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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种田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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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娘家长辈开脸梳头,是姑娘家出嫁的荣誉。

年纪越长,给新嫁娘开面梳头便更吉利,王氏夫妇俩已经是六十好几的人,在杨沙村已经算是年纪最长的人了。王氏虽是珊瑚娘这边儿的长辈,可珊瑚爹这边儿的长辈也早没几个了,有也是住的远远儿的多年没走动,珊瑚爹不介意让王氏来帮忙,王氏自然也是极乐意来沾沾喜气的。

敷面开脸,等珊瑚龇牙咧嘴地开完了脸,天已经亮了起来,林婉宜也蹦跶着进了屋,左看右看觉得新奇。

没一会儿,绿翠也来瞧热闹,还带了荷花捎来的一块绣得精致的门帘子。

“荷花姐说她就不过来了,这块门帘儿是她让我带来的,上头绣的并蒂莲可是真漂亮,我看了都想求着她也给我一块呢!”绿翠将东西放下,语速有些快,看起来也很高兴的样子。

“那你就赶快嫁人,嫁了人别说荷花姐,我也给你绣一块!”珊瑚笑着打趣儿,知道荷花的意思,成亲的时候寡妇休妻总是被人觉着不吉利,是以昨晚刘寡妇就拿了一对虎头鞋,今儿她是不能露面的。荷花既是被人休回了家,现在孩子也没了,实在不吉利,只能托了绿翠把东西送过来。

绿翠在这里笑闹了一阵,时间也不多了,只出门去,说先过去姐姐哪儿看一下。

这头屋里还好几人,珊瑚娘让珊瑚先换上衣裳,待会子脸上画了东西再穿怕是要花了脸。

“啊这个!”林婉宜一见着炕上摊开摆好的嫁衣,便又开始自顾自地嘀嘀咕咕起来:“我的那件好像大点,可是没这个漂亮……”

“咋会!大都不是说,你们成亲那会儿是皇太后赏的凤冠霞帔么?皇太后赏的哪儿能不好看?”王氏看着自家儿媳妇儿,越看越觉着讨喜。

“真的!”林婉宜还想解释证明,可忽然想到什么,一下觉着没必要,便也不再往下说了,坐在炕沿上看她们给珊瑚梳头上妆,直坐到听见外头鞭炮声大响,欢蹦乱跳地又跑了出去。

换好了衣裳,珊瑚便一直静静地坐着任由双福娘给自己上粉画眉,尽力忍着想要掉眼泪的冲动。

看着珊瑚娘,和一早就过来帮忙的双福娘跟王氏,珊瑚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酸了鼻头。

这样有着家人忙前忙后,关切着自己,还有炕上放着的那件大红衣裳,这是珊瑚活了两世不敢想的。

珊瑚娘站在一旁,拉着珊瑚的手交代着待会子就有人来接她,去了老屋,那儿便算是珊瑚的新家了。

“你也是个伶俐的,我再说多倒显得啰嗦了。就是你没有公婆侍奉,呆子也是个不多话的,我这虽说是把你嫁了出去,但也就是老屋和这头,没啥!想家了就回来,回来吃饭也成。”珊瑚娘简单说了几句,倒是半点不放心也没有,只觉着孩子就是换了个屋子住,嫁给呆子,她不操心。

珊瑚鼻头更是酸了一些,倒不是因为要离家了,只是这样的关怀实在让人心暖,心暖得让人忍不住要掉泪。

双福娘跟王氏也劝告着,大致说的就是珊瑚这脾性,嫁出门了确实是不用操心的,更何况嫁的还是自家呆子,呆子虽不怎么爱说话,可护犊子却是出了名的,等珊瑚成了自家媳妇儿,可不更是放在心尖儿上供着疼着?

珊瑚没有开口,生怕一出声就要哭出来,只抿着唇点头。

窗外头,珊瑚爹正在院子里来回慢踱步,时快时慢的,三不五时地又呵斥两声在院子里跑得欢畅的铁树和小栓,看起来脸色如常,一双眼却时不时地往珊瑚的窗口瞟,看起来有些焦躁。

直至他们把自己打扮好了,让自己坐在屋里等着,珊瑚终于忍不住,怕花了妆,拿着巾子垫在眼睛下头好一阵哭,等到外头第二阵鞭炮响动,珊瑚才赶紧止了泪,再往之前林婉宜带来的黄铜镜子一瞧,一双眼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即使用了巾子枕着,眼睛周围铺得厚白的粉和胭脂也都混淆了起来,跟泪水混在一起跟搅红泥似的,珊瑚一看急了,拿起桌上的脂粉一阵乱扑,美娇娘没出现,倒成了只大花猫。

