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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男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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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舒一口水吐在脚边的木桶里,皱着眉头,“她特意吩咐‘不许取巧’,不然今生都休想再亲近她。”
凤凰先轻叹,刻意冲着卧房稍稍大声道,“我能理解,用舔了男人的……去亲她……难免心里不舒服。”
行舒白爪子直接招呼到了凤凰肩膀上,“不劳你费心。”
——白白哪好意思亲口承认,和望舒同床月余,竟连个一垒还没攻下?
吱呀一声响过,从二人身后卧房里望舒匆匆走出来,扯扯行舒的袖子,白了羲和一眼,“白白,有话和你说。”
被拖回卧房的行舒不忘扭过头,冲着羲和感恩的笑了一笑。
凤凰会意,忙与好友心灵对话,“既然得逞,可要珍惜。”
这厢望舒、行舒二人回房。
望舒脱了外衣,一言不发,躺回床上。
白白凑过来,贴着她躺好。
望舒忽然翻过身,端着他的下巴,讪讪道,“其实根本不会有什么味道,只是……觉得心里不大舒服而已。”
行舒忙不迭的宽慰,“漱口也是应该的。”
她还是好奇,“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他顺从的张开嘴巴,甘心让她查看完毕,“自然和常人一般模样。升仙这几千年,原身时少之又少。”
一句话扫去她的担忧,二人彼此凝视。一个还有些忐忑,一个不掩期待。加上桌上油灯散发的黄色光芒,更让人倍感温馨。
“禽兽不如”之事,有一有二不能有三,如此大好时机,行舒焉能再放任其溜走?心下一横,一手搂腰,一手抚着脸颊,一对柔软红唇就盖了过去。
望舒立时全身僵硬。
“望舒,”白白忽然松开她,一副尽可能的温柔腔调,“你要张开嘴。”
她脸烫得像有火在烧,约莫半晌功夫才回了一句,“我不会。”
行舒闻言,“无妨,熟能生巧。”可瞧见爱人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模样,再忍不住,低下头,全身不住颤抖。
望舒恼羞成怒,小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白白身上。
他抓住她的手腕,“仔细伤了自己。”望舒不依,伸脚踹了过去。
行舒腾出一只手往望舒身下一捞,微微用力,将她横抱在怀中,飞身落地,“既然如此,我找些册子给你瞧瞧可好?”
她再单纯也知道男女之事辅助教学所用的专门教材一直以来都鼎鼎大名,于是一对细眉生生拧成蝴蝶结,问,“春宫?”
“你等着就好。”行舒说完,将她轻轻放回床上,
待行舒再返回来,笑吟吟的从怀中摸一个本子出来。
有道是英雄不问出身,这玩意儿自然不好过问出处,她接过,一声没吭,趴在床上一页一页仔细翻看起来。
“和医书上画的那些没多大差别。”她边看边不忘进行积极的自我心理暗示。
行舒捋捋她如墨长发,“确实。”
“……能学到什么?这些原本我也知道,”指指本子上那些“印象派”插图,又补充,“又难看。”
行舒眯着眼睛,“第二世的你,也像现在这样,举着册子,大放厥词。”
“我怎么会算大放厥词?”
“那时,你看完本子,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后臀,对我讲,‘看得我这里好疼。’”
其实,看着书上各种姿势皆是“换汤不换药”,她该感慨“自己”和“自己”一直都心有灵犀么?
拿春宫给她无非是想她心里有个谱,现在目的达到,行舒笑着将望舒搂紧,“不如还是我教你。”当四片嘴唇再次黏在一起,他未遇抵抗,轻易侵进她的口腔,灵活的舌头顺着内壁、牙齿仔仔细细的游走了一番,一撩一挑,两个舌尖紧紧贴在一起,依照他的节奏,转了几个圈,终于在望舒喘不过气之前,将她松开。
小姑娘捂着自己的嘴唇,神情木然,显然有些失魂落魄。
行舒端详她许久,开始惴惴不安,考虑到望舒的接受力,第一次采取了最正常的亲吻形式,结果她还竟是遭雷劈般的反应。
纠结良久,行舒还是问出口,“你不喜欢是么?”
