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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锦衣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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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嘉帝姬装腔作势地抬手指着自己的人,呼呼喝喝道:“都还愣着作死么,快瞧瞧贵人怎样了!”
其实哪里消她说,窦贵人身畔的宫人老早就蹲过去查看了,不幸之中的万幸,地上并没有血渍,可见这一下不见得就摔出好歹来了,不过众人的心仍是悬着,毕竟这么给扑倒了,屁股着地,有肉垫着是不错,总归还是得立即回宫传御医诊脉才能安心。
仪嘉帝姬在一边看着有点儿失望,都这么结结实实撞上了,窦贵人的肚子竟然无事?
她知道樊贵妃近几个月来为窦贵人怀孕的事不高兴,就连往日御书房里伺候笔墨只有她母妃一个人的不成文规矩都被打破了,这窦贵人总巴巴儿地上赶着过去,好像要每一时每一刻都杵在皇帝眼窝子里,小门小户出来的,半点台面上不得。
窦贵人吓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软脚软被宫人抬起来,她连发落和龄的力气都没有了,满心只有自己的孩子,一行人急三火四地离开了。
和龄大约是吃惊程度仅次于窦贵人的,没人来扶她,她也手脚虚软,根本没力气站起来。
眼睛直瞪瞪盯着地面,刚儿她的肚皮就贴到了窦贵人圆滚滚的肚子,好像感受到了里面的小生命似的,要因她这一撞将人家孩子撞没了,这得多大的罪业,太吓唬人了,八辈儿没碰见过这种事。
事到如今,怎么都瞧的出这是谁的手笔了。
和龄就是不明白,仪嘉帝姬看自己不顺眼的话,那单折腾自己便够了,做什么拿别人大肚子做文章,这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她不知道?瞧着长得像个人物,心肠却怎的这般歹毒,她也不怕遭报应!
不为自己担心是假的,和龄试着站起来,心里却担心那位宫妃,也不知怎么样了,她要是回去再出个好歹,最后肯定要算在自己头上,谁让是她撞到了她。
和龄在心里念佛,猛一抬眼,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呢,却被仪嘉帝姬身边的宫人按住跪着了。
头顶上紧跟着传来仪嘉帝姬不乏得意的声音,“你还想起来?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皇后娘娘都要跟着受连累,不知底细的,还道是你们主子指派的你呢——”
和龄气性上来了,纵然跪着,气势却不亚于她,不禁道:“真相究竟是怎么样,想必帝姬自己心里清楚。”
害怕是留给自己的,明面上须得保持镇定。任何时候,不管多惊慌也不能表现给想瞧你笑话的人看到,若如此,只会叫她露出更为得意的嘴脸。
和龄目视前方,继续道:“您别瞪眼,奴婢话还没说完。”
她挺直背脊,跪着也像棵宁折不弯的松柏,“帝姬张口闭口皇后娘娘,言之凿凿倒好像确认是皇后娘娘支使我撞的人,这么一大盆污水泼下去,脏的可不仅是坤宁宫,往大了说,这是整个皇家颜面,您贵为一国之帝姬,说话可得留神,仔细风大闪了舌头。”
“你——!”
仪嘉气不打一处来,“本想你求求我,这事儿就此揭过去,现下不能够了。看你是个爱耍嘴皮子的,本殿下便满足你,来人,掌她的嘴,打到她今后话也说不出来,看还拿什么嘴硬!”