林婉宜是进来告诉珊瑚花轿到门口了的,哪知这一进来见着珊瑚面就笑得肠子打结,珊瑚急得满头大汗,伸手一擦更是混成一团,林婉宜好容易笑够了,看着外头双福娘就要进门来了,赶紧先让珊瑚把盖头给盖上,先上了花轿再说。

珊瑚遮上盖头还是忧郁,村儿里人嫁闺女儿,男方大多找了只牛或者驴来把新娘子驮回家,路上要有风,轻轻一吹,稍不注意盖头就得被掀开了去。珊瑚小时候就跟在娶亲的队伍后头看了好多回新娘子,也是这么知道新娘子都是要抹粉擦胭脂,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的,只是前世无人疼惜,背了几件衣裳自己就上了杜家的门,今世终于能坐上一回牛驴嫁人了,还想着能好看着出嫁,这回可好,这要是被风吹了可咋办?

“外头有风么?”珊瑚出门的时候问了这一句。

“啥风啊?啥风也吹不倒你这大花轿子了!”双福娘笑得欢喜,见着珊瑚出嫁,跟自家嫁女儿似的,满脸的红光,更何况这呆子也是,真行!村儿里人嫁女儿娶媳妇儿,还从没见过用大花轿子接人的!

珊瑚听得一懵,什么大花轿子?

初秋的风,轻轻柔柔的,出院门的时候,珊瑚借着风掀起的一角,瞟到了那顶红底黄花的大轿子,珊瑚心里就剩一句话:真气派!

林婉宜在她上轿前偷偷地耳语了一声:“我把妆奁盒带着,等入了洞房我再偷偷溜进去给你补妆。”

珊瑚心下稍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坐进轿子里,珊瑚也不敢随意乱动,从未坐过这种玩意儿,只觉着有些摇摇晃晃,屁股底下的坐垫子倒是软乎,这样坐着还挺舒服的。

活了两世的人,总归是更信那些个神神鬼鬼的东西,吉利要紧,就是好奇得很,珊瑚也不敢随意掀开盖头来看,只怕招惹了不吉利。

外头喜悦喧天,出门的时候还听着一阵鞭炮响,珊瑚知道这就是娘家送走女儿的最后一程,从今往后,女儿便是别人家的人了,即便是出门让人叫着,名字前头也要冠上夫家的姓氏。又想起出门前珊瑚娘说的一番话,忍不住又掉了几滴眼泪。

村子不大,迎亲队伍绕着村子走了一遭,等到了老宅时,也快到了正午。

呆子身着红袍,身长玉立于门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一脸的笑模样。

王都站在身后,少见他这样的表情,先是讶异,却也一下便释怀了,看来小侯爷这回,也是真的入了心了。

正想着,林婉宜晒红着一张小脸从轿子后头窜了出来,跟着迎亲队伍走了一上午,任凭丫鬟在一旁劝说,非要走完这一遭不可,这会子晒得满脸通红,还兴奋地朝着王都挥手。

王都无奈地摇头,要遇上了这劫,任凭谁都是一样的。

见着轿子到了,二黑便点了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好一阵儿,待到轿子放下停稳,侍从便从呆子后头出来,手捧着缠了红花的弓箭,让呆子射轿门。

呆子拿过这把用了无数次的弓,竟有些手抖,第一次,激动得无法自抑,第一次对自己神乎其技的弓箭术产生怀疑,生怕一个不稳往轿子里头射了去,尽管这箭压根儿就没箭头,上头还包了厚厚的一层红色棉布团成个球。

上箭拉弓,三指一松,轻轻松松地将箭直往轿门上“咚”地一声敲得响亮。

在一阵叫好声中,双福娘红光满面地将打起帘子,将珊瑚扶了出来,递过一条绑了红花的大红绸子让珊瑚牵着,另一头便递给了呆子。

双福娘在一旁扶着珊瑚,见着眼前的火盆,轻声交代了,“前头有个火盆子,待会子左脚先跨。”

珊瑚闻言一抖,火盆!

