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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眼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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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季帮主会对合作一事有所改观。”
她此刻神情严正,语气柔和,竟透出一种平素少有的端庄神韵。季芒听她说的在理,点了点头道:“那些人的确只会纸上谈兵。”
朱丽道:“蜀地气候湿暖,虽然物产丰富五谷丰登,但四周群山环绕,陆路难行。哪怕是通过腾水河运送货物,来回也要一个月时间,鲜货很难保存完好,更何况粮食果品之属,江南比蜀地更甚,沿路一应不缺。若要做这担生意,,根本是无利可图。”
“但巴蜀天府,自有得天独厚的地方。一是药材,麝香、白芍、杜仲、虫草、白芷、川楝、川木香、附子、朱砂莲、红花……取之不尽,自然也用之不竭;二是工艺,蜀笺、蜀绣、蜀锦都是精致新奇的物件,若可以推广,并不亚于什雅国价格昂贵的锦缎珠玉;第三,季帮主应该也很感兴趣,就是蜀地的铁矿。”
季芒眼中神光一跳,饶有兴味的问道:“私采铁矿可是死罪。”
“如果有朝廷的明文指令,季帮主做不做这一担?”
“铁矿虽然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那也要看蜀王有多少诚意了。”
朱丽美目流转,微微一笑道:“季帮主请放心,阿朱既然叫你一声季大哥,此事就代替王爷斗胆做个主,决不会让你吃亏就是。”
“你能替他做主?好大的口气啊。”
“阿朱既然要嫁给蜀王,今后蜀地百姓就是我的子民。我要为他们谋福利,王爷想必不会拒绝吧?”
季芒看定她,眼中再无半分醉意,幽深之极,似乎想把她一眼看穿。半晌才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阿朱果然是不一样了,很好……”说到后来,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挥了挥手道,“取纸笔来,我们再细细谈过。虽然你帮我拿到了簪子,但生意上的事情我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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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紫霞关上醉月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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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月光,似乎分外的亮。零 点 看 书
朱丽慢慢的朝庄子的最高处走去。方才和季芒谈完合约明细,这酒鬼非要她一口气喝下三杯才肯签字。朱丽本就不胜酒力,此刻冷风一吹,更觉得头重脚轻。
透过云层沥下的清辉,此刻正遍洒群山。放眼雪峰巍峨,四顾茫茫,入目尽是雄浑广阔的边陲土地。
不远处的紫霞关凝成一道暗影,高大的墙垛在月下看起来也有几分柔和。
更远的地方,风吹草甸带来淡淡的木叶之气。春风一旦吹过紫霞关,会给白朔草原带来一片生机,届时牛羊成群的景色,一定也是很美的。
她叹了口气。不知道何时能够看到那样风吹草低的壮阔?她从小身体不好,又懒得练武,连这次来紫霞关都是生平第一次远行。
这样可不行……她的理想,比这要大得多!
每一年,和暖的风总是从南往北吹,北方的冬天很长风沙肆虐,难怪北六国总是对中原虎视眈眈,其中尤以白朔的骑兵最为彪悍。更西边的彤云关据守天险,骑兵极难犯境,但紫霞关的地势却相对平缓,如果不是这一带的山脉有持剑山庄掣肘,恐怕野心勃勃的白朔单于早就挥兵南下,铁蹄踏破边关内外。
世人都道如此……但,这是不对的。朱丽拥紧了雪白的狐裘,凝望黛色的天幕——这是不对的,国家之间的从属对峙,自古以来都不会依靠一个家族来平衡。眼前的情景终会被打破,总有一天,这个家族不是被一国势力所覆灭,就是一方独大而成为王侯。无论是什么结果,紫霞关的将来都岌岌可危。
假如她可以主宰大酉的国政,一定要想办法将此地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刚烈则灭之,懦弱则化之……如今的皇帝虽然心性隐忍却缺少锐气,如果是慕容捷,必会和她感同身受!
紫霞关背临山脉,面对草原,如果白朔骑兵的铁蹄压境,根本避无可避,如果是她,一定下令北伐,移城三百里,草原之外是沙洲,纵然是战马也不能奔驰如常。
如果……
她的心里,还有很多很多的“如果”,定边关,平天下,她想要站在万人之上,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小看她!
这是长久以来寄人篱下的她,此生最大的愿望。
朱丽看着自己唇边呼出的氤氲白气,又发了一会儿怔,沿着墙角慢慢的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轻轻的说话声,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师兄,你真的不随我等一起回去?”
“我还要在中原多耽搁一些时间。这件事背后并不简单,等有了头绪我就回去。无染,寺里的事务暂时交给你,请师父不必挂心。”
朱丽缩在角落力无声的张了张嘴。是无重!