大珠这时候换下了太监服饰从暗处混进队伍里,上前一步卷了袖子,狗仗人势,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和龄跟前,眉飞色舞地道:“你早该料到这一日,敢同我们帝姬作对,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
和龄并不后悔刚才那些话,相反,她心里异常痛快,因为再不说的话她觉得自己是要憋死的。
只是眼下情况却棘手,似乎反抗也反抗不了。
和龄忧郁地看看天空,叹一口气,可能自己的命是真的不大好吧,父母早早不在了,徳叔过世后她就一个人生活了很久。
后来到了中原,哥哥又是相隔数年才再碰上,还不能天天见到,她只能被困在这内廷之中,看人眼色,即便没有饱尝冷暖,但日日的奴颜婢膝也够受的了。
和龄是个硬骨头,要她求饶她做不出来,就仰着脸,这是破罐破摔等着挨打了。
大珠高高举起手,仪嘉帝姬身后的宫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热闹。就连正巧路过的宫人也站干岸,谁也不会管闲事给自己惹麻烦。
宫里时时都发生主子惩戒奴婢的事,看的多了,最初的怜悯心都泯灭了,徒余下一道道千篇一律的漠视眼光。
然而事情总有转机,今儿萧皇后召见了自己母亲萧老夫人进宫,老夫人也是顺便,就把宝贝孙子萧泽捎带上了。
萧泽进宫后就和太子姬昀在一处,两人远远瞧见前边喧喧哗哗地围了一圈人,这实在是不成规矩,太子眼尖,一眼就看见了立在最顶头的仪嘉帝姬。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这不是他一母所生的亲妹妹,自小就只是逢年过节见上一见,从来就瞧不惯她,再加之她是樊贵妃所出,他更是不拿正眼看她。
现下瞧见这位妹妹又聚众不知在做什么,趾高气昂的,气势还真不小。
他冷笑一声,向萧泽道:“净澜可瞧见么,我这皇妹当真不叫人省心。却偏生父皇在一众帝姬里头偏宠她一个,纵得仪嘉益发目中无人。”
萧泽也被那边围着的人吸引了注意力,他们脚下不停往那里去,太子看着仪嘉那副骄矜的神色,脑中不期然生出些浮想。
他微一叹,不觉出口道:“说来也怪…你约莫不晓得,父皇原先宠的却是另一位帝姬,那是个真真正正的祸头子。因着年纪小,甭管她做什么阖宫人都迁就她。那位妹妹淋雨病上一场,父皇跟着就拉下脸,那几日整个皇宫都陷进阴霾里,就没人敢露出笑模样来的,高兴也得忍着… …”
萧泽却没有注意听太子说话,他脚下猛地一顿,觉得那跪着的宫女甚是眼熟,再一琢磨,瞳孔马上就亮了,不及细想便将手上把玩的洒金川扇儿插|进腰带间,迈步拨开稀拉围着的宫人,大步走将进去。
和龄眼睁睁看着大珠的巴掌要落下来,她咬了咬牙,条件反射闭上眼睛。
面前却忽然罩下一片阴影,挡住了原本刺目的光亮,该落下的巴掌也不曾落下。
和龄惊疑不定地张开眼睛,看清是一人抓住了大珠的手腕,目光向上推移,萧泽灿烂的眸子便对上了她的。
“您,这是——?”鲜亮的眼睫颤了颤,这路痴的出现太意外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萧泽一把将和龄拉起来,旁若无人地朝她挤眉弄眼,“诶?还不够明显么,我这是英雄救美。正所谓路见美人拔刀相助,和龄不必太过惊讶。”
“… …哪儿有这么句话啊。”
和龄无奈,突的感觉到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落在身上,她朝人群里看过去,入目却是身着四爪金龙云袍的太子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住高考的妹纸考出好成绩!!!
第57章 尘封缘
怎么说呢;太子的眼神瞧得和龄心里莫名慎得慌;她摸了摸脸;哪里不对劲儿么?
没来得及细研究,仪嘉帝姬的声音蓦地惊雷似的炸响起来;这话是冲着萧泽说的;“你什么意思,本殿下要教训宫女;轮得到你在这儿裹乱;存心和我过不去拆我的台是不是?!”
仪嘉本就是掐尖要强的性子;她满肚子的火气,从早起就不顺心。
这会儿差临门一脚就能够给和龄好看了,没成想半道儿上杀出个英国公府的萧泽。这人讨厌的很,仗着萧家是皇后母家;竟以为可以骑到自己头上来?