双福娘倒是知道她怕火,还未解释,便听得一旁有人大着嗓子叫:

“火盆跨——前事俱放下——”

前世……前事……俱放下——

珊瑚顺着手上的红绸子,看到另一端紧紧抓着绸子的厚实的手,心中豁然。

从盖头下看去,所谓火盆,便是个黄铜盆子,上头均是燃得通红的碳,并没有直起的火舌,也没有唬人的熊熊烈焰。

珊瑚咽了咽口水,左腿那处还在隐隐作痛。

前世俱——放下。

左脚抬起,跨过前世,踏入今生;右脚抬起,迈过沧桑,重获新生。

过了火盆时,一阵欢呼叫好,珊瑚看到绸子那头险些伸过来攥住自己的厚实大掌,心中默念,今生,定不相负。

拜堂入了洞房,呆子便被众人拱着出去喝酒,珊瑚坐在铺满了大红被褥的大炕上,浑身发烫。

林婉宜偷偷溜进来的时候,珊瑚还愣在那处没反应,林婉宜唤了两声,正想掀开盖头,却被珊瑚阻止了。

“现在掀了盖头成么?”出门前珊瑚娘三叮咛四嘱咐的,要珊瑚在路上千万别掀了盖头,这盖头是要等新郎官儿用称心如意揭开的,半路掀了盖头怕是要不吉利。

“有啥不成?你都进屋了还怕啥!快快,趁戴渊还没进来赶紧的!”林婉宜将自己的妆奁盒放下,格子一个个抽开来,扯下挂在一旁的巾子,在黄铜盆里浸水拧干。

“还磨蹭什么!待会儿你相公进来见着你那一脸的调色盘不得笑……掉大牙!快快快!”林婉宜急急地催促着。

珊瑚觉着有道理,都到屋子里来了,也不怕什么,别是待会儿呆子见着自己这一脸红泥白泥的,可是得被笑话一辈子!

掀了盖头,接过林婉宜手里拿过来的湿巾子擦下脸上黏糊得难受的脂粉,实在没法儿理解为啥自己的脸会糊成这样!

“这东西肯定是在你们那镇上买的,一看就是街边的地摊货!你们这边化妆品不错,天然的不伤皮肤,就是不能防水防油防汗什么的,”林婉宜自己咕咕叨叨的,从自己的妆奁盒中拿出一个个的小青花磁盒子,“这东西比刚才你抹的那个好,你用着呗。”

说着涂涂抹抹,给珊瑚一层层地上着画着,一边化还一边念叨着:“皮肤还真好,白嫩成这样,成天风吹日晒的,是不是古人都不长痘的……”

珊瑚早就习惯了这个舅妈说话老叨咕,听不懂那笑笑就是了。

林婉宜也是,来了这么久,就是这个侄女儿看着最顺眼,京城里的那帮货色没一个好玩意儿,害她平时说话端着绷着,难受得要死,要能搬到这里住看着好像也还不错。

“要不我搬来跟你们住得了,京城那片地儿,妈蛋压根就不是人住的!”林婉宜说得很是愤慨。

“可舅舅不是还在京城里当着官儿呢么?”珊瑚僵着脸,矜着嘴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林婉宜把她眉毛给画入鬓了。

“什么破官儿!这世道,有钱才是王道!你不知道,当地主婆的滋味有多爽!”林婉宜恨恨地说着,恨不得自己下一刻就变成地主婆。

“很……爽?”珊瑚说的是地主婆。

“那当然!”林婉宜一仰头,忽然想什么:“不行!要是搬到这儿住了,那你老公跟我老公不就有机会搅基了!嗷……他俩真的好萌……难道我该为了世界大同做出贡献?可我不想当炮灰啊嗷……”

正嚎着,外头好像有人经过,珊瑚赶紧“嘘”地一声,提醒她别太大声了,林婉宜这才睁大着眼捂着嘴,钻到桌子后面小心翼翼地等屋前那人走开,这才探出头来,拍拍胸口舒了口气。

经了这事儿,林婉宜也不敢再乱嚎,手脚麻利地,没一会儿就给珊瑚画好了妆,从包袱里取出黄铜镜子给珊瑚一照,却是让珊瑚大感惊喜,跟刚才双福娘画完后的模样不同,显得……很精致。

满意地点点头,林婉宜心想就算老公养不了她,干回老本行也还是可以的嘛!

