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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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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一笑,道:“报菜名可以,这个做法么,奴婢可就不知道了。这道菜叫一清二白。”就是俗称小葱拌豆腐,白嫩的雪白,葱绿的油绿,视觉感受很是鲜明。
“这道菜叫如鱼得水……”大海口碗里是一只鱼头,汤色粘腻香浓,鱼背及周围是漂浮着的豆腐薄片。
“这道菜叫浴火重生……”其实就是脆皮豆腐,外皮用油炸之后汤法勾芡,红红的一层,倒有点像红烧肉。
玫瑰一连报下去,不外是蒸豆腐、煎豆腐、炸豆腐……各个都有一个自创的好听的名字。只听得梁诺大咋其舌,叹道:“原来这做菜也如做文章。”
吴裕常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指着梁诺道:“那就快点整肃衣装,去内室外边朝着弟妹行九叩之礼,也做个虚心好学的弟子。”
孟君文吁了口气,同时又觉得泛酸。他在家里,不过就是白菜清汤煮豆腐,他请客时,苏岑便有这许多精灵古怪的主意,一样豆腐也能做出百种花样来,真是让人不愤。
她待他竟然不如待个外人。
一眼撩到对面三人津津有味,又大加赞叹欣赏的神情,更是觉得又骄傲又失落。苏岑虽好,却似乎与自己无缘。
再无缘,他也不会把苏岑让出去,肉要烂在锅里,她再坏,他大不了搁置一旁不理,她再好,也与旁人没关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电子书)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28、化解
128、化解*
'正文 129、加厉'
收费章节(12点)
129、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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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诺似乎对孟君文的家忽然很感兴趣,隔三差五便要登门来找孟君文饮酒。他来便不能空手来,带些小玩意儿,然后便心安理得的赖在这不肯动,总要孟君文寻些稀奇古怪的乐子来玩。
他来还不是只身一人来,总要拉了吴裕常或是秦纵意做陪。
吴裕常却觉得不大妥当。这个院子里只住着孟君文和苏岑,虽说内外有别,他们都在前院,轻易去不得后院。
可他一向为人谨慎。万一喝醉了酒,出了什么闪失,彼此的情谊不在,说不定还要反目,因此十回里倒有八回都推了有事。
秦纵意也不肯来。他虽不屑谣言,可是孟君文对他明显是不满意的,为了避嫌,再者也实在是公务缠身,十回里也不过来一回。
梁诺就成了孟家的常客。
孟君文是个好玩的,与苏岑又是这样不白不黑的维持着表面的虚伪,因此闲来无事也愿意和梁诺一起闹腾。
时不时的,还能拿苏岑出出气,给她出几个难题。
苏岑却也不气,总是逆来顺受。可是算到底,吃亏的未必是她。孟君文算是发现了,只要他在家吃饭,一定是白菜清汤煮豆腐,他不在家,府里边就是芒种和小满都比他吃的好。
因此他倒也乐得梁诺长在这里。有外客,苏岑至少不会痛下杀手让他天天盯着白菜豆腐泛呕。
才下过一场秋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秋风袭来,凉意泌人。
孟君文和梁诺在假山顶的小亭子里喝茶,梁诺道:“闲坐无聊,不如请些舞伎吹拉弹唱,也热闹些。”
孟君文便道:“何必叫她们,我保管你一会有琴声听。”转身就进了内院。
苏岑正在看书,孟君文也不经人通报直接就迈了进去。玫瑰在一旁做针线,和苏岑说着话,猛的听脚步声,孟君文已经进来了。吓了一跳,慌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屈身行礼。
孟君文看都不看她,只盯着苏岑看。
苏岑抬头,从愕然中回神,没等起身行礼,孟君文便道:“听闻你抚得一手好琴?”