无染对他似乎十分尊敬,答了一声“是”,又道:“师父和师叔正拟六月之初替师兄剃度入籍,师兄千万记着要回来。”
无重并没有立刻回答,片刻之后才道:“我知道了。劳师父费心。”
无染也不再多言,低声诵佛后告辞离去。只剩了无重一个人静静的立在原地,思忖了片刻,他又朝前走了几步,轻声道:“你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
朱丽并不站起来,只是朝前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雪白的狐裘在月光下露了一角,明媚的眼睛此刻带了几分朦胧醉意,微微一眨,波光潋滟。
是因为空气里那一丝专属于她的独特香气吗?这样的话无重是不能说的,因此他只是微微转开头,道:“天气寒冷,朱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又没写着‘朱丽不能来’。”她赖洋洋的反驳了一句,突然伸出手拉住他月白的衣襟,用力一扯。无重没有防备,微怔之下已被她拉坐在身边,细软的狐裘拂过他的脸,有一种恍惚的温暖。
他轻轻一挣想要站起来,朱丽却毫不犹豫的握住他的手掌,低声道:“别走嘛,陪我坐一会儿。”
她的声音很软,软得像要滴出水来,却又寂寞如雪,惶惶不安,让人不忍拒绝。
所以他又一次妥协了,陪她就这样坐在黑暗冰冷的城阙高处。她伸出一只手,指着远处层层山峰,轻轻道:“真漂亮对不对?”
他只是静默不语,朱丽继续道:“这样的景色你一定看过很多遍了,可是我才第一次看到。在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不在了,是月影的爹爹把我养大的。可是月影要去伽叶宫,我总是见不到她,所以小时候我只能一个人玩,自己和自己说话,很没意思……无重?”
她说到后来突然唤了他一声,他正在凝神听她说话,忍不住应了,她眨了眨眼,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哀哀低语:“我很冷……”
这一回的靠近越发的亲昵,他本能的生出了抗拒,身体朝后退去,平稳的语调也带了一丝急促:“朱姑娘,你喝了酒……”淡淡的酒气,在他坐到她身边之后就已察觉。
“是啊,都是季芒那个大混蛋,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是酒仙呢。”她干脆轻轻嚷起来,半趴着,一双手很不客气的探进他怀里,焐在胸口温暖的地方,满足的叹了口气:“好暖和啊……”
“朱姑娘……”他的背靠在坚硬冰冷的墙垛上,已经退无可退。明明是这么冷的天气,他却觉得一阵阵热意上涌,忍不住想起那日蓝永公府中片刻惊心的旖旎来。一旦记起,就再不能绕开,来来去去的都是她那句“无重,我喜欢你”。
多心经的句子他早已倒背如流(注一),但那句揭语在此刻浮现出来竟是如此的无力空泛。说什么一切见到的见不到的都是虚妄的幻觉?什么叫“空不异色”?那此刻在他怀中的女子又是什么?
他就算闭上眼不去想,那种柔软和香气也明明不会消失。
朱丽轻轻靠在他月白色的衣袍上,经久浸染的香的气味让人安心。她的心里隐约的欢喜,半真半假,似醉非醉,喃喃笑道:“我今天做了一件大事……一件从前一直想但从没有去做的事情,我很开心!无重,能遇到你,也很开心……”
她的话里带着连她自己也料不到的温柔和安宁。他突然安静下来,任由她依偎着,清澈如莲的眼睛静静的望向远处的天幕,仿佛在思索什么不可解的佛义奥妙,静默的侧脸美丽的不若人间所有。
朱丽从眼角的余光看去,喉间极轻极轻的叹了口气。
这样的时光,将来……一生……都不会再有了!
在她的记忆里,从此再也抹不去这一晚的月光……
×××××
一样如雪的月色下,慕容苏正负手远望持剑山庄的点点星火,雪光和星辉在他的眼中交织成一片璀璨流转的光芒。
司徒星悄悄走近,道:“王爷,侯爷翌日就准备入庄,叫人带来一封信。”
慕容苏回转身,挑了挑眉:“一切布置妥当,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接过司徒星手中的信笺,打开看,上面只有寥寥八个字:
“取君明珠,还君兰椟。”
这是在提醒他,紫霞关之事比一个女人更加重要吗?斑雎莲是从什么时候看出他并不想把月影“送”给他的?他究竟要对她做些什么,把她带回白朔,成为他众多妻妾中一个?……
他心里一滞,眼神冷下来,轻声道:“侯爷的汉学,果然学得不错。”
只是轻柔的口气,听在司徒星耳中却徒然起了一层彻骨的凉意,他忍不住低下头,眼角看到那张薄薄的绢纸化为碎片,随风飘散,没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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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即著名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内有耳熟能详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句子
第二十九章 坐看云起声色黯(一
随着廿八日近,持剑山庄里的人也越来越多。。~~首发!!