望舒没有立即回答。
行舒瞬间心碎。心痛之余已经开始思考这世“无性”婚姻的可能性与可行性。
“也不是。只是……只是……”她有点结巴,“可……绝不是讨厌。”她拽住行舒三根手指,呢喃道,“要是连你都讨厌,就没人能喜欢了。可这一下就算没了清白,太突然,我有点接受不了。”
这转弯抹角的“我喜欢你”,仿佛一针鸡血瞬间振奋了行舒的精神,心情转好之余,他迅速干脆的承认了错误,“是我太心急了。”
“倒也不是。”她那小脸依旧红云笼罩,“你说,要是再试试,会不会就习惯了啊?”
后面的话,因为嘴被堵上,便再也没能说出口。
不过缠缠绵绵之间,望舒尝试反攻时,行舒忽然“猛踩刹车”,四瓣嘴唇恋恋不舍的分开,他一脸认真,“望舒,千万小心,不要碰到我的牙,不然我也未必有能耐救你。”
小姑娘脸色不大好看。
行舒有些手足无措。他活了五千来年,所有的热情和爱意全都只针对一个女人。
说起来,漫长的天界生活中,四位挚友凑在一处,也偶然聊起彼此过往情事。
只可惜,天皇大帝座下光棍军团中最“金光闪耀”的四位上仙,一只处麒麟,一只处凤凰,这两位的曾经“沧海”一片空白,自然无从谈起;而唯一有过“闪婚”的经历能和行舒讨教一下的白龙九暄也因为实战经验实在有限,导致两人对谈时也只能得出“得多多怜惜人家姑娘”的十足业余结论。
九暄他们几个在某种程度上,都很单纯。
因此只要心爱的姑娘避开他的视线,陷入沉默,行舒便自行理解为“我又办砸了”。
望舒咬咬嘴唇,躺下了。
行舒内心波涛翻涌,卷着无比的悔恨,他也跟着爱人躺下了。
遥想当年,第二世的望舒还是男儿身,在对倒贴上来的行舒那套“报恩必定要以身相许”的理论不大认同之余,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与这只男蛇妖朝夕相处之间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和信赖。
古代搞基绝不像现在这么有前途,历朝历代道学先生们虽然自己也是说一套做一套,但对于明目张胆的行断袖苟且之事,自是毫不吝惜笔墨和吐沫,直口诛笔伐至万劫不复的境地。
行舒望舒的禁断之恋只能转入地下。每天夜晚亲亲摸摸也就点到为止。
不过就在望舒断然拒绝了月老爱女转世的小姐家的亲事,被自己古板的老爹痛打一顿,倒在床上养伤,行舒偷溜进来,抱着爱人,悉心为他后座涂抹伤药之时,偏巧羲和误打误撞闯了进来,在床上的二人不约而同一抖。
行舒的手指不小心捅进了望舒的菊花。
望舒下意识的收缩了后门口那圈强劲括约肌。
凤凰挨到了一声粗暴的“出去”和行舒愤怒之下的几滴毒液。
其实这已经算客气。
因为,更悲怆的是,行舒的手指痛得几乎和被夹断相当,而望舒对开发后门新功能一事有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第二世,行舒望舒便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也只能甘于柏拉图式精神恋爱了。
这件事充分说明两个道理,其一,悲剧的凄惨程度也取决于天时地利人和。第二,菊花海纳百川,属于超现实主义题材。
第二天,望舒一觉醒来,身边行舒已经不在。
她爬起来,撩起窗子,瞧见自己的白白正在厨房忙碌。当下稳了心思,慢慢梳洗打扮,踱步出门,直接进了前厅。
早餐是她最喜欢的汤面。行舒坐到她身边,身上还微微带点油烟味儿,笑眯眯的往她碗里夹了卤蛋,“尝尝合不合口。”
羲和、九暄看看眼前饭菜,叹了一声,默默开吃。
老实说,行舒的厨艺和望舒差了绝不止一点。
小麒麟端着碗清茶,察言观色甚久,才道,“无事献殷勤……行舒,你昨晚做错什么了么?”