“不敢当,技艺早已生疏,难登大雅之堂。”苏岑一边打量着孟君文的神色,一边在心里暗忖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玫瑰原本要退下的,听这话不由的看了一眼孟君文。
孟君文孰视无睹,只道:“别谦虚了,不过是聊以助兴。”
“什么?”苏岑抬眼看他,不明白他怎么能把这样的话说出口。她知道梁诺在前院,他忽然跑进后院,就是要让她这个妻子如同歌伎一样巴巴的跑到前面去给他俩抚琴助兴?
他还真是折辱起她来一点情面都不讲,更是一点避讳都没有。眼看着玫瑰受了惊吓般看向自己,只怕她一时忍不住又多嘴,惹毛了孟君文,又是一场无妄之灾,忙示意她退下去。
孟君文大咧咧的坐下去,道:“抚琴,助兴,你听不懂吗?”。
就是因为听懂了,所以才要多此一问。苏岑道:“抱歉,你若有此雅兴,大可以去君悦楼或是哪里,随你叫多少人。”
“我就要听你抚琴。”孟君文直直的盯着苏岑。有本事,你就拒绝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来。
苏岑也没什么好语气,道:“抱歉,我没有你这等好雅趣。”还没听说谁不避外男,把自己的妻子推出去弄这些伎艺来取悦自己的朋友的。
他不惮于自**份,她可不想丢这个脸。
孟君文淡淡的笑一声,道:“你怕什么?大不了设道帘幕,避不见面也就可以了。”
这是设一道帘幕的问题吗?这是尊严的问题好不好?若是相公出身贫贱,不得已,她也不是不能抛头露面,可是他故意带头折辱她,她怎么就肯屈服就范。
苏岑道:“我想你或许听说有误,琴棋书画,我一样都不精通,你若不嫌我的琴声聒躁,我也不介意献丑。”
他既然不怕她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她又何惧破罐破摔?
迎着她那执拗的眸子,孟君文就像面对着一竿青竹。枝枝叶叶,都浸透着绿油油的旺盛的生命力,生的那样笔直,偏生又窈窕毓秀,骨子里的傲气冲天向上,掩都掩不住。
他越发的想要把她折弯了,看看她究竟能有多少反弹的力道。
孟君文几乎是不给苏岑说话的机会,只朝着门外若隐若现,盘桓不去的玫瑰吩咐:“去给你家大*奶拿琴,搬到前院的假山枕流亭下,再着人拉了屏风设幕……”
这便是强迫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苏岑有心撕破脸,直接挠到孟君文的脸上去,可是身弱力微,空自讨个没趣,只是沉默的盯着他半晌,道:“有琴自当有歌,有歌自当有舞……我一人不能身兼三职。”
他还要做的多过分?
苏岑真是低估了孟君文的无耻程度,他竟然道:“为夫囊中羞涩,日子拮据,你不是不知道……”
苏岑差点气吐血,险些晕过去。
孟君文一脸无辜的道:“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你势必要替我分忧,对也不对?梁诺虽说是外客,高高在上的候爷,但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不说是亲兄弟也差不多了,他自然能体谅我们的难处,也不算失礼……”
他能把自己这种宵小之心说的如此光明坦荡,苏岑自愧弗如,点点头,道:“很好,我如今算是知道你们的兄弟之谊有多深厚了,别说只是抚琴唱歌献舞,就是叫你的女人与你的兄弟们把酒言欢,巫山共赴,只怕你也乐见其成了。”
孟君文就如同被人扇了一巴掌,脸色忽然就涨的通红。他不是愤怒于苏岑的言辞刻薄,而是愤怒于心里那种隐隐的念头。
他冷笑一声道:“我倒是还听说了一件事,与你所说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听说你与我的好兄弟暗地里私相授受,还有定情信物,是也不是?”
苏岑眸子立时冷下来,道:“既是听说,何必拿来说与我听,没的污了我的耳朵。”
“到底是污了你的耳朵重要,还是你污了我的名声重要?你巴不得现在就与我最好的兄弟共赴巫山吧?不少字没有这样龌龊的心思,你怎么说的出这种无耻的话?”