萧泽咂了咂嘴,还别说,仪嘉帝姬虽然盛气凌人叫人瞧不惯,她的话倒不是完全不可取。
他毕竟不是宫里人,你说救人吧,可是连理由都说不响嘴,这可怎么办,总不能任由和龄被人打嘴巴子吧?这么好看的小脸蛋,打坏了不是造孽么。
和龄看出来萧泽的为难,其实他能突然出现她已经很感激了,这儿这么多看热闹的,经过的,谁也没有出来说一句什么。
自然了,旁的那些人身份上也够不上,和帝姬唱对台戏,又不是活腻味了。
萧泽拦在和龄身前,只是嘴里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英雄救美人多好一出戏,救不成不就成狗熊了?他丢不起这人。
有他拦着,帝姬身边的宫人也犯了难,特别是大珠,她被萧泽一瞪瞬间就不敢呛声了,缩着脖子退回到自家帝姬身后,背脊一弯,然后一不留神瞅见了人群之外站定了的太子殿下。
大珠顿觉乌云罩顶,忙在背后戳仪嘉帝姬,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可她主子一门心思在和龄这儿,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提醒。
气氛短暂僵持住了,和龄做了个深呼吸,她就知道,该来的躲不掉,虽然很感谢萧泽,但是她不想欠别人人情,也不好无端让别人搅进这趟浑水里,够黑的了。
才要从萧泽身后站出来,太子却发话了,淳厚的嗓音穿越过烦杂人群,直抵正中几人的耳畔。
太子道:“仪嘉,大白日的,你却在这里闹什么。”他的音色很稳,甚至是平和的,然而这平和中蕴藏了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
众人皆是一惊,齐刷刷朝声源看过去,围着的宫人立即跪下磕头行礼,一时间只剩下正中三个当事人鹤立鸡群地站着,表情各异。
和龄更为真切地接触到那道脉脉悠远的目光,她不会怀疑太子不是在看自己了,他确实是在一路向他们走来,目光却只停在她一人身上,深深的,依稀携着一星探究,半点偏移也没有。
和龄再次摸了摸脸,这回她是为了确认自己脸上的温度,本来么,被这样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一直眼也不眨地瞧着是个姑娘都要生出点想法的,何况和龄对长相俊逸的男子有所偏好… …
太子直到快走到和龄跟前了,才生硬地转了方向,面向仪嘉帝姬。
他自己似乎不觉得有什么,和龄却搔了搔后脖子,这下换做她直勾勾盯住他了,不过只是打量着太子的背影。
“太子哥哥… …”
仪嘉帝姬的气势瞬间就萎了,这宫里不会没有她不怕的人,皇帝皇后她母妃,还有老太后,这些都不算的话,挨下来就是太子姬昀了,低声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姬昀两手负在身后,宽敞的袖摆盖住了大半个身体,衣袂被风吹得一鼓一鼓的。
他向前踱了两步,居高临下审视着仪嘉,语气倒算是平和依旧,不过开口却是教训人的台词,“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你是帝姬,不是市井泼皮,大白日的吵嚷个不休,成什么体统。”
“太子哥哥,是这个宫女有错在先…她冒冒失失的,撞倒了窦贵人,我这是替窦贵人教训教训这丫头,好叫她仔细着些,别以为皇宫是她家似的——”
仪嘉帝姬骨碌碌转着眼睛,她知道太子是站在萧泽那一边,便可怜巴巴道:“太子哥哥就不要凶我了,想云知道分寸的,往后再不会了。”
姬昀微蹙着眉,他从她话里提炼出了有用的内容,问道:“窦贵人出事了么?”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适才那个宫女,一看之下滞了滞,他没想到她竟一直在看自己。
这么近的距离,更加能瞧清楚她的长相。
太子是皇子里头除了顾盼朝外唯一对良妃有印象的。眼眸子深了深,他友好地朝她笑了笑,“你盯着我做什么?”