提早来这里的大多是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其中不乏久已成名的名宿前辈。一片贺喜声中,庄主颜陌却不见一丝欢颜,神情反倒越来越凝重。
月影知道此事必定与慕容苏送来的那枚剑坠有关,却又不能当面向颜陌询问。再加上贝叶书和颜啸云没有如期归来,她心里更是笼上了一层阴影,总觉得在看不见的地方,正有无边黑暗慢慢逼近。
寿辰的前一天晚上,颜陌终于把无重、季芒和月影三人叫到了房中。
月影知道有事,心里不免惴惴。颜陌素来是顶天立地,万事一力肩承的男人,就连儿子颜啸云都很少与他分担。明天是大喜的日子,不是事态严重,他也不会在这时候找他们。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另外两人已经在座。烛光跳跃,映得屋中一片明暗不定。
颜陌神情一凝,沉声道:“今日请三位前来,是我有事相托。”
他将那“我”字咬得很重,座下三人脸色微变。虽然还没有明说,但这样的语气却教人惊心。
他一字一字,平静稳定:“明天寿宴,恐有大乱。”
“颜伯伯……”月影忍不住离座而起。颜陌朝她微微一笑,道:“月影,我日间忧虑,你都看出来了吧?”
她皱了皱眉,眸色黯淡了几分:“颜伯伯,对不起。”
“不用自责。对方既然要把这件东西送来,就算不是经过你的手,也会经过别人的手,避不开的。”他朝她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三人上前。桌上铺着一整张虎皮,正中端端正正的放着月影带来的那枚剑坠,古朴的纹样,被烛光镀上一层浅淡玉色。
季芒见惯了各地的往来珍奇,忍不住惊道:“这玉上的纹样是白朔贵族的家徽!”
“季芒说的不错。”颜陌的手慢慢的抚过剑坠,声音带了一丝暗哑,“这个剑坠的主人,是来取我性命的。。”
三人听得心中一震,无重口中轻轻宣了一声佛号,月影的手则紧紧的握了起来。
颜陌原本凝重的表情此刻却微微柔和,道:“二十多年前,我曾和一位白朔女子相爱。她是白朔的贵族之后,精于马术。每次我们去草原上赛马,我都跑不过她。”
持剑山庄的庄主,人人景仰的大英雄,此刻却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他的语气沉缓而温柔,道:“那个时候我不过和啸云一般大,很是无法无天,父辈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娶她为妻,但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三人都知道这之后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因为颜啸云的母亲并不是白朔女子。
“有一天持剑山庄接到消息,说有白朔的刺客欲过紫霞关南下,谋刺大酉皇帝。我年少气盛,主动请缨前去阻截。果然在关外等到了一群武艺高强的白朔兵将,双方一言不和就动起手来。那时我的太宇沉波剑刚刚习成,这一番厮杀惨烈,至今还记忆犹新。”他微微一叹,眼中神色有几分黯然,“那一战,双方都折损了很多人手。我也身受重伤,拼尽全力才将那群白朔刺客毙于剑下。”
三人俱是心思剔透,见他神色凄苦,语气有异,一句“庄主为国为民,英雄了得“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各自垂头静默不语。
颜陌叹道:“我原本以为如此就可以免去两国之间的一场纷争,谁知隔日听到消息,被我杀死的那一群人中间,竟有……她的父兄同族!”
月影心中觉得不忍,勉强道:“颜伯伯是为了边关安宁,这不是你的错。”
谁知颜陌却缓缓的摇了摇头,语声越发沉痛:“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么就算她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后悔。但是这一场杀戮,却只是白朔单于的阴谋。他放出刺客的假消息,借我持剑山庄的剑剪除扶持新帝的旧臣,借机挑起边关战事……等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能挽回。她本有大好家庭亲厚家人,如今却因为我的缘故只剩下孑然一身。”
“她心中恨我,但往日情深爱笃,却下不了手报仇。最后见面的时候,我亦万念俱灰,将她亲手赠我的剑坠送还给她。我平生欠她太多,因此许诺将来只要她拿着这枚剑坠来找我,就可以随时取我的命。”
听到这里,三人心中早已觉得凝滞沉涩,忍不住望向桌上的那枚泛着淡光的玉坠。这毫不花俏的一件死物,竟承载着这样的血泪往昔……
沉默之后,还是季芒先开口,他的声音沉在喉中,剑眉蹙紧道:“颜庄主如今是天下人的颜庄主,已经不能轻言生死。这种年少时候的陈年旧约不理也罢。”
颜陌一愣,倒是笑起来:“你是叫我毁约?”随即正色道,“大丈夫一诺千金,对国对民如是,对家对亲亦如是。颜陌如果连这一句承诺都做不到,何以立足天下?”
这一句掷地有声,三人知道多劝无用,只听颜陌继续道:“这本是我当年种下的因,总有一天需要偿还这几条性命。她若要来,我也不会怕死,只是如今庄里宾客云集,我担心有人利用这个机会作乱。”
“我本想等啸云回庄之后把庄中事务交代于他。但他至今音讯全无,我却不能再等了。此中忧虑不能多言,人心惶惶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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