苏岑紧紧的握着桌檐,惨白的手指像是一块没了光泽的玉,她一进一出,竭力克制,才缓缓的道:“捉奸捉双,孟君文,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以为我没有证据么?不过是给你留着脸面,你还真是不知羞耻,是不是非要把那一干彩塑舞伎摔到你的脸上你才肯认罪?”
认罪?苏岑苦涩而又无耐的笑道:“你认为我有罪,不管有没有证据,都是有罪,认与不认有什么区别?”
孟君文脸色青紫,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往里走,翻箱倒柜,不管是什么都是随手拎出来随手掷到地上,大有不找着就绝不罢休的意思。
踏着这一地狼籍,苏岑道:“你不必费事了,何苦来?我这就去跟秦将军讨一份过来,也好坐实了私相授受之名,岂不比你这样乱翻乱撞要省心力的多。”当下转身就往外走。
孟君文听这话住了手,只盯着苏岑的背影,怒不可遏的道:“站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她居然还要上门跟人去要?真嫌丢他的脸丢的不够。
苏岑转身,问:“你可是信了么?”
“我……”孟君文收住话头。信?不甘心,不信,她真要出门丢人现眼。孟君文猛的一拂袖子,道:“去准备,我在凉亭等你。”
苏岑退开,让出门口来,不疾不徐的道:“你若要看歌舞,也不是不可以,但今天不行,我总得做些准备。”
孟君文的步子滞了一下,狐疑的看了一眼苏岑。她竟答应了?也是,不由得她不答应,端要看她是什么态度了。抵死不从也换不来什么好果子,不如顺从些还免了皮肉之苦。
孟君文道:“那就抚琴。”张一回嘴,总不能无功而返,自食其言。
玫瑰和苏岑的眼神对上,见她微微点头,也就转身去安排。
秋高气爽,蓝天澄澈,目之所及,绿意葱葱。梁诺和孟君文就着秋风,饮着清茶,对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湖面。白色的栏杆,环绕着卷檐凉亭。这会珠帘落下,帷幕轻张,将凉亭里隔出来一个封闭的空间。
隐约有侍女林立,围涌着一个女子,檀香袅袅,只听铮的一响,似是在试琴音。
梁诺含笑看向孟君文:“是哪位奇女子?我倒想不到你府里还藏有这等妙人?”
孟君文脸色殊无变化,只淡淡的道:“听音辩色,也不枉你的花名。”
梁诺笑着道:“你少抹黑我,我从来没有什么花名,谁不知道我对妻子忠贞,对妾室深情……”
不曾说完,就听得水面上漾起淙淙琴音,接着是一个柔婉悠扬的女声,唱道:“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
声音清朗曼妙,借着清风湖面,有如天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电子书)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29、加厉
129、加厉*
'正文 130、难耐'
收费章节(12点)
130、难耐
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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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诺初时不过存着玩味之心,只当这抚琴之人不过是孟君文私下豢养的歌伎。毕竟社会风气如斯,但凡权贵之家豢养舞伎歌伎并非怪事。孟君文虽然年轻,品阶不高,但不代表他就没有一两个钟爱的歌伎。
可是听着听着,梁诺竟然深深动容起来。
孟君文有句话没说错,那就是听音辩色,闻声观人。他在这方面自诩从来没走过眼。这抚琴之上,竟不似一般的歌伎。
歌喉固然柔媚婉转,所唱之词也不过是《郑风》中的一曲,可是由这个人随手弹来,竟然有别样的味道。
怎么说呢,就像……梁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仿佛是一片空茫茫的天地,古道蜿蜒,老树垂枝,无形中凭添了一分孤独。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忽然遇见了婉如清扬的美人……
那份惊喜,不亚于沙漠中的清泉。那份甜美,不亚于入口即化的丝软糖,那份温暖,不亚于隆冬里的暖炉。
总之处处贴心,又处处都透着一种哀婉的忧伤。
可以说是长途独涉的失意男子,又似空闺深阁中的怨妇,可是那怨尤之间倒不为着琐碎凡尘,倒像是金刀铁马的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慨叹。
明明阴柔温柔之极,却透着铁血的冷傲和激扬。
一曲既罢,琴声稍歇,泠泠的水面只有秋风掠起的波纹,一圈圈荡开来,无止境的,似乎永不停歇。
梁诺忽然抚掌赞叹:“好。”
湖心亭上扬起一声女音:“候爷谬赞,不敢打扰二位的雅兴,苏岑告退。”
没多一会,珠帘升起,帷幕撤下,那里只有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哪里有什么女子,又哪里有什么琴音?