和龄吃了一惊,偷看还被捉个现行。
可话不是这么说的,她抓了抓衣角,心说分明是殿下您先来看我,我这会儿才看您的,现下这么一问,她可怎么回答。
“嗯?”太子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多新鲜呐,只准他打量她她还不能打量他了么,和龄挺了挺胸,面不改色道:“奴婢看您俊俏… …”
太子听罢,抚了抚自己的脸,嘴角噙着笑道:“这话我爱听。”
萧泽纳了闷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丫头是自己先瞧上的,太子怎么有跟自己抢人的趋势。
他看他们眉来眼去心里不舒服,得,英雄救美的功劳没揽上,这下成了太子光华下的陪衬了。
同样不舒服的还有仪嘉帝姬,不过太子不处罚她已经够她偷笑的了,就接着回道:“窦贵人被这丫头撞得摔倒在地,现下御医应该在为她号脉,至于有没有事么…”瞟了和龄一眼,“这可是谁也说不准的。”
接收到那道仿佛胜券在握的目光,和龄皱了皱眉,最后低下头决定夹紧尾巴做人。她不能因为太子和萧泽帮自己就显得如何如何了,反倒现在要没有他们,她没准儿还要嘴硬几句,输阵不输人,挨打也认了。
太子轻易便洞悉了仪嘉话尾里幸灾乐祸的口吻。别人的事与他无关,这个妹妹也不是亲妹妹,皇室的亲情隔了层肚皮就什么都不是了,他犯不着管她的闲帐。
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了。
仪嘉帝姬本身就不敢再留下,她气的是自己这样都没整治到和龄,只是让她跪了一会儿——真真气人,她家祖坟是烧高香了,还是自己倒霉,设计了这么一出到最后节骨眼儿上竟然没办成。
仪嘉帝姬心有不甘,但是好在那头窦贵人还没个结果,她寻思着过去探探情况,要是弄掉了窦贵人的肚子那才叫好,和龄连命都要给未出世的小皇子赔进去。
她不是嘴皮子厉害爱犟嘴么?
回头到阴司里阎王爷跟前好好说道说道,看来世给不给她托生个好人家。
和龄眼见着仪嘉帝姬走了才稍许放松一点,甬道顶头吹来一阵微凉的秋风,带来几片泛黄的秋叶滚到脚下,不小心踩上去,秋叶发出脆脆的哀鸣。
天凉好个秋啊,和龄挪开脚,不去碰到树叶,面上多了浅浅一层萧索。
“你是回坤宁宫去?”萧泽笑微微看着和龄,“一道儿走吧,还记得我么,我是上一回迷路了叫你带我去坤宁宫的那位… …”
他兴致高多说了几句,和龄说“奴婢记得您”,然后就不肯多说话了。
跟在太子萧泽身后走着,脑海里转着方才的事,心想自己一会儿回屋定要好生睡一觉压压惊,醒来你好我好大家好,没什么过不去的,日后出宫前尽量避着仪嘉帝姬就是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只能如此了。
三人一同进了坤宁宫,姬昀却陡然停下步子,目光顺着和龄告退离开的方向。
萧泽走得快,转头道:“怎么了,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姬昀摆了摆手,这时天幕上的日头被大片流云盖住了,他们这一片儿暗暗的,照得他的脸色讳莫如深。
“净澜先去吧,我这儿有点子事要处理,一会儿就过来。”他笑容和熙,“母后若问起来,你搪塞过去便是。”
萧泽心里虽然奇怪,但是他是不会质疑太子的,就在内侍的带领下往前去了。
他们这边说话也就是一小会的工夫,和龄被太子殿下叫住的时候还没绕到后边小院,她脸上写满了诧异,不晓得有什么原因能够致使太子专门来找自己的。
蹲身福了福,这下和龄没有肆无忌惮打量他了,而是努力地作出一副老实巴交的表情,两眼虚无地看着几步开外一棵高耸的香樟树,就差在额头上贴个纸条写上“我不是成心撞那位窦贵人的我是个好人”。
“不必紧张,”姬昀道:“我不过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他抚了抚袖襟上盘结舞爪的龙纹,说的是叫人家不要紧张的话,面上神色却很是庄严。
和龄已经准备把自己因何会撞着窦贵人的经过在肚子里打好了腹稿,不想太子殿下问的根本不是这个。
“听说,你叫做和龄?”
“是,”和龄有点怯怯,解释道:“进了宫内皇后娘娘并不曾另为奴婢改名。”
她看到太子露出沉吟的面色,须臾,他道:“那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么?”
“回殿下的话,家里没人了。”和龄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就说了谎话,她吃不准太子的意思,反正还是照着一穷二白,怎么可怜怎么说吧。
“孤女?倒也可怜见的。”姬昀不动声色,背着手绕着和龄转了一圈,步子按在她正前方,低头看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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