林婉宜不敢久待,将妆奁盒黄铜镜收回包袱里,端着就走了。珊瑚见她离开,也盖好了盖头坐回炕沿上,静静地等着夜幕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有点晚,看在略粗长的份上原酿我叭【滚地

第96章

成亲这一日;最折腾的不是准备吃食的人;不是抬轿的轿夫;不是成亲两家的爹娘,也不是新郎官儿,被折腾得最惨的;其实是看似没啥事儿,一整天坐着的新娘子。

从早早儿地就得起来上妆换衣裳,才折腾好就被抬上花轿,摇摇晃晃地在大太阳底下闷了小半天;穿着一身繁复的衣裳又是跨火盆又是踏马鞍;拜了堂还得端端正正地坐在屋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这一整天除了早上吃点儿饼子垫垫肚子;几乎是没吃过啥东西,等到新郎官儿醉酒微醺着从门外摇摇晃晃着进来的时候,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运气不好遇上个酒品差的新郎官儿还要一夜折腾,等到真正睡过去的时候,不是脱水脱力,就是累晕过去。

珊瑚出嫁前,珊瑚娘啥也没说,拉着珊瑚欲语又止,最后还是没拉下脸来跟孩子说事儿,心想着,俩孩子,珊瑚年纪小,呆子看着年纪大点儿,又是京城来的,想必应该多少知道点儿,可前儿说事儿的时候又说还是不太记事儿……这茬能也给忘了?

珊瑚自然明白珊瑚娘纠着眉头要说不说的到底是什么事,珊瑚活了两世,嫁过人,年纪凑在一起也不算小了,微红着脸把话题往别处扯,呆子有过那些个通房侍妾大丫头,能比她还不懂?

说曹操曹操到,珊瑚饿得头昏眼花,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呆子的侍妾,门便“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来,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和盖头下出现的红袍子下头罩着双黑鞋,竟让珊瑚一下紧张得有些头发晕了起来。

呆子倒也没耽搁,转身从后头的条案上取来下那只上了金漆的七寸小称,上头的红花盖过了半个秤杆,呆子手大,拿着那东西轻巧一勾,将那块绣了七彩鸳鸯的红帕子掀了起来,下头蝶翼睫毛芙蓉面,粉鼻樱唇眸含星,活脱脱画里走出来的模样。

呆子喝了不少,饶是酒量不错,这时候也是微醺未醉,眼前这红着两颊的粉脸,直让呆子有些呆愣,精神头还没缓过来,倒是浑身的血都往一处涌了去,不会儿便反应了起来。

“呃,”因为身体的反应,呆子倒是一下也红了脸,直觉有些尴尬,眨了眨眼,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可累坏了?”

珊瑚身为新嫁娘,本就羞涩得不怎么敢开口说话,她跟这儿坐一天了,呆子却是在外头忙乎一天了,要是这样儿都嫌累,那还算得上贤淑妻子么?

这么想着,珊瑚摇了摇头,其实浑身上下坐得,动一下骨头都嘎嘣响,肚子也是,饿得咕咕直叫,从早上吃的那半个饼子撑到现在,可是半点儿东西没吃!

可是要做贤淑妻子,就得忍着!

呆子见她螓首轻摇,贝齿轻咬朱唇,直看得有些挪不开眼,好容易说服自己好歹把仪式做足了。

转身去了交杯盏,珊瑚爹早酿下的杏花酒香醇浓郁,呆子递了一杯给珊瑚,两人交手换盏,呆子问着酒香掺着脂粉香,早已分不清究竟是酒醉人亦或是人醉人。

珊瑚一张脸红得通透,交颈饮酒时,拿杯子的手被呆子热乎乎的呼吸扑得有些发烫,酒香浓郁,熏得珊瑚口鼻间俱是醉人芳香。已经饿了一天了,这时候有这么点酒喝,闻着是香,可入口便是*辣的只往肠子里灌,珊瑚有些难受地皱着眉。

哪知这头还没缓过来,呆子便迅速结果自己手中的杯盏放回了条案上,长臂一捞,将珊瑚纤细的腰一把搂住,再顺势往前一推,珊瑚便半摔半躺地倒在了印着大红喜字的炕铺上,呆子热乎健壮的身体像被子似的,服服帖帖地盖在珊瑚身上。

“久等了。”呆子言罢,低下了头,不知是有意是无心,干燥的唇在珊瑚颊上似有若无地划过,而手,早已到了珊瑚腰间,左右一挑,将那条绣满了金色“囍”字的腰带整根抽出,宽大的喜袍便好似盛开的芍药,妖冶无边地摊开,铺散在呆子身下。

“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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