羲和救场责无旁贷,撂下筷子,“市面上那些话本你还是少看为妙。”
泰平抿抿嘴唇,“我失言了。”
九暄急忙转移众人注意力,挑挑碗里面条,装作忍不住抱怨,“一会儿我会饿的。”
想在一群聪明人面前掩饰,反而是件很愚蠢的事。这句话两方向都适用。
于是望舒在桌下拉住行舒的手,当着众人,大方说道,“昨晚是我强迫的他。”
家里一个上午都很安静。三位颇受打击,甚至回房开始批阅“暂缓”的公文。
而行舒则面若桃花,在医馆迎来送往分外客气周到。
在阳光灿烂的午后,三娘匆匆进门,“望舒去看看吧,清泉要生了。”
她拎着药箱,却被行舒拦住,“不必,我们只去就好。”
三娘闻言,亦回头,“如白公子所言,咱们寻常的草药不济事。”
踏进清泉家的院子,宁静如昔。
清商在房里助产,正牌妻子月环反而被赶了出来,理由是“男人生个孩子,女人有什么好看。”
女人生产时的哀号一概没有。
过来人三娘开口安慰,笑道,“看来颇为顺利。”
月环却仍旧难掩担忧。
卧房门忽然被推开,清商只袖子沾湿,额头一滴汗也无,可见过程确实并无甚惊险之处。
“进来瞧吧。”清商一声令下,围观群众鱼贯而入。
清泉早已换了衣裳,一头长发湿漉漉披在背后,面色稍有苍白,略显疲惫,除此以外,全然不似望舒脑补的“鬼门关走了一遭”奇*|*书^|^网经历生死劫的孕夫模样。
他勉强笑了笑,伸出手臂探进木桶水中,捞起一只人身鱼尾的白嫩肉团。
小婴儿眨眨眼睛扫视全场,直到寻出母亲,水蓝色的眸子牢牢定住月环,攥起肉乎乎的小手,小尾巴不停甩动,撩起水滴,溅到自己的母亲身上。
鲛人幼年并无性别,可这孩子容貌酷肖月环。
彪悍的姑娘急忙奔过去,将肉团搂在怀里,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又哽咽对自家夫君道,“辛苦你了。”
孩子的爹,更是动容,只伸臂将母子紧紧裹在自己怀里。
清商拉了三娘,“咱们去厅里坐会儿,留人家小夫妻欣喜去吧。”
移驾前厅。
望舒瞧瞧问三娘,“孩子如何知道谁是母亲?”
美貌少妇悠然答道,“你没见过有喜时他们的肚子。只是层透明的皮膜,孩子三个来月便已经长全,能睁开眼睛,若是常在眼前晃悠,他自然记得住模样。”
“他们生孩子瞧着并不似咱们女人那般费心费力。”
“临产时,皮膜自己裂开,并不出血,孩子也能靠自己从爹爹身上游出来。”
望舒心说,还真省时省力。
清商撑着下巴,“也是无奈之举。我族在海中,甚多敌手。若是繁衍无力,如何能族群壮大,子息众多。”
忽然门外一阵吵闹。
清商起身出门。清泉也自房中跑出。
大门口八个粗壮汉子,手里提着刀,口出恶言,叫嚣说,“强抢黄员外小妾,寻到这里,自是不能让你们狗男女继续如意。”
望舒转向一言不发的行舒,“白白,去帮个忙?”