这一场来去无踪的歌声琴声,就像一场幻梦,尚在沉浸,尚不愿意自拔,就已经烟消踪灭,无处可寻。
孟君文却只是淡淡的道:“这有什么,几日后请你来观赏歌舞,只希望你不至于大惊小怪,如今天这般失态。”
梁诺呆呆的看着孟君文,憋了半晌,才憋出了一句:“哪天?”
孟君文道:“左右你也天天来,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是什么时候。”
梁诺心痒难耐,回去的路上还在默念着“苏岑”二字。许久才长叹一声。这苏岑,不是别人,就是孟君文的妻子苏氏。
若是别个,他张嘴就跟孟君文要了,或者是借两日也行。可偏偏是兄弟之妻……有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心脏,一时竟是难以平定。他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要看苏岑带给他的另一份惊喜。
一连几天,梁诺都没再踏孟家。他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把众多妾室都集中到一起,叫擅长抚琴的女少练习那首《野有蔓草》。
琴技比苏岑高超的不少,歌喉曼妙清亮的也有许多,可是从早听到晚,梁诺的脸色越来越黑。竟然没一个人能唱得出苏岑唱的味道。
那是几十年的老汤,闻香识色,浓郁醇厚,非这些庸脂俗粉能比。
梁诺就是奇了怪了,那苏岑久居深闺,怎么会有那样激昂勃发的铁血情怀?他身边的娇美妾室们唱出来的都是靡靡之音,又多带着讨好争宠之意,哪及得上苏岑那无欲无求,自然清亮的歌声。
梁诺巴巴的叫人请了吴裕常,拉了秦纵意,非要去孟君文家里。添油加醋,把当日听苏岑抚琴唱歌之事说的活灵活现,更兼夸大其辞,就像是天外来仙一样。
吴裕常和秦纵意却各有所思,都垂眸不语。
梁诺一拍桌子:“你们两个到底去不去?别说我不够哥们弟兄,当日时间有限,也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不然一定叫你二人也前去欣赏了。这回不知道是何等曼妙舞姿,你二人若是错过了,可要遗恨终生的……”
吴裕常道:“这个,你也太为长不尊了些。君文不懂事,一向任性,你怎么也跟着胡闹。难不成你什么时候也让君文去你家,把你家夫人叫出来献歌献舞的不成?”
梁诺一滞,随即悻悻,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兴致立马打消了三分,可犹不知悔,道:“又不是我强迫他的,是他主动要求的……”
梁诺再好玩,再纵欲无度,再不顾世俗礼法,可也断断不会把自己的妻子叫出来以这种伎人之姿接待兄弟、朋友、同僚。
说穿了,的确是有折辱苏氏之嫌。自己虽毫无作为,可也有助纣为虐之嫌,到底难听。
只是他仍然不服气。得以听苏岑一展歌喉,他粉身碎骨也甘心,更何况只是这么一点点名誉上的损失。
苏岑的豆腐宴让他惊叹十分,那种滋味更是让他多日回味无穷,歌喉之精妙更是入骨入髓,终生难忘。人都是得陇望蜀的,心下就对她的舞姿多了几分期待。
眼看着愿望即将达成,被吴裕常这么一拦,心下生出几许不甘来,那份求之不得的心痒难耐就更加强烈,反倒生出一股子异乎寻常的执拗来:“君文待要怎么行事,那是他自己的事,你我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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