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世女当心着点,”墨砚放心不过,便扶住了我,我摆了摆手,想自己走走,一撇头却发现她一副忍俊不禁的神情。
“有话说话,”我拢了拢披风,走到院落中的梨树下,想要挑一枝姿态优美的摆到卧房去。
十佳女最新章节列表 第五十二章 问 药
两人不分白昼地胡闹厮混了五天,不知是不是一直由他身上的热气捂着,期间,我的寒毒居然发得很少,便是后两日发作了两次,也没有先前那般疼痛难忍。(
后来,我想才起了大婚那日的事,便告诉了容锦。
和他说的时候,他刚刚沐完浴,面孔被蒸得烟霞飞飞,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着水。他坐在窗口的软榻上,吹着熏人的暖风,我则站在他身后,拿着棉布,为他擦拭着头发。
我说完,他却半饷没出声,低头思量着。
“找个大夫先瞧瞧吧,”他转头对我道,“若是管用便吃了,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抵不过你身子重要。”
我听了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调养好了身子才有精神对付往后石破天惊的大事,若将来是场赌局,在一切还未揭盅之前,不如先给自己增加些赢面。
“那我们马上去趟城外薛大夫的药庐,”我又抬头看了看窗外明媚绚烂的阳光,天色尚早,虽已是初夏时分,秦州城才到了真正的阳春光景,“正好药庐在青纱湖畔,我们待在……呃,屋里,这么多天,正好去走走。”
不知是不是暖风蒸人,他面上的薄红又浓艳了几分,撇了撇嘴,便调脸不再理我。
我笑了笑,撩起他散在肩上浓密油亮的头发。他细白娇嫩的耳垂露了出来,在阳光下红润小巧,剔透如玉,视线下落,便是他纤细修长的颈侧,曲线柔滑地向下延展,底下丝质的亵衣领口软塌无力,将锁骨边的凹陷半遮半掩。
那处凹陷,就像洞房花烛那夜的合卺,似盛了芳菲醉人的酒,邀人品尝。
我忍不住低下头去啜饮,换来他一声轻吟,他回身揽住我,热烈地回应起来,不知不觉两人便又倒在了软榻上。
“郡君,您今日要穿哪件衣裳……”
冷霜的声音忽地响起,容锦一惊,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将我推开,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的理着头发。
我依旧趴在软榻上,眯着眼,衣冠不整地看着他那张强作淡然的脸,心里暗自好笑,便孟浪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他撇过头,红潮却涌到了耳根,对着屏风后面的冷霜道:“你将新做的几件都拿来我看看!”
屏风是半透的白纱绣了孔雀牡丹,隐隐能看到冷霜低垂的脸。他便是隔着屏风也不敢抬头,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转身到衣柜里拿衣服去了。
新房用得是容锦以前住的屋子,里面的家具摆设都是新置办的,自我和容锦成了亲,琴筝和墨砚两个便不好留在新房伺候了,转而留在北院打点些其他的琐事,南院则由冷霜和月白伺候着。
我的手指趁着这刻不老实地游走,他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别闹了,再耽误下去都不知要到几时了!”
我这才收了手,安分起来,心里琢磨着,前两日他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人刚下了床,就变了个样呢?
我正一手托着腮,一手在软榻上画着圈,忽然一阵红影袭来,原来是件桃红色留仙裙,裙裾袖口绣着栩栩如生的莲花莲叶莲蓬,正是新婚夫妇所穿的红衣,上面的花样喻含“多子多孙”,“步步荣华”。
“想什么呢,快起身吧,”他披上浅浅的绯红一色长袍,下摆绣着的两朵莲花并一藕,正是“并蒂同心”的吉喻,套上了袍子,他才看了我一眼,催促道,“还发什么愣,快些穿上!”
“我来为你穿!”我勾起嘴角,半跪在软榻上将他拉了过来,捋平整了两片前襟,叠好,一边静候着的冷霜又将衣带递了过来。
他展开双臂,任由我仔细地一道一道缠绕着,便微微勾下头,默默地望着我,嘴角漾出一丝甘冽的甜来,我回他会心一笑,眼神便水乳交融到了一起,这下终于惹得冷霜羞红了脸,匆匆逃了出去。
屋里燃着月麟香,幽香绵甜,丝丝入骨,四散弥漫,晕染着纱帐的水红,氛氲旖旎。锦被上绣着的鸳鸯,依旧映掩在富丽堂皇的牡丹丛中,交颈私语,缠绵悱恻。
暖风怡人,四处流转,却吹不散屋里早已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今日出门,本就抱着一半游玩的心理,所以除了我俩,便只了带侍卫韩括。
吃过晌午饭,我们三人便往城外出发了。
薛大夫的药庐靠着青纱湖而建,依山伴水,清幽雅致,也算得青纱湖一景,而青纱湖碧波荡漾,草树烟绵,鹭鸶袅娜,葭花飞扬,既苍茫雄浑又清丽秀美,是秦州最绚烂的一处山水,因此四季皆是游人如织,风景如画。
因为来去也不过十里地,为我的身子着想,也是遵了医嘱,我们未备车马,三人一起徒步走去,一路上我和容锦肩并肩,手偷偷藏于袖中,尾指相勾。两身艳丽夺目的红衣,一双莹润含彩的对簪,惹得路人频频回望,到底是谁家的一对璧人,犹如画中仙,占尽了风流。
药庐闹中取静,盖于在湖畔的竹林之中,翠色深深,竹涛幽幽,湖边往来的游人大多不曾注意到这不起眼的一隅。他们只是在湖边饱览着湖光山色,然后便开始附庸风雅,矫揉造作地吟诗作对。
穿过竹林间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便到了药庐门口。韩括上前敲了敲门,便有人过来应门了,来人正是上次陪着薛大夫来府衙的药童,叫做甘草。甘草不过十一二岁,正是半大不大的年岁,人却极为机灵,一见是我和容锦两个,先是喜气洋洋地道贺,然后才将我们三人迎进了门。
刚跨进门,药味便迎面袭来。大堂深处的角落,三个药童正在案几上忙碌,切药的切药,研磨的研磨,还有一个守着药罐,用一把旧蒲扇煽着火。
“你可知道,今日程大娘又来了!”煽火的药童没见人来,看药罐又不必费心,便百无聊赖地道。
“又来了?”切药的药童并不知晓,声音中却透着一丝不耐,“又为了他家那个瘫子?”
“可不是,钱不够抓什么药啊,投身在这样的人家,也只能怪命……”切药的药童正要附和,却被引我们进门的甘草喝止了。
我听得皱眉,他们不过是投生了个完整的身子,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小小年纪,心里却没半点恻隐之心,反倒铁石心肠地嘲弄着别人的苦痛,好显得自己高人一等。
药童们见有访客到,便悻悻地收声,老老实实地干着手中的事来。
等我和容锦在内堂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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