他极有把握,笑笑,“无须担心。望舒只安心看热闹便好。”
身边三娘也无一丝惊惧。望舒只得压住满心好奇。
窗外院中,清泉并无耐心,伸臂扬手,一道白光过后,为首男子手中长刀凭空被削去一半。
几人转身欲逃,被清商、清泉一手一个拎起恶人领口,猛力往地下撞去,几声实诚无比的“咚咚”声过后,再随手一丢,“壮汉”肥硕的身子直接飞往墙外。
清泉抖抖袖子,看看地下零散几滴血迹,“大喜的日子,看在我家宝贝的面子上,留他们狗命。”转身面对自家族兄,“请哥哥替我招待下客人,我与环儿收拾下便来。”
望舒揪住行舒袖子,皱着眉毛。
白白忍俊不禁,“鲛人一族,骁勇善战。偏巧龙族乃是他们天敌,除此以外,在海中也算称霸一方。”
三娘在一旁不忘补充,“夫君一族甚为重情,且在有喜之际,绝不肯擅动兵革武力。当时泉弟怀着身子,我夫君一人实在难敌员外家几十私兵,才求上仙相助。在此替泉弟,环妹一并谢过几位恩德。”说毕,深深一福。
“其实鲛人也不错。”酒足饭饱,行舒望舒手拉手回家路上,她忽然开口。
“确实不错。一天收个几回明珠,一定颇有意趣。”
“他们……是真的爱哭吧。”
“整天对着梨花带雨的夫君,一定颇有意趣。”
“你有完没完。看把你酸的。”
记得留后路
原本望舒习惯拉扯行舒的袖子,如今已经改作直抓他的手腕。
“你这么酸。”她挂着笑容的小脸,只距离他一步之遥。
四下无人,行舒一把拉住她,托着她的纤腰,没太用力,将她侧扛在左肩上,小姑娘最初还有慌乱,直到明白他的“企图”,抓牢他的肩膀,晃晃小腿,“美男子也分两种,我喜欢的和我不喜欢的。”
闲“街”信步,最后归家,凤凰在院子里撞见甜甜蜜蜜的两人,打了声招呼,便选择性失明直接回了厢房。
梳洗完毕,二人并肩而卧。
“白白,你说黄员外大白天的去寻衅滋事,虽然清商、清泉都身手了得,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行舒摸摸她的脸颊,“不碍事。清泉用明珠贿赂户部官吏,连户籍都更改过了,员外他又能如何,只咽不下这口气,找些流氓地痞给他们小夫妻弄些麻烦罢了。”
“也是。”她撩起行舒一绺长发,在指尖绕来卷去,“他儿子和青涵私奔,可咱们闹了一场,等消息从平阳公主那边传出来也只能是黄永欣‘暴病而亡’……总会有他难过的时候。”
“未必。自打将儿子送出府,就不曾期待他还能平安回返。”
望舒咬了咬嘴唇。
她自小在温暖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备受爹娘宠爱,对这种唯利是图的冷血父亲,犹如南极企鹅遥望北极熊一般终生都没办法理解。
当时,美貌青年和小狐狸手牵手离开,奔向自由的时候,永欣脸上是何种轻松释然,她现在似乎能略略体会。
“只是公主那边接连少了面首,真的肯善罢甘休么?”
除开自作孽的驸马爷,九暄生吞了两个,行舒成全了一个。公主府那边再迟钝也该察觉些异样了。
“无妨。”白白平静如初。
“我是担心舅舅。若是平阳公主乱找些法师降妖除秽……会不会波及到舅舅身上?”
“元公子那边,更是无需挂念。”行舒笑笑,轻拍爱人脊背。
望舒稍有沮丧,明明已经这么亲近,行舒竟没有主动顺着她也称呼一声“舅舅”。
女人心海底针。
行舒见她情绪低落,还以为她想起过往伤心事,便将爱人揽进怀里,着力安慰,“一切有我。”
话说当年第二世的望舒,也曾电闪雷鸣之后,鬼使神差的将行舒介绍给自己谨守传统礼教的父亲。
老爷子一见自己儿子的小相好竟是同性,自是急火攻心,摔了茶碗,破口大骂,行舒不以为意拱手行礼之后,拉了望舒便翩然告退。
望舒实诚人,事后,还向行舒申诉道,“你好歹也称呼我爹一声。”
行舒反问,“你是想我扮娘子,还是作你夫君呢?”
当晚,破天荒,二人分居,行舒无奈打了地铺。
大清早,行舒刚从房里出来,卷卷袖子预备下厨拾掇早餐,九暄急忙在院子里拦住他,一脸苦大仇深,“行舒,你行行好,我们昨天饿了三顿。”
白白自然偏疼“媳妇”,眼波一转,“九暄,你若是瞧不上我的手艺,可以回天庭……”
“好了,”白龙做个讨饶的手势,“帝君那里几位厨师手下杰作,我怀疑他们是否还有舌头,你明知于咱们根本是种折磨。”
九暄对恐怖的工作盒饭心有余悸的模样,惹得在门口看热闹的望舒抿嘴一笑。
听见二人在院中交涉结果,凤凰和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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